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惰导致,赖的老天什么关系!再说了,人家鱼下村连渠子都没有,那赋税不照样交齐了?你们如果再敢以天旱为借口抗税不交的话,小心我将那条小沟渠判给鱼下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旱!”张知县在各方面可是做足了功夫的,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同进士,又岂能是庸才?
“老爷开恩,大老爷开恩!”张知县这一句话,那几个“贱民”果然都恐惧地开始磕头如捣蒜。
“大老爷,小的还有一事不明,咱们的课税每亩九厘钱,不是在秋收的时候就已经交上去了吗?怎么现在……”刚才那个老汉鼓起勇气嗫嚅着刚说到一半,只听到惊堂木一声震响,
“咣!”王老汉被吓得一个哆嗦,立马住了口。
“好啊,王老头!我就知道你是一根搅屎棍子,典型的刁民!如果不是你在这儿搅来搅去、到处蛊惑民心的话,那些贱民们又岂会有胆子抗税?我先告诉你个明白,然后再治你个蔑视朝廷之罪!好叫你知道,你们秋收后交的课税不假,现在交的却是‘辽饷’,每亩地要加收九厘。辽饷啊!知道干什么的吗?用来给辽东将士们发军饷、做军衣的,那些将士们百战生死,才将鞑子挡在关外,让你们能够安居乐业,吃你们些、喝你们些,难道不应该吗?哼,如果没有他们的话,鞑子早进来杀你们的家人,淫你们的妻女,抢你们的粮食了。现在哪还有交些赋税了事儿这么便宜?”张知县怒声咆哮着,为王老汉这种贱民的不开窍而痛心疾首。
“是!是!老汉愚钝,也晓得这个道理,可是,这每亩加收九厘钱,小的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王老汉俯伏地上,知县老爷震怒,让他内心恐惧,可知道现在如果不出声辩护的话,这九厘的摊派下来,不知道村子里又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了。
“呵呵!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个刁民!真是不打不老实的贱骨头!来人”张知县一声令下。
“在!”两班衙役同时大吼。
“将这个老东西给我拖下去,重打六十……啊,不!重打八十大板!”张知县犹觉得不解恨的样子。
“是!”两班衙役毫不犹豫,拖了那个老汉,摁倒就打。
“啊——”板子下去,立马就是凄厉的叫声。
“大老爷!大老爷开恩啊!”其他几个同伴跪伏着上前求情。
“反了!反了你们的!都给我拿下了!每人杖打二十!跟着王老头一块儿过来的,又能有什么好人了?”
大老爷一发威,几个“贱民”全被摁倒在地,大堂上的惨叫声立刻此起彼伏。
“哼!一群不打不知悔改的贱民!这次打了你们,回去后赶紧把赋税如数交上来,如若这样,还则罢了。再敢迟疑,将小沟渠判给鱼下村,还要治你们不敬朝廷之罪,一个个都少不得被下大狱!”
张大老爷是个“很仁慈”的人,似乎受不了这些人的惨呼声,皱着眉头就要退回到后堂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民壮大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儿不能慢慢说?没得失了体统!”张知县是个读书人,当然要重身份。
“流匪……有流匪!往咱们宜君县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城外四五里地处,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要……就要到城下了!”那个民壮气喘吁吁的报告道。
“什么?流匪?流匪不是一直在蒲城、韩城一带活动吗?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张知县脸上失了颜色。
“这个,小的不知!”
“可恨!蒲城和韩城的地方官真是废物,不将流匪就地消灭,竟然让他们来祸害邻县,这还像什么话!对了,那些流匪总共有多少人?”张知县急切地问道。
“具体人数不知道,但看漫山遍野的,总不会少于几万人!”
“砰!”张知县脸色大变,一下坐倒在地!
…………
周郎羡:
十分抱歉地说,要再欠一章!
周郎是个高中老师,昨天学校月考,今天判卷,所以……说这么多,只想说明一个问题,更新不及时,并不是周郎懒惰,而是有原因的。呵呵……
望各位读者大大见谅!现在周郎总共欠两章了,会抓紧时间补上的!
第一卷第一百零一章黄龙山王二(三)
“咣!咣!咣……”
宜君县城大街上,到处都有差役拿着铜锣使劲儿敲着。人们早就乱作了一团,慌乱地向着各自家中跑去。
“流匪围城了!”
“快!所有青壮都上城墙,帮助县太爷守城!否则城破之后,你们的房屋都会被烧毁,妻女都会被淫辱,没有人能够幸免!”
“县太爷有令,男子十四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都要上城墙帮助守城。凡是有私自躲藏起来不去的,待贼兵退后,县太爷将追究其罪行,家产一律充公。”
“赶紧了!所有青壮要依令行事!自带武器,家里的棍棒、菜刀都可以带上。”
差役大街小巷的喊着。
…………
“孩儿他爹,你要小心些!看情况不妙就赶紧往回跑,咱们家无钱无粮的,流匪来了咱也不怕,没必要给那些官老爷们卖命!”女子伸手摸摸自己男人的脸,眼里含着泪花,说道。
“我晓得!你们好好在家呆着,把门都锁好了!等我回来!”
“爹,我不要你走!娘,爹这是要去干什么?”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儿,但也看出了氛围的不对。
“二宝要乖,听你娘的话,爹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男人回身摸摸儿子的脑袋。然后叹口气,转身走开了。
“哇……”二宝看到爹走开,张开大嘴哭了起来。
“哎!”男人听到哭声脚步一顿,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回头。
“这该死的世道!”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一边哄着二宝,一边低声骂了一句,眼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
“动作快点!平时老爷养着你们,现在该是你们为老爷出力的时候了,所有人都上城头!”
各大户人家,将自己的家养壮丁们都集合了起来。现在最恐慌的,除了张斗耀张知县以外,就是县城里的这些大户们了。
流匪的危害,是人都听说过。所过之处,大户人家的粮食财产都被洗劫一空,家人男的被屠尽,女的则是被淫辱至死。所以说,一听说有流匪围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犹豫,都将家里的壮丁们集中起来,随着官军一块儿守城。这些大户人家的壮丁,是除了官军之外最大的守城力量。
“老爷,我们真的要将将家丁们都拉到城头吗?”
“废话!不上城头,一旦县城被攻破,你以为那些流匪会放过咱们吗?留下几个人,防止有人趁乱来家里打劫,其他人一个不少,全都上城墙,连店铺里的伙计也要上去。”
“是!是!”
“还有,从家里拉出十石粮食来,拿大锅去城根下熬粥,凡是上城帮助守城的,都有粥喝。”
“不管是不是咱们家的人,都能喝吗?”管家确定了一下。
“当然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守城啊!现在可不是小气的时候。”
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这些大老爷们也都狠下了心,粮食、家丁,这些家底全都拿了出来。
…………
有人着急,可也有人高兴。鱼上村的赋税收不上来,差役们将村中几个“钉子户”全都拘押了过来。
被县太爷抓走,是人都明白会有什么后果,村子里的一些青壮随后就跟了过来。
“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的,我亲自爬上城头看了的,外面黑压压一片,都是流匪,将县城围得严严实实,看那数量,最少也有几万人,我看,这次宜君县城要糟糕!”
“太好了!通知弟兄们,准备行动。一会儿等城下攻城战事最激烈的时候,你们就突然将县城的东门打开,只要让城外的兄弟们都进来,咱们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大哥,小弟们都有一个担心,那些流匪们进城之后,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给咱们分粮分金银,还任由咱们选择去路吗?”
“那是当然了!王首领可是讲义气的人!否则,又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起几万人的队伍?还有,以后不要流匪、流匪的叫,那是狗官们对首领的污蔑,要叫义军。再说了,咱们根本就没有退路!王老爹为了咱们鱼上村,都已经被狗官给打成那样了。如果不靠义军,我们怎么救得出王老爹?”
“对!无论如何要救出王老爹他们!”
“哼!张斗耀,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等咱们打下了宜君县,我非得将这狗官的皮给扒了!”
“好!我们干了!”
一群小伙子商量好了,开始分头行动。
…………
黑熊和黄皮是宜君县街面上混的二**,平时聚集了几个败类,整天偷鸡摸狗,大恶不作,小恶不断,官府的衙役也拿他们没办法。
流匪围城,整个宜君县乱作一团,这几个二**却比过大年还兴奋。
“嘿嘿,前面就是陶老四家,现在城里面都乱作一团,咱们趁机进去,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大白天的……”还有人有些犹豫。
“呸!你个胆小鬼!咱们做事,什么时候分什么白天晚上了!尤其是现在,人们要么是被赶上城头,要么是急着回家,又有几个胆敢随便出门的。即使咱们闹翻了天,都不会有人来管,你怕个逑啊!”
“就是!陶家小娘子可是水嫩着呢!奶奶的,上个月老子只是跟她调笑几句,那个骚娘们就敢在大街上呵斥老子!妈的!今天老子非得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呵呵,黑爷别生气,这样的娘们玩儿起来才够味儿呢!”
“嘿嘿嘿……那倒也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等不及了。走,赶紧进去吧!”
几个**迤逦着来到一处小院外。这处小院院墙不高,房屋已经十分破旧,一看住户就不是什么殷实人家。
翻越这样的院墙,对于一向不敢正事儿的几人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了。
“咣!”院门被打开,立马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外面兵荒马乱的,平常人家自然惊觉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