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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维绢想是想,但还是不免忧心忡忡,〃我这一走,我娘就没人照顾了呀。〃
〃她还需要人家照顾?〃华家钰精力充沛,成天逛大街,串门子,惹是生非,没一刻闲得下来,这种人需要的不是照顾,是收拾烂摊子,〃你总得适度放手,让她学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点责任吧。〃
唷,这么个廉洁,好象在数落某个不长进的小鬼头哦?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私自离家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况还是为了去找男人,要是传扬出去,教她怎么有脸见人?
〃别可是了,再犹豫不决,烈师父就要被别人抢去了。〃小楼鼓动如簧之舌,赶紧扇风点火。〃古圣先贤有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是古圣先贤说的?〃
〃管他的,横竖有人这么说就对了。〃反正说的人又不会跑出来抓包。〃你忘了,那日烈师父在咱们家大厅上,看你的那种眼神,说有多着迷就有多着迷。〃
〃有吗?〃维绢自己倒是不敢确定。
〃有,我发誓,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真是骗死人不偿命,那日她从头到尾就赖在华仲阳怀里,眼中除了他,连一粒砂都揉不进,她看什么看?还发誓咧。
〃你撒谎。〃维绢生气地抢过那小鱼网,逼问:〃说,处心积虑要我陪你一道去,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天最专注看着烈天问,她可没发现他眼里有〃着迷〃或同等涵义的神色,骗人也不打草稿。
〃良药。〃小楼脸不红气不喘地辩解着。〃因为我体验了情爱的美妙,也了解相思的痛苦,君子有成人之美呀,假使你和烈师父真能擦出爱的火花,那我不也〃顺便〃扫除一个情敌?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强词夺理。〃
〃去是不去?〃强词夺理仍是有个理字呀。
〃我再考虑考虑。〃维绢的心其实已经飘飘欲飞了。〃不过,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得要不少盘缠。〃
〃有了这些,〃小楼掂了掂夺来的满胀荷包,笑出一脸邪媚。〃还有我在帐房两年三个月的‘所得’,足够咱们游遍五湖四海,还天天吃香辣的。〃
为了午夜赶路,小楼刚掌灯就上床睡觉,连续几天辗转反侧,让她今儿意外地得到一场好眠。
到了子时,她依然流连黑甜梦中,竟沉沉地醒不过来。
几案上的烛火快将燃尽,明灭掩映中,但见一抹人影,悄悄撬开门闩,潜了进来。
那是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缓缓地踱至床前,端视小楼好一会儿,才欺身复上去棗棗
〃唉!〃她不能呼吸了,是谁吮咬了她的嘴?小楼连稍稍张开眼的力气也没有,眼前黑幽幽的,如堕落万丈深渊……〃不要,不!〃
那人扯开她的亵衣裳,温热的手掌抚向她柔软的胸,令她骤然惊醒,〃你是棗棗表哥?你回来啦?〃
林维淳浑身充斥着浓浓的酒味,眼里布满红丝,举止粗野而张狂。
小楼被扳着,动弹不得,〃不可以的,表哥,请你住手。〃慌乱间,她已伸手至枕头底下,摸出那柄原来打算用来对付华仲阳的短刀,不动声色的,准备以暴制暴。
〃啊!〃有个人抢在她之前,冷不防地,用一只大花瓶击昏了林维淳。
〃维绢!〃老天保佑,让她及时出现,〃快帮我把你哥挪开。〃林维淳顺势倒下,正好压在她身上。
〃哦。〃维绢一见到她哥哥,连日的担忧得到了残酷的证实,使她又羞又怒,〃得把他拖到廊外去,以免坏了你的名节。〃
〃亏你想得周到。〃两个小女人一前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林维淳〃安顿〃在一处花丛下,〃你没敲到他的要害吧?〃
〃以我这抓鸡的力气都没有的双手,就算敲到要害,也要不了他的命。再说,他根本是罪有应得。〃
〃说的极是。〃小楼盯着地面,不知在找什么?〃你看我要不要再补一粒石头,避免他忽然醒过来。〃
〃不用了吧,我们赶快上路就是。〃林维淳说到底还是她哥呀,看他这副落魄,心里实在相当难过和不舍。
〃好吧,就饶他一次。〃小楼快快地把刚捡起的大石块丢下,〃我以为你不来了。〃
维绢苦笑地瞥向背在肩上的包袱,〃不入虎山,焉得虎子?决定去冒险一试,就算烈师父不喜欢我,也无所谓,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好耶,这才是豪情奇女子。〃小楼兴奋地奔回房里取出她特别缝制的超大布包,道:〃走,咱们去千里寻夫吧。〃
想尽所有的人,最后不得不是小楼。
华仲阳苦累地斜倚在马车的卧铺上,回想他和小楼这些年吵吵闹闹、恩恩爱爱的过往,内心激起一阵火热,原以为分开几日,没什么大不了的,孰料,那深深的思念,竟随着日复一日变成痛苦的折磨。
我亲爱的小楼呵!
低回着这名字时,她的一颦一笑即迥然赴目,将他的心几乎要拧碎了。
〃华公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捏肩背?〃露凝香娇柔问道。
自那日她无心闯了区区小祸,烈天问莫名其妙打得躲到华仲阳身旁求救后,她就遭到放逐,名不正言不顺地成了华仲阳的贴身婢女。
到底有多〃贴身〃呢?举凡吃喝拉撒,统统得由她亲自侍候着,只除了上床睡觉,虽然华仲阳敬谢不敏,但露凝香表示,烈天问不要她已经让她自尊严重受损,难道连他也嫌弃她?
华仲阳基本上并不是太有同情心,但漂亮的女人特别容易得到怜悯,就这么一个坚持给,一个马马虎虎不太认真拒绝的情况下,两人就成了相处融洽的主仆。
〃不必了。〃露凝香美则美矣,比起他的小楼可还差一大截,想要用美色来诱惑他,门儿都没有。
〃甭客气,我按摩推拿的功力是一流的,不信你试试。〃说着,纤纤玉指已攀上他的腰背,轻巧地揉捏起来。
露凝香也许比不上小楼浪漫无邪,但她出身风尘,长久浸淫世情,对男人可有一套绝佳的〃擒拿〃术,象华仲阳此等涉世未深的小伙子,焉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舒服吗?〃
〃呃……嗯哼……〃她这哪是推拿,根本就是挑逗,每下都按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令他浑身震颤,却又要命的舒畅,〃够了,够了。〃再按下去,他肯定要失身给她了。
华仲阳霍地起身,很胆小的挪往卧铺内侧,〃你,你回那边歇息去吧,我……想打个盹。〃
〃想睡就睡,何必赶我?〃露凝香吃吃一笑,〃来嘛,让奴婢服侍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棗棗啊!〃他吓得大叫。
这女人竟……然抓住他他他的……
〃放手,你快放手!〃华仲阳霎时胀红了脸,心口跟着剧烈狂跳。
〃紧张什么嘛?你又不是没经验,还假惺惺的,讨厌!〃露凝香虽放开那不该握的地方,但五指仍停留在他的裤裆边,上上下下暧昧地摩挲着。
〃太过分了,你给我……出去!〃华仲阳深觉男性自尊受到挑衅,怒焰顿起。
〃怎么了?难道你不爱女人?〃
〃爱,但我只爱我的妻子嫣羽楼。〃越过露凝香,他跳至车厢旁,掀起布帘,意思她该走了。
〃哦?〃露凝香一脸不以为然。〃她有我美吗?〃
〃和她比起来,你就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乌鸦。〃在他心目中,小楼是独一无二的凤凰。
露凝香脸色肃然一敛,但很快就恢复惯常的千娇百媚的笑靥。
〃好好好,我比不上她,我不配当你的枕边人,那当你的丫环总行了吧?〃动手将卧铺及四周收拾整齐,卑屈的笑道:〃别象躲瘟疫似的,人家也不过是想得到你的欢心,这是做为我们这类苦命女报答恩人唯一的方法。〃顿了下,眼泪登时顺颊而下,〃你是我这一生见过最有情有义的人,真羡慕你的妻子。〃
〃也没什么啦。〃华仲阳被她盈盈而出的泪水,搞得心烦气躁,〃你别哭,也许以后也教你碰上个好人。〃
〃遇上了他,谁还敢妄想以后?〃她口中的他,想必就是烈天问。
〃别担心,改天我帮你跟师父求情。〃他表情认真地承诺着。
〃你棗棗〃露凝香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地注视他许久。〃他不那么好说话,心肠也没那么好,说不定你自身都难保。〃
〃不会吧,我到底是他的徒弟。〃
她柳眉往上一挑。〃但愿我有你的一半乐观。〃
〃停车!〃外头烈天问的随从刘安大喊,〃主子有令,在此打尖,现在先到大街上吃点东西。〃
〃下车去吧。〃露凝香提醒他,〃别让他久等,否则一会儿又找名目整治人。〃
〃他那么坏,你干么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华仲阳还很体贴地扶她一把。
〃没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呢,你又为什么拜他为师?〃
〃我?〃唉,真是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他们落脚的地主叫做〃上四里〃,是个商旅往来的集散地,因此热闹非凡。
烈天问一行人进入一家叫〃宝来居〃的客栈,这客栈不大,但十分洁净清幽。
〃先来十五块排骨,两大盘年糕。〃他没询问过华仲阳的意见,迳自替他点了吃食。〃叫脚夫们帮忙把外头的行囊搬到楼上厢房去。〃
〃好的,烈大侠。〃没想到这店掌柜居然认识他,还称他〃大侠〃呢,真恶心!华仲阳把心里头的不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怎地一脸不悦?〃烈天问笑眯眯地转向华仲阳,〃是不是想小楼想得受不了了?这也难怪,象你这种几乎是喝着老婆水长大的小鬼头,两天没人抱着哄着睡觉都要难过死了,何况一个多月?〃
〃你!〃华仲阳相当隐忍地切齿一笑,〃是啊,师父果然特别了解弟子,瞧您带的这些女眷,不明就里的人浑以为咱们是江湖卖艺,或干些什么不名誉的勾当,哪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