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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为君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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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迟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他只是带着痛苦的表情在被病痛折磨着。
  黎唯唯紧咬着下唇看着这一切,心好疼好疼。那个有时待他很坏,有时又宠她宠得很温柔的男人正在受苦,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恨不得自己可以帮他分担一半的痛苦。
  小玉儿感觉到抓着她的那双手拽她拽得死紧,拽得她的胳膊都开始发疼了。
  手指轻轻地触碰到裴舒迟的眉头,慢慢的揉着,仿佛想要揉开他余下的不适。
  “是不是还很疼啊?”黎唯唯轻语呢喃着,弯下上身,将头靠近裴舒迟的胸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你是个男人欸,心脏怎么可以这么脆弱,说吐血就吐血,这么差劲的话我可会跟别的男人跑路的……”
  小手探着裴舒迟的心跳,感觉到手心里传来规律的跳动,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是不是在很努力地跳,你要加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状况了好不好,承谦说会治好你的,只要做个手术就可以了,在那之前,拜托你好好撑住,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一点也不想,拜托你加油……”
  “笃笃。”穆承谦轻敲了下敞开的房门,示意他回来了。黎唯唯直起身子,看向他。
  “他怎么样了?”
  “还在睡,没有醒过。”
  “这药必须趁热喝,扶他起来。”
  “哦。”应了一声,黎唯唯双手揽着裴舒迟的肩膀,费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再把自己当作靠枕让裴舒迟靠着。“他睡着了怎么喝药?”她只看过电视剧里头嘴对嘴的给昏迷的病人喂药,难不成穆承谦和黎向诺果真一个德行的?
  好像早就有了准备,穆承谦拿出了一根从厨房里顺带出来的竹筷。
  “用这个就可以了。”
  将竹筷卡在裴舒迟的上下颚之间,一碗汤药就这么一股脑的给灌了下去。
  黎唯唯这才明白,电视上的方法都是为了发展奸情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那么做。
  扶裴舒迟躺下后,穆承谦忽然压低声音,面色凝重的对黎唯唯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穆承谦那副严谨的神色让黎唯唯担心他要跟她说的是“裴舒迟可能时日无多了”这样的话。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里。
  “你要……说什么?”
  “裴舒迟最近的药一直都是你在熬吗?”
  “……是啊。”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黎唯唯不明所以。“除了有时候你要自己熬的,剩下的都是我去弄的。”
  “那一直都是这些药材吗?”穆承谦拿出一包药,打开外面的麻纸,让黎唯唯辨识里面的药材。
  可是那些药材对外行人来说就是木头和干草,黎唯唯熬了那么多次只知道了些大概。
  “好像就是这些吧,你开的什么药我就熬的是什么……怎么了?”她看到穆承谦的脸色更沉了。
  “这些药里面多了一味。”穆承谦在其中拿起一片不起眼的类似干果切片后的药材。“白槐子,闻有淡香,食之无味,性辛冷燥毒。常人少量服用能行水湿,降逆气,多服则会呼吸迟缓而不整,呕吐咳血、呼吸困难,最后麻痹而死。”
  黎唯唯脸上的血色随着穆承谦一字一句的说明而渐渐褪去,她亲手熬了这些药给裴舒迟,本来以为是给他医病的,没想到反而是在给他下毒!
  “那你刚刚为什么对老夫人说,裴舒迟是因为天寒时节身体操劳而导致的血气上涌?”
  “这药是你在熬,我若说了,首先脱不了干系的人就是你。你以为裴舒迟醒来会夸奖我么?”恐怕到时候她没事,结果他却惹上了麻烦。
  “那你呢,你也以为是我放的白槐子?”如果连跟她这么熟悉的穆承谦都这么判断的话,那她真的就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好生收起了那包药材,穆承谦两手一摊:“我也相信不是你。其一你不懂白槐子的药性,其二你没有要这么做的动机,至于这其三么,药材是放在厨房的木橱中,人人都可以碰得到,下毒的人恐怕就是这府中之人,但未必是你。”
  “但是没理由有人要害他的啊?”裴舒迟是个病秧子,鲜少出府,知进退礼仪,对待下人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黎唯唯想不出谁有理由或者有需要要置他于死地。
  “或许……”穆承谦提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可能。“下毒之人要害的不止是他,还有你。”裴舒迟若要因此有了三长两短,那这女人必定会被拉去陪葬。
  “害我?”黎唯唯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除了她,她想不到自己会与谁结怨。
  那人便是已于昨日离府回家的苏府大小姐苏辛碧。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黎唯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苏辛碧要陷害她,眼前她最担心的问题就是“你说白槐子有毒,那裴舒迟的心悸怎么样了?”
  “裴兄的身子本来已经调理的很不错了,但是这次的咳血很伤元气。白槐子之毒是属于慢性累积之后才会毒发,而这种累积的毒素也是最难清去的。但是裴兄的心悸症不可久拖,腊月一过,我就必须带他到我师父隐居的雪山去,那里是最合宜心上开刀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快?”开刀不是小事,为什么穆承谦讲得好像很仓促。
  “端月十五前后,雪山崖壁上的雪莲就会开花。以花入药,可护心脉。心口上动刀,如果能有雪莲花当药引,必将事半功倍,但是雪莲开花半日即谢,若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三十年。倘若再不治本,裴兄活不过而立之岁。”
  穆承谦最后一声轻叹使黎唯唯的心跌进了黑暗幽深的谷底。
  这么快就要面对了么?她不敢想象。
  手术一旦失败,裴舒迟必然只剩死路一条。穆承谦号称是神医,可他终究不过是个古人。
  “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忽然间身子感觉到了凉意,黎唯唯觉得有些冷,她抱紧了手臂。“你有几成把握他能活下来?”
  穆承谦忽的沉默了下来,他眯起眼眸,望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裴舒迟。
  许久许久才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至多,四成。”

  各怀心事

  四成的概念是多少?那是比一半的几率还要小的数字。就好比在五个坛子里放入三条流着涎液的冰冷毒蛇让你去摸,没有伸手之前你永远不知道等着你的到底是空罐还是毒牙,或生或死,机会只有一次。
  寅时二刻,天色还是很暗。黎唯唯依旧清醒着。她趴在圆桌上,侧着头,目光始终不曾从裴舒迟身上移开过。就这样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凝望着他,想着他们生活在一起的片段,以及穆承谦离开时说的那番话。
  “裴舒迟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些,我说出来不过是让你心里有个底罢了。这至多四成的机会,我只能拼力而为。倘若真的有个差池,你自己最好做好打算。”
  一向吊儿郎当的穆承谦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是真的没把握,也是真的在担心她吧。
  呵。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有类似亲情那样的牵扯,而明明就该处在两个世界的人却产生了彼此深陷的羁绊。
  打算?她能有什么样的打算。黎唯唯苦笑一下,把头浅埋进胳膊里。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就是围绕着裴舒迟为中心的,这个中心点不在了,她还不是要继续漫无目的地等待着,在睁眼和闭眼间,反反复复,直到回去的那一天。只不过,日子要一个人过的而已。
  揉了揉酸涩的眼,黎唯唯走到床边,看着裴舒迟睡得安稳的脸,她的心也安稳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她小心地越过裴舒迟,爬进了床的里侧,最后与他并肩躺在床上。
  偏过头盯着他的侧脸,黎唯唯忽然觉得他们是相同的一类人。都是不知道明天的人,也都是自私的人。他要求她留下来,却从不去考虑她的牵挂以及对家人的不舍。而她,不想看他死,不愿去面对那样的结果,只要能逃她就必定会跑。
  小手伸进被子里搭在裴舒迟的大掌上,轻轻的扣住。
  “有点凉呢,体温真低。”呢喃着,身子便不自觉得也蹭进了被子里。一点一点的靠近,直至手臂与手臂之间再无一丝的缝隙。她想分一点温暖给他,在他还在,她没走的时候。
  “也许醒来就好了……”黎唯唯把头轻轻地靠在裴舒迟的肩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烛光明灭。暖被下的大手若有似无地反握住掌中的温暖。
  “穆小子!穆小子!这个叫什么?”
  “生地。”
  “功效呢?”
  “鲜地黄清热生津,凉血,止血。”
  “那这个树皮呢?”
  “羌活。”
  “有什么用?”
  “祛风,活络。”
  “噫~这个黑糊糊干巴巴的是什么?”
  “……你到底要找我干什么?”拿着一包药材挨着个儿的问他叫什么,什么用?他回答了也不见得她有认真去记,摆明了是在浪费他的时间。穆承谦睡眠不足的火气都快给她勾上来了。
  “就问下啊,增长点见识而已嘛。”黎唯唯对他的怒意很不以为然。
  “那好,”穆承谦恶意一笑。“我回答你,你手上捏着的那个被你形容成黑糊糊干巴巴的东西是天龙壁虎,是用活的壁虎挖去内脏风干制成的。功用是补肺肾、益精血、止咳定喘、镇痉祛风……”
  “好了!”黎唯唯把那团干掉的壁虎丢回麻纸,虽然不是很怕,但是感觉恶心还是有一点的。“裴舒迟居然每天都在喝壁虎汤。”她的咕哝声大得恰好可以让两个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唯儿。”裴舒迟笑的好无奈。“那只是其中一味药,占的份量并不大。”不要说得他好像是喝那种一锅子里面满是壁虎熬成的液体一样,那让他这个药罐子都感到反胃。
  “是~少爷!”黎唯唯的脸上带着活亮的光彩,佯装恭顺地对裴舒迟福了个身。“那妾身这就去给您熬——里面加了几只壁虎的——药去。”
  带着开心灿烂的明媚笑容,黎唯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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