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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家的管家也是一样狡黠!
陆文韬洗完澡换好西服出来。他穿着正装,黑色西服皮鞋,头发乌亮,皮肤上闪着润泽的光芒。他又像王子一样精神焕发了。季青和站在客厅里送他。
“给我一个鼓励。”
“啊?”
“我就要上战场了,要是不能说服那帮老头子,明天我爸就要从巴西飞回来宣布新的执行总裁任命。我没什么信心,给我一个鼓励。”他目光灼灼。
季青和走上前去,“我相信你,你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差等生了,你有决断,有头脑,最主要的是,你有魅力,你当上总裁并不是因为你是老板的儿子,而是因为你的能力。我们崇拜你,相信你。上一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你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你能说服他们的,你能做到的。”
他怀疑地看着她的眼睛,“真的吗?你说得太过头了。”
“是真的,这么多天相处,我对你的印象早就改观了。我相信你。”
陆文韬露出愉悦的笑容,季青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抱住不得动弹,“你说得对,我能做到。等我好消息。”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季青和只觉头皮一麻,刚想挣扎,陆文韬已站在一米开外,向她挥手告别。不知道是那个吻扰乱了心情还是怎么回事,他笑得简直英俊极了。
季青和回到客房,先去洗漱间洗脸,脸红得发烧。尤其是额头上那个印记,好像粘上什么东西,怎样都擦不掉。这个人真是过分!玩什么强吻!我又不是纯情小女生!以为这样就坠入情网了?有意思么!吻就吻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咳!真不该靠那么近,更不该用那种眼神看他,让他以为是那样的暗示。算了算了——让他有点信心也好,如果他真被董事会开除了,那可就麻烦了——困死了,睡觉了!
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也无法进入睡眠。额头那儿浮荡着若有还无的触感,只要一闭眼,总觉得一张嘴唇在那儿。而且这触感不是表面的,而是在皮肤之内,就好像蓝墨水渗透在纸张之内,擦是擦不掉的。
唉,也不知道陆文韬怎样了。
季青和开始认真思考他的求婚。她无论如何也认为这是一种幻觉。她和陆文韬,这是两个完全没有匹配度的人嘛。就好像甜甜圈和墨水瓶,黄桃罐头和帝王企鹅,根本就无从比较啊。
当然,她是有很多优点,长相清秀,性格活泼,人还聪明。被人欣赏也很正常——只是这个“人”不应该包含他呀!每次见面总要把她气得半死,跟他在一起生活她一定会少活十年!她根本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兴趣,一个人喜欢对方,不管隐藏得多好,总会露出一丝端倪的嘛,莫非就是反复地欺负她?听说小男孩是这样,越是喜欢,越喜欢揪小女孩的辫子,惹得她大哭——哈!他又不是小男孩!他是26岁的成年人了!
但他那么生气倒不像假的。她叫他来,他就千里迢迢跑来,不顾被董事会开除的风险。他买那么贵的戒指送她,整夜守在医院——如果不喜欢她,又如何解释呢?
嫁给他应该很不错,他年轻英俊,又很有钱,有时候也很体贴。虚荣心一定会得到极大满足,从今以后她就可以像阔太太那样生活,戴着砖头大的钻戒,在赌场里推牌九,佣人在身后抱着狗。那些同学一定会个个羡慕她,那些嘲笑她嫁不出去的人——往他们脸上砸人民币,然后扬长而去!多么得意啊!
可我对他真的没有感觉啊!再想嫁人,也应该找个稍微有点感觉的吧。不错,单从朋友的角度讲,我是喜欢他的,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有时候还关心记挂他。但是从爱人的角度讲那就是完全两回事了,“哥哥”和“恋人”,这两者之间努力努力倒是可以转化的,可是谁喜欢上自己的弟弟嘛!这根本没有办法转换。如果真要他们在一起,那一定是很滑稽的事情。假想他们接吻的情景,就觉得好笑。如果非要他们结婚,她很害怕新婚之夜她会笑死。
再说——他的话真的靠得住吗?有钱人许下的诺言真的会始终如一吗?她刚上过一次当,还没有从伤害中恢复过来,真的没有力气再开始一段新的,想一想就觉得很累的感情。如果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体验一把穷人的生活,待他的新鲜劲过了,她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想一想就觉得像无底洞一般阴深深的冒着寒气。
陆文韬凭借他的口才度过了危机。他向董事会保证拿到启元的项目。这个项目关系着公司今后两年的业绩。董事会同意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果然没有催促她。但每天早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用眼睛询问她,让她不敢直视。上班的时候,也时时感到总裁办公室的玻璃墙一阵阵地射出压力。这使她很苦恼。
看来没办法躲了,季青和想了又想,终于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他正在批阅文件,季青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你忙吗?”
他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从头到脚过一遍,继而合上文件,十指交叠,“说吧。”
她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办公桌对面,取过一张打印纸,画了一只闪闪发亮的大钻石,钻石的旁边画一个黑色的长方块。陆文韬不明就里地看她。
“你看,这是一颗钻石,这是一块木炭。它们本质上都是碳分子组成的,但是由于分子排列方式不同,所以形成的物质也不同——”
“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想说,虽然是同样的东西,但它们其实有巨大的区别。这块是木炭,代表友谊;这块是钻石,代表爱情。虽然它们都是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有空的时候一起聊聊天,没空的时候发个短信,但是它们是不同的东西,木炭没有办法变成钻石。”
陆文韬一言不发,拿起来仔细看她的图。他看起来有点沮丧。
季青和有点不忍心,但长痛不如短痛,话还是说得明白些好。“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我不能接受。”
“木炭不能变成钻石吗?”
季青和叹气道,“也许实验室里可以,但那要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要非常非常苛刻的条件,成功的机率也很小。你明明很有钱,可以买到很多很多的钻石,何必非要一块木炭变成的钻石呢?”
陆文韬耷拉着眼睑,看不出表情变化。只见他拉开抽屉,将裁纸刀放进去,“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季青和一愣。什么?这样就结束了?
他见她愣在原地,“还不出去?”
就好像做完了全套热身运动刚要跳入场中的运动员,突然之间对手宣布退出了,稀里糊涂地赢得了比赛。季青和觉得浑身不自在,“你答应了?”
“答不答应你都已经决定了,是草率的决定吗?”
“不是,是慎重考虑后的决定。”
“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真是!如果真的喜欢我,不是应该争取一下吗!不是应该说就算不行也要试一下吗!咳!我猜得果然没错,你是想玩弄我吧!
她将事先打印好的辞职信递过去,“还有这个——”
“什么?”
“辞职信。”
陆文韬陡然睁大眼睛。
季青和将眼睛转向别处,“从我们见面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不知道该怎样回报。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想做好它,可是——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使我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而且我也不能够回报你的心意,我想我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陆文韬抓过信封,几下撕成碎片,丢进垃圾篓。这一切发生在十秒之中。
“我不同意,你可以出去了。”
季青和目瞪口呆,“你怎么——你怎么可以撕了它!”
“你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我也没有帮你,你用不着内疚。”
“可是,可是——”
“担心我骚扰你是吗?如果有那样的事,你完全可以收集证据交给警察或者记者,娱乐杂志对我的兴趣也不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以撕别人的信?”
“不是给我的吗?你寄出信,我收到信。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陆文韬我没有开玩笑,我真要辞职。”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也要加油~
☆、我是工作狂
陆文韬绕过桌子走过来,季青和后颈一阵发凉,不知怎么的,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真可怕。
他的脸逼近过来,季青和不由自主地后退。没地可退了,后面是桌子。他鼻息里的热气喷在她脸上。突然之间,季青和的气势就全部消失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季青和唯唯诺诺道,“这份工作不合适我。”
“找好下家了吗?”
“没,没有。”
“你又要裸辞?上次的教训你忘记了?”
“我知道——”她努力挣脱出来,跳到一边,“找工作有点烦。可是S城这么大,多找找总是会找到的,实在不行,回老家也行。”
他从冰箱取出水拧开,仰头喝掉一半。有那么渴吗?
“我不批准。”
“别这样。”
“现在是我最艰难的时刻。如果我从董事会辞职,熠辉就要落入别人之手。熠辉是我爸爸的心血,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这种时候,你还要离开我吗?”
她一时语塞,“呃,陆文韬,我相信你,你会战胜困难,一切都会风吹云散的。”
“不要说那些鬼话,我听腻了。我再说一次,我不同意。”
季青和怒了,“喂!你怎么能这样?你懂不懂劳动法?我不管,一个月以后我就走。”
“你忘了你的劳动手册在我这里。”
季青和一惊,没有劳动手册,还怎么找工作?“你!你必须还给我!”
“我会把它浇上汽油烧掉,连灰都不会剩下。”
“我,我要告你!”
他一摊手,“随便,公司一年花几百万养那几个吃白饭的律师,也该做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