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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帝国的生与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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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签纱糖、冰雪冷元子、水晶角儿、生淹水木瓜、药木瓜、鸡头穰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咸菜、杏片、梅子姜、莴苣笋、芥辣瓜儿、细料馉饳儿、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元、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脍、煎角子,天下美食尽汇于此。

如果吃饱了的鲁达偶思淫欲,那么他很快会听到附近杀猪巷(一个很风花雪月的地方起了个如此粗俗的名字,真是相当可笑)、东西教坊和妓馆舍的莺歌燕舞,那些地方总是能掏空男人们的精子和银子。

当然鲁达是和尚,去那些地方确有不便,他想得更多的是去找个有好酒喝的地方。

鲁达如果腰包里有的是银子,那他应该掉头去位于东京宫城东华门外景明坊的樊楼,那里是东京酒楼业的旗帜性酒楼,喝上一顿最少要花上百两银子;然而鲁达的银子不多,那么他应该往前走,到了街心夜市井十字路口往右转到大巷口末再往右转曲院街,那里的遇仙正店是全东京七十二正店中收费最合理的高级酒家,在遇仙正店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羊羔酒八十一文一角,鲁达可以喝个饱。

喝得醉醺醺的鲁达摇摇晃晃地原路返回,返回街心夜市井的时候却过不了街,前面有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南薰门往朱雀门赶去,鲁达插不了队。

鲁达高兴了,直拍手叫好,说这么多部队开进首都,看来又有仗要打了,明天老子就不当和尚,重新当兵好了。

路人大笑,说这胖和尚真喝疯了,猪队里的猪他认成是当兵的了。

别怪鲁达见识少,这只猪队伍确实很壮观,南薰门是当时外地调集生猪入京的唯一通道,每日傍晚从这里入都,每次都有万余头猪的规模,而万余头猪却仅有一二十个人驱赶。到了京城,猪都懂得了遵守交通规则,行进有序,没怎么让猪佬们操心。

鲁达醉了,在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他找不到方向。

醒来时,鲁达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个废园的草地上,外面的繁华与这个废园无关,和曾经叫狄青的那个主人也无关,和现在的这个看客鲁达也无关。

很多年前的一把“火”,早已焚烧了他们的希望和梦想。

鲁达似乎明白了智真长老为什么要他来大相国寺,而智清长老又为什么要让他来守园,他们不过想让他明白,这里埋葬着帝国武将们的命运。

但鲁达人未死,鲁达的心也未死。

他最终决定离开。

江湖,以及一个叫梁山水泊的地方,才是他的明天。

第四章登州版“潘金莲”杀夫案

引子

王婆的头已祭在武大郎的灵案前,眼睁得大大的,盯得屋里的每个人都心寒。

武松说辛苦各位邻里,剩下的是武二的家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屋里众人如洪水般泄退,只剩下武二与金莲。

无声,只有烛火放肆地在寂静的屋里乱舞。

武松眼睛盯着嫂子,眼睛里有痛苦、愤怒、无奈。

为什么?他的眼睛问。

从王婆人头落地那刻起,潘金莲反而坦然了,她不再迷茫、不再愧疚、不再挣扎。很快,故事就会有一个俗套的结局。人们会记住一个为兄报仇的英雄,一个伤风败俗恶毒万分的荡妇,而他们之间有或没有发生过的故事,将成为虚幻的往事。

潘金莲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有时是英雄,有时是小孩,有时是情人,有时又是魔鬼,是他点燃了自己体内那不可遏制的情欲,然后又跑得无踪无影,剩下自己在欲海中苦苦挣扎,而最后他却又回来了,来收拾一个女人的残局。

潘金莲笑了,说来吧,武二,做一个英雄应该做的事。

她扯掉了发夹,褪去了上衣,故事的开始一如去年那个醉酒后的冬至。

武松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绝美的身体,手中的刀几乎就要脱手。

潘金莲扑到了武二的怀中,让刀刺穿了她的胸脯。

不要再推开我,武二,你的怀抱很温暖,

武松的泪落在了潘金莲桃花般的脸颊上。

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大的幸福,县衙的牢太黑,我怕。

死前,潘金莲对小叔子武松如是说。

而嫂子的体温,是行者武松很多年后在六合寺的禅堂上圆寂前对女性唯一的记忆。



熙宁元年(公元1068年)夏,登州的夏夜酷热难当,村民韦大郎在坑头上翻去覆来难以入睡。

一是因为夏夜的热,二是因为心头的欲火,未婚妻小云俏美的面容一次次映入脑海,让韦大郎全身热血沸腾。

很快,韦大郎的炕头上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会有另一个热腾腾软绵绵娇滴滴的身子在这个被窝里,想到这里,韦大郎嘴都笑歪了。

最后,韦大郎自我满足了一番后,开始沉沉入睡。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轻轻地窜入了韦大郎的家,来到了韦大郎的床前,偷偷地看着床上的丑汉很久很久。

最后黑影拔出了刀,向床上的韦大郎刺去。

杀猪般的嚎叫惊醒了登州的夏夜。

接到村民报案后,当地县衙捕快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却发现韦大郎没有死。杀手并不太专业,尽管韦大郎身中十多刀,但都是轻伤,没中什么要害,最重的伤势只是被砍掉了一个手指(杀手的力道显然比较弱),经过并不太专业的抢救后他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接下来该追查谁是该起刑事案的凶手了。

案子的技术难度并不大,韦大郎虽然家贫人丑,但还是淳善之辈,在村子里和人没什么过节,通过各种证据分析,办案人员将重点锁定在韦大郎的未婚妻小云身上。

县尉传讯少女小云,在县衙公堂上没有动用大刑,小云就主动招了。父母双亡的少女小云被叔叔卖给了相貌丑陋的韦大郎当老婆,小云不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时糊涂,起了杀人之心,于是捎上家里的菜刀,潜入韦大郎家中,意在灭口。

从事发到破案,当地警方的办事效率很高,仅用了几个小时。

案情简单,证据确凿,县级司法部门的判决也有法可依——根据《宋刑统》,少女小云杀夫,属于十大不赦恶罪,按律应判死刑。

北宋的死刑制度堪称严密复杂,一个地方政府是不能擅自决定一个罪犯的生死的。县一级的司法机关审结案件完结(县令、知县、县尉)认为罪犯应判死刑后,要将卷宗送至州一级的司法机关(知州)复核,州级机构又送至路级司法主管部门(提点刑狱),最后送到中央,在那里还有三个程序,先由大理寺审核,大理寺这关过了之后,由大理寺移呈审刑院,审刑院审核完毕报送至帝国的最高权力机构——中书省,等宰相大人们在审批表上落笔签字,犯人的脑袋才算正式宣告落地。

当然,刑部如果认为案件有重大疑问或影响,也可以提交到刑部审理。

如此严密的审核程序说明一件事,草菅人命不适用于北宋帝国的刑法制度,赵匡胤在立国之初,就为他帝国的官员们确立了二字真言——慎刑。

登州小云杀夫案的卷宗首先是报到了当时的登州知州许遵那里。

许遵字仲途,是泗州人,除了进士出身的身份外,许知州还通过了帝国级别最高的法律专业考试(中明法),曾经任过大理寺详断官,又任过几任地方官,无论是在中央司法机关任职还是在地方为父母官,许遵的口碑都很好,办案经验丰富,是一个对百姓负责的准青天级好官。

许遵审阅案宗后,并不同意下级司法部门的判决,他认为少女小云被监护人(其叔叔)许配(卖)给韦大郎的时候,小云正处于服母丧期间,而母丧未除就将其许配(卖),这样的婚姻本质上有违《宋刑统》的精神——孝悌原则,韦云二人的婚姻是不合法的,不受宋律保护,既然二人不存在婚姻关系,那么少女小云也谈不上杀夫十恶不赦之罪,只是一般的谋杀未遂;而少女小云很主动地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属于自首的范畴,情节可以从轻。

于是许遵对此案重新作出判决,对小云从轻发落,免死。

卷宗上报大理寺审刑院后,回来的却是和初审一样的判决,当然,大理寺和审刑院也考虑到小云与韦大郎是在小云母丧期间订立的婚姻关系,但是大理寺和审刑院却将板子打到了小云的屁股上,罪名成了“违律为婚,谋杀亲夫”,也就是说,违律不违律,那是小云和她叔叔的事,而韦大郎出了银子签了契约买了老婆,那他中国大男人合法的夫权是必须要受到保护的。

上级主管部门都这样发话了,换一般的庸官俗吏,也就顺水推舟,反正许遵为拯救小云的性命也作过努力了,无愧于良心了。

但许遵却较上真了,他要拯救少女小云。

许遵再次上奏,认为少女小云的案件适用于神宗元年皇帝亲自颁发的一诏令,“谋杀已伤,按问欲举,自首,从谋杀减二等论”,小云的命是该留的。

许遵的动作终于惊动了刑部,案子移交到刑部。

刑部审判后得出的结果与大理寺审刑院一致,依然是死刑。

也是天不亡少女小云。这时候皇帝赵顼很配合地下达了一项人事任命,许遵从知登州升任判大理事,一下子成了大理寺的新当家。

新官上任三把火,许遵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少女小云的命,对刑部的判决,许遵认为不公,一是弃敕不用,二是不符合疑案惟轻的司法原则,奏请刑部再议。

许遵愣头青的做法很不给原来帝国中央司法机构精英们面子,也惹毛了御史台的谏官们,他们上奏弹劾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理寺新当家许遵。

许遵不服,反奏请皇帝将此案提请两制议(注:唐宋时期翰林学士受皇帝之命,起草诏令,称为内制;中书舍人与他官加知制诰衔者为中书门下撰拟诏令,称为外制。翰林学士与中书舍人合称两制)。如此一来,小小的一起刑事案件,终于惊动了整个帝国的高层,一直在关注这起事件的神宗皇帝终于发话了——那两制就来议议这起登州版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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