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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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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优不说话了。他炙热而绝望地望着对面那个人。 
  他慢慢站立起身,倒退走到门口。 
  “世上难道有两个朝优?”他哽咽着问,明知道不会有答案,还是固执地问出。问完,朝优又自嘲地笑道:“再见了,以亭大哥。” 
  “慢着。”陈以亭突然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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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闭的房门被一阵狂风撞开,一个人被卷进了屋内,结结实实与冷硬的大理石地板撞击出巨大的声响。“哎呀!”那人痛苦地呻吟出声,抹去嘴角的鲜血,又撑起半个身子,无奈又有点尴尬地看向屋内的两人:“你的待客之道真特别。” 
  来人利落的短发,再普通不过的长相,一身休闲装被雨淋得半湿。正是冯祺。 
  “只会偷听的老鼠算什么客人。”陈以亭笑:“两日不见,你的本事见长啊。居然学会了屏息之术。” 
  朝优心头一跳,抬眼打量跌坐在地,狼狈不堪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使计让埝予恢复,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在外偷听了多久?自己竟没发现!想到这,他恨恨地盯住冯祺。 
  冯祺听到陈以亭的话,只觉得奇怪,他听人墙角没错,但什么时候又学了什么屏息之术?茫然的表情被朝优误认为是装傻充愣,愈加气愤。他不客气地朝正下着雨的屋外一伸手,手中马上多了一个水凝结成的柱体,柱体的前端尖细锋利,直指冯祺。 
  不是没见识过朝优手中利器的厉害,冯祺慌忙跳起,勉强地冲陈以亭一笑:“陈长老,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又回来?” 
  陈以亭看着冯祺虽然害怕,仍然强作镇定的脸,眉毛微挑,抬手示意朝优停止动作:“你且说说看。”冯祺咽了咽口水,掏出纸巾擦去脸上的血渍与汗,心里后悔得要死。这样顾前不顾后的行为,看来以后要克制。他理了理思路,说道:“我遇见了埝予与——朝优”说到这里,他瞄了眼浑身紧绷的朝优。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陈以亭打断他,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着朝优到了这里啦”冯祺抹抹汗,也对陈以亭扯出个微笑。 
  朝优迷惑地看向他:“就凭你?” 
  当然不可能……冯祺心虚地垂下眼:“你离开的时候,留下气息,我循着那些气息就跟来了。” 
  “听你胡扯。”陈以亭饶有兴味地托腮看向冯祺:“朝优不可能会留下让你追踪的气味。若说是埝予能追到此地,倒有可能。他去了哪里?” 
  冯祺一听,在心底叫苦不已。一面埋怨埝予的不道义,一面暗骂自己的多管闲事,经历那么多事居然还学不乖。几个小时前,埝予告诉他,只要朝优没有更换衣服就能追踪到他。埝予直觉,朝优没有坚持对抗,不仅仅是因为自知实力相差太大,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埝予说起自己的猜测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他说:“朝优能够在短时间内能力突飞猛进,没人帮助怎么可能!凭他那点能耐,能迷惑住我?”一听这个,冯祺心里那根叫好奇的神经又开始抽搐,立刻自告奋勇跟着埝予。 
  两人冒雨追踪到封县,埝予就停下了脚步。封县并不特别,仅十万人左右人口的南方小镇,但埝予却踟蹰了。封县的东南,弯曲的小巷中,居住着陈以亭。不论朝优为何会来到封县,一旦与陈以亭有所牵连,埝予便不能不小心行事。朝优被打得昏迷前,他与陈以亭的对话都被冯祺与埝予听得十之八九。 
  越听,埝予的脸色越苍白。听到朝优被陈以亭击晕,他没理会蹲在灌木丛中偷听的冯祺便沉入潮湿的黏土里。冯祺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请尽快离开。” 
  他没有离开。双足像被粘在泥土里,生怕惊动屋内的两人。跟随埝予前来时,他丝毫没在意危险的问题。但如今独自一人,就连落在身上的雨滴,他也担心会不会发出不一样的声响,哪里敢走,只能傻呆在原地,尽量屏息静气。 
  陈以亭讲了一半的故事,在他听来耳熟得很。细回想,他记起,这个故事与章栎桦在正宁时讲给他听的那个很是相似。可某些细节却又不同。比如,章栎桦曾说,洗雪最后是被异母哥哥以母亲作要挟,而陈以亭的回忆里,除了最初,却没有自己母亲的身影。再比如,章栎桦的故事里,没有澜夜,他在那个故事里,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陈以亭没有说下去,被朝优打断了。冯祺觉得惋惜,那些奇妙的故事,即便是当作传奇听,也很有趣。他想知道,澜夜与洗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澜夜又怎么遇上井伶,郁叶怎么会是陈以亭的孩子,陈以亭为何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不闻不问冷漠如斯。 
  太大意的结果,便是自己被发现,以这样狼狈的形象出现。冯祺觉得自己就像等待判刑的犯人,不确定未来向哪个方向发展,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埝予搬来救兵。 
  他对埝予的离开笃定得很。 
  那样的人,绝不会扔下他一人不理会。离开只会有一个理由,去寻找更强的帮手。虽然理智上赞成,但冯祺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埝予的抉择。现在麻烦来了,陈以亭问起埝予的去向,他又该怎么答呢?   
  第十八章·决裂   
  第十八章 
  “他早走了,你说你不知道也太虚伪了些。”冯祺一咬牙,索性得罪到底。他的话让朝优心底又是一惊,惶惶然望向陈以亭。埝予追踪自己而来得悉一切秘密带来的惊讶哪里及得上陈以亭明知埝予偷听却任由他离开给他带来的震撼。 
  “以亭大哥……我……” 
  陈以亭仍然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瞧向冯祺的目光一片坦然:“你又怎么知道的?” 
  “直觉。” 
  “我向来不信直觉。” 
  “我以前也不信。”冯祺无奈:“最近遇到的坏事情太多,想不出来的时候,只有凭直觉行事。” 
  “一般来说,动物才凭直觉行事。”陈以亭突然邪魅一笑:“人嘛,还是要多动动脑子才行。” 
  “对巫术来说,我完全是个菜鸟。一年以前,我生活在完全唯物主义的世界里;一个月之前,我身上没有显现出任何我居然也是个巫者的征兆。你迟迟不揭穿我是为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这样一个我,即使再有悟性,也不可能听到你的墙根这点自我认知我还是有的。” 
  “发现了你,也不代表发现了埝予啊。”陈以亭瘦削的手若有若无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轻扫朝优一眼。朝优额头上的汗珠沿着优雅的面容缓缓掉落,暗淡的月光下显得苍白无色。 
  “你也说了,以我那点本事,根本无法跟踪朝优。之前与我接触的巫者是埝予,定是他带我的,但现在他不在,说明他已离开。你既然能发觉,能猜到。我反推一下,也不难知道,你是故意放他走。”冯祺一鼓作气说出来,心里倒感到一阵迷茫:“只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什么放走他?”陈以亭反问。 
  冯祺点头。 
  朝优头几乎要低到胸前,长长的刘海掩盖下,一双原本水波荡漾的眼中只剩恨与悔。 
  风依然在大门洞开的屋内呼啸着。 
  静默让时间都放缓脚步。 
  “也许这么说,比较合适——生活太过平静无聊了。” 
  “难道人们不是都希望自己的生活平和安乐?” 
  “这个世界上不是也有那样的人吗?喜欢冒险,讨厌安定,喜欢解决不一样的问题,讨厌被束缚。” 
  冯祺看看一直没有作声的朝优,然后直视陈以亭说:“你这么做,是要牺牲朝优?” 
  陈以亭轻笑:“冯祺,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应该担忧自己的处境,你倒去替旁人打抱不平。”他手一抬,指向僵立的朝优:“他可没你那么好心,也不会感激你的挑拨。” 
  “说我挑拨……太严重了点。我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或许不在乎埝予会找来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在乎将受到怎样的指责。但是朝优他能力不济,偏偏心胸狭窄,你放走埝予,带给他的无疑是巨大的灾难。” 
  “我这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你我见面不过两次,对话更是寥寥。你又从何推断出我是怎样的人?”陈以亭依然有条不紊地说话,连指责,听起来也温和得紧。冯祺却如履薄冰,一边拿眼角余光观察朝优,一边与陈以亭周旋。他硬起头皮挑拨两人,无非是为自己争夺时间,不料朝优看上去那么敏感火爆易猜忌的个性,居然在陈以亭面前收敛得像个小绵羊。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说过啊,我凭直觉……” 
  “直觉?我倒真觉得你这个小子聪明得很,懂得动脑子。”陈以亭站起身,牵了牵衣角,走到屋中央的木桌上,按下一个按钮。原本光线黯淡屋子立刻明亮如昼。冯祺这才发现,这件古朴的房间顶部四个角安有白炽灯。 
  明亮的灯光下,陈以亭嘴角的笑纹,朝优眼中的水光都无处藏身。冯祺望着那两人,有些感叹。都是四十出头的人,陈以亭浑身上下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而朝优,初看美得惊人,细看却能察觉他身上的幼稚、不稳定性。 
  “我原本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的小子,居然来听我的墙角。看了,随便处理一下就好。现在呢,我改变主意了。”陈以亭笑道:“上次见你,你不过是个初通巫术的门外汉。才几日,你便突飞猛进,懂得利用草木掩盖自身气息,还是自学。最要紧的是,你喜欢动脑子,这点最得我心。”他向冯祺伸出手掌:“如何?愿不愿意跟着我学巫术?” 
  此话一出,无疑在三人之间扔下个重量级炸弹。 
  一时间,三人神色各异。 
  朝优一脸的不置信与受伤,冯祺犹如吃了一颗苍蝇,陈以亭依然自在如常,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问题。 
  “你很喜欢收徒弟啊。”冯祺好半会儿才回过神,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好。”陈以亭耸肩:“我没有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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