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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和已经猜到了,她就是陆文韬的绯闻女友绍雅琪。
南希低声吩咐,“去楼下星巴克,一个康宝兰,一个中杯当日咖啡,不要奶精,要鲜奶油。快!给你五分钟!”
季青和疯跑下楼。切!他不是只喝矿泉水么?
待她气喘不休地冲上楼来,南希正等在门口。她低声呵道,“怎么这么晚!”
“鲜奶要现打,所以比较慢。”
南希没好气地接过纸杯,“气喘吁吁的,别进去了。我来吧。”
她轻敲三声,与此同时表情调换成甜美笑容模式。门合拢时季青和听见她愉悦的笑声,“雅琪今天真特别美——”
季青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五分钟后,她从房间出来。她脸上的笑在房门合拢瞬间冻结,消失。季青和真怀疑她当过演员,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高效地管理自己的表情?
“总结怎么样?”
“今天能交!有关资产清理的部分,资料上比较模糊,财务那边的数据需要总裁授权才能看到,所以那个部分——“
“那就先写着吧,我来改。”
“好的,劳烦你。”
今天是周五,上交了总结,走出办公室。正穿过草坪,白色Bentley滑过她身边,停下。
陆文韬露出脸,“回家吗?我送你。“他的嘴角挂着微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不用了,我坐地铁。谢谢陆总!”
“上车,我有事情交代。”
她只好在同事侧目下拉开车门。
“什么事?”
“不那么说怎么骗你上车?你家在哪?”
咳,这个家伙!上班的时候老是板着脸,一下班就开始耍她!“我不回家,麻烦你送我到息凤路口的时代百货。“
“嗯?约会?”
“不是——和朋友见面。“
“男的女的?”
“不关你事。”
“是美女吗?”他感兴趣地扭过头。
“哈!你们男人真是,一听美女表情就这样。你周围不是一堆美女吗”
“有吗?谁?”
“前天来公司找你的女生不就是。哥——我这样漂亮吗——”她模仿绍雅琪的语调。
“我怎么听着阴阳怪调?你这是嫉妒。”
她倒吸一口气,“笑话!我嫉妒什么!”
“因为我有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女朋友,你没有。”
“哈!你真是——收起你那肮脏龌龊的小心眼吧!我可没你那么无聊。”
他大笑两声,车停下来等红灯。“今天真堵啊,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太晚——不如,我也一起去吧,我请你们吃饭,我也饿了。”
她吓了一跳,“不行!”
“为什么不行?”
“真的不是什么美女!你会失望的!我就叫你不要送我嘛!咳!你把我丢在地铁站,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我一定会送到的。而且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朋友?大学同学?结婚了没有?”
她板着脸不回答。
车子驶上中环高架。他打开车载音响,苏打绿略带阴柔的清澈声音在车厢里缭绕。
他冷不丁道,“其实是去相亲吧?”
季青和的嘴好像被突然塞进了一个白水蛋,她的确是去相亲。季青和姑姑的同事的二姨夫给介绍的对象。对方30岁,技术男,有房无贷,听起来条件不错。她努力吞咽了几秒,“你——你怎么知道!”
他的表情好像捡了一百块钱那么惊喜,“猜的!我猜对了?”
她恨不得让他的车轮从自己嘴上碾过去。“算你猜对了。”
他眯着眼睛,“从你刚才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今天穿得很漂亮,还化了妆,上午我就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见美女朋友,出于女人的虚荣心不想被她比下去。但你说不是美女,又拼命阻止我去。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去见有期望的男性。”他摇摇头,“我忍不住佩服我自己。”
季青和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把这种无聊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那么烂了!”
“是的季老师,可谁让我是富二代呢?即使不用学习,也照样是‘熠辉’集团的少东家。”
季青和“刷”的把车窗放下来。再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就要窒息了。
他笑起来。
车流缓慢下来,在高架上连成长长的车龙。喇叭声四起,有急躁的车主探出头来,“前面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办?要耽误你相亲了。”
她闷闷回答,“没事。”
他搭着方向盘,“生气了?”
“我哪里敢,陆总。”
“还说不是生气了。第一次见面迟到不好,我争取快点。我看能不能调个头——”
“高架上调什么头?迟到就迟到吧!”她被他弄得没有一点心情。
他认真地建议道,“那就在下个路口下高架,多绕几步,也许下面好走一点。”
“随便。”
天快黑了,巨大的天幕像一只倒扣的玻璃碗,深蓝色碗底,玫红色碗边。城市灯火点点亮起。
他突然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以为你早结婚了。”
“是吗?”
“你不是你们班班花吗?好几个男生追呢。”
“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记不得了?学生会会长,那次你不是非要逃我的课去看他比赛吗?”
她记起来了!那一次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别提那件事!”
“哈哈,你还记得!”他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真是没心没肺!“那时候我到处跟我哥们吹牛,说我家教老师是大美女,成绩又好得不得了。他们可羡慕了。”
“得!别提了!”
“你现在也还很漂亮。”
“别安慰人,你的安慰听起来就像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歪歪嘴。
“我说——你知道我还没嫁出去,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有一点。”
顿时火起。
他悠悠道,“我说——你还是快点嫁了吧,不要挑三拣四,差不多就嫁了得了。”
“随便一个人也能嫁吗!女人年纪大了就要主动贬值是吗?阿猫阿狗都要随便嫁吗?我是超市里的大白菜,晚上九点就要降价处理吗?”
他“啧啧”两声,“女人果然是不切实际爱幻想的动物。你也要看看现实情况,剩女那么多,男人的眼光都被宠坏啦。条件真心不错的男人不用说,就算那些不怎么样的,也都能找个条件不错的老婆。剩下的男人,不是条件实在太差,就是眼光太挑剔。所以不要总幻想着天上掉下来一个白马王子啦,有人肯娶就嫁了吧。”
“婚姻是你说得这么简单吗?不看清楚对方就嫁给他吗?如果他是一个花心的,爱赌博的,打女人的男人,这样也要嫁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自己过。如果结婚不能提升目前的生活质量,我为什么要结婚?”
“哪有那么多花心爱赌博的男人?”
“太多了!花心的男人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一面说爱你一面跟别的女人上床的男人,完全不顾对方感受的男人,喜欢找借口的男人,虚伪的男人,就算用全世界的监狱也装不下这些男人!”
“哦——受了很大伤害啊!谁惹你了?你遇见过这样的人吗?”
啊!为什么要上他的车?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废话?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是不可能理解她的。心情差到谷底。
他适时地闭嘴。
她扭过脸看窗外,城市夜景像各种光点成就的无声电影,演绎着喧杂的寂寞。音响里开始放莫文蔚的《电台情歌》,声音落寞又寂寥: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关於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 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
天上没有月亮,城市的夜空也不需要月光照明。有多少时候没看过月亮?在月亮下他第一次吻了她,这回忆显得那么遥远,只留下一点点朦朦胧胧的边框。在地球的另一面,现在的他在做着什么?也和自己一样,堵在高架路上吗?她突然很想说点什么,哪怕身边坐着陆文韬这样讨厌的人。
“我遇见过一个,所以分手了。”
“谈了多久”
“五年。”
他吸一口气,“这么久!”
“本来想结婚来着。他去美国读博,说毕业就结婚来着。有一天我打他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苦涩一笑,“就这样。”
他点点头,“够恶劣的。不过,你们好好谈过吗?无可挽回了?说不定他并不想跟你分手。”
“不然怎样他已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对,这是很可恶。但是你们都在一起五年了。说不定他很后悔。他可能——只是想偷腥,在那种环境下,吃不到好吃的食物,听不到熟悉的语言,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孤独苦闷难免放纵。我也留过学,大概能理解那种心情。”
“所以这就是你们男人放纵自己的理由吗?为什么我们女人就可以?爱情不就是互相信任,互相忠于对方吗?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男人值得共度一生吗?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可笑!”
“喂!什么你们你们的?我可不是这样的男人。我是说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又不表示我就是这种人。精虫上脑不管不顾的男人,我也鄙视!不是自夸,坐在你旁边的我是个百分之百的绝世好男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只跟我喜欢的女人做,如果她不在我身边,那我宁愿每天做两百个俯卧撑也不会找别的女人。”
她斜着眼睛看他。
他眯着眼睛,“想歪了吗?No!No!不是那种原因。不瞒你说,我曾经有个外号叫做‘动力火车’。”
季青和大叫,“喂!这是你应该对我说的话吗!你这是——骚扰女下属!”
陆文韬叹道,“都是成年人,讲个黄色笑话都受不了。”
就在这时,季青和的手机响了,是相亲对象打来的。季青和连连道歉。
陆文韬大声道,“今天去不了啦!请你改天吧!”
她急忙捂住听筒,“你干什么!对不起,实在抱歉,没想到高架上太堵了,现在车子开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