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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杜七月这个名字,从此与夜如澜也不会再有瓜葛了。
我看着这张照片上的背景,明显也是从夜如澜的场子上截下来的。背后那个裸女形状的喷水池,太有标的性了。而画面上跳舞的女人胳膊腿很嫩,说不定又是桃姐从哪淘弄过来的小妹妹。
我想把照片撕撕碎,以不要脸的女英雄形象继续勇敢地生活下去,可就在手捏着边缘打算用力的时候。脑中突然嗡了一下,一道亮光咔咔闪过;这是?
照片的背景全是黑压压的一众人脸,在曝光恍如白昼的舞池中晃动。其中有张侧颜,好像特别熟悉!
这不是谭馨儿么?我差点失手打翻了饮料!
我那个失踪了三天后,妈妈来退学;但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再见到本人的学生!
虽然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谭馨儿的侧脸很寡,有种汉代古典美女的气质,我确认我不会看错。
她……怎么会在夜如澜?
当时我就丢下半杯奶茶跑出去了,直接拦了一部车来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踏入的会所!
“哎呦七月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这个小鸡窝呢!”桃姐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三百六十度旋转给我按沙发上去了。
“你看看你,这气色这打扮,我当初怎么说来着?这么多姑娘,一看七月你就有富贵相。现在那个二少对你怎么样?跟你说,那种不常玩儿的男人,最舍得出钱了。”
“桃姐,”我可没心思再听这老妈咪给我絮絮叨叨的,天都快黑了,邵丘扬说不定已经回家在等我了。
“你看看这个姑娘,有没有在你这里?”我翻出手机,找到一张之前学校春游活动的集体照:“她叫谭馨儿。今年二十一。长得不算漂亮,身材苗条偏瘦。”
“呵,我这儿的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跟过筛子似的唰一会儿一批,哪里记得住啊?”桃姐一边锉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
“桃姐,我……我说真的,这姑娘对我很重要。”
“干嘛!从良了,当警察啦?!”桃姐眼睛一翻:“还盘问起老娘来了?告诉你杜七月,你可有两个月没给我进一分钱账了。先拿钱,拿完再说。”
我说桃姐,我有正经工作的,以后也不会再来夜如澜跳舞了。而且邵丘扬不是我的傍家,我们是认真在一起的。
我也知道认真这两个字说给桃姐听,估么着能笑出她的肱二头肌。但我说了就是说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的爱情,轮不到伎女来评价。
“桃姐,我身上就带了一千块。你要,我就当是买这个妹妹的下落了。但这不是抽成,我也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
“哈哈哈,杜七月你脑子没毛病吧!”桃姐点了点我的额头,我厌弃地甩开:“你丫卖一次也是卖,装什么清高!真以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就凭你那个三分钟修补的病历单,我就能让那二少把你扫地出门你信不信!”
人性本然,嫉妒生恨。
当我落魄的时候桃姐也算是对我够意思。但当我终于跳出泥淖,想要过有尊严的生活时,她又会恨不得我跌回原处跌得惨惨的。
我说桃姐,算我错了行不?我喝水不忘挖井人,将来真的飞黄腾达一定好好报答您。求你告诉我这个妹妹的下落,她很重要。
“我是真不知道。”桃姐吸了口烟:“我们夜如澜不比以前了。你走了,阿珍也走了,小凤小妮都走了,现在啊,客人有的都是自己带来带去,多少妹妹连我都叫不出名字呢。
咱八点才开业。要么你等着,一会儿自己自己在这儿找找?不过我可告诉你杜七月,要是敢冲撞了我的客人,我不客气哟。”
“桃姐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保证个屁,我现在都能预料得到,要是真的在这儿找到谭馨儿,我说什么也得把姑娘拽回去!
我是谭馨儿的老师,我曾犯的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的学生去犯。就像以前有个姐妹,不知道是哪个嫖客的孩子,被她给坚持生下来了。还说要送女儿念重点,上大学,为了她可以一辈子不用挨这种干,她宁愿自己被人干死!
可就在这时,保安小赵冲了进来:“桃姐,外面;警察来了!”
“啥?”桃姐一拍大腿:“我这还没开业呢。警察吃饱了撑的啊!”
“不是一群,是……是,一个,就一个。说要进来问您几句话?”
说话间,一个高大的便衣男子已经走进来了:“你就是夜如澜会所的老板李桃兰吧?”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我一抬头,就看到梁希哲站在逆光大厅门口处,比门神还有安全感!
“杜老师?”
“梁警官?”
桃姐也蒙了:“七月啊七月你可真不够意思,桃姐我对你不薄吧,怎么还弄个警察兄弟上门给我眼药看啊?来来来,警官兄弟,咖啡还是茶,请坐请坐!”
我尴尬的不行,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梁希哲的眼睛。要么我爸常跟我说,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这么点破事,现在男一男二男三号全他妈知道了!
无奈之下,我举起谭馨儿的照片,跟梁希哲说了来意。
“你也听说她在这里?”梁希哲剑眉一挑,桃姐那边可不敢怠慢了。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亮警官证的人呢。
“你们说这个姑娘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但绝对不是我场里的人。”桃姐盯着照片想了一会:“应该是某个客人自己带来的,她犯什么事了?没成年啊?先说好可不关我的事,桃姐我一向做的都是规规矩矩地生意。”
“那你再看看,跟这个姑娘走在一起的这个男人你认识么?”这时梁希哲也拿出了一张照片,看成色应该是远距离跟拍。
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大晚上的戴着装逼墨镜,穿一花衬衫。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姑娘;正是好久没见本人的谭馨儿。
桃姐稍微有点怂了,端着照片半天抖唇不说话。
“这个男人经常来夜如澜吧?”
“来是来,但也不算经常吧。”桃姐说:“道儿人叫他文哥,一只眼睛据说是瞎的,所以常年戴着墨镜。有时候他会带不同的姑娘过来玩,也有些时候会从夜如澜带走,但是没有一个姑娘能出现三次以上的。
反正,来的就是客。文哥没难为过我,我这里自然也不会瞎打听他的事儿。怎么,这个小妹妹是七月你家亲戚啊?长得倒是挺不错的,就是瘦了点。”
“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梁希哲问。
“这我哪记得清啊?反正文哥前两天还来过,没带姑娘,从我们这儿点了青青的台。”
“那青青呢?”我毕竟在夜如澜待了有一年,那个叫青青的我也认识。是个矮矮小小的姑娘,才十九。
“我不是说了么?文哥带出去的姑娘,没一个能回来的。唉,也不知是吃了还是煮了。”桃姐一脸苦逼地瞅瞅我,又瞅瞅梁希哲:“总之警官先生啊,我可是光荣的纳税人,从来不惹是生非的。夜如澜这么多年,靠的都是我桃姐的人格魅力,不信你问七月;”
后来梁希哲摆摆手,收起了照片:“如果再有什么情况,或者这女孩再出现的话,请你立刻通知我。”
“哎呦我的警官大兄弟你可饶了我吧!”桃姐立马放躺了:“文哥是什么人啊?那是从红龙帮虎爷那里分出去的刺头,连虎爷都得敬他三分。就我今天跟您说这些话。都是提着脑袋履行的公民义务!”
我也知道桃姐一开话匣子那就跟大姨妈血崩似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全部的担心都放在了梁希哲那严肃的神情,以及越发有点凶多吉少的谭馨儿身上了。
离开夜如澜后,梁希哲邀我去了隔壁的一间茶餐厅。
盯着纯洁无暇的桌布和面前茶香四溢的瓷杯,我心里仿佛一团乱麻塞着。
“杜老师?”
我苦笑一声抬起头,说梁警官让您笑话了。
“不会。我,其实我们专案组盯了夜如澜有大半年了,以前就见过你跳舞。”梁希哲给我夹了些菜过来,客气的氛围反而愈发酝酿尴尬。
我说哦,那谢谢你,没有那么早戳穿我。
“没什么,我们做警察的,最善于的就是从谎言你找真相,从无奈里找苦衷。杜老师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四年前就看的明白。”
梁希哲的评价让我有点坐立不安,喝了两口茶,我问他那个叫文哥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这是我们的机密,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梁希哲表示,纪律和原则很重要:“我只能说,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手中掌控着整个T城地下贩毒集团的第一道网,而他本身也是个瘾君子,色情狂。”
“色……”我背脊一寒,差点被水呛到。
“杜老师我不是有意吓你,但如果你的学生谭馨儿真的跟这个文哥有关系的话;”
我说不会的!谭馨儿只是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人呢?
“就是因为身家清白,无权无势,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家里才好摆平。这段时间里,疑似跟文哥有关的少女命案有两条了,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只能派人盯梢。
谭馨儿从一周前就没了踪影,而她家里那拎不清事实的父母还说女儿是去外地参加培训了。”
我傻傻地盯着茶杯里的叶子,心寒彻骨。我说这么说,谭馨儿退学的那些借口都是骗她妈妈的咯?她真的是……堕入歧途了?
“我们无法知道姑娘事自愿还是被动的,但是她出入这样的场合并接触了这样的人。基本上……可以断定……”
我眼前开始浮现出舞蹈房里,那姑娘刻苦认真的脸,开始浮现出她年迈的母亲眼里闪烁的希冀之光,甚至开始浮现出她男朋友,那个叫徐飞的高个子黑皮肤男孩一口一个坚定的信任。
我说梁警官,你就告诉我实话吧。你们找到谭馨儿了没有?不管是活着的,还是;
“没有,目前还没有。”梁希哲叹了口气:“已经报了失踪,目前的线索指向,她最后就是和这个文哥在一起。
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想办法,也拿不住那个老狐狸的尾巴。这种人,交道打太多次了,没法抓到把柄的话都是徒劳的。”
我能理解梁希哲脸上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