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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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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浅浅清清的呼吸声,邓搈心头也滑过一丝温暖。

苏浅若说的是,邓搈,回家。

这三十多年,只有老师,曾给过他父亲的感觉。而今天,苏浅若又给了他家人的感觉。

经过那重剑杀阵之地时,邓搈故意绕着尸体,任那傻马将龙鞘和夙列的手脚踢得乱七八糟,然后才扬长而去。、苏浅若眼皮动了一下,唇角上扬。

一更天,更深露重,略有些清寒,箭伤带动了旧伤,痛蔓进了骨头缝里。

抚着肩胛处的黑色箭羽,突然想起那个月夜,张心桐打上昆吾,将她直接轰得飞进了山缝之中,一块石片插穿了她的肩胛,好像就在箭伤的位置。

苏浅若尽力蜷缩着,用手去碰触自己的脚底,就仿佛他还托着自己的脚,那一夜,那一刻,掌心的温度从不敢忘记。

怕一忘记,心便冷却。

墨允,放心,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依然会好好的活着。

你要等着我。

痛将神智撕得七零八落,苏浅若额际渗出密密的细汗,己伸出爪子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脸,心里有些苦苦的难明的东西在游走。

她,心里装着姻缘带上写着的那个人么?

老祖宗说过,喜欢的东西要尽早霸占,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谁也不能让。谁要敢抢,打得他满地找牙,回家喊娘。

看着她这么倒在血泊之中,己莫名的觉得她有几分面善。

在哪里曾见过呢…?

———

一面绣着黑龙的旗在秋夜里轻轻地飞舞着。

邓搈啪啪加紧打了两鞭,赶着马车向那处寂静的补给营靠近。

“浅若,离长安还有三十里,我们在补给营换匹马,吃点东西缓口气再回,可好?”

苏浅若痛得有些犯晕,强撑着支起半边身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邓搈勒住马,将刀靠在座边,转身背向着补给营,淡笑着向苏浅若伸出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谁言寸草心

就在这个时候,宋宪拔剑,砍倒了龙旗。

那便是动手的讯号。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万箭齐发。

月光黯然失色,箭矢将整片天空占满。

邓搈唇角的淡笑瞬间定格。

笃笃笃笃笃……碰碰碰碰…

弩箭射入血肉的声音,交杂着后来的箭无地可插打落先前的箭尾插入的声音。

邓搈倒入马车之中,临死前将苏浅若完全扑在身下扣住。

他的血滴入苏浅若仰着的唇间,苦涩冰凉。

苏浅若陡然睁大眼,眼底金焰一颤。

刹那间斗转星移,天地大变。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穿行在街头巷尾的女子,穿着洗得泛了白粗布衣服,,做着各种不同的工种,酒楼洗碗,夜间收补衣物,浆洗,晨起围城收倒夜香,靠脚力送着杂货,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见着有一个时辰闭眼歇息。

每一个月的初五初九十五十九这四天,她还会去城外的寒山寺,进去之前都会攥紧双手,两股颤颤,似乎极不情愿的来回沿着上山的台阶上下走一次,才咬着牙走进其中一处静室。

出来的时候,步履蹒跚,举步维艰,手中却死死地捏着一角散碎的银钱,大约有二钱。

看着她捏着这二钱银子,扯着僵直的脸部肌肉要努力做出一个笑容时,苏浅若突然想哭。

只有这一天,她能回到自己居住的一片破棚屋之中,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还在地上用四肢爬着的孩子,已经约莫有三岁的样子,脊椎却似乎没有发育完全。直不起腰身。

他身上破烂褴褛,一件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的满身破洞的衣服里,露出的肌肤青紫深红,都是擦伤或者外伤。

他趴在棚屋的门内,一面扯着脖子上挂着的大饼充饥,偶尔会盯着远处的一条小路叫“良…良…”

每当女子从小路上一路小跑着靠近这里时,他都会兴奋惊喜地从嘴中发出呜呜的低低的咆哮声。偶尔还会汪汪叫上两下。

女子流着泪替他洗将身上的污垢。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用一把缺齿牛角梳替他梳理着打结凝成一团的长发,一面梳一面温柔地说话。

“搈儿哪,你是人。不是狗,不要因为娘不在就跟那些野狗学话。来,叫…娘,娘!慢慢来…”

幼童慢慢地张嘴。唇瓣不住地蠕动,反反复复。终于艰难地发出一个音,“娘。”

女子一手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脸上,幼童不解地望着她。眼神清澈,她伸手抹泪,温婉地道:“搈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这一声娘叫得真好听。”

幼童眼中亮起星光,伸出手臂攀着女子的脖子回抱她。又叫了一声“娘。”

娘…

娘…

娘…

幼童越叫越顺口。

苏浅若站在画面外泪如雨下。

那是邓搈啊!

时光荏苒,转眼春秋,弹指之间,邓搈已经五岁。

女子自觉攒够了钱,背着他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翻过棚屋前的高山,去到临城普濂堂求那专看骨症的大夫为邓搈看病。

诊金十两,邓母将肩上的包袱放下来,数了整整一个时辰,只得八两九钱。

医馆的门无情地关上。

邓母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唯一的一条毯子紧紧裹着邓搈。邓搈被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冰雪将两人冻成了冰雕。

大夫叫人用板车拉进门,收走了银两之后便一直在摇头,“软骨之症,娘胎之中便被化了骨,能存活至今,已经是世间罕见!他这病,普天之下,除非是遇上传说中的术士,还得要顶级术士,才可能有办法为他锻骨重塑。”

术士!

纵万金也难求得一句真言的术士!

是邓母终其一生也无法达成的愿望。

身上的雪化了,可心中的冰雪刚掀起风暴。

邓母背着邓搈又回到了随镇,收拾好行囊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往青州,历时大半个月,来到了邓家祖地。

她没有能力,可邓搈的父亲宋大将军是有能力找到术士为他医治的。

这大半个月,她晚上都没曾合眼,只是目不转眼地盯着邓搈看,生怕少看了一眼,日后便永远后悔。

寒冬腊月,年节将至,宋家人是要回青州祭祖的。

邓母背着邓搈在墓地之中靠着墓碑又等了三天,终于等来将军府的车驾。

当着宋家先人的碑,邓母割了邓搈的手指,滴出小半杯血,跪行到宋远面前。

宋家血脉不外流,当着宗亲众人的面,宋远被逼着滴血认了亲。

邓母将邓搈小心翼翼地递到宋远安排下来的,一名脸带嫌弃,打扮富贵的婆子手中。

这是宋远的乳母,方氏。

这是当年带人强行灌下她药汤的婆子。

邓母亲了亲邓搈的额头,温柔婉约地笑了,“搈儿,娘爱你,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要活得好好的。”

说完这句话,她回身一头撞死在宋家老祖宗的墓碑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中,华发如雪,容颜苍老如老妪的女子,笑着闭上了眼睛。

邓搈如果回到宋家,并不再需要一个官奴出身的母亲。她死了,邓搈才可能被宋远的其他妻房纳入名下。

她逼迫宋远滴血认亲,她死了,恨也了了。

更何况,她本来也命不久矣。

山寺静室之中,她为那药师试了上百种毒药,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五内俱焚,寿命将尽。

她死了,也可以断了邓搈恋母不肯归宗的念想。

她想到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她死之后,邓搈娘死爹不爱,会是怎样悲惨的境地。

宋家人确实有骨血不外流的祖训,可不外流不代表就要好好相待。

邓搈又咬断了宋远乳母方氏的锁骨。

他被戴上锁链,养在青州宗祠二门抄手游廊最边远的一根柱子下,有一个稻草做的狗窝,有一碗能照见人脸的稀粥,偶尔还有一些别人吃剩下的肉骨头打打牙祭。

他越来越像一条狗。

学着狗叫,做狗的一切动作。

月圆的夜里他会对月悲凉地嚎叫,会泪流满面,一遍一遍地叫着他唯一会说的那个字。

“娘…”

“娘…”

“娘…”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是人就得学穿衣

他就般长到了九岁。

有一天,他遇上一个锦衣华服,头戴金冠的小公子,他站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宫装妇人身前,他们的身后站着方氏和一些衣着锦绣的婢女。

隔着两根柱,方氏对小公子介绍说,“这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她还妄想他能认祖归宗,得到将军看顾!唉,没脑子就是没脑子,生个儿子没骨头,倒是天作地合的一对母子。”

宫装的妇人执着帕,印着眼角,随口斥道:“方嬷嬷心直口太快,邓鸯都化土了,这话以后切莫再提起啊。”

邓搈用双手扒了扒刺到耳边有些痒痒的长发,然后趴在地上,手肘着地,仰头看着对面的一行人,汪汪汪地叫了几下。

小公子吓得脸色发白,转头投入母亲的怀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宫装妇人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然后转头对着方氏说道:“打死这条狗!”

缠金滚边的衣摆远去,夹杂着呜呜假哭的童音。

四个凶神恶煞的恶奴将他牵到后院的厨房外,当着他的面将尖刀在磨刀石上磨得霍霍作响。

邓搈面无表情地坐在院中地上,唇瓣蠕动,无声地叫着,娘,娘,娘,眼里满是思念。

小公子避开仆人,亲自执着尖刀笑笑地走向他,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他的笑凝固在脸上,执刀的手被邓搈咬穿。他痛得开始真的哭起来,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四个恶奴两个抱着小公子,一个捏碎了邓搈的下巴。另一个执刀扎中他的脊椎。

小公子声称要亲手处死邓搈,便将他塞进了精铁打造的笼子,关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邓搈被十人用链拉着,沉在香江的水中,小公子坐在高头大马上,用蘸了辣椒粉的箭头。一枝一枝地向他射了上百枝箭。

身中数箭的邓搈被沉入江水之中。

他的眼中没有绝望没有悲伤。只有疯狂的欣喜。

他终于可以去见娘了。他有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条狗,他也努力的活了。

不让他活的是宋家人。

可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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