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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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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及时收回脚步,将身体隐藏在树叶之间。 
  朝优的身影出现在平台旁,正低头俯视那少女。宽松的棉麻短褂长裤在风中鼓鼓生风,要多腔调有多腔调。桠桦虽然心里有数,知道这个朝优有古怪,还是不禁花痴一下他的身姿。 
  隔得不近,她也听到一声细微的笑声。 
  “你……到底是谁?”那少女声音里似乎有些迷惑,桠桦一愣,这两人竟不认识的么。 
  朝优一笑,纤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少女的脸庞。 
  “真绝情,枉你还该叫我声舅舅呢。” 
  少女咧开嘴想笑,却因嘴角凝固的血块扯住而吃痛地丝的一声。她始终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炯炯地盯住离自己脸庞不过寸许的男人的脸,她说:“我从没听说过有个舅舅。” 
  在朝优错神的瞬间,她又说:“你做的。” 
  朝优没有否认,眼里反而多了些赞赏,桠桦远远望去,只觉得迷茫。这个少年,笑容依旧温柔,她却感到一股寒气。她平日里是很调皮捣蛋,但并不是笨蛋。 
  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到朝优说道:“郁叶……即便是我做的,可谁又相信呢?那些个案子,可是要巫能力非常高的巫者才能做出来。你,是天才巫者井伶的女儿,从你三岁起便拥有了连长老都认同的能力。而我……连初等巫术都无法实施出来,巫者的资格都没有。你说,我们之间,那些迷信天赋的迂腐老头子会信谁?” 
  他的指甲狠狠扣进郁叶的脸颊,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甲缓缓流出,沿脸颊的线条滑下。郁叶痛得闭了闭眼,但朝优越是狠,她的表情越是倔强。 
  “有本事,自己与我比上一场!嫁祸人算什么?” 
  朝优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居然睁了睁眼,饶有兴味地说:“没想到我姐姐居然生了个傻子出来,果然是父亲的血统有问题吗?既然有省事又效果好的方法,我何必费力不讨好的绕远呢?呵呵,我是嫁祸你,利用巫者的审判抓住你。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用巫术与人交换,夺取人家魂魄,你与我做的又有什么不同?” 
  “……与我交易的人都是自愿的……” 
  “怎么,说话这么没底气?连你自己也不认为做的是好事吧?我用巫术杀死一千个人与你用巫术杀死一个人,有区别吗?都是杀人。” 
  “……” 
  “什么?” 
  “我说说话没底气是因为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 
  看到郁叶被折磨得不成样,但却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脸郁闷不平的模样,躲在一旁的桠桦暗笑。这个水系的巫女挺有意思,如果早点认识,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 
  “原本我想,犯点不被长老们容忍的错嫁祸给你,简简单单囚禁你个五十几年也就算了。可看到你,我改变主意了。”朝优抬起手,染血的手指在烈日下更显得苍白,他将手指放在舌尖舔舐,嘴角轻勾,眼神魅惑,仿佛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姐姐,她的眼睛是细长的,眼角微微向上翘,她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我想是的。你居然一点都不像姐姐……你身上流的全是那个东西的肮脏的血……看到这样的你,我就忍不住,想要折磨你,亲手折磨你,我要让姐姐在黄泉之下都后悔。后悔她……”说到这里,朝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精致的脸庞不受控制的战抖、扭曲。 
  原本轻放在唇齿间的手指被他狠狠咬住,脆弱的皮肤马上破裂,翻出血肉,看上去格外可怖。他不住颤抖,痛苦地用手指往自己喉间扣扒,一阵阵干呕。可他什么也没有吐出,只有一些酸水沿着唇角滑下。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夹杂刻骨的仇恨和癫狂。 
  不在乎地用手臂擦掉嘴角的酸水,他几乎是扑到郁叶身上,恶毒地啃咬郁叶的喉间。 
  他疯了?桠桦见状,猛地跑出去,想要阻止朝优。 
  几乎是同时,一个黑影从桠桦身后跃出,扑到朝优身上,与他扭打在一起。 
  桠桦生生立住,她看清了,那个黑影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黑豹。黑豹的身上有许多锐石划破的痕迹,她认出这是埝予的巫术造成的。方才一直没有看到埝予,他一路与朝优同行,没理由这么久不见他。 
  桠桦看了看激斗正酣的黑豹与朝优,跺了跺脚,朝黑豹来的方向跑去。   
  第十章·告别   
  埝予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神情自若地望着嘟嘴生气的桠桦。 
  “桠桦,你哥哥知道你跟来了吗?”僵持半天,埝予叹口气,温和地问。 
  “要是他知道,你现在就不能这样轻松自在了。”桠桦觉得埝予故作亲切的样子可恶极了,不客气地回嘴:“埝予!你晓得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指的是打伤那只妖物,还是运送那个水系巫女到这里?或者是——”埝予露出个不明意味的笑,“明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朝优做的,还是抓了那个女巫当替罪羔羊?” 
  桠桦一愣,她摇摇头,不敢相信。一路上,她认定呆头鹅一样的埝予是被朝优无害的笑容迷惑了,被他欺骗。他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会被利用。可为什么埝予会毫无芥蒂地说出这番话? 
  “埝予!你是土系的族长!是巫者的审判!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混淆黑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刚直不阿的埝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埝予没有被桠桦的话打动,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朝优……他很可怜……” 
  “他再可怜也不能这样!” 
  “桠桦,章桠桦,木系天赋最高的巫者,从小被宠溺着呵护着长大的你,怎么会明白朝优呢?为了今天,他所付出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 
  桠桦从没有一刻觉得埝予固执如牛的脾气有这么难搞过,她靠近埝予,肩并肩坐下:“埝予哥哥,他再可怜,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你是执法者,不能纵容,更不能助纣为虐。” 
  “想不到,成天捣乱的你还挺会说大道理的。” 
  被埝予这么一说,桠桦也觉得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我是以前听你说得多,照搬的!” 
  埝予拍拍桠桦的额头,惹得她不满的翘嘴,却被她模样逗笑:“桠桦,听我的,回去,别搅和进来。” 
  “难道说你是故意的?搞无间?”桠桦对自己的想象力挺满意,咧开嘴乐呵呵对着埝予傻笑。 
  埝予墨镜后的神情桠桦看不清,只是刚刚的笑渐渐隐去,变作公事公办的木然。他说:“桠桦,不要逼我对你出手。你知道你那三脚猫功夫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回去,睡个觉,把你看到的,听到的统统忘记,还是做你自由自在的章桠桦。” 
  “如果我说不呢?”桠桦来了气,死死抱住埝予的手臂。她就不信撒泼耍赖拧不过埝予。从前,她一耍浑,埝予就没辙。 
  “你非要留在这里——”埝予甩开她的手,倏然立身,冷冰冰地自上往下看着她说:“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桠桦的手被甩开,在空中空落落半天忘记落下,她浑身的寒毛直立。埝予身上发出的是杀气。他的手好好的垂在身侧,可是手指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决。她仰起脸直视埝予,眼眶瞬间聚满眼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人还是原来的模样,光头墨镜,贫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可是他还是那个会因为她的小玩笑情绪激动的埝予吗?看,连她气得快哭了,他都没有反应。换了从前,早笨拙地来哄她了。 
  桠桦委屈地捏紧拳头,表情别提多哀怨,她冲埝予吼:“你就这么喜欢朝优?他是男的你知道不知道?我从前老是笑你有同志的天分,那是玩笑话,你知道不知道?就算你——你喜欢朝优,也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但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啊!就算你是非不分,你也——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埝予等桠桦全说完,才漠然地说:“那我该怎么对你?你喜欢我,难道我就非要喜欢你?” 
  桠桦没料到埝予会说这些,整个人傻掉了,红晕从脖子一直烧到耳根。她满脑子都是埝予的话,嗡嗡作响,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他怎么能说那样绝情可恶的话,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你少自作多情!你比我大了九岁零八个月,我怎么会喜欢一个老头子!”还是个不懂风情的老头子,在心里狠狠骂了埝予一顿,桠桦突然有了个主意。她拼命挤出眼泪扮受伤,然后哭哭啼啼地说着:“埝予!我讨厌你!”跑掉了。 
  跑到密林深处,她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早没了埝予的身影,她将手放在身旁的参天大树上。埝予向平台的方向走去了,没有追来。 
  就在刚刚,她做了个决定。虽然劝不回埝予,但是她也不能任由着埝予犯错。她要尽快回家,将一切告诉哥哥和长老们。朝优看起来那么会算计人,傻埝予又是一根筋到底的木头,怎么算得过朝优。别到时候,埝予被朝优卖了,还替朝优数钱啊。越想越觉得,那个老木头非常危险。 
  可是,初衷是挤两滴眼泪就作数,怎么眼泪一出来就止也止不住了。桠桦吸了吸鼻子,提着裙角,耷拉着头,觉得自己难受极了,从小到大没这么难受过。 
  “你很伤心?” 
  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桠桦惊讶地转身,只见朝优就站在眼前。他的头发被汗浸湿,鼻翼居然能看清一颗颗汗珠。他的右手受了伤,整个小指折成一种奇异扭曲的形状,一滴滴暗红的血液自指尖的伤口处滴落。他问话时,无论是表情、语气、音调都与平常无异。就好像,他们还在老宅,她趴在窗前,看他写字作画,与他有一句没一句聊天。 
  可是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股水柱自桠桦的身体穿过。 
  锐利的水柱,仿佛利剑,一穿过桠桦的身体便散落在地,融入泥土之中。 
  桠桦不敢置信地低头,心脏偏右的位置多了个空荡荡的洞,喷涌而出的血液模糊了她的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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