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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醉夜上海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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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爱熙的回答很坚决。
  房间的灯线幽暗得很,爱熙把夏正林拉到床边,然后别转身去,一阵的窸窸窣窣,爱熙开始做她计划好的事。
  爱熙的身子如蛇蜕皮似地从衣服里挣脱出来,脚边多了一堆衣服。她深情地拉着夏正林:“正林哥哥,我是你的新娘。”
  夏正林不知所措,“别,爱熙,这样会害了你。”
  “害了又如何,不害又如何,正林哥哥,明天以后的事就不要去想了,你是我心里的永远……”
  全身赤裸的爱熙宛若盛夏灿烂的紫色薰衣草,绽放、漫烂于无际的大地田野,袭人的醉香令人无法抗拒地包裹了夏正林。血,无法不沸腾。爱,不能再躲藏。
  拥入怀里,拼死抵缠,在这冬的抚爱里,爱熙让自己变成了女人,夏正林的女人。
  


☆、第十四回 出嫁

  如一抹残阳甩在郑府上下,血色黏稠得化不开,喜庆的氛围笼罩着郑府的每一个角落,微微充盈着血的腥味。
  被红色浸润着的爱熙端坐在镜子前,红色的绸缎婚服上绣满滴血的凤凰,隐隐暗喻着爱熙的心情,大红的盖头布搁在大理石台面的梳装台上,盖布上亦是绣着展翅的凤凰。
  喜娘正用一根棉线给爱熙开面,棉线在喜娘的手里分成两岔,熟练的走线手法如同在爱熙脸上做着精致的雕塑一般,松一下又紧一下。爱熙原本散乱的眉毛在喜娘的手中变得犹如一轮弯月,细细巧巧挂于黑眸上方。抹上唇膏,嘴唇变得油亮红润,涂上胭脂后脸似绽放的桃花把爱熙衬托得更加艳丽,活脱脱如月历牌上的美女。
  在腰圆形的镜子前,爱熙只是略微打量了下自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牛月娥站在旁边,看在待嫁的爱熙,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哀。她见爱熙这里都打点妥了,就抽了空到外院下人房里去跟儿子作个别,心里想着老爷应该把儿子给放出来吧。
  牛月娥隔着门叮嘱了夏正林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安份点,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到上海来找她。
  夏正林只是说些让她母亲安心的话,好让她放心地出发。
  “小姐,花轿到大门口了。”小丫环阿兰欢天喜地跑了进来,她也做了精心的装扮,穿了件全新的棉布印花棉袄,脸上扑了白粉,头发上戴了红色发夹。今天要做为小姐的陪嫁丫环去史家,阿兰心情没心没肺地好。
  “知道了。”爱熙心静如水。
  喜娘把红盖头给爱熙盖上,挽着爱熙的胳膊起身,阿兰哪敢落后,她挽住了爱熙的另外一条胳膊。奶娘牛月娥捧着一只铜火充跟在后头。
  别了,正林哥哥。别了西跨院,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年少时无忧的笑声与正林哥哥的爱,曾几何时感染着这院里的花花草草,别了。红盖头下的爱熙在心中默默地告别了她心爱的正林哥哥。
  郑家大门口,高高地挂着两只红灯笼。门两旁边清音班的人已吹起丝竹敲起锣鼓,欢快的乐曲响彻天空,门口围笼着好多看热闹的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一顶大红花轿停放在门口,轿子两侧木栏上雕刻着百子图案,图案够精美,上面的小孩跳、跃、奔、跑栩栩如生,七彩的穗坠在风中摇曳,大红的帘门高高撩起,它静静地等待着女主人的到来。
  来接亲的是史家的二爷──史祥宜。他西装革履,中分的发型油光可鉴,站在郑家的大堂里如玉树临风,非常的抢眼。
  爱熙别过了父亲和姨娘们,由史家派来的喜娘搀扶上了百子花轿。
  真的要别离了,爱熙还是不由得心头发酸,眼里湿润起来。轿子晃晃悠悠走在古老的青石板上,江边檐廊千回百转的古道亦为爱熙送行。松江码头上,一条扎着彩牌的高大花船泊在岸边,那是史家派来接爱熙的,史家做航运生意,派条船来那是毛毛雨。彩船高大气派,在江中微微晃动。
  花轿被抬上了花船,稳稳地停放在船头,“小姐,到花船上了。”阿兰迫不急待,头贴着轿帘,低声告诉爱熙。
  船起锚出了,不一会儿,驶入黄浦江,浑浊的江水拍打着船舷,击起白色的浪花,牛月娥望着岸边时远时近的田野农舍,心潮起伏。花船在不停地逼近上海,这个把她置于死地的上海。
  辣斐德路的一幢清水红砖洋楼里,热闹非凡,史家大爷史元宜的大婚正在进行中。
  史老爷在上海滩也算得是响当当的人物,来到贺的、巴结的、献殷勤的人络绎不绝。史公馆的门口大马路俨然成了天然的停车场,车子绵延了几里地。
  大堂上首,大红的绒布喜字挂在当头,巨大的红烛火光摇拽,史德望与太太坐在上首,脸上堆满笑意。史家大太太尤其高兴,甚至有点得意,自从年春头,二房姨太太生的二爷结婚以来,史家大太太看着二姨太时时扎台型的腔调心里窝火。
  本来嘛,二爷抢了大爷的风头先结婚了,大太太心里气就不平,大太太有时会自叹命不好,只生了一个孩子,还是个残废的。史家这样大的家业将来不会落到儿子身上的,心里盼着早点有个孙子,那样家产就不会落入外人的手里。
  


☆、第十五回 新姑爷

  叶七海,太太的内侄。一向帮着太太打理事物,史家若大的码头仓库都由他来打理,抢了史家的事情来做,姨太太们看他都是不顺眼,但也不能得罪他。此时他正恭敬地站在大太太的身边侍候着。
  叶七海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脸形饱满,微微有点鹰勾鼻,脸上说不出是麻子还是雀斑,像是堆了一坨鸟屎,密密麻麻的,看了很令人恶心。他穿着素色绸子面子的棉袄,脚蹬一双素色方口布鞋,穿着虽然没有特别之处但只要开口说话,浑身上下就有一种油腔滑调、流里流气的轻浮劲流露出来。
  “姑妈,今天是表弟的大好日子,开是开心得来。”
  “姑妈,新娘子是不是特别漂亮,表弟好有福气哦。”
  “不要多话了。”史太太转头白了叶七海一眼。
  花轿在史家那欧式风格的大铁门前停下,门口已簇拥了好多人,争相看新娘子的风采。地上铺了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至大厅。
  爱熙被喜娘从花轿上搀下,跨过火盆,步履轻缓,缓慢地走向大厅。红盖头下的爱熙只看得脚尖四周那一尺不到的路面,对于四周的环境一无所知,只是随着喜娘的牵引往前走。
  跨过门槛,来到大厅,喜娘站着了,爱熙跟着也不走了。只听耳边熙熙攘攘的笑声,跟着听见有人说,新郎官来了。
  爱熙被喜娘扶正身子,然后听耳边伺仪高声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随之,爱熙似个木偶人随喜娘摆布,她在红盖头下似和外面热闹的场面发生断路一样,在气息上不相通,在感情上不相连。
  牛月站在爱熙身边侍候着,她不经意地往上首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史家太太身后站着的那人怎么那的面熟,像在哪里见过?可在上海哪会有面熟的人?只有几秒的工夫,牛月娥的思绪扫到了那初次到上来海时的情景,但毕竟事隔多年,是不是那人牛月娥不敢很肯定。她忐忑不安犹如那只失群的瞪羚,左右张望,生怕凄凄草芒之人窜出一只猎豹来。
  一对新人完成了必要的仪式,爱熙被扶进新房,笑声话声渐渐远离了,也逐渐安静下来。
  大厅的东面穿过走廊是史家大爷的住房,房间很多,朝南的卧室、会客厅,窗明几亮,被布置得富丽堂皇。朝北过穿堂僻出了厨房和一些下人的房间。
  爱熙被扶到床边坐着。床上堆着织锦缎的被子,有个八条十条的,图案大都是龙凤呈祥,五子登科等。
  “大少奶奶,您先坐着,大爷马上就来了。”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是大爷房里的丫环小菊,说完就不见了她的人影。
  喜娘退出房间,让爱熙一个静静地等待着新郎官。爱熙听着是刚才那女孩的声音。 
  红盖头底下,爱熙看到两双男人的脚靠近自己,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床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接着听到门被带上声音。
  时间片刻的停滞。
  一双白皙且干瘪的手摸摸索索地触碰到爱熙的大腿,稍微停顿,继续往爱熙身上摸。
  不揭盖头,你老是摸我干什么呀?爱熙心里一阵的嫌恶,心里想,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干瘪的手顺着爱熙的手臂往上,摸到了肩膀,又到脖子,轻轻抚摸着爱熙脖子,爱熙感觉到那手是冰泠的。手指在脖颈处一阵徘徊后,手指开始触摸爱熙的脸。红盖头并没有被揭去,那男人似乎只顾着感受手指的感觉,忘却了还要揭红盖头这件事。
  嘴唇、鼻子、眼睛都被轻轻地抚摸,一股轻微的香皂气味流入爱熙的鼻子,淡淡的挺好闻,对香皂气味的好感减轻了之前的嫌恶感。
  红盖头滑落,眼前一亮,进入眼睛的光线柔和得恰当好处,令爱熙被长久遮盖的眼睛舒适轻松。
  一个男人走进她的眼帘。佝偻着身子,鸡胸、驼背、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干柴似的双手并没有停止抚摸。他看上去脸色苍白,眼眶深陷而眯成一条缝,眼睛眨巴眨巴地睁开来却见眼珠成浅褐色,空洞没有光彩。
  史家大爷,一个不成模样的男人摆在爱熙眼前。这就是自己的丈夫?爱熙没有惊诧,没有哀怨,从来都没有想过未来丈夫的模样,无须不满,接受就是。
  “大爷,大少奶奶,请用餐。”丫环小菊端来了酒菜,脸上笑盈盈的,她今天也是穿着一新,棉袄的料子是缎面的,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如鱼鳞样的光泽。
  她脚步轻盈地走到床边,搀扶着史元宜到桌子边就餐。爱熙看小菊的年纪同阿兰差不多大,见她小心地侍候着史元宜,事无具细,每样都做得很周到。把碗筷放入史元宜手中,替史元宜夹好菜放入碗中,这一切,小菊已做了四年了,只是爱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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