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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他以为她会宣布他为这个处的处长呢?结果,念出来是另外一个同事的名字。他瞥了一眼那个走运的家伙,果然,刚刮过的脸,像富强粉馒头那样白嫩光洁。
“都是你这张败家的破嘴——”他一回家,就埋怨他妻子。
他妻子也不示弱,“你怎么也不拿镜子瞧瞧你那张破脸?——”
两口子闹了好几天,不说话。他当然伤心,为这点粉刺,受尽折磨,活活让这女人的嘴,把风水破了。她更是觉得委屈得不行,白作那些牺牲了,好心换作驴肝肺,哭得双眼像核桃似的。
他什么功也不练了,什么药也不治了,你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吧!哪怕每个粉刺长成花生米那么大,他也不会当回事了,再也不会有提拔的机会了。
说也怪,真到了无所谓的时候,那些该死的粉刺,倒在不经意间,一个个地销声匿迹了。
那一夜,正好是月圆。这对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的夫妻怎么也睡不着了。月光如水,万籁无声,可谁的脑海里也不平静,干吗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两口子像冤家对头似的,瞎闹腾什么?不当就不当好了,难道因此就不活下去了?
两个人,也不知谁先主动的,跳下了沙发跳下了床,在这两者之间等距离的地板上,搂抱在一起,两张脸贴得那个紧,据后来回忆,肯定是史无前例的。
还有烦恼吗?
他回答:“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