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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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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拙诚说道:“我没有说现在的生活没有改善,改变也很大,但是还远远不够。从小的方面讲,我们三叶塘大队要保证大队所有农民吃好吃饱,从大的方面讲,我们三叶塘大队应该为国家做贡献,对不?我们三叶塘大队占国家这里大一块面积,占国家这么多资源,我们不但不能为国家做贡献,完不成国家的订购粮任务,每年还要吃国家的返销粮,还要国家来补助我们,我们的农民才不饿肚子,才能生活得下去。我们做大队干部的难道不觉得有愧吗?”
    其他话叶建卫还真听不进去,但说他的工作没做好,这话一下打动了他的心弦。他尴尬地说道:“我也……也是搞不懂,我们实在是努力了,可田里的产量就是上不来……,我心里是有愧……”
    郭拙诚心里很同情这个老革命,同情这个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党、给了组织的老人,可是自己不能因此而顺从他。他说道:“其实,你并不是不知道,你心里很清楚。但你就是拐不过弯了,心里总认为上面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你觉得上面的不对,你一定认为自己错了,自己的思想不高,领会上级的精神不透彻,常吃我反省,经常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对不对?”
    叶建卫愕然地看着郭拙诚,喃喃着没有说话。
    郭拙诚却替他说道:“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或者不敢肯定上面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叶建卫心里虽然有点不想回答,但还是说道:“当然。中央难道比我们这个泥腿子还蠢?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走回头路,不能让农民吃第二遍苦。你小子学没有学过中央文件?”
    郭拙诚说道:“我学了多少不敢说,但总比你学的多。你大字不识一箩筐,学文件学报纸都是别人念给你听吧?你能理解多少?”
    叶建卫怒了,拍着桌子说道:“中央的政策我都理解透了!中央的一切都没有错。今年2月7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学好文件抓住纲》的社论,里面号召我们‘凡是毛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席的指示,我们始终不渝地遵循’。人民社就是他老人家在生前作出的英明决策,我们不能有丝毫动摇。”
    现在这个时代如果敢说毛席也犯过错误,那绝对是愚蠢的行为,即使一年后证明你是正确的,但目前这一关绝对难以过去,就是郭知言也不敢维护他。
    郭拙诚当然不会那么蠢,他说道:“我爸根本就没有说现在要撤销人民社,只是说扩大农民的自留地,让农民更好的搞好家庭生活,更好地为国家做贡献。
    对于上级政策,我们必须理解地执行,而不是机械呆板地执行。**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在不断自我改正、自我完善中发展起来的。否则的话,我们就不会有长征,我们就不会有遵义会议,我们就不会与苏联交恶。
    你应该知道,我们工作中的很多问题都是因为‘四人帮’搞出来的,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地将上级政策与我们的实际相结合,就如我们党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跟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最后取得了完全胜利一样,我们不能说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是错的吧?但也不能死搬硬套,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必要的修正,对不对?其实,让农民濒一部分自留地,这在以前也不违反政策,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要说说理论,就是十个叶建卫绑在一起也说不过郭拙诚,这还是郭拙诚心里顾忌太多,不敢畅所欲言,但即使如此也把叶建卫说得晕晕的,虽然他不知道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是什么,但他知道郭拙诚说的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他在广播、收音机里常常听到。
    可要让他马上改变心中的那根底线肯定不可能,他说道:“可是,如果农民有了自留地,农民的心思就会分散,就会先想到种好自己的自留地之后才能去做大队的事情,才会想起公家的事。”
    郭拙诚笑道:“你的这种担忧是很可能的。”就在叶建卫以为郭拙诚认同他的观点时,郭拙诚却说道,“但是,这不正说明我们现在这种大集体方式有改正的地方吗?农民为什么愿意先种好自己的自留地再来种公家的地?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家的自留地与自家的利益更贴近。地里长出一颗蔬菜,他就可以采下来煮着吃,地里长出一箩筐红薯,他们就可以渡几天饥荒,所以他们就能尽心尽责,一定要把土地伺弄好。
    而参加大队的劳动呢?不说劳动果实与自己隔了一层,更主要的是大家努力干与偷懒着干,得到的工分差不多,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劳动,未必就比那些游手好闲、拈轻怕重的人能多得一些工分,年底也不能多得一些粮食,他干嘛拼死拼活地干?你是老干部了,应该知道这个是不可能靠思想来改变的々民受了几十年教育,他们干农活的热情并没有一天天增加,跟以前差不多吧,是不是?”
    叶建卫虽然想否认,但作为一个内心耿直的老头,还真没有说假话的习惯,他嘴巴张了张,但没有说出来:
    农民的热情岂止是没有增加,而是一天天下降了。以前刚开始结社的时候,就算是数九寒天,水面还结着冰,只要当党员的带头,农民都会赤脚下水修建堤坝,干得热火朝天。现在遇到稍微困难一点的事情,不说没有几个党员带头了,就是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是能躲则躲,能拖则拖,实在逼得没办法了,也是出工不出力。
    对于农民的工分,叶建卫自己心里其实也不以为然。现在农民的工分过分统一、不分繁重缓急、不分体力的差别而只管只要出一天工就给一天的工分,最多就是分为三个等级,一个是壮劳力,一个是妇女,一个是老弱,这三个等级完全不足以区分农民付出劳动的多少,根本无法体现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


第一三九章 上窜下跳的副部长
    可是,他也不愿意将工分分的过细,不说上级不容许——上级要求大家相互帮助相互照顾,更主要的是很多家庭不能接受过细的划分,如果分的过细,那些老弱病残家庭就更加赚不到工分,本来就缺衣少食的他们将更加贫困。
    想到这里,叶建卫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想说服郭知言是不可能了,现在自己都快要被这个孩子说服。
    尴尬的他突然问道:“郭书记,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在攀甸水库强行要求开闸泄洪?还说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儿子拿着枪逼着那个主任?”
    一直没有说话的郭知言说道:“当时我们只是看到水位过高而大雨不止,所以就武断了一次。”
    郭拙诚插言道:“叶支书,我们做什么事都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来,只有经过了实践是对的东西,我们才能坚持,不对的东西我们即使不能抛弃也应该进行修改。毛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就说过: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他同样在《实践论》中说道: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所以,无论是哪方面来说,我爸同意农民拥有更多自留地的行为是不应该被谴责的,你应该先看看,看看这种方法是不是对农民有利,是不是对国家有利。如果真的不行,你才可以批评我爸,我爸也应该改变这种行为。”
    谈着谈着,叶建卫虽然没有改变他内心固有的理念,但也没有了能说服郭知言的自信,心里也就没有了要留下郭知言的理由。郭知言总算走出了那间房间,让三叶塘所有大队干部都松了一口气,同时还的郭知言会不会搞秋后算账。
    无论是郭知言还是郭拙诚都没有要对付叶建卫这种老革命的想法,郭知言反而觉得这个老头一身正气,敢作敢为。
    而郭拙诚却理解这种一直紧跟上级政策走的老人,觉得他们可敬又可怜,在目前这种局势下,不说他一个基础的农村干部感到迷惘,就是省部级领导现在一样感到迷惘,一样不知所措,很多事情都看不惯,又不知怎么做。
    在郭知言的命令和劝说下,所有公安人员全部撤离,其他大队的农民也在他们大队干部的带领下离开,郭知言依然带着通信员小王在三叶塘大队搞调研。
    郭拙诚和母亲在三叶塘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坐公安局的车回了县城。他回家还有不少的后续工作要做,只有做了那些事才能化被动为主动,才能将这件县委书记被下级软禁、在政治上失分的事件转化为郭知言敢于坚持原则、善于做农民思想,从而成为政治上得分的事件,将对父亲郭知言的前途和命运产生更积极的影响。
    郭拙诚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动手,别人就已经开始做了。他还在回县城的路上,宜贡市地委宣传部里,宣传部副部长黎迈正在对《宜贡日报》报社党委书记训话:“……,我说你们报社反应也太迟钝了吧?这么多革命群众反应水甸县县委书记搞复的事,你们竟然置若罔闻,到底是你们太官僚主义,还是你们本就与郭知言是一条心,是你们反对人民社,反对农业寨?”
    报社党委书记慌忙说道:“黎部长,我检讨,我检讨,我们太麻痹大意了,收到这些信后没有及时及时向领导反映。您看……”
    黎迈不满地问道:“什么我看?我是要你看,看你怎么处理n不是我刚才说话很模棱两可,是和你们一样在骑驴看唱本,准备当墙头草?”
    报社党委书记陪着笑说道:“我们不是看风使舵,我们……现在的政策真……,”犹豫到这里,他干脆问道,“黎部长,这事你们领导是什么一个章程?能用‘复’这个词吗?
    黎迈一巴掌拍下去,吼道:“那你说是什么?你是不是也滑到右派那边去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堂堂的党委书记,你的职责是确保报纸这个党的喉舌是宣传党的政策,是宣传中央的政策,不是其他人。如果你今天不拿出一个明确的立场了,我建议你向组织写出辞职报告。你干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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