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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迷上野女香(公主变变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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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调整得很快,努力不让笑声逸出喉间增加他的自恶感。

「我想我会尊重拥有高贵情操的男人,即使他看来有点愚蠢。」他生得挺好看的,不比傲慢的艾撒克差。

看惯了野生动物的她并无异样感觉,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差别只在於顺不顺眼。

是呀!愚蠢,他现在的表情。「想笑就笑吧!我觉得我的男性自尊已经受伤了。」

一见战政沮丧的垂下手不冒进,伊诺雅当真不客气的笑得前俯后仰,毫无女孩子的秀气,让他气馁的又是一叹。

「我说说而已干么当真,好歹让我留一张脸见人。」他的自信心只剩下一盎斯的存量。

她笑岔了气停下来喘息一会,「你比山羊比尔有趣多了,它老咬我的脚指头。」

「听起来真叫人羡慕……」他也想咬一口纯麦颜色的小脚。「等一下,你说这里是你家?」

像想到什么似,他随口一问。

「是呀!我家,虽然整修了十几次,但我还不致认不出自己的房子。」她住了十年有余了。

前两年她和家人住在医疗团临时搭建的茅屋内,以为不会待很久,随时有可能被政府召回国。

没想到一待十二年,医疗团的人互有替换,而他们一家却因此定居下来,成为最元老的成员没想到离开,甚至有了自个的窝。

即使简陋却也是部落族人的心意,百来人花一天的工夫搭建而成。

「那你认识雪医生一家人喽?」难怪他们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原来来丛林之后落脚在此。

唔!不对,一共才两个卧房,雪兰公主住哪里?

「雪医生?」好熟的称呼……蓦然,她失笑的一拍额颈。「古古是我爸爸,我都忘了我们姓雪。」

太久没用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她听惯人家叫他古古。

「嗄!那你……那你……」战政几乎是张大嘴巴结了舌,震撼地抱持一丝希望。

但他很快的面临无情的打击,现实是残酷的。

「我想一下,我的中文名字好像叫雪什么兰,软趴趴的没什么朝气。」她都不好意思自我介缙。

「雪柔兰。」他语气虚弱的提醒她,没人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她例外。

「对耶!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爸妈告诉你的?」她兴奋的跳到他面前,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想哭的战政直摇头说不出话来,他心目中圣洁又高雅的公主,为什么变成一个野人,举止粗野得没有一丝当年秀雅的气质。

到底是谁疯了,他还是她?

完美的公主形象彻底从心底幻灭,他只看见碎了一地的初恋……不,是暗恋的玻璃心,叫他如何能接受这么大的转变。

天呀!谁来给他一巴掌打醒他,他一定在作梦。

但,事实摆在眼前,白里透红的小苹果脸让削瘦的蜜色鹅蛋脸取代,原本只到他胸前的个子抽长,现在已经和他的下巴等高,少说有一百七十公分,足足拉长了二十公分。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有神的大眼,虽然里头不再闪著怯弱的泪光,可是依然拥有明亮的阳光,亮得令人失去直视的勇气。

他苦笑的想到,公主长大了变成丛林之后,这算不算是一种成长?

「你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会是染上了什么疾病吧?」她可不希望他将都市里的文明病带进野生动物保护区。

不是她绝情而是实际,预防胜於治疗,前几年由澳洲观光客带来的传染病差点害死一群野牛,她不得不小心处理。

闻言,他的表情阴了几分。「放心,我非常健康,只是不敢相信公主会变成野人。」

「公主变……野人……」他到底在说哪一国语言,嘀嘀咕咕地。

「没什么,是我心态上的问题。」惊喜参半,叫人啼笑皆非。

伊诺雅不打算追问的攀上树藤一荡。「你这人挺奇怪的,老喜欢自言自语。」

看她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战政心口一紧,很想叫她别吓他快下来,他真的不愿她死於非命。

「有没有猴子从上头掉下过?」他希望她不是第一个。

嘻嘻哈哈的笑声从他头顶飘过,他的脸更黑了。

「有,不过我把它断掉的前肢接好之後,它便赖著我不走。」害她好後悔自己的多事。

如今灵活如常的莫札特一点也看不出曾受过伤,常常耀武扬威地举起前肢挥赶闯入地盘的霸客。

他笑不出来地用深幽眼神睨她。「如果掉下来的是你呢?谁能及时抢救你这位不知死活的女泰山?」



第四章

「你真的要一同深入蛮荒地区不怕危险?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话犹在耳际,意志坚决的战政不以为苦的咬牙硬撑,一步一步往丛林深处走去,丝毫不见退缩地迈开步伐,朝未知的领域前进,兴致勃勃。

反倒是两道眉纠结在一起的伊诺雅频频叫苦,非常後悔一时的心软被他说服,带著个累赘拖累她正常的行进时间。

望著沾满草屑及泥上的双足,双重的後悔再度涌现,她无力的垂下双肩,想她有多久没用这双腿走这么远的路,她实在是悔不当初呀!把他扔在丛林中吧!把他扔在丛林中吧!她恶毒的心如此鼓惑她的意志。

可是他就算表现得差强人意,以丛林法则而言她还是不能扔下他,保护弱势族群是她的责任,她不能因为他拖累她而选择放弃。

以往的此时她早荡到山羊保护区,越过一座山到达草原地区,一群斑马和羚羊正在那里栖息,今年的雨量来得丰沛不怕争食,足够的水使得草生得旺盛。

不过还是得提防虎视眈眈的鬣狗,它们的杀伤力不可小觑。

「我可以解读你一直瞪著我背後的原因是出自爱慕吗?」

有吗?她做得这么明显?

视线调开的伊诺雅有说不出的悔意,暗自把一肚子苦水咽回胃里面,她怎能说自作自受的接受他的请求是错的,她已经在付代价了。

「是呀!我十分仰慕你,如果你可以再走得快一点。」别让她走三步慢两步的等他。

吱……吱……好慢,好慢哦!老土克都走得比你快,而它是一头很老很老的犀牛,老得嚼不动草根。

连猴子都在嘲笑他,真是自找苦吃,「别爱得太猛,我的自制力很差。」

差到会先把她肩上那只可恶的猴子掐死。

「哈!我怀疑你有力气追得上我,细细的藤蔓也捉不牢。」不然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一提到藤蔓,战政的脸全绿了。「我不是猴子。」

「我也不是,可是我不会把藤蔓扯断。」她相信要承受他的重量绰绰有余。

「那是意外,它本来就快断了。」他怀疑是那只存心报复的猴子所使的阴谋,事先咬了一大口。

没错,她是好心的教他使用藤蔓当工具的技巧,而他也不耻下问的虚心学习,看她轻如柳絮的荡来荡去应该不难,学不到十分像起码有三分。

他特意挑了棵不高的树木练习,底下还铺著厚厚的树叶为护垫,准备一展身手让她见识属於男人的魅力。

谁知他手才一捉牢荡出半个身长,藤蔓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发出剥裂声,他一紧张的用力往上捉,希望能及时捉住即将断裂的另一端。

生手的他只捉过攀岩用的绳子,这种滑不溜丢的藤蔓根本不在他预估的范围,不够敏捷的手连碰都碰不到,连人带半截藤蔓往下掉。

猴子的屁股为什么裂成两半,他终於明白原因了。

再多摔几次他不只自尊受伤,恐怕猴子猴孙会跑来认祖先,又跪又拜的尊称他为始祖。

「不,是你的著力点不对硬把它扯断,原本它有机会长得和你手臂一般粗。」结果是耐看不中用,让她白费工夫教。

说得好像他是谋杀原生植物的凶手,断了的藤蔓不会因此枯死,这点常识他还有。「在此我向它致上深深的歉意总成了吧?」

先是一愕,随後伊诺雅笑开了。

「算了,算了,你本来就不是丛林里的居民,要你学会丛林生活是难了些。」何必勉强。

就当她出门散个步陪他逛逛,让他了解一下丛林的危险性,反正有他在一旁碍手碍脚她也成不了什么事。

「那你呢?我看你驾轻就熟地不畏高空。」他一点也不羡慕,只为她捏了好几把冷汗。

笑得耀眼的伊诺雅轻撩耳朵,阳光都为之失色。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属於这一片丛林,第一次握藤轻而易举的荡过山谷,怒吼的流泉就在我脚底……」

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有时她都忍不住想笑。

记得那一年她被同班的风纪股长吓得连作三天恶梦,一到上课时间就怕有蟑螂在书包内侧出现,看不下去的爸妈才决定磨磨她的性子训练她胆大些。

刚好台湾医疗团体召募医疗人员前往非洲,对植物深具兴趣又是药剂师的母亲结束手边的研究抢第一个报名,因此他们才随团远赴陌生的国度。

一开始她如以往一样什么都怕,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吵著要回台湾,怎么也不肯待在无水无电的落後地区。

铁了心的爸妈不仅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还将她一人丢在空旷的草原上,让她和一群羚羊共处,不管她是否哭得声嘶力竭。

後来一只土堆上的小狼吸引了她的注意,它眺望远方的神情十方有趣,让她忘了害怕只想跟它玩。

「有一回我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养,结果愈养愈觉得奇怪,为什么才三个月已经长得比狗还大。」她都快抱不动。

翻书一查才知是幼豹,从此奠下她和动物的缘份。

「你不怕吗?豹会伤人。」不管大小都具有野性,那是它们的求生本能。

「它温驯得像只小猫通晓人意,野放它的时候不过九个月大,可是事隔一年再相遇时它已是大豹,毫无攻击意思地朝我摇首摆尾呢!」

所以她才立下宏愿要保护所有的动物,不让它们死於人类手中。

听得心惊的战政没她的好心情。「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攻击你,万一你猜错了呢?」

公主成了一具死尸,他也不用跑一趟非洲进行采访。

「喂!你是以记者身份问我还是纯粹好奇?我不想让你难下笔。」认为她夸大其实。

「都有。」一抹额上的汗,和她相处的时刻他根本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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