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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是说的十分之明显了。
清宁面上淡淡,“这法子不靠谱,祖母若是不听,因此反受其害,我也没办法!”
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
一开始的她还觉得这老夫人,总还有那么一点良善之心。
后来时日渐久,看得多了,便觉得这后院之人的名利心,远远的盖过了那些东西。
她也就对本就不属于她的亲情,看得越发淡了。
“你就是这样做晚辈的不成!”
老夫人闻言,一瞬就冷了脸色。
和方才那个心疼孙女的老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清宁不语,早知道来这里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是,一来就给你添堵,还真是心挺塞的。
“既然二小姐自己下不了手,不妨让我来帮你!”
李姨娘给身边的两个老嬷嬷的使了个眼色。
一眨间,就逼近了清宁。
“你们小心着些,这可是未来的容王妃呢!”
清宁倒是没想到,这个李姨娘已经失心疯到了这个地步。
竟然敢直接叫人上来压制她。
一手抄了桌上的银针就扎了过去。
华音阁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
清宁淡淡瞥了跳脚退开和面色不善的李姨娘一眼。
正要开口。
小孟旭忽然走了上前,一手拿起银针,扎进自己白嫩的指尖。
血滴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皱着小眉头,口齿很是清晰的说道:“姐姐一直生着病呢,祖母要这个,旭儿给你就是了!”
“旭儿!”
老夫人一下子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
叫人又是包扎,又是查看的,好一番心疼。
“我不要,我就要姐姐给我包!”
阮孟旭推开那些人,跑到了她身边。
清宁忍不住摸摸小孟旭的头,凤眸不由得温软了几分。
“你手这么快干什么,小孩子就不要乱插手大人的事情!”
“可是我要保护姐姐啊!”
他仰着头,很是郑重其事。
一边忍痛把还在滴血的手指递给了她。
清宁桌上早就备着白纱布,她剪了一段,蹲下身子,和他平视。
细细给他包好了,赵姨娘在一边心疼的红了眼睛。
“好了,你还是先保护你娘亲吧!”
清宁摸摸头,让他走回去。
凤眸微扬的对上了,已然对她不满的老夫人。
“祖母这样做实在太草率!”
“你这话什么意思!”
依旧是李姨娘抢先开了口。
老夫人虽然不喜老是被人抢话,此刻却是更加不喜已经完全不受掌握的清宁。
因此,也就放到了一边。
“江大夫?”
清宁凤眸一扫,落在那个一直含糊其辞的大夫身上。
“额。。。”
后者似乎是被少女的气势所摄,愣了一下才接话道:“我是!”
“请问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这个房子的?”
取人血为药引,虽说也曾经有过几个传说的版本。
但绝对不是老夫人这种老年病的治愈药房。
“这我家传秘法,不方便说,还请小姐见谅!”
这话倒是答的顺溜。
清宁微微勾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之意。
“那你可曾试过?”
“这。。。自然是试过的。。。小姐不必多说,但凡你对老夫人有孝顺之意,只需取血就是。”
那叫做江大夫的中年男子,被她几句话问出了一头汗。
“二小姐要是真不愿意,就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了。”
几句话问下来,明显是清宁气势占了上风。
李姨娘忍不住插话道,在被她这么问下去,江大夫都明显要站不住了。
老夫人颇是正色道:“清宁,你先站一旁去!”
显然已经是耐心到了尽头。
也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一般。
清宁淡淡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问道:“江大夫,既然试过,怎么连配血型都不知道?”
那大夫面上一白,一时竟没有开口说话。
“配血型?什么是配血型?”
李姨娘大声问道。
那是新世纪医疗程序,不知道隔了几百上千年的技术发展。
这个时候的他们,自然没人知道。
“连血型都不配对,江大夫怎么知道这所谓的连心血就一定有用?”
☆、第两百五十一章 血脉,凌乱的开始
清宁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吸人眼球一些的说法,让人转移一下注意力。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法子,恐怕也是胡编乱造的。
“至亲之人,血液相容,自然是有效的!”
江大夫却好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很是确定的说道偿。
“有没有用,试过了自然就知道!”
老夫人也是坐不住,示意应姑姑把桌上的银针、水碗,都端了一份到面前。
竟就这样,把自己的血滴进了碗里。
这样一来,屋里就只剩了清宁还没有动。
连目的,也变得十分明确起来。
老夫人是真的在怀疑她不是阮家人,而且是直接用行动来做的。
此刻在有心人眼中,不管她动还是动,结果都只有一个。
清宁却忽然靠近了桌子,把几碗滴入了血珠的水,放到了一处。
众人都被她这样的举动牵引了视线。
李姨娘惊呼道:“二小姐,你要做什么!”
“看着!”
她秀眉微皱,就受不了这么咋咋呼呼的。
先是把阮梦雨的倒进了老夫人的那里。
李姨娘瞬间都放松了神色,抚着发髻道:“六小姐是老夫人嫡亲孙女儿,当然。。。”
一副确定又肯定的模样,只是话还没有说完。
碗里分分合合的血珠,已经在这个时候完全隔离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六小姐的唇色一下子就白了。
像这种隔代的基因,本来就有一定的可能不会融合。
清宁也不过是随意一试,谁叫这后院里的事情也不见得多干净。
现在,阮梦雨的血不就没有和老夫人的融合吗?
现在倒是没人看清宁的热闹了。
李姨娘给自己解释还来不及。
老夫人的面色已经是难看的像十月飞雪了。
原本林氏疯癫之后,一直都说清宁的血统不纯。
现在倒好,这六小姐的也。。。
李姨娘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连忙给那个江大夫使了眼色。
后者连忙出来,圆话道:“或许是女儿家的缘故,所以血脉有异!”
这么蹩脚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清宁带了一丝冷笑,继续把小孟旭的血滴倒了进去。
其实她也一直有一个猜想。
如果阮梁桦不是阮梁桦,那这个阮府还能算是阮府吗?
小孟旭的血一倒进去,很快就和原先存在的搅弄了一番。
老夫人和众人的神色都很是紧张。
毕竟小孟旭是阮府目前唯一的一个男丁。
如果这血统还出了点什么问题的话,老夫人估计会疯。
一时屋内雅雀无声,水里的血滴浮浮沉沉。
很快就分离出来,竟然是三人的血都没有半点融合。
老夫人的面色很槽糕,“江大夫,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姨娘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一时众人神色各异。
清宁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滴血验亲这个办法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灵验。
有之前的这两个在,尽管她不是阮梁桦的女儿。
也根本不会因此,受到丝毫的影响。
只是小孟旭,只是个令人暖心的家伙。
“这。。。”
江大夫见到这么复杂的情况,一时面色有异。
这会儿怎么说话,都有些不大对了。
阮梁桦便是在在这个时候,从外间走了进来。
看着屋里的这一众人,不由问道:“人这么齐,这是在做什么?”
目光扫了一圈,毫无意外的落在了清宁的身上。
似乎是,不管在什么地方。
只要有她在,总也少不了热闹。
老夫人正沉思着,忽然看见了阮梁桦,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
“梁桦!来!”
她让应姑姑递了一枚银针。
明摆着让阮梁桦的血也来凑个热闹。
孙女孙子的血都不能和她融合,这一点让人很是不安。
阮梁桦那银光发良的细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随即一把应姑姑的伸过来的手拂开,怒色道:“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
应姑姑冷不丁退了个踉跄。
一时看着一向儒雅的老爷呆住了。
屋里的其他人也没好到那里去,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李姨娘壮着胆子开口道:“老夫人的身子怎么也不见好,这才请了江大夫,以至亲之人的鲜血为引。。。”
“荒唐!无稽之谈!”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阮梁桦越发不悦的喝道。
“母亲,你怎么可以听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话,胡乱试这么离谱的东西,万一要是伤到了身子。。。”
阮梁桦发了一通火之后,又对老夫人十分担忧体贴道。
“还有你!不是懂医术吗?怎么也不劝着祖母一些!”
说到后面,又不禁朝着清宁怒色道。
她站着也着躺枪,面色如常道:“我要是不劝,你回来就不用说这么多了。”
直接披麻戴孝去灵堂吧。
老夫人被他这么一顿说,顿时对着李姨娘也是没了好脸色。
事情做成了这样,要怎么说,是为了测试清宁血统是否纯正。
这样一个结果下来,似乎只有她这个老夫人,不是阮家人一般。
“阮大人,什么江湖术士,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那江大夫一听,还真不乐意了。
“这血液不容的情况有很多种,但是最常见还是因为不是一支血脉的!”
这话说的够响。
屋内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清宁点头,这是事实无疑。
老夫人面色微妙的不像话。
只听阮梁桦满是火气的喝道:“来人,把这江湖术士给我轰出去!”
管家带人把人连推带绑的往外“送”。
倒是没曾想那个江大夫还是个要面子的。
一边被拖一边大声道:“明明就是你们家出了问题,为什么说我是江湖术士!”
“老爷。。。”
李姨娘见情形不对,刚要上前解释几句。
就被阮梁桦喝了一声,“又是你找的事!”
眼看着要兴师问罪,几个新近的姨娘,纷纷低头。
李姨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妾身也是为了老爷啊,定然是这法子出了什么差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