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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什么?”戴岩佯怒道,“刚才费sir打电话来说,他又破了桩大案,我能不替他高兴么?”
戴妻愣了愣,道:“那是该高兴一下,毕竟人家费伦sir既带着你赌马赚了钱又提了你的职,这可是大恩呐!”
“谁说不是呢!”戴岩不无感慨道,“好了,你先去睡吧,我还要给几个同事打电话通告一下。”
另一边,姜雪回到家中。
姜景莲熬好了银耳莲子羹正在餐桌上等她,见她进了屋,隔着帘子便招呼道:“阿雪回来啦?赶紧洗洗手,过来吃宵夜!”
姜雪照做,很快洗干净手,进了餐厅,挨坐在姜景莲旁边,抄起银耳汤就喝。
见自家亲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姜景莲秀眉大皱道:“你慢点、慢点……嗅、嗅!”倏然,她琼鼻皱了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硝烟味,“阿雪,你今晚开过枪?”
“是啊!”姜雪不以为然道,“怎么?你闻出来啦?”
姜景莲听得自家亲妹确认,无比紧张地把她拉站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老姐,你干嘛?”叼着汤匙喝银耳汤正喝得爽的姜雪不豫道。
“你说我干嘛?看你有没有受伤!”姜景莲的脸色比姜雪还难看,“这个天杀的费伦,竟然真敢把你派去枪战!”
“什么枪战呐,不过就开了几枪而已!”姜雪撇嘴道,“我还没过瘾呢!”
姜景莲一听这话,凤目圆瞪道:“你还想过瘾,死字知不知道怎么写?”
“我真没事,老姐!”姜雪一见姜景莲这样,知她又想唠叨,赶紧拿话堵她,“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费sir倒是被子弹擦到了!”
“嗯?呵呵……”姜景莲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啊,怎么子弹没直接爆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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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正兴乱(求订阅求月票)
“嗯?呵呵……”姜景莲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啊,怎么子弹没直接爆了他的头!”
姜雪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幻听了:“老姐,你刚说什么?爆头!?爆谁的头?”
姜景莲直言不讳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费伦……”说到这撇了撇冷艳红唇,流露出完完全全的不屑之意,“这家伙死了才好,今晚只受伤算他运气!”
“姐——你怎么能这么咒我师父?”姜雪闻言有些生气了。
“咒他?该!”姜景莲瞄了眼脸泛怒色的亲妹,“阿雪,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想想你老姐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人,特别是男人被我咒了,那他肯定有活该被咒的理由!”
这话让姜雪愣了愣,不忿道:“费sir跟我一样是警察耶,他因为抓贼受了伤,你这么说他,也就是在说我办事不力喽?”
姜景莲闻言也愕了一下,旋即道:“阿雪,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没有丝毫贬低警察这个职业的意思,但你能不能听点劝,别干那么危险的前线工作,转去文职啊?”
“让我转去文职,那我还不如去做model!”姜雪身高一七一,加上漂亮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做model也未尝不可,但她们老姜家一向传统,什么时候出过娱乐时尚型人才啊!
所以,姜景莲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斥道:“阿雪。你胡说什么呢?当model,亏你想得出来,我发现你自打调去费伦手底下之后越来越不靠谱了。之前打电话也是,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挂了电话。”
姜雪一怔,旋即省起棕榈林里费伦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当下屑笑道:“我拿的是费sir的手机在通话,事情说清了就挂电话有错么?”
“可我话还没讲完,况且是我打电话过去的。也不怕把他费伦的家产打没了,你着急挂什么电话?只怕是费伦在旁边催你吧?”
姜雪一听,屑笑转为冷笑:“姐。看来我师父费sir真没看错你,他让我别把他受伤的事儿讲给你听,结果我说了,然后怎么样?呵呵……他当时又数落我电话挂得太快。你肯定会以为是他教唆我的。没想到这些都全中……呵呵……你也不想想,当时我们在执行任务,费sir的手机若被人占线唠叨,合适吗?”说到这,她霍然起身,一溜进了自己房间,“哐——”,门被摔得震山响。
姜景莲却一脸愕然。呆坐在原位上,娇魇阴晴不定。突然哑然失笑,自语道:“费伦,你这套儿下得好啊……老娘跟你没完!”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啊嚏——”
正在警局接受袁傲蕾询问的费伦突然打了个喷嚏,心忖:这谁又念叨我呢?抬眼一瞧,却见对面的madam袁正死死瞪着他,左脸上还有一小片菜叶。
费伦稍一想就变了颜色,后悔问询之前贪嘴吃了餐饭,讪笑着站起来,连连摆手道:“madam袁,这……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手赶紧往屁兜摸去,打算掏纸巾。
袁傲蕾面无表情,从白衬衫套着的马甲兜里先一步掏出纸巾,在脸上抹了抹,撩掉菜叶,起身对边上同事道:“我去清理一下。”直到出去的时候也没再瞟费伦一眼,基本上把他当成了空气。
对此,费伦一点没在意袁傲蕾的无视,反而松了口气,对madam袁那手下道:“师兄,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你就继续问吧,别耽搁!”
桌子对面、三十出头的男同事偏头笑了笑,道:“费sir,有些问题,madam可以问,我不能问,所以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费伦无奈之余耸了耸肩,身子一扬,靠在椅背上,哂道:“madam袁也真是的,有什么问题不能明天看我的书面报告啊,非要今晚问个明白,耽误我休息!”
对面的男同事正想搭腔,却发现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袁傲蕾出现在门口,接茬道:“如果费sir你肯全力配合的话,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今次的问询。”
“ok,我全力配合还不成嘛!”费伦老神在在道,“有什么你想知道,而我正好了解的事情,都可以答你!”
“那好,别的不说,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奚际生这个大毒枭的?”袁傲蕾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如冰,只可惜她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好奇之色被费伦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于是,费伦哂笑道:“madam袁,你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重点了,不过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得从我未来小舅子参加他同学的生日party说起……”
袁傲蕾面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豫,费伦假装没看见,开始在那里胡侃乱吹。
好一通废话后,madam袁眼中终于泛起了薄怒,边上那男同事也哈欠连天,恰在此时,费伦切入重点道:“……完事之后,我开车载着女朋友还有未来小舅子刚到怡然花园门口那块时,对面过来一车,因为最近一直在帮o记查‘正兴争出位’这案子,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副驾驶位上坐着的赫然是正兴坐馆之一号爷,而旁边的司机正跟他有说有笑的。”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这司机谁啊?这么有本事,能跟正兴号爷谈笑风生……索性我就记住了车牌,让手底下的人帮忙查了查,这一查问题就来了,你们猜怎么着?”费伦问出这问题,竟不往下说了,反而把一口未动的咖啡杯推到袁傲蕾面前,“madam袁,我不得不说你们nb的咖啡实在太难闻了,光闻一下就受不了,更别说喝了,能给换杯好茶么?”
一直绷着个脸的袁傲蕾终于忍俊不禁,莞尔起来,其笑容宛如雪莲花开,连费伦看到也微微呆了一呆,忍不住赞道:“寒梅绽放……”
话音未落,袁傲蕾就瞬间敛起了笑容,冰冷如刀的眸光旋然割在费伦脸上。
“无趣!”费伦嘟囔了一下,偏偏嘀咕声还能让袁傲蕾听见,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锋锐,可惜再怎么样,没修习过神魔之力的她是不可能用瞳光将费伦干掉的,所以费伦一点畏惧感都未有,反而揶揄道:“madam袁,给不给换茶,你倒是给个话啊!”
“换!怎么不换?”袁傲蕾冷冷道,“费sir第一次来我们nb,招待不周是我的失误。”
费伦又推了下咖啡杯,哂道:“那就赶快把失误纠正过来吧,给我来杯明前(清明之前)茶就好!”
“啪!”
袁傲蕾一听,竟拍案而起,道:“费sir,你不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吗?”
“我不觉得啊,在家里面我每周至少要喝三次明前!”费伦施施然竖起了三个指头,“如果nb实在不方便的话,那给我整杯雨前(谷雨之前)茶,这总不过份吧?”
袁傲蕾闻言一时僵立当场,反倒是边上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同事嚷了起来:“费sir,雨前茶的价格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觉得是我们nb这些苦哈哈能喝得起的么?”他不懂什么叫明前茶,却听过几次雨前茶那吓人的价格。
费伦一下就看穿了这男同事的深浅,冲袁傲蕾摊手道:“madam,看到了吧,你手下都支持我喝明前!”
这话一出,袁傲蕾气得差点没当场拔枪出来崩了费伦,幸好她深知这样做会让费伦的奸计得逞,才好歹忍住,吩咐身边的男同事道:“去给费sir买瓶蒸馏水来!”
男同事闻言站起身就去了,费伦却在他身后嚷道:“蒸馏水还不如凉白开好,能不能来点凉白开啊?”
袁傲蕾听到这话,终忍不住翻了个极具魅惑的白眼,那男同事更是差点绝倒,不敢回头,生怕再出幺蛾子,一溜烟出了门。
这时,费伦瞄了眼桌子对面的袁傲蕾,发现她一副死磕到底的表情,也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道:“madam袁,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啊?别针对我行不行?”
“如果你老实交代问题,我当然用不着这样。”说着,袁傲蕾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半个小时有多,你却一直在兜圈子,我不针对你针对谁?”
“老实交代?哼哼……我可不是嫌犯,交代什么呀?”费伦冷哂道,“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上司,我凭什么向你交代?”
也就在费伦与袁傲蕾正独处一室、针锋相对之时,号爷被警察击毙的消息开始在网上传开。
很快,道上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们就都知道了这个还未经证实的消息。于是乎,不少人在同一时间都拨打了号爷的手机。
这样一窝蜂的打同一个号,只会造成信道堵塞,别说号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