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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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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面对一个把自己当病人的许莫,安瑶下得去手吗?

甄意看看安瑶,她在给她清理腿部,面色平静而凉淡,看不出心情。

很快,许莫一身病人服出来了。

这下,他没有了之前暴戾的气质,皱着眉头,像是强忍痛苦的样子,捂着胸口对安瑶弯了弯腰:“拜托医生了。”

安瑶静默几秒,问:“为什么要让我来?我没有独立主刀过,而且,你的姐姐许茜,被我治死了。”

许莫摇头:“其他医生都有黑历史。你没有。许茜也不是你治死的,相反,是你检查出了她的病。我调查过,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医生。我想,你不会杀我。”

甄意愣住,没想许莫会说出这种话,他真是一个神经病啊!再看见安瑶的手,握着手术台,在轻轻发抖。

隔了一会儿,安瑶说:“麻醉药在哪儿?”

许莫指了一下操作台,安瑶走过去,看了看,说:“不对。这个只能局部麻醉。”

许莫说:“全身麻醉了,让你欺骗我糊弄我吗?虽然我相信你,但如果你用刀抵住我的喉咙,我会需要反抗的力量。而且,我要确保我的心换掉,健健康康的。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那些生东西,也不想再换第二次了。”

甄意不作声,她已经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考量许莫。

安瑶也没说话了,寂静地消毒,准备,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她戴上了手术帽,橡胶手套,让甄意也按护士的标准准备好。

手术台上摆满了心脏移植需要的各类药物工具器械等等……

这一方明亮的四方玻璃屋子里,非常安静。

许莫躺上手术台,无影灯打开,安瑶站到手术台边,看着对面的甄意,渐渐,眼中蓄满了泪水,没出声,但嘴唇动了几下。

甄意看懂了,她在说:“抱歉啊甄意,我好想出去,也好想让你出去,可,医生不能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甄意鼻子发酸,忽然想哭。

她记得安瑶说过,她学医时,教授跟她讲:

如果你是厨师,就给饥饿的人食物,即使他饱餐后与你敌对;

如果你是医生,就给生病的人治疗,即使他康复后与你战斗。

隔着无影灯的光,安瑶含着泪,凄凄地笑着看她,在抱歉;甄意也哭了,点点头:我知道,安瑶,你和他不一样。

安瑶抬起手,无影灯下,她漂亮的手指几乎透明,底下,没有影子,没有一丁点儿的阴影。

绝对的,完全的,光明!

她准备给他打麻醉,可房间里突然警报器响。

滴~滴~

红光闪烁。

许莫一下子从手术台上坐起,警惕而痛苦地望向门口。

他跃下来,整个人变得紧张不安,更有手术被打断的深深的愤恨。可一落地,他便捂着胸口,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连甄意看着都不免疑惑,他真的有心绞痛?

许莫强忍着“剧痛”,出了玻璃房子,锁上玻璃门,拿起猎枪,冲去房门边。

甄意这才看到,门口有一个监视器,显示着外边的场景。

那是一栋废弃工业厂房的入口,空空荡荡的。甄意一愣,被许莫打晕后,她被运出了山?

有很多警察涌了进来,便衣,持械部队,井然有序。在这群人里,她看到一个寂静而高挑的身影。卓然不凡的样子,从人群中静默地走过。

隔着一段距离,图像也小,可她的心突然就落泪了。

一直没变过,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能一眼认出他。

警察的人马很快包围了这栋废弃的工厂旧址。

进入空旷的厂房内,人员散开各路搜索,三层楼高,多条走廊、车间、仓库。

搜遍了,空空的。

到处都是积土灰尘,灰蒙蒙的,没有任何人待过的痕迹,也没有暗道。

仔仔细细搜了三遍,一无所获。连警犬都嗅不到异常的气味。

大家都困惑了。

言格握着手电筒,立在昏暗的厂房里,蹙眉思索。

之前在许莫家,有几位警察就质疑了他对许莫父母的微表情观察。而如今,事实似乎在证明,他错了。

有位警官问陈队:“现在怎么办?”

陈队思虑半晌,转身走了:“回去重新分析。”

警察很快撤离。

言格缓步走出厂房,立在夜色中,面前是大片的荒地,远处是城市的灯火与灿烂的星空。

这里和城市隔着遥远的距离,非常安静,只有阴森的厂房和空洞的风声。

没有甄意的身影。

甄意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器屏幕,看着警察进入大门,屏幕里就静止了。她等着有人来救她们。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没有来,而是纷纷出了大门,离开了。

甄意怔住,望向安瑶,她同样是不可置信。

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警察都搜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屏幕中出现言格。

背影,黑白色,有些模糊,像老电视机。他手里握着一束光,立在路灯光线与黑暗厂房的边缘,没有动静。

那个清挺的背影,看上去竟格外的萧索寂寥。

伫立良久,他终于拔腿离开,走出了屏幕。

甄意的心,分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

看得出警察找不到他们的所在地,而言格,也放弃了。

很好,其实,不希望他来,许莫有枪,他来了也是危险。

可警察为什么会找不到他们?

监视器里的人都走了,许莫却没有半分松懈,仍是警惕地挨在门,耳朵贴在上边听动静。

甄意隐隐察觉不对,隔了几秒,猛然醒悟:他们在地下,而地下仓库的入口不在厂房内!

可刚才视频里警察离开的步伐,不徐不疾,说明他们并没有发现蹊跷。

又过了很久,世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许莫转身走回来,表情非常难看,被惹怒了。

他沉声道:“耽误了我的时间,我的心脏不完美了。”

安瑶脸一白,赶紧说:“没有。你这里的存储装置和设备都是器官移植的标准配置,那颗心还是可以用的。”

许莫脸色依旧阴沉。

甄意背脊发凉,如果他觉得不满意,要再挖一颗心脏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玻璃屋子本就低温,甄意觉得自己受伤的腿快要凝固了。

短暂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眉心平展下去,道:“你说的也对。许茜的肾没有捐出去,但徐俏的肾一直存储着,等着移植给淮生。”

他仿佛是自我安慰,盯着放心脏的箱子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之前满意但也勉强能接受的样子。

他坐去手术台上,低着头,有一瞬间,表情纠结而伤感,低低地问:“安医生,这颗心够完美吗?换进去,我的心就不会痛了吗?”

安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甄意听了,也纠结起来。

毫无疑问,她怕他,怕他做手术后,心再“发痛”,他会绝望,而一次次复制今天的行为且变本加厉;

可同时,她无比的伤感,并可怜他,不知是怎样的境遇让他变成今天这样可悲。

此刻,他颓然地坐着,身子弓成一只虾米,他的绝望害怕和无助都是真的。

甄意不明白,为什么人的精神可以崩溃扭曲成这样。

竟会有人得这样奇怪的病,以为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并真正的饱受折磨,四处求医,却被全世界“欺骗”和“抛弃”。为了存活,只得吃他“最恶心”的生心,最终走投无路,只得换心。

许莫低着头,无影灯下,侧脸寂寞。有一滴晶莹的东西砸落下来。

甄意一愣,他居然哭了。

他是哭了,抹了一下眼泪,哽咽道:“我只想找一个好医生救我,可每个医生都拒绝我。都说我没病。没病我怎么会痛?这世上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理解我的痛苦。”

抹完眼泪,表情又冷漠下去:“没有医生愿意救我。安医生,你也是受胁迫的。”

听他声音冰凉,安瑶和甄意都不敢轻易接话。

这时,安静的房子里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下一秒,有人淡淡地说他的名字:“许莫。”

许莫一跳,立刻抱着枪转身瞄准。

甄意惊愕:“别开枪,他是医生!”

许莫没开枪,紧绷着身体,端枪瞄准言格。

甄意心惊胆战,比之前自己面对枪口还惊恐:“许莫,他是医生;他是可以给你治病的医生。”

言格极力克制,却仍是忍不住扫了甄意一眼。

她跪在手术台边,裤子被剪掉了,小腿上鲜血淋漓,头发全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她没有看他,眼神笔直,惊恐而高度紧张地盯着许莫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表情有如面临灭顶之灾。

她小手紧握成拳,死死揪着床单,咬着牙,腮帮子在打颤。

他的心,无端沉闷,痛得像正被撕裂。这一瞬间,他疼得思绪都在发麻。医生?他应该是个医生吧?可为什么,每次却偏偏救不了她?

目光再度一扫,林警官立在四五米开外,低着头,胶带蒙着嘴,胸口空了,全身都被血染红。

他的衣服下端被揪扯得全是褶皱,脚底一滩血,隔一小段距离,还有两小滩,应该是甄意的。

他大致想象得到是怎么回事。

想得到她的绝望无助,她的强硬狠烈;明明会懦弱地流眼泪。却倔强地死不松手;明明胆小地怕死,却拼命地顽强地坚守。

一直都是如此,她做什么都很拼命。

拼命工作,拼命恋爱,拼命坚守她的信念。她的拼命,从来不是形容词,而是一个动作,是真的为了坚守她的信念,而拼出性命。

他抿了一下唇,心疼她的心疼,心,疼得抽搐起来。某一刻,他甚至认为,这种无以复加的疼痛叫他无力承受,即将显露在脸上,那一定是扭曲苦痛的。可他面对着许莫,不能让他看出任何情绪。

什么时候,隐藏情绪对他来说,是如此艰难的事了?

他甚至要不断地对自己催眠,强忍着下意识握一下拳的冲动。

终究,他克己地收回目光,看向许莫。

许莫没有改变姿势,紧张地质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怎么进来的?”

面对他的枪口,言格很平静。

和有些人强自的镇定不同,他的淡然仿佛来自心底。

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发现这个地下室,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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