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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谷传奇 作者:张拉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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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含之的上联是“塞上春光迷漫风沙播扬汉唐悲壮”,下联是“马邑情韵汹涌人潮浩荡古今雄风”,横批是:“气壮山河”。他的字用的是馆阁体,只是少了些柔媚,多了些狂放,笔力遒劲潇洒,气象雄健刚猛,自然流畅,毫无凝滞之态。这书法是他数十年功力的凝聚,自然有很深造诣,非同小可;此刻写起来自然是笔扫千军,挥洒自如。

  陶含之幼习颜柳欧孟的书体,从一字一画、横撇竖点地规规矩矩地写起来,浸淫日久,却又从王右军的笔势上找变化,从赵子昂的落笔上作文章;上追魏汉之刚劲雄浑,中法唐宋之轻灵绵长,下溯元明清之姿采飞动;草圣龙蛇竞笔端的狂放、板桥乱石铺街的怪异,全部熔于一炉,杂彩纷呈,并由此逐步形成了自己刚柔兼济、飞活灵动、重韵尚意的独特书写风格。

  在大家的一片喝彩声中,杨小丽走上前来,说:“陶总的对联不仅字写得好,气象万千,笔走龙蛇;而且上下阙对仗也很工整婉致,古今相对,情景交融,很有扫荡万马千军的气势,根本不像是宿儒之作呢!”

  这群人里虽然不乏中专生、大学生,可大都受的是现代化教育,新潮的东西固然知道不少,而对于中国这传统的书法楹联却真的莫名所以,一窍不通。倒是这杨小丽的一番话,虽说不是切中肯綮,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好在溢美之词是大家多年工作生活的积累,不管内行不内行,合适不合适,贴切不贴切,反正谁都不甘落后,在杨小丽话音刚落,大家便都争先恐后地对着自己这位领导七嘴八舌地奉承起来。

  进得影视城来,硬化了的大道两边是一溜排开的雪松,枝杆如铁,天矫如龙,把刚劲和轻灵糅合在一起,显出一种英姿飒爽的气势。巨大的冠盖形成一片片绿荫,从炎热中透出一片清凉,写尽了人间的冷暖厚薄,世态炎凉。一丛丛盛开着的牡丹、芍药,又用它的明艳热烈把院子里装点得姹紫嫣红,瑰丽多姿,丰富生动。

  顺大道前行几百米,是一座人工堆垒的的假山,被一片浓绿的蔓草遮掩起来,隐约透出山势的峥嵘嵯峨,怪异奇幻;一道人工瀑布从山壁间喷涌而出,犹似一道舞动的匹练,洒出一片漫漫水声。

  飞溅的水滴犹似漫天星雨,在山顶造出一道彩虹来,气象万千,流光溢彩。

  山上乱花杂树,迎风摇动;其间一块未曾雕琢的巨石,上面写了“塞上影视”几个朱红的大字,笔力遒劲,如刻如划;陶含之记得,这还是影视城落成之日,花巨资请京城名家所书。此刻在陶含之眼中,只觉得这几个字沉稳有余,灵动不足,显得并不活泛。

  假山把大道分作东西两边,东边是影视城的办公区和展览馆;西边则是依然高低不平的山地划分开来的各种建筑群。经过几年的经营,这里已经初具规模,远远看去,一处处不同风格的建筑物掩映在绿树之中,把乡村山野的风光表现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陶含之在大家的簇拥下来到影视城办公室,在那里他认真地听取了大家的汇报,接着便简短地做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肯定了大家这几天来的成绩,并特别对杨小丽做了一番褒扬。

  陶含之从影视城回来,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就见杨小丽一个人抱着个纸盒神秘兮兮地走进来,笑吟吟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陶总,这是我昨天在影视城门口收到的一方端砚,也不知道好不好,值不值钱。”

  说着,她打开了裹在外面那张脏兮兮的报纸,接着说:“这上面还有篆书款,我不认识篆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这个砚台只花了一百元,是我准备送给您的。”

  陶含之对古砚并不外行,他拿起这方砚台来一看,果见几处石眼轮廓分明,石材温润细滑,果然是一方好砚台;更难得的是,底面还有一行篆书,字迹古朴娟秀,圆转流畅;陶含之拿了只放大镜,对着砚台爱不释手地看了老半天,然后对杨小丽说:“这上面的篆书写的是‘骆临海藏珍,’这是一方初唐的端砚,这可是极少见的珍品呢。”

  说着,陶含之让杨小丽端过盆水来,将砚台浸入水中,就见砚台上现出些隐隐的青绿色花纹来,陶含之识得这就是极品端砚中所有的青花;如棉如絮,团团簇簇,既像一团蓑草,又似一团棉絮,看上去十分生动有趣。

  这时,杨小丽凑过来问陶含之:“骆临海?是不是那位七岁就写了《咏鹅》诗的初唐四杰骆宾王?他可是一位大名家呀?”

  陶含之说:“对,就是他。其实,骆宾王的出名并不是那首家喻户晓的《咏鹅》,而是那篇真切感人,传诵千古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

  说着,他接过杨小丽递来的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坐回办公桌后,对着杨小丽说:“这篇文章中有句‘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这可是传诵千古的名句,而这骆宾王更是一位传奇式人物哪!”

  说到这里,他接过小丽递来的刚沏好的浓茶,说:“像你读中文系的学生,一定知道在中国文坛独领风骚的‘初唐四杰’吧。”

  杨小丽说:“知道。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讲过,这初唐四杰开新体律诗的前河,在文学史上有很高成就,但却受到当时一些人的攻击和非议,为此,后人还有这样一首诗评价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羞。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里的‘王、杨、卢、骆’就是‘初唐四杰’的王勃、杨炯、卢照邻和骆宾王。”

  陶含之说:“对。在文学上,这‘初唐四杰’所处的正是古体乐府诗向格律诗转变的时代;而在政治上,大唐初定,虽有少量的外族干扰,但整个来说,正处于万象更新之际。政治的昌明,必然带来经济和文化的繁荣。在这一点上,古体诗向新体诗的转变,七言、五言格律诗的兴起,就成了文化繁荣的主要标志。在文学题材上,乐府诗和玄言诗在经历了魏晋山水、田园诗的革故鼎新和披荆斩棘的努力之后,开拓了题材范围,把目光投注在反映现实生活上,为格律诗的兴起和繁荣开辟了道路。”

  说到这里,杨小丽插话说:“陶总,七言诗和五言诗在唐以前已经大量出现,尤其在魏晋之际,佳作迭出,为什么文学界要把格律诗定位到唐代呢?”

  陶含之喝了口水,继续说:“这首先要探讨一下五言诗与七言诗的历史源渊。诗的句式较早出现的是两字一句,最有代表性的是传说中黄帝时代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再下来就出现了‘三言诗’和‘四言诗’,这以《诗经》为主要代表;其实,这里的二、四言诗都是民谣的记录和保存;有趣的是,在上次老省长组织的回收古文物的时候,我看到一只宋代的白陶罐,应该是离这里不太远的浑源窑的产品,上面写着四句歌谣,歌词是:“雪牛,雪牛,白角粉头;太阳一出,日照水流。’这首歌谣描绘了这样一个景象,在冬天一个大雪后的早晨,一群孩子围着一只堆好的雪牛,边唱边跳的情景;说明四言诗至少在宋代仍存活在民间,同时也反映了民间创作的不拘一格和生动形象。再下来就出现了《骚体诗》,这就必须从屈原的《离骚》讲起。古人说:屈原被逐,乃作《离骚》;从诗体句式上讲,《离骚》基本上是六言诗,而杂以四、五、七言句。‘骚体’的出现,正处于四言定格和‘五言腾踊’中间,对五、七言的形成影响至大。在五、七言的出现上,多数学者认为这两种诗体是同时出现的,但在发展中却受到官府和仕风的严重影响,从而导致发展的不平衡。《汉书。艺文志》说,汉孝武帝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了流传至今的两汉乐府诗,五言诗成为这个时期的典型代表。汉乐府基本上有两个分期:一是较早的‘乐府古辞’,句式蹭蹬,三、四、五、六、七言都有,但以五言为主;其中最长的叙事体诗《孔雀东南飞》长达三百五十三句,代表了五言体古诗的巨大成就。二是汉末文人五言诗的兴起,可看作对五言体古诗的发展和创新;它始于汉末,成熟于魏晋,至唐代达到顶点。不过,唐代的五言格律诗与古体诗还是有区别的。”

  说到这里,陶含之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时,杨小丽给陶含之冲了杯速溶咖啡,恭恭敬敬地放到陶含之面前的办公桌上。

  陶含之慢慢喝了几口咖啡,又接着讲起来:“说到五言诗,我想讲讲民歌在诗体流变中的作用。在中国文学史上,每一种新文学体裁的出现,其源头都是来自于民间,或者是对民间文学形式改造提高后形成的。中国的小说、戏剧是这样,诗歌也不例外,这可以说是文学发展的一个规律。《诗经》中的《风》记载的都是民间的作品,而楚辞更是楚言、楚语的凝聚和升发;这里就不讲了。郭茂倩在《乐府诗集序》中总结说:”艳歌兴于南朝,胡音生于北俗‘,这是很客观的。像汉代五言古体诗中大量出现的《子夜歌》就是我们晋省的创造。《唐书》中说:‘子夜歌者,晋曲也。晋有女子名子夜造此声,声过哀苦。’看来古人也没忘记作者的冠名权呢。”

  这句幽默的话,逗得杨小丽“扑哧”一笑,她悠悠地说:“自古女儿多薄命,女人的不幸,也许是古人创作的一个源头活水呢!陶教授,如果世界上真要是没有了女人,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认为,女性的柔弱,是封建制度的长久抑压造成的;中国几千年来对女性的歧视和男女社会地位的不平等,造成了女性对自己的情感只能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这就是所谓的阴柔。其实,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一定能做,而且也不会比男人做得差;这可以从许多个例中看出。譬如说代父从军的花木兰,以女儿之身投身戎事,立下了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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