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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跟前。
阮清宁只听一句声音猜不透那人是谁,只得朝车厢里面那人说了句“谢谢!”〃
“不必!”
车上那人也是意简言骇。
片刻以后,一位容貌秀丽的侍女捧着一件大红貂毛披风,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缓步走上前,递给她道:“天寒地冻,我家主子特赠此披风与姑娘。
这披风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阮清宁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萍水相逢,你已经救我一次,清宁知谢,披风就不用了!”
那侍女却愣了片刻,瞪大眼睛望着她:“我家主人要送的东西,从没人敢不收!”
阮清宁皱了下黛眉,道:“那今天就有了!我阮清宁不想收的东西,从来也没人塞的进来。”
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这有些强势的态度,让深受平等教育的她有些不喜。
告了辞,一头混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理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
而就在此刻,风动珠翠,马车上,一只玉手挑起纬帘,探出半张颜来。
金冠玉带,紫华络袍。
绝世的俊颜衬在冬季的冰雪中,宛如凌冬乍开的一支寒梅,独居枝头,冷傲天地。
眸如墨玉潋滟,一点薄唇剑珁ou人。
别说男人,就算是倾国美人,都比不过那等绝美。
冬风吹过,连耳鬓边随风飘动的发丝都美让人窒息。
他看向阮清宁的背影,眸光带着幽深。
阮梦烟等女子见到他的真容,纷纷眼底闪过惊艳的喜色。
可对视到他瞳色深处自带的摄摄冷光,自觉的将眸光垂落回去。
阮清宁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她似乎还有个丫鬟,又转回了身子。
如此,便也将车内人的尊容看了个完全。
微微惊愕了一下,随即眸光平静,没太大反应,对着傻愣的知暖说了句,“走!回家。”
便彻底离开。
知暖拔腿追上,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发现小姐不对劲了!
不过,十几年了,她为何从心底发自内心的欢喜!
刚才的那个侍女回到马车边时,想起阮清宁拒绝的态度,眸光中燃起了些许恼火:“主子,这个阮小姐也着实是……”
马车中的男子淡扫了一眼窗外的一切,对着先前听闻的闹剧主角秦逸轩睥睨了一眼,不介意道:“无妨,我们走。”
“是!”
那侍女跳上马车,驾车远离。
秦逸轩想着那记警告,手心全是冷汗。
车座内,男子却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棋子,想着先前苍茫雪海间那一身瘦弱的傲骨眸光潋滟,嘴角噙出一抹浅笑。
这个阮二。。。倒是有些意思。
☆、第五章 入府,后院庶母
阮清宁压根不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开头,带着心底一万只奔涌的草泥马快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回到了阮府。
“她”住的“清心阁”大抵是整个尚书府最偏僻的院子,荒草丛生,院门口的一个嫣红裙袄的大丫头满脸不屑的走了上来,“又去哪犯痴了?老夫人身边的应姑姑都在这等半天了!”
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二娘林氏在“她”刚回阮府的时候拨过来的大丫头可雨,活脱脱一个狗仗人势的极品,知暖梗着脖子就要上前掐架,哪知“啪”的一声阮清宁一巴掌就甩了出去,扔下一句“好狗不挡道”,就跨过门槛进了屋子,可雨惊得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可见“她”这个二小姐平时是有多懦弱可欺。
因为是死亡穿越,估计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回去,所以饶是她再不喜欢这个痴傻身份的阮二小姐,也得认了!
“二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华音阁一趟!”小厅里原本坐着喝茶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两鬓微霜,很是精明的模样,见了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是一脸见怪不怪,正是可雨的口中的应姑姑。
“我先换身衣服!”这么快就有了新麻烦,阮清宁不等回答,就在应姑姑略带吃惊的目光中进了里屋,虽然也是雕栏花柱却四壁无物,一应用的东西也都已经十分破旧,茶壶大大裂着一个缺口,床榻上的棉被都能看到破碎的棉絮。
千金小姐就住这样的地方?阮清宁揉了揉太阳穴;知暖给她换了身干净莲青色衣服,院外冷风瑟瑟;青白的小手拢了拢衣襟,卷着两袖生风的大袖子跟着应姑姑等人朝着华音阁走去,弯弯曲曲的回廊走了十来道,未见其门一处,便听见离间或高或低的说笑声,来来去去的仆人丫鬟同应姑姑打了招呼,谁也瞧不见她一般。
在往前走,进了锦绣雕祥云的门,满屋子的温热气息便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二小姐吗,平日最喜欢叫人红脸的,怎么今天小脸白的跟纸似得!”说话的是阮家的三姨娘李氏,杏仁眼尖下巴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许的人家都比不上阮清宁的这个,说话一向尖酸刻薄。
阮清宁瞥了李氏一眼,目光扫过林氏、阮梦烟还有几个美貌少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表情简直无语。
这么快就回来给她找事了,果然古代女人都是闲出病的。
抱着一个七八岁胖娃娃的绿衣少妇轻轻拉了拉李氏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李氏甩开她,面露不屑,“你拉我袖子做什么,都是自家人在这,还有什么说不得了,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竟敢为了一个男人跳河!这也就是在你们阮家,要在我们李家早被乱棍打死了!”
“住口!什么你们李家我们阮家,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第六章 羞辱,一语中的
花梨木的太师椅坐着一位两鬓花白的老妇人是阮家的祖母卢氏,一掌拍的案上杯盏震动,茶水飞溅,气势十足的呵斥之后猛地咳嗽了起来。
几个少妇便变了脸色,林氏故作呵斥道:“你还不闭嘴!二小姐的事儿哪轮得到你来评论!”
李氏悻悻闭了嘴,朝着阮梦烟看了过去,后者正轻轻抚着老夫人背部,劝道:“祖母可别动气,年节将至,一家子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顺着顺着老夫人却咳得更厉害了起来,她们一番话语挑起事端,阮清宁却如同一个看客一般不动声色等她们演起来,只淡淡提醒道:“不会顺气就不要乱动手,小心给祖母顺岔了气!”
“你!”阮梦烟一张俏脸涨得绯红,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同林氏面面相觑。
老夫人咳得心肺都快出来了,一屋子女人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连声喊道:“请大夫快请大夫来!”
这个祖母虽说对原主不算多好,起码也没有因为她的长相就厌弃,算起来当时偌大个阮家也只有老人卢氏还惦记要把“她”接回来了。
阮清宁原本是炼丹师,顺带也懂点药理,见状微微皱眉,上前在一边她背部敲了几个穴位,一边吩咐道:“撤下一半的暖炉,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当下没人擅动,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李氏抓到机会又嘲讽道:“这么冷的天,你又撤暖炉又开窗户的是想冻死老夫人吗?”
“咳咳。。。”却不曾想顺气来的老夫人挥了挥手,屋里撤炉子的撤炉子开窗的开窗,动作十分迅速。
封建社会果然是掌权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眼看一大群又要围上来,阮清宁收手笼于袖中,与老夫人保持两步的距离,神色淡淡。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卢氏面色缓了几分,清了清嗓子问道。
霎时屋子里的目光都聚集在阮清宁身上,方才阮梦烟母女二人肯定已经颠倒黑白说了一遍,现在又来问她,要是以前只有被羞辱的份,可今天是她在这!
她目光划过自从听到这话以后眼中欣然的阮梦烟,心下冷笑,眉目间难掩傲然之色:“我看不上平阳王世子的人品,今天已经跟他退婚了!大姐若是喜欢这种男人,尽管拿去就行,不用在费心思去想怎么把我害死在代妹出嫁的戏码了!”
“你。。。你在说什么?”李氏惊愕的叫道。
“二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我怎会为了世子害你!”阮梦烟捻着帕子,眸子水汽上涌,几乎马上就能落下泪来。
阮清宁抬眸,指尖拂过袖口的花纹,看着演技满满的那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秦逸轩,也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
☆、第七章 异样,空间手环
阮家唯一的嫡女托了那个红颜薄命的美人娘的福;还在肚子里就定了份人人羡慕妒恨的亲事;却因为容貌有缺自幼被扔在穷乡僻壤。
尚书府里哪个小姐没生过取而代之的心思,不过有着阮梦烟在,别人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已。
“我。。。”阮梦烟一时垭口,林氏抓住女儿的手,示意她稳住。
老夫人朝着阮清宁招招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弧走了上前,冰凉的手被捂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中微微有了些温暖,老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总算是开了窍,世间男儿千千万,一个男子在好,他不欢喜你,又有什么用!”
“你是我阮家的嫡小姐,纵然相貌有缺,也不必那般低声下气!无论如何,家和万事兴啊~”
阮清宁因为爷爷的原因,一向对老人十分敬重,此刻听到老夫人的话,也放缓了语调,“以后不会了!”
古代讲什么以夫为天,可要她为一个男人爱的要死要活,尊严全无,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满意的笑了,“在我身边加个椅子,清宁今天就坐祖母身边多说说话!”
这二小姐是要翻身了?
几房姨娘见气氛缓和又重新坐下来聊天,婢女鱼贯而入换了点心新茶,阮清宁坐得里老夫人最近,刚拿起茶盏一口热水还没入喉,便有侍女封着蓝瓷牡丹杯便停在身侧,她拿着手里的茶杯一时不解,古代人到底有多麻烦?
方才吃了瘪的李姨娘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酸溜溜的开口道:“往常大小姐侍奉老夫人用茶无微不至的,今日二小姐占了座便连尊老都不懂么?”
这古代欲求不满的女人真是心里扭曲,下次直接毒哑她好了,阮清宁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放下自己的茶盏,起身去拿那牡丹杯,水汽袅袅而生,刚拿起右手腕就隐隐的震动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三氧化二砷”几个字,不由得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