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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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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问也不计较,将就着用用。他掀开被子,指着胯间一柱擎天的玩意,说道:“给我弄出来,以后早上进来侍候,就别让我再说了。”

丫鬟红着脸道:“是。”她想着以前五丫肯定也干这活,想到这里心里平衡了些,虽然脏点,但又不只她一个人做。

丫鬟含住张问的玩意,口技生疏地弄了一会。张问一看她那张毫无感觉的脸、毫无感觉的肌肤,就提不起兴致,连教她两招的心情都没有。

她卖力地忙乎了好一阵,张问已经觉得十分无聊,说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来。”他自己*了一阵,终于解决了发涨的难受,命令那丫鬟舔干净,这才让丫鬟服侍着穿好衣服起床。

张问洗漱、吃完东西之后,便又拿起那叠从杜松部残兵那里得来的证词,他再细看一遍,免得以后用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其中大部分的字是出自黄仁直和沈敬之手。由官兵们口述,黄仁直等人记录,然后让官兵画押;因为军户大部分不识字。张问翻看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份字迹不同的,不由得细看了几分。

这份证词并非出自黄仁直等人之手,却字迹清晰、言辞恰当,将整个事情叙述得井井有条。张问心道此人起码得是个秀才,才有这样的文笔。然后张问翻到末尾,却不是画押,而是签的名字:叶青成。签字和文章的字迹相同。

张问心里一喜,心道这份是出自官兵亲手,却是更有说服力,当下就拿出来单独放置。

张问审完证词,就走出内宅,到外院去处理了一些公务,叫来黄仁直和沈敬辅佐处理一些书信来往。

这时张问想起那个亲笔写证词的人,问道:“叶青成你们认识么?”

沈敬笑道:“大人也注意到此人的文章了?呵呵,老夫当时看了他的文章,也是惊叹,就问他怎么不走科举,却做军户。”

张问道:“是啊,此人的文采,考个举人应该还是可以的。他为什么要做军户?”

沈敬道:“杀了人,不过他自己说是被陷害的,老夫也不清楚。总之最后是被流放到甘肃,更籍为军户。在杜松部打套寇的时候屡立战功,累功至千户,后跟着杜松到了辽东,出关参加苏子河之战。”

“哦,原来是这样,沈先生找人叫他明天来见我,看看人怎么样。”张问马上说道,一个能文能武的人才,他倒是想拉拢一下。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三 反思

忙完了一天,张问对家里的众人交代不久要回京师,要人处理临行的一些事宜,然后回到房间准备休息。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让人意识到年关临近的喜庆气氛。屋子的香炉旁边放着一个大灯台,上面点着十几根蜡烛;东西两角各放着一个火盆。房间里很明亮,很温暖。

他突然觉得很寂寞、很孤单。张盈走了之后,他愈发觉得孤单起来。他甚至有个感觉,好像她会不经意间走到房里,说些贴心的话。他不由得长叹了一气。

张问在椅子上坐下,他的那个瘦丫鬟就走了进来,问道:“东家,要烫脚么?”张问道:“好,去打盆热水进来。”

过了一会,丫鬟端着冒着白气的铜盆走进房间,放在张问面前,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白毛巾。这时玄月也绕过屏风走进来,说道:“你先试试水温,别烫着东家了。”然后走到后窗去检查窗户。

丫鬟道:“是。”把手放到水里面,过了片刻才说道:“刚好,太温了不舒服。”说罢去脱张问的靴子。

张问像一个呆子一般坐着,任凭丫鬟摆~弄。丫鬟给他洗完脚,又拿毛巾擦干,换了一双棉鞋。

玄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张问说道:“东家,沈阳这地方不太安稳,属下就睡在旁边的床上行么?”

张问哦了一声,根本没听玄月说了什么,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就看向玄月说道:“对了,你帮我记下一件事,我怕忘记了。明儿交代黄先生一句,在我们离开沈阳的时候,把来送别的人的名字记下。”

玄月道:“是。”又转头对那丫鬟说道:“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等丫鬟下去之后,玄月又走到床边将叠好的被子打开铺好。张问见状说道:“这种事让奴婢做就行了。我有些累了,想睡觉,你也下去吧。”

玄月道:“刚才东家不是叫我也睡在旁边吗?”

张问听罢一怔,他以为玄月是说和自己睡一张床,睡在旁边。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玄月饱满的身材,心里一动,但是随即又忍住念头。张问想起盈儿说的不错,自己确实愿意和任何有些姿色的女人上~床;但是现在张问意识到,这样乱干是不行的。

张盈的突然出走,让他不断地反思自己。在处理感情关系和利用合作关系上,自己真的一直都处理得不好。比如别人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付出许多东西,自己却抱着利用的态度接受别人的爱慕,随意索取,不思回报,这样的交易是不公平的。

张问希望自己心里面坦荡,小人也好,坏人也罢,坦荡就好;他不想自己受到良心的谴责,也不想有内疚心理。做人多少还是有点原则比较~好……当然,敌人不在考虑范围之类,对待敌人当然要不择任何手段。

想到这里,他又审视了一遍玄月。玄月被看得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上回没画完的画……”

张问沉默了片刻,心道自己对玄月除了色心,看中的就是她的身手,可以保障一些安全。完全就是利用和合作关系,不宜索取太多。张问便说道:“玄月很需要男人么?”

玄月一听,这不是在侮辱她是骚货吗,她的脸色微变,说道:“东家何必这样作践人。”

张问道:“上回那句辛弃疾的词,是个误会,你也明白了。那天我看着玄月身段好,就动了*,仅此而已。玄月要是依了我,那就是自个作践自个了。”

玄月听罢怔了怔,品味了一遍,感觉张问说的话虽然难听,这不是在为自己考虑吗?玄月顿时拿眼偷偷看了张问一眼,见他脸上有郁色,心道:他肯定是在想张盈,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东家还是一个有些重情的人。

玄月道:“东家每月都给银子,玄月受了报酬,就得做好自己的本分,晚上我就睡在旁边的床上吧。”

张问想了想,自己的敌人不少,还是要谨防刺客,就点点头道:“好。还有一件事,明天我本来是要见叶青成的,但是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事要去办。你明天给沈先生说一下,叶青成那里给些银子,算是我个人赏给将士们的。”

“是。东家明天要办什么事?玄月也好做些准备。”

张问道:“秦玉莲那里,得说明白了,不然以后……”张问想说以后又多一个张盈可不好,毁了别人的清白,给不了别人恩爱,但是张问不方便对玄月明说,就打住话头,继续道,“你准备些银两,明日我给她姑妈秦良玉送去,表示一下对秦玉莲关外相救的谢意。”

玄月知道张问原本是打算受了秦玉莲做二房的,这时不知他怎么又改变了注意,就劝道:“东家这样做,可不是伤了秦将军的心?”

张问叹了一气,心道自己要的是色,秦玉莲要的却是情,显然是矛盾的;她能给自己色,自己给不了情。这样的交换,和刚才张问反思自己的想法有出入,是不公平的交换,便下定决心道:“我与秦家尚无婚约,对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想明白个人的感情问题之后,张问心里豁然开朗,好像突然之间得道了一般利索,心情大好。

还有一个困扰他的问题,就是解决明帝国问题的方法、和自己的正治目的,他一直想不明白。不过这样的大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想明白的,张问便先放到一边,脱衣服睡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张问睡着的时候嘴角都带着舒坦的笑意。人总是在不断的摸索之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自己的原则。

朝臣大员大多年纪比较大,可能就是因为年纪大的人,无论在政见上和为人处事上,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观念,为人比较稳定的原因。而张问这样的年轻人,还在学习,还在发展,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对身边的同党来说没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张问卯时之前起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床。玄月已经离开,丫鬟正算着时间站在床边上准备侍候张问穿衣洗漱。张问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本来是要解决的,但是一看见那干瘦的丫鬟就没有兴致,很快就软了,整个丑丫鬟,倒是养生之道。

他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好笑,就不禁问道:“你侍候我这么久了,我还没问你叫啥名儿。”

丫鬟怯生生地说道:“奴婢叫若花,是玄月姐姐给取的名字。”

张问打量了一番那丫鬟的小眼睛、塌鼻子、粗皮肤,哈哈一笑:“若花……好,这名字雅致。”

若花红着一张脸说道:“奴婢知道玄月姐姐故意取的反名,取笑奴婢。奴婢知道自个长得丑。”

张问笑道:“相貌不是人的全部,你心地好,大家也会喜欢你的。”

若花道:“谢谢东家。”

张问穿好衣服,洗漱、吃饭,然后像平常那样走出内宅,准备干点正事。院子里其他人比张问起得早,扫院子的、照料马匹车辆的,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此时的人都信奉一句话: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玄月在内院的洞门口遇见张问,她穿着玄衣、头戴帷帽,拱手道:“昨天东家交代的三件事,属下都已办好。沈先生到帐上支了钱接待叶千户;黄先生也说临行的时候会记录送别名单;另外属下到曹管家那里支了银子,叫人准备了车马、名帖,随时可以去秦将军府上。”

“嗯,那咱们这就去秦将军府上。”张问应了一声。

张问作便衣棉袄,带了两个跟班,就和玄月同乘马车去秦良玉的住处。秦良玉住在东西横街的东头,紧挨着石柱军的驻地,只要一有战事,她便可以最快地动员军队。张问等人来到门口,递上了名帖,很快秦良玉就亲自迎接到了大门口,并命人开正门。

秦良玉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武服,头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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