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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无泪[梁凤仪]-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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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千舫既已带庄竞之来到这儿,也就不再狷介,反而大方地说:
  “高高曾祖母翠莹是个念过书、识历史的人,她在懿贵妃跟前行走服侍,自然更多机会涉猎历史。慈禧很年轻时就极进取,姑勿论她的政绩如何腐败到连累国运凋零,这满清女子是的确非常勤念诗书、遍翻历史典籍的,否则不能代咸丰批阅奏章而引起治国的野心来,祖上受其影响,怕也学到更多知识。”
  庄竞之点头,兴致勃勃地东、南、西、北地走了一个圈,除了魏晋南北朝中书舍人的墨宝之外,最吸引竞之的是一个唐朝时,相传是武则天用的暖手炉,雕工之精致,那一龙一凤的飞腾气势,尽见中国文化的精美。
  站到北面的玻璃柜前,竞之发觉极之抢眼的正中位置,放了一块小铜片,其后是一个黑色酸枝座,之上空无一物,细读铜片上的字,写:
  “珍珠花,头饰,咸丰帝与慈禧太后于天地一家春订情之物。”
  这个故事,庄竞之是听过的,正正是为了当时的懿妃,即日后的慈禧太后,在准备离宫逃往热河时,遗漏了订情的头饰,着令宫女翠莹回宫去找,才造成了翠莹跟英国将帅彼得罗福的邂逅。
  于是庄竞之觉得甚有亲切感,问:
  “传说中的故事,珍珠花不是掉了吗?”
  “高高曾祖父从下属将领奉献的宝物中寻回,送赠翠莹,成了我们的家传至宝。”
  “现在那珍珠花呢?”
  魏千舫答:
  “我送了给别人。”
  “恩!”庄竞之吁一口气,很自然的问,“家传之宝,你舍得?”
  “舍得。”
  魏千舫说这两个答案时,简单而有力。
  “你是个慷慨的人。”
  “多谢夸奖。你有看到什么是喜欢的,我送你一件把玩。”
  “太价值连城了,心领。”
  “却之就不恭了。”魏千舫再问,“把武则天的暖手炉拿出来,让你带回去好不好?”
  “年代如此久远的古物,我不好接受。你随便从较近代的遗物内找样小玩意,让我留为纪念吧!”
  “好。”魏千舫点头。
  随即打开了玻璃柜,取出了一枝翡翠玉簪,说:
  “明朝万历帝有两位皇后,这是他立继后时送的首饰盘内,其中一件宝物。你长发,或可在某些场合,也可用上,那要比现代任何一件饰物还要矜贵。”
  庄竞之含笑答谢,并想起来了,说:
  “过几天,国家代表到香港来谈机场兴建问题设的晚宴,你既邀请我出席,我就用这玉簪别在发上好不好?”
  魏千舫之所以要带同庄竞之出席,固然因为他并无女伴。
  满城皆知,魏千舫是最吃香的火钻王老五。魏家夫人的宝座始终悬空。
  此外,魏千舫刻意要介绍庄竞之认识中国大员,因为在日后,将有一些大生意需要庄竞之的合作,始可达成,他也曾向庄竞之透露端倪。
  只为机场承建的工程浩大,有核心与非核心工程多种,香港政府内有些红员,已经被英港两地的承建商重重围困,彼此都希望混水摸鱼,能把某些工程合约拿到手,发世纪末之大财。
  魏千舫对这起狐假虎威,兼以种种自以为是手段去为他们老家敛财的英国驻港官员,很瞧不起,但投鼠忌器,总不能事事都通过英国在位保守党要员,表达太多意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非到撤除职位的迫不得已阶段,首相与外相都不能伸手过来予以制肘,此所谓买上不如买下,走那些在港官员门路的人,正正是看中这一点。
  其次,今时不同往日,处于九七的过渡期,魏千舫一方面是中英两国都尊重的人物,威风八面,人尽皆知。另一方面却是哑子食黄连,为了时局的尴尬,中英双方的暗涌不绝,中方可能认为魏千舫有着英国血统,且在英国下议院可发动联系,而对他的信任有所保留。同样,英国对他的中国关系,当然地记在心上,很生顾忌。尤其是那起明知在位数年就要回老家吃马铃薯的港英官员,对魏千舫就不大好感。举目尽是匍匐在他们跟前渴求带挈的官商名流,何不私相授受,朋比为奸,别说有机会能尽快搜括,中饱私囊,就是高高在上,享受这最后几年的殖民地式膜拜,也过过官瘾,何苦要看这姓魏的面色,对他白尊重。
 故此,魏千舫有心竞投机场工程一事,他可以预期到有若干的障碍,会来自中英双方,特别是港英方面,也不足为奇。
  行走江湖半辈子,魏千舫凡事极之小心,虽明白百步之内岂无芳草,但为了防范政府里头忠臣不及奸党多,故而认定,在承接机场工程上,不好出面。能以旁人参加竞投,自己反而能在疏通工作。
  这旁人,他属意于庄竞之。
  庄竞之曾问:
  “为什么对我如此青睐?”
  答案是:
  “财力地位身分够资格竞投,且令人入信者不多,你有美国背景,又在此事上生中和作用。最重要还是对你信任。”
  魏千舫以为庄竞之会跟着问,为什么对她信任?
  可是庄竞之没有问。
  信任可以来自过往历史的表现与引证,也可以发自心底,纯粹感情作用。
  对于前者,庄竞之很放心,她曾调查魏千舫,魏千舫也必然一样调查过她。在从商的表现上,她完全是德能俱备。
  至于说感情产生的信任,一半是为赵善鸿的渊源引起作用,另一半是女人的第六感觉。
  庄竞之所关心的是:
  “千舫,为什么你如此的志在必得?”
  工程浩大,不错是巨型生意,但,以魏千舫的身家地位,这等业务发展无疑是锦上添花,有则固佳,缺亦无妨。何须如此紧张得失。
  且庄竞之也务必明白业务拍档的心意,才决定是否能合作愉快。
  魏千舫非常郑重而简单地答:
  “为香港。”
  “什么?”
  “尽一分力量,使香港不必多花无谓花的钱。”
  此语,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魏千舫说:
  “当我预备好工程投标计划,你请细阅,全都是已极低成本进行,其中更绝无中饱私囊的额外一笔帐项。魏氏家族扎根于香江,取之于此地的,应该还之于此地。新机场是否真的非兴建不可?又是否非在九七年之前完工不可?熟悉政情者,心知肚明。明为催谷繁荣,实为刺激通货膨胀、乘势套取商业巨利,不惜牺牲本城之储备积蓄以及民生问题。情何以堪,心何所忍?”
  魏千舫紧紧捉着庄竞之的手:
  “竞之,不必在现阶段信任我,你详细研究之后才答应相帮,以你及庄氏出面竞投。”
  就是为此,魏千舫认为庄竞之应该亮相在中国官员到港的晚宴上,给他们先留一个印象,以后会有作用。
  庄竞之这天,提早回到竞天楼,细意打扮,准备出席盛会。
  竞之有一个喜欢自己梳洗头发的习惯,她那一头长长微卷的黑发,在清洁洗理之后,更觉油光水滑,光可鉴人。
  庄竞之对发型的梳理确有一手,她随意轻轻一绾,就把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然后拿起那枝万历皇后的玉簪,横插其上,就已是一个绝对别饶韵味的发型了。
  竞之拿着镜子,左顾右盼,很是欢喜。
  那玉簪漂亮高贵,衬托得整个人都似是皇侯贵胄似。
  竞之忽然想起了魏千舫送簪给她时的那个奇怪的表情,他说:
  “这是继后的遗物。”
  竞之笑,怕是自己多心了。魏千舫连正后也未曾有过呢?
  此念一生,她的脑袋里像突然触电似的,想起了很久以前,当赵善鸿抱病在院时,每天除了给竞之讲授赵氏企业的管理法外,他也曾交代过一宗有关首饰的小事。赵善鸿说:
  “我如有不测,医嘱订得相当详细。其中一个保险箱内有吾妻和两个小妾留下来的首饰,都不必给祖荫了,就全部送你吧,反正我视你如继室。其实,吾妻的首饰只有一件半件,是陈年货,她自国内带来,一直留在身边,曾嘱咐将来送给祖荫的儿女,一直留下去,作为纪念。我看新一代不会瞧得起不值钱的旧物,放到他们手里还不是始终扔掉,就随你如何处理吧!”
  赵善鸿去世后,庄竞之曾把保险箱打开过,随便地把首饰看过一眼,根本无大兴趣,且赵善鸿两位小妾的首饰,只四个字形容:俗不可耐。至于哪一件是盛小蓉的遗物,庄竞之根本不知道。
  若非如今因“继后”二字想起“继室”,她根本忘了这批首饰了。
  庄竞之心血来潮,火速跑到书房去,打开那个人能走进去的巨型保险室,这是存放各种重要文件之地,来港时,她也把那批首饰全带在身边,收放在这保险室内。
 庄竞之赶忙打开首饰箱,翻动各种首饰,果然在底层发觉有一块残旧的花手巾,包裹着一朵珍珠花。
  珍珠花!
  庄竞之惊叫。
  会不会就是咸丰帝与慈禧订情之物?会不会就是魏千舫送了给别人的珍珠花?这别人原来是盛小蓉?魏家的家传至宝送给盛小蓉,然则魏千舫跟盛小蓉的情谊绝非等闲?还有,赵善鸿竟不知妻子那唯一的首饰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其中有着很大的秘密吗?
  她不期然地转动着那朵珍珠花,珍珠的色泽因经年放在幽阴之地,已没有了光彩,陪衬着的是软缎,又已霉烂,难怪无人认为它是宝物。
  竞之再打开包着珍珠花的手帕,发觉绣了几行细字:“愿有日祖荫能把珍珠花传予后代,更愿有日后代能重逢物主。小蓉。”
  这是盛小蓉的遗愿。
  珍珠花的物主是谁?
  庄竞之的心扑扑乱跳,差不多吐出口去!
  为什么要祖荫传于后代?要后代物归原主?
  这其中必是一段不为人知,或甚至不为赵祖荫所知的恋情。
  庄竞之不知如何处理这手上的珍珠花?
  把它仍塞到保险箱里,永远不见天日,无疑是埋葬了盛小蓉的遗愿?别说是赵善鸿的关系,就是同是对感情尊重的女人,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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