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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错 作者:一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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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往加贝头皮上注射什么东西。当针头刺入加贝脑袋时,我看到他的脸痛苦地抽搐一下,我立即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别紧张,估计没事儿。”思嘉拍拍我。     
        她说得没错。不一会儿,一个大夫探出脑袋对我们说:“检查结束了,只是皮外伤,没伤及脑部。”     
        我长长松了一大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衣服竟然早已被汗水湿透。“唉,真让人担心啊!”我喃喃说。     
        “我说了,有江帆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帆是——”     
        思嘉沉默良久,轻轻地说:“算是男朋友吧。”     
        我瞪大眼睛。她的眼神扑朔迷离,淡淡地笑:“这有什么称奇的?”     
        “怎么认识的?”     
        “我妈找人介绍的。”     
        的确,一望便知是杜妈妈的眼光。想了想,我小心翼翼地问:“感觉怎么样?”     
        “呵呵,能有什么感觉?平平淡淡,但又水到渠成。”     
        该死,我又想起了小武。想起他俩如孩子般蹲在相思树下捡红豆;想起他俩坐在熙熙攘攘的饭堂里,头抵头如鸽子般咕咕笑着吃午饭;想起小武不知羞地站在女生楼下大声喊:“思嘉,嘉——嘉——” 
          
        我的心竟然有些难过了,于是,我傻傻地问:“你爱他吗?”     
        “爱?呵呵,这个字眼听上去怎么那么怪?”思嘉满不在乎地笑。凝视着手术室里的江帆,半晌,她幽幽地说:“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没有理由不爱他吧。”   
        
        顺着思嘉的目光,我再次仔细看了一眼江帆。冷峻的神情、镇定的目光、娴熟的动作、高傲的态度、洁白的衣衫,这一切,让他像个守护在生命线上的上帝,无所不能。 
          
        是的,任何女子,都没有理由不爱上帝。在这一刹那,我竟然微微有些妒忌了。     
        输了两百CC的血后,加贝被推出来。为了包扎,他被剃了个大光头,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白绷带,像刚下火线的战士,就差胸口没别朵大红花。     
        看到我们,他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光头,苦笑。     
        “别担心,帅呆了。”思嘉笑着打趣他。的确,剃了光头的加贝,更多了几分酷味。     
        “太谢谢你了,江教授。”我千恩万谢。     
        江帆把手套、衣服脱下来,随手抛给跟在身后的助手。他推推眼镜,平淡地说:“小意思,没伤及脑部,算他命大!”     
        “还命大呢!怎么这么说话?!”思嘉略有些不快。     
        “没错。”一位男助手解释说,“昨天晚上急诊送来一个颅骨破碎的家伙,前天是一个后脑勺被硬生生戳进一根钢棍的男人,都是在酒吧打架的,若不是江教授在,这些家伙早没命了。”     
        一席话说得所有的人都朝江帆望去。估计早适应了这种崇敬的目光,江帆用消毒纱布擦着手,漫不经心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可越来越多的人不爱惜自己,打群架、斗殴,逞匹夫之勇,再高明的医生都只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 
          
        我相信江帆并非含沙射影,但的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加贝脸上。他赶紧闭上眼睛,作出昏睡状。     
        “是啊是啊。”尽管内心满腹委屈,我却不得不谄笑着附和这位救命恩人。     
        15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四级大风,骑了好久的自行车到早市买猪肝与红枣。加贝失血,需要补血。尽管这已经是最便宜的早市,我捏住薄薄一沓钞票,仍目不斜视,不敢停留。 
          
        必须得赶紧找工作了。在酒吧里即便能挣再多钱,也是别人眼中的异类,死不足惜。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准儿哪天我们真会成了异类。想到此,我不禁毛骨悚然,咬牙用力踩踏脚。 
          
        回到地下室,加贝已经醒了,眼睛定定望住天花板,萎靡不振的样子。     
        “加贝,还疼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扬起手中的东西,“瞧,我给你买了什么?”     
        他头都不扭一下,僵硬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加贝——”我走近他,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你好些没有?”我问。     
        他依旧盯住天花板,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逗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得喊江教授——”     
        “别说了!”他冷冷打断我,青白的脸冷得像块冰,“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     
        我依旧打趣他:“贺加贝,你在说什么?那可是你救命恩人啊,你不会狗咬吕洞宾了吧?”     
        “行,我是狗,他是吕洞宾,你爱跟谁跟谁去!”他烦躁地说,一扭身,给我一个冷漠的背。     
        我惊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加贝,江帆说你脑子没病了,我看病得不轻啊,咱们再去医院瞧瞧吧!”     
        加贝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冲我咆哮:“不许再提那个名字,你听到没——”估计情绪太激动,他立即双手捧住脑袋,痛苦万状。     
        看他难受的样子,我心急如焚。可太不能忍受他冲我发火了,我的怒火竟然也如一条盘旋上升的赤链蛇,噌地一下子窜至头顶。     
        “贺加贝,你不用冲我发火,我知道为什么你不让我提那个名字。”我靠着墙,嘿嘿冷笑。     
        “自作聪明!”他抱住头,骂我。     
        “哼哼,自卑了吧?啧啧,妒忌了吧?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人家是大教授,你是无业游民?为什么人家出国镀金,而你只配混在酒吧里?没出息——”我就想激怒他,专门用最残酷的句子一刀一刀剜他的伤口。 
          
        我这些话果然奏效,他暴跳起来,一把扭住我的手腕,布满血丝的眼睛喷着怒火:“我没出息?你有出息吗?要钱不要命的女人!”     
        “什么,什么钱?”     
        “明明告诉你把钱全部给抢劫的,你偏不,若不是你这么爱钱,我会被人打吗?”     
        哦!我明白了!原来他一直认为我是贪财如命的女人。可我如此贪财,到底是为了谁?想到此,我委屈得泪流成河:“贺加贝,你还算不算男人?挣钱没本事,欺负女人的本事倒大得很呢!” 
          
        “啧啧啧,欺负?亲爱的,有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他盯住我的眼睛,用最温柔最残酷的声音历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嗜财如命、好高骛远、自不量力!削尖了脑袋想住CBD;不顾一切地想进外企;天天坐在床上数钞票;夜夜狂练求职英语。你不知道自己数钞票、说英语时多贪婪可笑;你崇拜教授,你不知道自己对教授说话时多么令人恶心——” 
          
        “够了!够了!”我尖叫,用力捂住耳朵,不敢正视面前这个狂躁的男人。这真是贺加贝吗?真是那个天天揽着我唱情歌的爱人吗?     
        没想到,他还没有过瘾,笑眯眯地低下头,无限怜悯地嘲弄我:“你白费功夫了,人家有没有正眼看过你?柔情似水哪比得上一个有权有势的妈——”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拼出全身力气尖叫一声:“贺加贝,你——混蛋!”然后,夺门而逃。     
        春意已经很浓了,柳絮满世界飘飞。正是上班时间,我如同孤魂野鬼般在人群中游荡,趴在高高的天桥上,望着下面滚滚车海,我幻想着纵身一跃的感觉。     

        泪,大颗大颗砸到车海中,瞬间就被轧压得无影无踪。心,已经不知道疼痛,只是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相识三年多了,他从来没有冲我发过火,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是什么让昔日的爱人变成面目狰狞的怪兽?我不知道,但清楚地感觉得到一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悄悄地、无声无息地蚕食我们的爱情。 
          
        我害怕极了,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身子轻飘飘得吓人,如同一片随风而去的柳絮。我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安全的东西,可两手空空,什么也抓不住。满大街衣饰整洁、步履匆匆、矜持自信的上班族在我眼前如同快进的电影,疾速更迭。 
          
        看着看着,我突然心生羡慕。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东西比一份工作更能带给我安全的感觉了。把希望押注在感情上的女人是可耻的,“山无棱,天地绝”,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谎言。 
          
        前面就是一个书报亭,今天星期四,正好是最新一期《前程招聘》上市。我擦擦眼泪,坚强走上前拿了一份。掏钱时,从口袋里掉出一张名片——“办证大王”。  
         
        我脊背发凉,汗毛直竖。哆哆嗦嗦捏住这张名片,如同捏住一个被烫红的铬铁。我脑子一团乱麻,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牵引着我走到公用电话前。我机械地插卡、机械地拨号——当我反应过来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喂,有事吗?” 
          
        我大吃一惊,差点把手中的听筒扔掉。我定定神,拼命咽回几乎狂跳出口腔的心脏,用一种陌生的嗓音问:“你能办证吗?”     
        ……     
        玫姆说得对,人生就是赌博,我们都是赌徒。     
        在亚运村奥林匹克运动中心,我孤独一人坐在体育场高高的看台上,沉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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