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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
王太守一怔:“什么?审鼠屎?”
司马懿认真地点点头:“对!”
黄贵一听,强忍住笑,说:“大人,他要审鼠屎,何不让他审去?”
王太守:“好,你就审来。”
司马懿强压怒火,瞪视黄贵一眼,然后,郑重地用竹签从蜜中一一剔出鼠屎,放在碗盖儿里,开始了审问:“大胆鼠屎,你们是怎么进入到给皇帝上贡的菊花蜜中的?从实招来,免的皮肉受苦!”
众人听了直想大笑,又不敢笑。
司马懿兀自认真地审道:“吠,你们到底是招也不招?既然不愿招供,我就一一成全了你们。”说罢,要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招不招?不招就一个个腰斩你们!”
众人吃惊地看看他,看看鼠屎。
鼠屎但然地躺在雪白的碗盖儿里,一动不动。
司马懿大怒,挥起贼亮的匕首,把一粒鼠屎拦腰切成两半。
“招不招!”见别的鼠屎仍无动静,司马懿立眉竖目,厉声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说罢,又“腰斩”一个。
“招不招?!”
………
又“腰斩”一个。
黄贵看着发毛,又不明其中奥秘,便撩拨太守说:“大人,司马懿这是在戏弄大人你呀!”
王太守也觉得司马懿太荒唐,正要洁问,只见司马懿哈哈大笑。便问;“你笑什么?”
司马懿:“在下是笑鼠屎太不知趣,非要遭腰斩,方才招供。”
王太守诧异地:“招供?我怎么没有听到?”
黄贵一惊,继而大叫:“司马懿,你休要玩弄花样!”
司马懿冷冷地盯视着黄贵,说:“你想知道是谁放的鼠屎吗?”
黄贵被逼视地倒退一步:“我,我………”
司马懿步步进逼,一字一字地“就,是,你!”
黄贵脸涮地自了,大叫:“不是我!你血口喷人!”
王太守:“司马懿,你刚才怎么说?”
司马懿把放着鼠屎的碗盖双手呈上,说:“大人请验看。
这切开的鼠屎,从断面上可以看出,里面是干的。如果是卑职投放的鼠屎,则时间至少在一天以上,鼠屎受蜂蜜的浸润,里面不会如此干硬。这分明是刚刚有人投进去的。那么是谁呢?这碗菊花蜜是我亲手舀给黄主簿的,当时,清清亮亮没有异样。黄主簿,你说,这菊花蜜在你手里怎么就多出了几粒老鼠屎?”
黄贵大汗淋漓,语无伦次他说:“我,我,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司马懿:“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
王太守怒道:“大胆黄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快从实招来!”
黄贵扑通跪下,咚咚地磕着响头,一迭连声地告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全怪卑职一时糊涂,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王太守:“你为何要如此这般?”
黄贵:“我……我是忌妒司马上计的才干,怕他取代我的主簿职位,才想出如此下策,陷害于他。”
王太守愤愤地:“哼!多亏本官及早发现,如果将此蜜贡给皇上,岂不是连本官也难脱干系了吗,你说,该如何处置于你?”
黄贵磕头如捣蒜:“卑职罪该万死……”
王太守问司马懿:“你说该如何处置他?”
司马懿本想狠狠他说上几句,象鼠屎一样,给他来了“腰斩。”可又一想,凡事不可作的太过头,今日之事,他已弄巧成拙,反而又让我露了一手。与这样的人共事,倒经常有遭受磨练的机会,不妨做个人情,留他一条狗命罢。反正他已领教了我的厉害,以后再不敢找我的事了。便说:“黄主簿已有悔改之意,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黄贵原以为司马懿会落井下石,早已是懊恼不已,万念惧灰。现在听司马懿如此宽容,倒一时怔住了。
王太守想不到司马懿如此大度,便更加喜爱这个年轻人,当下便道:“好,司马上汁深明大义,不计私嫌,德高才显,堪当重任。本官就免了黄贵的主簿之职,由你来担任吧。”
司马懿一听忙说:“大人,卑职才疏学浅,还是……”
王太守摆摆手不容分说地:“不必说了,就这样定了。黄贵留郡使用,以观后效。”
黄贵听了连连磕头:“我谢大人再造之恩。”
王太守:“你应该感谢司马主簿。”
黄贵扭身向司马懿叩头:“多谢司马——主簿。”
司马懿大传一 曹孟德感恩孝敬里 司马懿佯病待天时
一 曹孟德感恩孝敬里 司马懿佯病待天时
一代袅雄网罗天下贤才;司马懿自恃士族出身,看不起阉宦之后,如何婉辞?卧床装病!
建安元年三月,曹操打败了吕布,攻下雍丘,又接连击败汝南、颖川的黄中军十多万人,占据了中原腹地许县,其势力日益强盛。他为了在政治上占据优势,便和谋士荀彧、程星商议,把到处颠沛流徙的汉献帝迎奉到许县。
这时,汉献帝已回到京都洛阳,吃没吃,住没住,十分窘迫。曹操立即派曹洪前去迎接献帝。身握朝政大权的车骑将军杨奉收了曹操的重礼,便极力举荐曹操。汉献帝依荐诏封曹操为建德将军、镇东将军,又拜司隶校尉,录尚书事。
建安元年九月,汉献帝迁都许县,封曹操为大将军,拜冀州牧;袁绍为太尉。诏令一颁,袁绍忍受不了屈居曹操之下的安排,拒绝接受太尉的官职。曹操权衡利弊,审时度势,把大将军之职让给袁绍,自己退作司空,兼车骑将军,但同时表奏献帝安排了自己一大批僚属到重要的军事、政治岗位,实际上仍控制了中枢大权。
荀彧提升为侍郎,代尚书令,积极向曹操举荐一批文臣武将,有荀攸、郭嘉、钟繇、杜袭、辛毗等。曹操不仅一一加以重用,还通过这些人又引进更多的贤达名士,象大名士北海相孔融、年轻气盛不同流俗的称衡、才华卓著的王粲、陈琳等。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有一位被举荐的年轻人竟不愿来应诏,便十分恼火。小小一个郡府主簿,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但他打问得此人,是恩公司马防的儿子,便忍了气,差人去恭请。前边说过,曹操当初任洛阳北部尉,便是京兆尹司马防举荐的。他也久闻司马防有八个儿子,各有奇才,号称“司马八达”。大公子司马朗现任克州刺史,二公子司马懿据说又是“八达”中之校佼者,在河内任上计椽三年,颇有政绩,去年已升任主簿。在这用人之秋,我要网罗天下贤士为我所用,断不可放过一个贤才。
却说司马懿听说曹操要攫升自己,起始很是高兴,继而又告诫自己要谨慎冷静。这一冷静,使他一夜未眠,脑子里是一场场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的画面。
曹操乃宦官之后,倚仗投机取巧的手段,成了暴发户。
现在挟天子令诸侯,天下人哪个心中服他。俺司马家族世代为官,我岂能投靠一个宦官之后?汉室朝运衰落,天下鹿死谁手尚不可定论,我应该择明主,建功业,名垂竹帛,功标青史,万不可与阉宦之后为伍。古人云:‘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铱基,不如待时。’我还是委屈一下,静待时机吧。
可是,明日曹操就要派人来了,我想个什么办法去回绝呢?不管怎样,此公是不能得罪的呀。
突然窗外传来说话声,他睁眼一看,窗纸上已透鱼肚白。该起床了,可还没想好回绝曹孟德的办法,不禁有些懊恼。
这时,窗外的说话声吸引了他。
“忠儿,今儿有雨。二爷出去,要带上雨伞。”
“爹,知道了。”
司马懿看看窗外,天空晴朗朗的,不象有雨的样子。便觉得好笑。穿了衣服走出来,司马忠已打好洗脸水。
司马懿问:“方才,你爹爹说什么来着?”
司马忠道:“我爹他说今日有雨,要二爷到郡里点卯,不要忘了带雨伞。雨伞小的已准备好啦。”
司马懿笑道:“忠儿,你爹莫不是老糊涂了?我看天晴气朗,怎会有雨呢?”
司马忠:“我也这样想呢。只是二爷不知,我爹他患有风痹症,一遇阴雨天,腰腿就疼。昨日后半夜忽感疼痛,故而料定今日有雨。”
司马懿听了,笑笑,就要抬脚出门,腿迈在门槛上忽然停住。他也感到膝盖内有股刺疼。这是那年冬天到黄河钓鱼落下的,所幸年纪轻,病得不重。
他皱了皱眉,突然又笑了。有了,有了。他左右看看,见婢女秋香正从前院过来,便突然抱着腿大声喊叫起来:
“哎哟,痛死我啦!”
司马忠方才见主人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出了问题?吓得忙趋前扶住司马懿,直问:“二爷这是怎么啦?”
秋香见状,急喊:“夫人,夫人!”
张氏急惶惶地从内室出来。
“喊什么喊?”她一见夫君的样子,吓得赶忙问,“夫君,你这是怎么啦?”
司马懿一脸痛苦地揉着腿:“哎哟哟,我的腿好疼哟,抬不起来啦。”他落地走几步,竟是一瘸一拐,“哎呀,路也走不成了。”
张氏问司马忠:“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马忠手足无措地答:“二爷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张氏没好气地:“我是问你哪!”
司马忠:“问我?我问……噢,二爷,你怎么突然间就有病啦?”
司马懿痛苦不堪地:“病不就是突然得的嘛。难道还要它预先打个招呼不成?”
张氏:“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郎中呀!”
司马忠迷瞪过来,忙不迭跑出去请郎中。
张氏招呼秋香,一起扶司马懿回房躺下。
司马懿哼哼着躺下后,挥手让秋香下去,然后对张氏笑道:“嘻嘻,这戏演得可像?”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