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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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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谦俯低身子,轻声叹了口气:我亏欠你的实多,今天又娶了亲,只怕一生也还不了你的情份。本来我一向不敢亵渎了你,奈何却情难自禁,终于还是玷污了你去、、我、、、 
青砚打断他说道:云谦,我敬慕你的人品,是、、、是死心塌地,并无半分委屈,亵渎什么的话,莫再提起。 
云谦听了这话,再无半句言语,慢慢儿将他抱在怀中,桌上的清油灯忽闪了几下,那火苗渐次弱了下去,终至熄灭,月光却从窗棂中透了进来,映着几簇花影,在风里上下摇曳。 



陶惠玲醒来时,正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和王妈说话,她悄悄地下了床,从白色窗纱中望出去,只见一个清秀的丫环,穿着玉色湖皱的夹衣,衬着苗条的身段儿,知道便是昨儿夜里王妈说的那个云谦的婢女,她盯着春秀着实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到床边,出了会儿神,这才漫声叫王妈。 
应声而来的却是春秀,先行了礼,才起身向前陪笑道:少奶奶醒了?王大娘去厨房给少奶奶提水去了,一会儿就回,您是要起了? 
陶惠玲并不言语,细看那春秀,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一条又粗又黑的辩子直拖至腰际,衬得腰身越发婀娜起来,春秀不知她是何意思,被她盯得低下头去,只听得陶惠玲慢腾腾地说道:昨儿夜里,是你在伺候你家少爷歇息的? 
春秀不敢多言,只应了一声是。 
听得陶惠玲细细一声笑,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春秀,我初来乍到的,还要你多多关照啊。” 
春秀吓得一下子跪下来:少奶奶,春秀不敢,以前春秀是伺候少爷的,从今以后,也是伺候少奶奶,奶奶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陶惠玲又是一笑:哟,你这是做什么,春秀,别让你家少爷看见,说我才来第一天就欺负他的人。 
说着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嘴里却说:今儿这天气倒不错。一面跨出房门。只留春秀仍旧跪在那儿,额上早起了一层冷汗。 



她这一跪便是半个时辰,到陶惠玲洗漱毕了,只听王妈从外面回来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陶惠玲这才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方说道:春秀,还跪在这儿做什么呢?快起去吧,你家少爷也该起了,你伺候他去吧。 
春秀跪了这么许久,起来时,膝头早酸软了,打了个踉跄,差点儿又跌下去,却见陶惠玲正端了茶杯,从茶杯盖儿上的热气里冷冰冰地看着她,只得稳住身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陶惠玲放下茶杯来:春秀,你是聪明人,多的话不要我说吧? 
春秀低低地应了声,不敢再说,掀门帘出去,走到外面,那日头早出来了,明晃晃地射着她的眼睛,忍不住流下泪来,站在花影里两手乱抹着,却听到有人笑道:春秀,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眼里泪水兀自没干,眼前之人,身穿着朱红长衫,正是刘云谦,见了春秀一脸泪痕,那脸上的笑早僵住了。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刘云谦问道。 
春秀抹干净泪水,说道:我的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还不快去见太太。 
云谦不知她为何伤心,转念一想说:是不是新娶的少奶奶给你难看了? 
春秀将头一阵乱摇,云谦却明白了大半,自己一夜未回,这陶惠玲多半是将一腔怨气出在了春秀身上。 
他笑了笑说:若是她得罪了你,我替她给你陪个不是,对不住了,春秀,看云谦的面子,别和她计较。 
春秀也不和他多说,催着他去换了衣服,然后去到新房中,只见陶惠玲穿着簇新的红色衣裙,坐在房中正等着他呢。 



14 
陶惠玲本是立在窗前看阶下的花,见云谦要进屋,走到桌边坐下,才坐下就见王妈打起帘子含笑道:姑爷来了。 
只听云谦嗯了一声,便跨进房中来。他换过了团花紫缎长衫,天气暖和他穿得比昨日单薄,越显得身材颀长,飘逸出尘,那笑容挂在脸上,更添了俊秀。陶惠玲心中一动,未开言脸上却微微地红了,拿下夹在腋下的手帕子来,轻轻捏住了帕角,低下头去,一截雪白的脖子勾出半弯羞涩的弧形。 
王妈殷勤地倒了茶来:“姑爷请喝茶。” 
只听刘云谦应了一声,接过茶来:“少奶奶昨天歇得可好?” 
惠玲抬起头来一笑:也没什么,倒是听说大少爷昨天喝多了,不知今儿可好些? 
陶惠玲眉目秀雅,唇上抹着淡色胭脂,一对眼睛晶莹透亮,神色间似乎对昨夜的事了如指掌,云谦心里不免作慌,喝了口茶方说:昨天是几个朋友胡闹过了头,倒是委屈了你。 
陶惠玲正要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笑道:哟,小两口儿对陪不是啊?只见刘太太带着李妈跨进房中来,先拿眼睛狠狠剜了刘云谦一眼,才转过脸堆上笑对陶惠玲道:少奶奶别生气,云谦平时里不这样闹的,昨儿一时失了态。看在我和老爷的面子上,少奶奶饶过他这一回。 
陶惠玲忙着站起来,刘太太说一声便应一声,听得她说完了,从王妈手里捧过茶来,亲自端了过来,一面说道:太太这话叫惠玲不敢当,大少爷应酬往来是正经事,我便再不懂事,这个也还晓得的。 
刘云谦垂手站在一旁,听她们说完,才说道:太太怎么过来了?儿子正要和媳妇来给老爷和太太请安呢。 
刘太太转脸过来,似笑非笑地说:我只当大少爷还没起呢,替你给少奶奶陪不是来了。你倒还知道好歹,已经过来了。走罢,老爷在等着呢。 



过了三月,那天气就一天天热起来,陶惠玲过门不过半月,再回娘家来,已经换了碧绿的湖绉夹衫,在门厅边遇见也刚从外头回来的伯恒。 
“哥哥,你这又是上哪儿?”兄妹两个见了面,陶惠玲问道。 
陶伯恒笑了一笑,说道:妹妹回来了,我一大早就去了铺子里头,就是赶着回来。说着上下看了陶惠玲一番,皱起了眉:你还好吧?怎么清减了这么许多? 
陶惠玲脸一别,那眼圈儿却先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陶伯恒也不作声了。刘云谦的事他也是才听青墨说的,想着妹子也算是个美人,云谦便是玩玩,也不会慢待了惠玲,然而看这光景,妹妹这日子过得显然不如意。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如若说云谦是为着个戏子冷落娇妻,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只好选宽慰的话说,正说着话,又见王升从外头回来,伯恒叫住问他忙什么。 
“太太说大小姐今儿要回来,今天一早就打发我去请庆九班那两个角儿,让他们过来唱堂会。我才从那回来,说是过了午就来。” 
伯恒皱眉道:妹妹才回来,听什么戏?你去跟他们说改日罢。太太那里我去说。 
刘升站在那儿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这位爷平时好的就是听戏喝酒,今天却说出这话来,他一时脑子想不过来。 
但听陶惠玲说:为什么不听?刘家不喜欢这个,我正想着回来过隐呢,这些日子憋闷死人了,我正想着要好好听一出呢。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一下:没想到哥哥倒是转了性了。 
陶伯恒面上一红,不好再说。 



这一日唱的是《牡丹亭。惊梦》一折,两个都没有上妆,穿着灰色长衫。虽说穿着男装,青墨举手投足间仍是一团脂粉气,把个丽娘演得千娇百媚的,扮柳梦梅的青砚脱了戏妆看起来却多了一分平时台上不见的秀丽,陶惠玲边看边对她哥哥说:这个吴青砚该唱旦角才是,扮出来比他师哥还好看些。 
陶伯恒心中却是一酸,低声在她妹子耳边说道:惠玲,你和哥哥说实话,云谦对你如何? 
陶惠玲脸色一沉,半日才说:刘家对我很好,哥哥不用操心。 
“我不是问你刘家,我是、、我是问你云谦对你如何。” 
“他?也没什么不好,也没特别好。淡淡如水。”陶惠玲道。 
陶伯恒听了,半天没说话。等到戏完了,看陶惠玲和母亲进去了,他在院门边拦住兄弟两个。青墨只当他是要找自己,正要说话,却听陶伯恒说道:青墨你先走,我有点话要和你师弟说说。 
青墨看他脸色不善,只和和琴师先去门厅侯着。 
陶伯恒上下打量着青砚,见他丰姿端丽,秀色夺人,生得好一付模样。吴青砚约略知道他是要说什么,低垂下眼等他开口。 
“青砚,你是个明白人,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本来你怎么和云谦玩我不管,但是,惠玲是我的妹妹,我不能让她受这种委屈。你也是个明白人,从前多少人想你你都一付冰清玉洁的模样,现在又何苦做这种事?就算是你想通了,什么样的人你要不到?要去搭上云谦这样的老实人?” 
青砚抬起眼来,黑眼珠儿凛凛地一转:“陶少爷,我们唱戏的人只知道承老爷少爷们的恩,别的就不知了。你不也照样和我师哥玩吗?你也没想过要将他接回家里吧?你的少奶奶难道不是女人?有疼妹子的心,也该疼疼少奶奶吧。” 
这话一出口,陶伯恒顿时变了脸色,咬着牙说:好,吴青砚,今儿算是和你打过了招呼,你把这话和你师哥说明白了,让他倒时候可别怪我不念他的旧情。 



青墨在门厅张望了几次,才见青砚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连忙迎上去问:他和你说什么?可是刘少爷? 
青砚看了看他,突然说:师哥,咱们离了这里吧。事非太多,不如去搭班跑滩。 
青墨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停住脚道:跑滩?你是怎么了?咱们在这里唱得好好的,要去受那种风霜?青砚笑了一笑:你作什么急,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兄弟两个一路回家,还没到巷口呢,青墨就被郑重光派人拉走了,青砚只身一人回了家,院子里树下放着竹榻,一张小几上放着一壶茶,一人躺在榻上,悄无声息地,几片树叶落在玉色长衫上,似乎是睡着了。青砚轻轻走到这人身边,拈起头上一片树叶,手却被这人拉住了,睁开眼笑道:你那里去了?我等了你这半日。 
青砚轻轻挣脱:你什么时候来的?睡在这里当心着凉。 
云谦从榻上坐正:我从报馆来的,今天没什么事我出来得早些,你呢?老赵说什么唱堂会去了,谁家? 
那竹榻很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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