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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江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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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太好了,我满意得想喝酒庆祝。
只是在酒醒之后开始厌恶那个和我有着相同血脉的无辜女人,我的妹妹——莲。


第四章

深夜静寂,大地都在沉睡,只有一个地方不得宁静,那就是天牢。
冰凉的铁窗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呻吟和哀号不绝于耳。
即使不用刑,这样的环境下,那几个老东西也撑不了多久,尤其是年纪最大又撞伤了额头的范承文。
他病得不轻,看到我却依然在张岱和徐士炜的搀扶下跪倒,颤巍巍地三呼万岁,半途却撅过去,人事不醒。
这个人的确帮过我很多。
当初商议以何人为帅抵挡齐辉时,太子和大皇兄都极力推荐自己的人,彼此各具一辞,分毫不让。
总是截然相反的意见,昭示皇朝最有势力的两位皇子视同水火,很久以前就已成为朝堂之上的主旋律,他们的倾轧对立是没有原则的,几乎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尤其“影妃”去世后,父皇幽思难解,身体每况愈下,早已无力去理会。
而三皇兄的漠不关心和另外两位皇兄的推波助澜借机取利,也让父皇深深失望。
父皇是敏锐的,只是有些优柔和懦弱,他什么都看得出却不知道如何控制,于是越发的无所适从。
就象此刻,父皇悲伤彷徨的眼睛漫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我脸上。
我总是在他最难以决断的时候提出中肯和公允的意见,这半年多,他已经越来越倚重我的意见,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
“瑞儿,”他疲惫地看着我:“你有何主张?”
几十只眼睛全都看向我,犀利的是太子,他已经越来越防备我,除了表面的兄友弟恭,我们实际早已离心离德;凶狠的是大皇兄,他肯定以为我会帮助太子推荐李洛川;阴沉的是四皇兄,他已经知道我意图对礼部下手;而我没有捕捉到三皇兄的眼神,显然,他并未看我,他美丽的眼睛看得可是清?
我抬眼,对上一双清朗而殷切的眸子,那样的明亮,那样的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留恋在自己身上那双美丽无双的眼睛,第一次被他这样注视,浑身的血似乎都沸腾起来。
我慨然出班,朗声奏道:“两位皇兄说得都有道理,儿臣见识浅薄恐不能提出什么有益的主张,不过儿臣知道有一个人或许有定国安邦的良策。”
“什么人?”父皇精神一震。
我环视群臣,缓缓吐出三个字:“范承文。”
而他闻听朝中有事便秘密入京,昨夜才到,我赶在入城之前见了他。
他看到一身夜色行装、长剑雪亮的我很是惊讶,半天才认出,言道:“早知有人会来找老夫,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是靖王爷你。”
那是自然,其他人怕是不能来了,我微笑:“那么你可知本王找你何事?”
他点头:“王爷请回吧,老夫心中自有主张。”
还剑入鞘,不介意他看清上面的血迹,我用脚在地上写下三个大字,笑道:“你的主张若不是他,就不必入京了。”
他豁然笑了:“王爷来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叶荐清”。
我吃了一惊:“这是——”
“莫将军派人快马紧急送至。”
莫怀远?果然他们之间不像传言所讲,却为何要隐瞒?
“据闻莫将军素来不喜他,为何——”
“莫将军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怨而废公,他既保举此人,那么此人必有过人的才能。”
原来他也不知,我笑了:“那么有劳大人,请大人恕本王冒犯之过,告辞。”
他在我身后道:“如果下次王爷不为别人而是为自己来请老夫,或许结果不同。”
后来父皇把他留在京城,官复原职,我拜他为老师,他果然答应。
看着那个稀疏白发下的惨淡面容,我默然不语,大概我的神情太过严肃,张岱和徐士炜都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阴森森的牢房只听见窗外的风和炭火不时“啪”的一声爆响。
“传太医。”
我沉声吩咐,让人打开牢门,亲手扶起他。
大碗的汤药灌下去,他慢慢转醒。
我按住他欲起的身体,问:“当年几位皇子之中,朕的势力最为薄弱,你为何要帮我?”



很多人说我行事无常,令人看不出也琢磨不定,他们把这归结为一个帝王应有的城府和高瞻远瞩,对我既钦佩又敬畏,当然,骂我虚伪阴狡的也不少。
不过说起离间,初次见识到它的功用还是借助于清,在那场几乎没有胜算的战事中。
他第一次作为统率领军出征,父皇亲率百官相送,朔风尽吹,扬起的沙尘几乎遮蔽了招展的旌旗,使得人人满面土色。
校场之上弥漫这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和宁肃。
点兵完毕,送别的酒饮罢,传令官还未喊出“开拔”两字,却听“镗锒”一声,一个士兵的斧钺倒下,砸落了前排士兵手中代表王权的明黄旗帜。
旗帜落地的瞬间遮天蔽日的风沙也掩不去人人脸上的惊恐和惶然。
父皇震怒,下令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处斩那两个军士。
有人欲待求情,父皇一句“求情者同罪论处”就堵住了所有人。
第一次见到仁慈的父皇那样决然地说“杀”,再看百官灰败的脸色和张皇的眼,我才认识到形势的严峻。
之前只想着圆清成就大业的愿望,却没有真正去关心战事,他在我心里如同天神一般,更从未想过他会败。
可是他毕竟不是神。
黑面将军勇不可挡,滕王兵马势如破竹,而我方只有京畿周边驻军来得及调动,加上御林军不到4万,留下一些保卫皇城,他带走的只有3万,而敌军保守估计也有十几万,细细算来那场仗几乎没有胜算。
而此战若败,他必首当其冲获罪,下场恐怕比此刻就死的军士更加凄惨。
“父皇——”
我双膝跪地,抓住父皇的袍角急切地为那两名军士求情,似乎能救下那两个人就能抓住什么,挽回什么。
那样的冲动事后想来当真愚蠢,也差点授人以柄。
时至今日我已记不清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很多人被我的恳切打动,甚至有不少士兵痛哭失声。
忽听有人高喊:“皇上要杀就把我们都杀了吧,左右是死,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我们只有3万,去也是送死……”
此言一出,马上更多人附和。
这一刻我懂得了弥漫在校场之上让人黯然神伤的气氛是什么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不仅仅是悲壮,还有深深的绝望。
而绝望也让他们忘了恐惧,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太子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父皇就允了六皇弟吧,他的‘慈悲’之心当真让人感动啊。”
他的表情却毫无感动之意,父皇则气白了脸,看我的目光第一次让我感到寒意。
而此时就算父皇允了恐怕也未必能平息,事态似乎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从太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让我隐隐嗅道了阴谋的味道。
“安静——”
来不及细想,突然的一声如雷霆万里、石破天惊,盖过了人声、风声,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到帅字旗下的白马银袍。
“谁说我们是去送死?”
这一声比方才那声更厉、更响、更威猛无匹,震得骏马长嘶,却没有人能答话。
他足尖一点,又落回点将高台之上,冷凝的目光一扫。
“谁说的?”
这一次平和多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终于有人讷讷道:“那不是明摆着么,我们只有3万,而……”
“是吗?”他打断对方的话,不让那人再重复人人皆知的事实:“那么你说我这把长枪可能穿过那颗树干?”
右手横枪,他抬手一指,众人顺势看去,都不由抽了口气。
怎么可能?那颗树够粗,更足有百步之遥,就算弓箭也未必能及啊。
“不错,以荐清之力恐不能,但是荐清相信天道,相信仁者无敌。” 他飒然转身朝父皇一拜:“陛下奉天承运,可否借荐清一些天时?”
“好。”父皇应允,却有些不明所以。
他微微一笑,起身抓住父皇的手握了片刻:“多谢陛下。”
他又向几位皇兄借了忠义仁孝,最后美丽而坚毅的眼眸看向我:“太子殿下说得没错,靖王爷的慈悲之心的确令人感动,荐清可否也借一些?”
说罢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本王的荣幸。”
这番苦心我懂,这份默契我有。眼神交会中,我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掌心。
又一阵大风骤然而起,人人莫不闭目居袖遮挡,他突然大喝一声,银枪出手的瞬间,也放开了我的手。
银枪踏着风,呼啸着洞穿粗壮的树干,势尤不止,插入树后的大石中,不住颤动,发出刺耳的翁鸣声。
场上静了片刻,然后雷鸣般的喝彩和铺天盖地的山呼“万岁”之声,父皇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
3万人马一扫之前的沉重,激昂地出征了。
我攥紧手心,觉得胸口有什么在飞扬,怎么压也压不住。
入夜,我安排好一切,悄然出城。
清,清,清……
心底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天亮之前赶上了大军。
“是你?”中军帐里屏烛看地图的他看到我有些吃惊,随即起身行礼:“王爷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清,”我抓住他的手:“谢谢你昨日帮我。”
为什么帮我解困,是不是你心里也有了我?情潮漫卷而上,让我几乎不能自持。
“是王爷帮了荐清才对。”
他不落痕迹地挣开我的手,每次都是这样,我知道那源于他某种程度的洁癖,却还是有些受伤,满腹的话竟说不出口了。
“王爷此来就为道谢?”他的目光充满怀疑,却没有情义。
“不是,”飞扬了一天的心沉淀下来,我暗笑自己的妄想和自作多情,敛起眸中的热切,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昨日那个军士的斧钺会掉是因为有人暗算。”
微微蹙起眉头,他看着我,没有开口。在他的目光下,我一片坦诚。
“有人不希望你赢,正如不希望莫将军赢一样,荐清,这一仗若是败了,就不要再回京。”
“王爷认为荐清会败?”他挑起眉:“那么王爷之前保举荐清却又为何?”
“我——”这倒真的问住我了,似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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