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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意达 作者:松谷美代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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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吃饭了,哥哥过来吧!”勇子认真地叫着。也许是椅子成了客人了吧,她不停地向椅子说着话。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把斑斑点点的光圈投在地上。直树越发觉得不光是勇子,就连自己也好象曾在这里住过。 
  他从房后舀来清澈的泉水,调着颜料,给图画抹着颜色,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哥哥,饭团!”勇子饿了。 
  “好,这就画完了,稍等等吧。”他给树下涂上了阴影后,站了起来,“来,吃饭吧!勇子,咱们就在院子里吃吧。” 
  “嗯,嗯。”勇子跳着答应。 
  “等等,桃子抱在水里呢,我去拿来。” 
  他取来桃子,打开了包好的饭团,芝麻盐的香味扑鼻,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香极了。也许是勇子相当饿了吧,不一会儿就吃了两个饭团。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啃着凉津津的鲜桃。吃饱了,又喝了麦茶,直树把东西统统收拾到篮子里。他并不想立刻回去,而是想尽量多呆一会。但是,没有时间了……律子没有来。直树想,即使她不来也要跟椅子谈谈! 
  “喂,椅子,我说,你好好想想,老爷爷和意达离开那天,是个好天气吧?” 
  “嗯。”椅子含糊地答应着。 
  “那时,老爷爷说去什么地方了吗?” 
  “记不清了。” 
  “没说去广岛吗?” 
  “广岛……”椅子惊讶地说,“对,是说了的……” 
  “是吗,真是那么说的?那,那天,是一大早就走了?” 
  “嗯,我想是的。” 
  “那一天老爷爷他们走后,没有出现一阵强烈的光,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吗?” 
  椅子沉默了半晌,说:“是的。是有这么回事。”接着它缓缓地说,“当时,立在池子里的塑雕像也被震倒了摔在地下。是的,有一道强光,象闪电一样。虽然有些天昏地暗,但确实是有光。而且,把玻璃都震碎了。后来是一声巨响,象霹雳一样。是过了一会儿响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响的。” 
  “不是马上响的吗?” 
  “啊,是过了一会儿,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响的。” 
  椅子这样的回答使直树心里有些疑惑。是先有了“电光”,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雷鸣”吗?不过,椅子能够记住这些情节,而且表达得那样详细,光这,就不简单呀! 
  “椅子,你不要着急,听我告诉你。老爷爷和小意达是遇上了原子弹灾难,死了。” 
  椅子听到这,立刻跳起来:“什么,死了?不会有那种事,意达不是在这儿好好的吗?” 
  “所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是我的妹妹,……听我说,老爷爷和意达出去的那一天,是1945年8 月6 日早晨。8 时18分广岛遭受到原子弹袭击。死了二十万人。如果他们还活着,老爷爷即使回不来,意达也会回来的呀。” 
  “不会死的,他们不会死的。”椅子走起来。咯瞪,咯噔,它一边托着四条腿,一边来回走着,“不会有那种事,不会有那种事。”突然,它又转向直树说,“好吧,我来给你看看证据吧,证明我的话是正确的!” 
  “什么,什么证据?” 
  “是的。她的背上……你把她的衣服撩起来,给我看看她的后背。有三颗美丽的黑痣。” 
  直树用惊惧的目光注视着椅子。他怎么也不记得勇子后背上会有三颗黑瘦。他怕起来。有,他也怕,没有,他也怕。 
  “快去给我看哪!或许你不敢给我看吗?对,你是不敢的。”椅子催促说。 
  直树叫来勇子。 
  “你把脸转过去。你背上爬进了一条小虫子,不要怕,我给你逮出来。”直树哄着勇子,把勇子的小短裙撩上去,又把裤权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雪白的后背。 
  “真讨厌,干什么呀!”勇子扭着身子,裙子又落下来。那雪白的后背上并没有黑痣…… 
  “你看见了吧?”直树对椅子说。他慢慢地提上勇子的裤衩,朝她屁股上又拍了一下,说,“好了,好了,逮出来了。” 
  勇子又重新跑回自己原来玩的地方,直树这才转向椅子。椅子微微地颤抖着身子。突然,稀里哗啦,眼看着椅子歪歪斜斜地,一下子倒在地上。椅子腿、靠背、全都散开了,七零八落地堆在那里。 
     
  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直树已经记不清他是怎样逃回家的。当他看见椅子稀里哗啦散了架子时,吓得浑身发抖。他不假思索地抓起提篮,跑到勇子的身边,拉起她的手,飞快地跑出了那所奇怪的房子。 
  当他打开外公家的后门时,传来了一片欢快而热烈的笑声。 
  “啊,是妈妈回来了。” 
  勇子被直树拉着手,一边哭丧着脸一边跟着跑回家门。这时,她看见了妈妈,立刻恢复了精神,跑进了屋里。 
  “妈妈。”直树扔下提篮,向妈妈扑过去。 
  “哎呀呀,这是到哪去了?哎呀,长胖了。变黑了,直树晒黑了,勇子也晒黑了。”其实说这话的妈妈才晒黑了呢。妈妈把勇子抱在腿上,好象在掂量着勇子的重量似的,嘴里还是往常那种大大咧咧的腔调。这时直树才意识到已经回到了家里,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坐在妈妈身边。 
  “直树,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呀,哪儿不舒服吗?”妈妈关切地问。 
  “嗯,没什么不舒服。”直树摇着头。 
  “你过来,让妈妈看看。啊,不碍事,不发烧,瞧,晒得这么黑……”妈妈满不在乎地说着,用她手摸着直树的前额,这时,直树“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回来了,直树又觉得踏实,又觉得气恼——妈妈出差这阵子,直树遇到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可是妈妈却漠不关心,连问也不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晒黑了,晒黑了”,同时,他心里还觉得很内疚,他千方百计地让椅子相信小意达(和老爷爷)被原子弹夺去了生命,而椅子最后终于相信了时,却大失所望,悲伤得散了架子。他呜呜地痛哭起来,发泄着他的委屈。 
  直树这突如其来的痛哭,弄得妈妈和外婆都傻了眼,又是问理由,又是哄劝,可是直树还是一个劲儿地哭个没完。 
  “这是累了。你不在这阵子,一直是直树照看着勇子。”外婆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妈妈知道了,你干得不错,你累了,快去睡会儿。勇子,你也睡吧。”妈妈用冷水涮了把毛巾,给直树擦了擦脸和手,又拿过枕头,直树抽泣着,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直树醒来时,天已黄昏。耳边传来了准备晚饭的声音。锅里咕嘟咕嘟炖茄子的声音和香喷喷的气味一齐传到直树的屋子里。咚,咚,咚,那一定是切黄瓜丝呢。直树心里感到很舒畅,就长长地伸着懒腰。他痛哭了一场,眼睛虽然红肿了,脸也有点发干,但他感到很愉快,就好象在伤口上涂了药膏后,用绷带扎好了一样。 
  餐室里传来了外公和妈妈说话的声音。外婆在厨房里大声插嘴说:“哎呀,用不着那么着急呀,非得赶今晚的车走吗?” 
  直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跑到餐室门口说:“妈妈,咱们今晚上走,是吗?” 
  妈妈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直树。勇子早已醒了,正躺在妈妈的怀里。 
  “是的。今晚的卧铺票已买好了。明天和后天的特快已经满员了。要是坐直快时间太长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走不成吗?”直树带着哭腔说,“我还有事没办完呢。” 
  大人们禁不住哄堂大笑起来,直树更加气恼了:“妈妈总是不替孩子们想想。” 
  “这是什么话!妈妈每天忙啊!小孩子的事有妈妈的工作重要吗?”妈妈发火了。直树跑到厨房里:“外婆,律子没有来吗?” 
  “是啊,今天没有来。” 
  “是吗……”直树立刻打定了主意,“外婆,告诉我,律子家住什么地方?现在要不去就来不及了。” 
  “哎呀,有什么事那么急。天已经黑了,最好让你外公陪你去。” 
  “没关系。还亮着呢,快告诉我吧。” 
  直树带上外婆画的示意图,飞快地跑出了家门。在护城河边紧挨着繁华大街的狭长的山坡道中央,有一处房子,那就是律子的家。直树好不容易找到律子家的时候,心却凉了半截。屋里漆黑,看样子,家里没人。 
  不管怎么接门铃,怎么叫“对不起”,也没有人出来开门。直树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前。怎么办呢……他想无论如何在国东京之前要见见律子,和她谈谈椅子的事。 
  直树坐在房门下面的石阶上,渐渐感到凉起来。他又沮丧地站起来。没办法,见不着律子了,写封信,求外婆转给她。直树失望地回到了外婆的家。 
  “没在家吗?”外婆听直树说律子没在家,惊讶地说,“她妈妈也不在吗?她爸爸呢?哎哟,这可奇怪了。一家人都不在,可是少有的。” 
  “所以,我要写信,请你交给她。” 
  “好,你要写信,我给你拿信封来。” 
  直树胡乱吃了点饭,坐在桌子前,摊开了笔记本。 
  律子姐姐,今晚我要回东京去。太突然了。 
  到姐姐家去了一趟,你不在,只好写信托外婆转交。 
  我做了对不起椅子的事。我跟它说,意达被原子弹杀死了,椅子不相信,还要给我看证据,证明勇子就是意达。他说的证据就是在意达的后背上有三颗象猎户星座那样排列的黑痣。我们看了勇子的后背,没有黑痣。椅子一见这情景,就稀里哗啦散了架子,倒在地上。 
  我曾经想过也许勇子就是椅子盼望着的意这托生的,所以想把椅子带回东京的家去。可是,还没等我说出我的想法,椅子就死了。我心里十分难过。 
  直树 
  又及。还有一件事,我忘写了。据说,牧子是进吉郎老爷爷的女儿。我想她是意达的妈妈。这是我外公打听来的。 
  写完信,直树舒了一口气,他从笔记本上撕下写好的信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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