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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身寒凉,淡淡无忧花香,便是令她最为安心的地方。
“阮二,若你死了,我便将你冰封在飞雪宫上,叫你永生永世都孤寒不得转生!”
秦惑语调阴凉的有些发颤,怀里那人轻轻蹭着,显然没有将他这话听入耳中。
“阮二,若你……”
他指尖幽蓝之光渐弱,便连声调都变得虚弱起来。
“不要枉费心机了!”风无雪冷笑道,失去大半烈焰之气,反倒让她面上血色回转。
片刻的调息凝神之后,毫无怜悯的说道:“你以为我这百年功力是谁都消受的起的?但凡你有一丝真心,就该趁着尚存一口气,挖个坑将她埋了,总好过暴尸冰川,孤魂无处可归!”
扶留强撑身子爬起来,由冰铃儿扶着盘坐雪间,血唇带笑冷嘲道:“不自量力!”
便是从他手中将东西抢走又如何?
抢自己不该抢的东西,便是自寻死路!
声声随风过耳,秦惑却恍若未闻一般,喉间忽然涌上一口腥甜,染红他唇瓣内侧,一半寒霜一般飞红。
掌心幽蓝之光又重新归于鼎盛,他与清宁没有半块好肉的手掌十指相扣,缓缓将寒凉之气渡入她体内。
便是天命又如何,他秦惑怀中之人便是天命也强取不得。
不知何时起,执念竟已深至此。
当时下聘或是交易,不过较之旁人没有那般心生厌恶之感。
只是此次飞雪宫之行,方知生得此死相依之人,实乃运也幸也。
飞雪几乎将他容颜冰冻住,直到身后最后一气力即将耗尽,冰峰之巅众人皆是凝神静气,试图尽快恢复自身真气。
此刻见他如此,也不免眸色变化,只觉周身风雪变幻,一时静谧的如入无人之境。
即便将身上所有真气大半注入,清宁身上并没有发生的变化,浑身灼烫,几乎将整张本就血肉模糊的面容烫的发红。
秦惑这一生任何事都是信手拈来,从未有过这样倾尽全力连心都跟着悬到嗓子眼的的时候。
他面色一紧,掌间真气越发快速涌入那人体内。
片刻后,那只灼烫的手掌却忽然动了,掌中烈焰流转,凤眸都还未全然睁开,却已然开始拒绝他的渡入。
“你觉得如何了?”
他眸中满是欣然之色,全然不顾己身已被冰寒微结。
看得清宁一时也不免有些发愣,摇摇头又点点头,动作变化细微,却全然不是一个意思。
心下一片混乱,眸中暗涌的水汽却怎么也掩饰不下了。
大抵她与他的运气都不好,不然怎么会这个快挂完一次便又轮到另一个。
短短数日之间而已,竟然就已经发生如此之多的事端,每一次若没有这秦惑都够她死几十次的了。
不说其他,光是这几日的生死相依,她们便是不可能成为夫妻,应当也足够做一世的朋友了。
秦惑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几乎要讲她揉进骨肉里一般道:“等到离开这里,我便娶你为妻!所以你生生死死都只能随我一起。”
他胸膛起伏不定,满满都是对方才那漫长等待过后的恍然,他太自信掩饰的太好,以至于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想到她若是就此撒手而去那一刻心下是何等失措。
她在他怀里顿时冷抽一口气,满心满眼全然都是他的气息。
他竟然说,要娶她!
不是当初利益想换的交易,不是午夜半梦半醒间的一句戏言。
或许是这冰天雪地太令人心神寥落,或许是她这病体残躯,满目苍夷令他在一时之间心生怜惜。
只是这一刻,清宁听到这样的话,竟然也没有半点反感之色。
“只可惜!你们根本离不开这里!”
风无雪听罢,缓缓从冰地上站起,“这样的话不过是说来令人一时头昏脑涨,骗人用的!”
她一步步朝着清宁二人走来,眉宇间满是杀意,“唯有死人才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水明玉在身后,语气泛酸道:“师姐,你自己得不到挚爱,便觉得他人皆是虚情假意,真是可笑的很啊!”
前者一听到这话,眸色杀意更重,反手朝着水明玉便是一个暴击。
后者盘坐在冰地上,闪身一避,继续道:“你们看看别人,师兄当初但凡对你有一丝情意,便是一剑结果了你也好过冰封百年来的痛快!”
扶留在一旁,火上浇油道:“世间皆为虚妄,这两人也不过是一时的虚情假意罢了,这世上之人皆为富贵名利奔忙,要这所谓的情爱何用?”
冰寒加身的秦惑经过如此大的消耗,已然不可能在挡住风无雪的暴击。
清宁虽然一时间拥有了庞大的力量,却一时不能运用反受其害,只怕只需要弹指一击,也全然承受不住。
利用风无雪对所谓男女之情的痛恨而下杀手,果然是借刀杀人的妙法。
被层层封住的冰门近在清宁身后咫尺,风无雪眼中血色满目,聚气于掌直击她天灵盖。
不管是她当时对秦惑近乎愚昧的执着救护,还是身上的百年真气无端被她卷走了大半,风无雪都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不必管我…”
秦惑在耳边如此道。
不管她如何应对,不免伤及身处的他,此刻听得这话,紧握成拳的手掌逐渐松开,全力一挡。
烈焰交融,击碎寒冰成片,随着身后玄冰一寸寸碎裂落下。
众人便看见两人高的冰门之前,有一白玉冰雕面临飞雪宫而坐……
………题外话………晚点还有四千哈~
谢谢亲耐的门体谅哟~
☆、第一百十九章 秦惑,我等你
周身在半点鲜活气息,只是依稀还可见其面容俊美如仙。
秦惑一晃,云靴硬生生陷入冰面三寸以此稳住身形,将她牢牢抱住,墨发衣袍交相应。
火色流光于两人身侧刷刷落下,如璀璨烟花。
清宁在此刻望进他眼眸里,时间都似乎都静止在这里。
唯有眼前之人,一刹那令人惊艳了眉眼,暗淡了漫天风雪。
他耳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道:“早知道你这样爱慕我的容颜,便是以***人总也要将你捆在我身边!偿”
她喉间顿时涌上一大片腥甜,又硬生生压下,唇瓣微微扬起。
凤眸却半刻没有离开他的眉眼,她两人皆不是轻易将心相交之人。
如今这话来的这样不和时宜,又叫人这样难以抗拒。
今后之事一片模糊不清,唯有此刻血脉相依,倾心自是倾耳听。
如果……
如果她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她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可以。
心下一阵翻涌,她回过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极具危险力的人物身上。
“师兄!”
风无雪忽然厉喝一声,这二字已经有太多年没有从她口中发出。
那雪色冰雕落入她血色的眼眸,一瞬间无比刺痛,而后脚下蹒跚,冰峰之上众人便不能入她眼中。
众人随之望去,此玉雕眉目……
秦惑在耳边道:“云知恒!”
她眼中诧异无比,眉目竟然和风无雪幻境之中的男主人公如出一辙,便是那传闻已然在三年前得道飞升的云知恒无疑。
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却又叫人一点不绝违和的人。
那冰门便在他身后,雪色交融,端坐此间已与寒冰成一色,显然时日必然已到数年不止。
而后形色凄楚无比,跪倒在那玉雕面前,伸手握住那近乎透明色的双手,将脸颊贴近,已然是泪如雨下,声声如诉。
百年来,玄冰之中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痛绝深恨,此刻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可能的,师兄绝不可能在这里!”
水明玉面容扭曲,几乎是用双手爬行着,快速凑到那玉雕身前。
却在二步前瘫倒在地,在难挣动半分。
那人眉目依旧,面上无悲无喜,却双眸未闭,眸子穿过雪海冰崖,远眺此前冰封风无雪的方向。
水明玉在这一刻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痛哭流涕状似疯癫。
皱纹遍布的手指向风无雪,厉声道:“风无雪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师兄,为什么师兄死了你还不死?”
百年一梦,一朝乍醒。
“若不是你痴心妄想,我和师兄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风无雪死死掐住她的颈部,“最该死的是你,但是……”
她凄厉而笑,紧紧抱住云知恒坐化而成的玉雕,周身气流一时乍涌,满天烈焰飞转,将众人齐齐弹飞。
冰峰之巅出现裂痕无数,紧闭百年的冰封之门在此刻悄然开出一条裂缝。
门外浅金色的阳光穿透进来,一时晃花了人眼。
眼前一切便只剩下这雪色苍茫一片,身下巨冰亦是在同时消融,众人所在之地寸寸裂开,逐渐形成孤立寒冰之上。
九华有至宝,封于飞雪宫!
世间百年传言不绝,寒冰城内阵法林立,飞雪宫如入冰雪仙境,无数人在探索此处之时命丧于此。
那扇冰门在数丈之外,越开越大,满天阳光几乎要将这飞雪如数消融。
层层幻影之中,九华门主登万步云梯,满面疑惑问这灵气已然超凡之人:
这世间可还有你所割舍不得?
那人已在于云海之间参悟数十年,沉吟半刻。
而后道:“此生执念,封于冰雪!”
如此便是飞仙也好得道也罢,众生所求在他唾手可得之际,携风归去。
先前所有一切关于飞雪宫的传言都在此刻被推翻,飞仙也好其他也罢。
原本以为秦惑之前说亲眼看见云知恒进入飞雪宫,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但如今去真看到原本有无数种可能的天纵奇才,陨化于此,不免万千感概涌于心间。
而后层层飞影流转,穿过云知恒与风无雪二人十余年朝夕相守,白衣红裳于树下山间。
琴舞合鸣,一片岁月静好,当时眉眼风华万千。
彼时年少,她在月下含笑相问:“若师兄成仙最大的劫是我,你当如何?”
云知恒眉目温柔点点,白衣飘扬在微风之中,缄口不言。
而后多年,她费劲心力只为追逐他的步伐,只愿有朝一日与他翱翔云间,而非拖累他的污点。
无数流光飞驰而过,定格在那日万千繁星下的观星台。
他负手而立在风中,一向无悲无喜的面容亦闪过一丝难言的忧色。
便是他这样朗月清风之人,浮现空中的卦象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