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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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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若把两套衣服都收了起来,用一块素净的绢布包上,拴成一个小小的包袱。

又从床下将绣箩搬了出来,扯过己垫着当褥子的那套粗劣的粗麻嫁衣穿了。

她拉开房门时,苏太傅便冷下了脸。

苏浅若瑟缩了一下,退了几步,坐回梳妆台前。

苏太傅直接将她的头发拆了。重新拿了一把系着红色缨络的木头梳子给他梳着长发。

“痛…痛痛…祖父,我错了。你别用力扯我头发,真的好痛。”苏浅若用手抱着脸,不断地叫着。

苏太傅冷眉哼了一下,“胡闹。痛一痛才会记得住教训。”

苏浅若立马就扁了嘴,双目微微荡漾着水气,肩膀一抽一抽地耸着。

苏太傅手下还是放轻了动作,缓缓地将发梳到尾。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复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路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享安荣。”

这本是出嫁前母亲会做的事。苏太傅前两年也专门重金礼聘了一位宫中出来的嬷嬷。备着她出嫁前梳头使。

可风云突变,嬷嬷惜命,自然是随遣散的家奴们一起走了。

这事儿,苏太傅便亲自来做了。

也许一个清俊的老人这样念叨着妇孺才念叨的词会显得有些滑稽,可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庄重,甚至带着一抹虔诚。似在许愿祷告般。

苏浅若闭上眼,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苏太傅却牵唇笑起来。“傻孩子,现在就开始哭嫁了?要是哭到天明花轿前来的时候,不得哭成金鱼眼么?梳行要是发现了,当场毁诺咋办?”

这个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想及过往,苏浅若终究是意难平,脱口而出:“张家可不正是惯会毁诺的么?”

苏太傅装作没听到,细心地替她梳起留海,露出了发际线,又将脑后的所有头发都卷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头面,眼中露出一丝尴尬来。

这梳发的话他背了一宿,梳头的手式也学了好几天了,可这用什么东西别着好看,他还真的没有主意了。

苏浅若递过一枚华胜,“别这个,再加一枚九凤钗就足够华丽,压得住场面啦。您孙女天生丽质,不需要太多的雕饰照样能迷住张梳行的。”

苏太傅拍了她一下,将华胜别了上去。苏浅若又扭头去找九凤钗,后脑勺却刺了一下,整个脑袋便有些发麻。

“祖父?”苏浅若强撑着侧头,透过镜子看到苏太傅正把一根金色的细针轻轻地扎进了她的颈中。

苏太傅揽着渐渐闭上双目的孙女,就这么抱着到了天色大亮。

塔外响起喜炮的声音。

邓搈接过婚书随手往怀中一揣,便回屋将苏浅若背进了张家的花轿之中。

张梳行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穿喜袍,眉梢眼角都盈着笑意。

苏太傅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朝这边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梳行下马,撩起衣袍跪下来,硬硬实实地行了三个磕头礼。

“去吧!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张梳行嗯了一声,低着头退开,上马,领着迎亲的队伍缓缓离开。

琐呐声声,鞭炮阵阵,红花轿渐渐远去。

邓搈回身,端着轮椅直接飞上了塔顶,将老师轻轻放下地,两人凭栏目送着花轿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直到什么也看不到才齐齐叹了一口气。

“老师,您的心愿了了么?”

“邓搈,你还有什么想做的?”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最后便化作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时辰之后,邓搈将九层的门窗都关牢,端着苏太傅回到首层,邓搈打来水,缓缓伏下头,苏太傅手执瓜浮慢慢地替他洗了个头。

邓搈抱着苏太傅进了净室,含泪解下他身上缠着的布条,用棉帕蘸了水替他拭了半截身子,取过准备好的素净的衣衫给他穿好。

邓搈自己也洗了个透水澡,拭干之后也穿上了他最喜欢的紫色儒袍。

“老师想去哪儿放鞭炮?”邓搈用干帕汲干头发上的水份,推着苏太傅来到苏浅若的梳妆台前,自己缓缓坐下,伸手递给苏太傅一把缺了齿的梳子,涎笑着道:“弟子送您去放鞭炮玩儿,您老人家得给弟子梳个头。嗯,我成亲的时候没人给我梳白首头呢…您也给我梳一梳,念叨念叨一遍那个梳发歌…”

苏太傅一面接梳子,一边吹气驳斥道:“去,那是嫁人才听的,你要嫁人么?”

邓搈忙不迭地点头,“嫁孙女儿也是嫁,嫁弟子也是嫁嘛。您可不要太偏心,梳俊一点哦,要是到了地下奉玉嫌我,我可是要变孤魂野鬼永世没女人爱的哦。“苏太傅倒是想起一件事,“你和奉玉当初私下成的阴婚,不仅没人梳头,连婚书也没写吧。你把张梳行给的婚书拿来,为师给你现抄一份儿。”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山色掩映,秋阳如血。

邓搈坚持先梳完头再去拿婚书。

苏太傅无奈,还是精心地给他梳了个帅气的发式,笑着给他念了梳头歌。

但是最后坏心眼的给他上了一根银莲纹的女式凤头簪子固了发。

邓搈乐呵呵地去取了笔墨纸砚,又将张梳行给的那张婚书找出来,一起端到了苏太傅面前。

苏太傅用镇纸压平了纸,细细研开墨,先是润了润笔,随即才开始摊开那卷婚书,照着抬头誊写起来。

只不过写了苏氏有女几个字,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老师,怎么了?”

“苏氏有女,佳慧端方,天生丽质,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世之奇女子也。今有业城大善张梳行,得天独厚,天赋异禀,为天之骄子,与苏氏之女缘定三生,有天成之姻。孤知此良缘,是以代天作美,令张梳行与苏家女速速成婚,圆当世之佳话。”

邓搈读完之后眉头也拧成了一团,心里怪怪的。这哪里像是婚书,倒像是赐婚的诏书!

“老师,这婚书不能照抄了,张梳行这货,竟然求的是魏皇亲赐的婚诏,也不提前说一声儿,白让我高兴一场。”邓搈惋惜地道。

苏太傅的神情依然很凝重,他将婚诏翻来翻去的看了几遍之后,又将后面几页的庚贴看了一遍之后,身子便剧烈的震颤起来,口中不断地往外喷血。

血喷到婚诏之上。邓搈手忙脚乱的替他抚着后背,然后又掏出几粒药丸给他喂服下去。

苏太傅捏着婚诏的手指泛白,婚诏边缘的滚金边被捏得变了形。

待得他平静下来之后。邓搈才掰开他的手将婚诏取下来,正要往地上扔时,却突然发现那婚诏男方名字上有些不对。

苏太傅喷的血染透了那处,侧着光看,却发现下面还隐隐有一些字。

邓搈刮开那层薄纸,扫了一眼,气得一掌便劈断了黄梨木的案几。

苏太傅突然想起苏浅若说的那句话。张家可不正是惯会毁诺的么?再想及那根刺入了孙女颈上的金针,面色便白得像是从画中拓下来的人儿一般。雪白雪白的。

“魏皇许弟子首辅之位,弟子用它换了浅若自由。魏皇当殿准许弟子可以在北山浅庄的桂西子桂院之中成亲!”

张梳行,你这畜生!

魏皇许你首辅位,你用浅若换了它。你竟然…竟然敢!

庚贴上的八字,庚子年庚辰月丙辰日,这是魏皇的生辰。

邓搈刮开那名字之后,上面写着的也是曹兰卿。

刚开始见着这诏连续用了三个天字,苏太傅便觉得不对了。没有任何人敢称天,而且这是皇上赐的诏,隐含天承,天禀,天子三词。摆明便是类似于皇上册封后宫之人的宝册!

特意选择在北山,就是算定了苏太傅出不了长安城,苏浅若又被封了意识…

苏太傅越想便越是撕心裂肺。

“老师。现在该怎么办?”邓搈目眦欲裂地撕扯着那份婚诏。

苏太傅重重地闭上双眼,眼前这个极度荒唐的事实令他头脑中一片混沌,他得赶紧令自己从这种无作为的状态中强行抽出来。

回想了一下当初被生剐的疼痛,他终于慢慢地压抑下了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字地道:“抬塔,去皇宫。然后转道去北门!”

吼…

废墟之中的九层白塔被邓搈扛了起来。

邓搈用一种超出了人类极限的速度扛着上万斤重塔穿街过巷,一路直奔皇城。

沿途得见此景象的人们都呆若木鸡。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或者掐向旁边人的大腿。

一片痛呼声告诉他们,这不是梦。

有几个胆上生毛的家伙跟着邓搈跑,邓搈回身一吼,一道风浪便将他们扫飞了。

“见鬼了!”

胆上生毛的胆儿都被吓裂了,战战兢兢的爬在地上再不敢跟上来。

皇城遥遥在望,朱色宫墙琉玉瓦,山色掩映,秋阳如血。

轰…

九道宫门都颤了一下,地面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得弹了一下。

“速探!”

宫城中燃起无数道信号烟火,无数身手敏捷的羽林卫飞速地爬上高台。神箭营瞬间拉弦上箭,对准了外面。

一座九层的白塔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邓搈钻进塔中。

苏太傅手中持着一个暗金色的机括,决绝地按下机关,嚓嚓嚓…九层塔八十一扇窗户瞬间齐齐被开启。

轱辘之声不绝于耳,八十一扇窗户口都有无数赤金色的小人在滑近。

每个小人都生着三头六臂,咔咔地转着木头脑袋吱吱叫着。

咻咻咻咻咻…

皇城中射来漫天的箭雨。

“启!”

一个轻轻的字从苏太傅唇中吐出来。

窗口的小人们便开始抡圆了胳膊往外投掷红色的圆筒,漫天的红筒带着射得比那些弩箭还远,扑天盖地,密密麻麻,落到皇宫之中。

小人们不知疲倦,胳膊完全抡成了一个圆圈般,没有片刻停歇。

邓搈带着另一些小人们正不停地用火点着火箭。

扔完圆筒的小人们撤下来,射箭的小人们立即补位站上去。

皇宫中射出来的弩箭有的跌落在半空,大多射到近前,也被塔的外壁碰得弯了箭头,地面上又落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而正在用刀切割着红色圆筒的一个羽林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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