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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会诊,仍旧找不出病因,大夫只好存疑了。可又不敢放他出院,要再观察一个时期。
于是,那位第三把手,红玫瑰花送得更勤快了。
我忽然想到:“宗先生,也许你当时,是不是像《红楼梦》里贾宝玉,听到秦可卿噩耗
时,吐出鲜血一样,急火攻心吧?”
这话倒启发了他,他思索了一番,从病床上跳将起来,认为不无道理。“那天开会吐血
前,正讨论班子问题,因为有一种认为我年龄到点了,应该下岗的说法,一下子郁结在了心
里。
突然,觉得嗓子痒,血哗地喷出来了!”他笑自己:“你看,多想不开呀!”
我同意他的观点。“犯不着啊!宗先生,咱们还是多保重为要啊!香港尚未回归祖国,
2000年不久就要来了,还不宜马上去见马克思的。”
“是,是,这回我可要好好吸取教训!”他下了决心,从此要做一个闲人。
住院期间,他没有再吐过血,也无任何不适之感,和医生商量,定期检查,就出院回家
了。此后,再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打过电话。我以为他们老两口,一定云游山水,四海为
家,说不定削发为僧了呢!宗先生这样许过愿的。
没想到,此时此刻在剧场里遇上了。
此公气色极佳,精神状态绝好,而且,忙东忙西,左顾右盼,台上台下,幕前幕后,完
全不减当年神采。原来,我是不大相信精神变物质的,看来,他不但毫无病态,毫无老意,
毫无倦容,甚至像注射吗啡似的兴奋不已。他当然看见我了,还挥舞了一下拳头,表示给我
看,他每个细胞都充满活力。表示他不是病人,甚至他不曾是个病人,他仍旧是当之无愧的
京城四大忙之一。
那晚音乐会,我很注意寻找我认识的那两位送花人,这场合他们该在的。但硬是没见到
这对孟良、焦赞的影子。也许由于杨令公不肯放下刀枪,忍不住还要上阵,于是,这两位只
好在观众席里,看老先生耍把式了。
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宗先生这样的“闹”,该是多么寂寞啊!
细琢磨,人生其实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