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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话不是这么说,晨,那个风见唯老是喜欢跟你作对,说真的,她要不是风见家的人,只怕你老早就下手了!”对于这一点,傅少麒心里倒是非常清楚。
“我是什么样的人?岂会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计较?”
“呃……我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你的说法,不过,晨,听说……她今年已经快要二十三岁了。”
“她?看起来像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她足足比他猜想的大了五岁,司晨心里还是觉得不信。
“下次把她带来俱乐部让我们瞧瞧吧!风见家也未免行事太过低调,直到半年前,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竟然还有个妹妹,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整件事情透出古怪。”
“或许他们兄弟两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妹妹疯狂又古怪,所以才不让她出来危害世人。”这就是司晨最后的结论,他一口仰尽杯中的酒,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今天似乎特别想要早点回家……
☆
不对劲。
一定有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要不然,同样的面粉跟奶油,艾瑞克可以烤出美味的蛋糕,她却制造出硬得可以拿来砸人的“石头”。
怀抱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风见唯不轻易善罢甘休,非得求出一个教她满意的理由。
“喂,你吃吃看这个。”她立刻就逮到一个实验品,那就是刚下班进门的司晨。
看着她手里捧着一堆形状古怪的东西,司晨忍不住拧起眉心,对她手里的东西左看右瞧,“这是什么东西?”
“先不说,你吃吃看。”
“你不会想要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你觉得我会干这种蠢事吗?”她瞪圆美眸,不服气地瞪着他。
他淡然地瞥了她一眼,随手拈起一块不知名的物体送进嘴里,费了好大的劲儿,他终于把它给嚼下去。
“这是什么?”吃完了,他仍旧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下了什么东西,只是依稀觉得有种甜腻的味道教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不觉得味道很熟悉吗?”她充满希望地问着他。
“很抱歉,一点都不熟。”他微笑以对,彷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天晓得那东西难吃得教他想翻脸。
这时,艾瑞克恰好从门口走过,看见眼前的状况,简直就是大惊失色,三步并并两步跑了过来,“主人,你没事吧?”
“我应该要有事吗?”他挑眉纳闷地反觑了艾瑞克一眼。
“你刚才不是……不是吃了……吃了她手上的东西?”对于主人无动于衷的表情,艾瑞克感到又惊又疑。
“对,吃起来就像石头一样。”
“什么石头?那明明就是戚风蛋糕!”
“小唯,主人不喜欢吃甜点,无论是蛋糕或是饼干,甚至于是巧克力,他一概都不喜欢,如果不小心吃了的话,他会──”
“够了,艾瑞克,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让我跟她好好搞清楚她手里那堆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跟你说过是威风蛋糕了!”风见唯忿忿地反驳,圆睁美眸瞪着他,最后,才降低音量,不确定地问道:“你不喜欢吃点心?”
“对。”他微微一笑,神情略显冷淡地挑眉反觑着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天底下像我一样不喜欢吃蛋糕甜点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你一个个都要问他们为什么吗?”
“可是艾瑞克的手艺那么好……”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个人喜好问题,跟艾瑞克的手艺无关。”
“真可惜。”她非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死心地加问了一句:“那……我做的戚风蛋糕好不好吃?”
“难吃。”他一针见血的两个字毫不客气丢了出来。
“你明明就吃得出来!”她指着他大声嚷嚷道。
“我只是不喜欢吃,但并不代表我的味觉出了问题,OK?”这个女人的思考逻辑有问题吗,司晨冷哼了声,决定不跟她计较。
“咱们来打个赌,总有一天,你会说我做的甜点很好吃。”她信心满满,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很困难。
“你何必那么想不开,非要玩这种一开始就注定会输的游戏呢?”他冷笑了声,随手拎起外套,信步走上楼去。
“哼,会输的人是你吧!”她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红嫩的小舌,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教他觉得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美味。
但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很难吃……
☆
司集团的本部在台北,而除了美国纽约之外,东京的分公司算得上是他们最赚钱的一只金鸡母,所以司晨一直都与风见家保持很好的联系,只为了在推动日本的业务上获得良好的帮助与互动。
不过,最近风见川人三番两次以各种理由不接他的电话,双方的关系陷入微妙境地,司晨知道这将会是他们合作关系上的一大变数。
“二叔在东京受到不知名的蒙面人攻击?”司晨乍然接到这个消息时,感到微微震惊。
从东京打电话来的人是东京分部的负责人,认真算起来也是司家的一分子,“没错,对方拿着家伙,二叔的头都被打破了,还缝了二十多针,真不知道是去惹到谁了!”
“最近……东京的分部没出状况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司晨的心里萌芽,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没有听说,不过,我们与风见家的合作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应该是不会出事才对。”
“那就好,我会派人去查清楚动手的人到底是谁,麻烦请转告二叔,最近行事小心一点。”司晨挂了电话,思考了片刻,终于决定提前采取防备。
☆
在大门口没有碰到风见唯的拦截,司晨心里感到古怪,却又不想明着在下人面前问起,回到了房里,才终于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白担心的,她正在他的房间里大大发挥着她的艺术细胞,用颜料画满了整面白色的墙壁。
“你在我的房里画这些东西干什么?”司晨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片涂鸦,简直就傻了眼。
“帮你制造童年梦想,要不然,你这个人看起来生活挺贫乏的。”她笑咪咪地回眸瞧他,等待他说个一、两句赞美的话。
竟然说他贫乏???如果她存心气死他,那么,他只能说她似乎已经抓到要诀了!司晨铁青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生活贫乏?”
“因为你不喜欢吃甜点。”她耸了耸肩,心想自己倒是挺同情他的,甜点的发明可是上帝赐给人们的恩惠呢!
闻言,他简直不敢置信,低咆道:“就凭这个?就凭我不喜欢吃甜点,你就把我的房间画得像亚马逊丛林??”
“不,我在画侏罗纪公园,你看到那个没有?那是长颈龙的头,太大了,我画不下去,基于亚马逊丛林里没有恐龙这一点,可以证明这是侏罗纪。”
司晨冷瞥了右手边那颗圆滚滚的大恐龙头,实在不知道这眼他的童年有什么关系,现在更没心情跟她玩求证亚马逊是否有恐龙的游戏!
“把它擦掉。”
“你不喜欢长颈龙?”
“重点不在长颈龙上,我要你把这亚马逊……不,是侏罗纪的怪东西统统想办法弄掉。”
“我想,你大概真的不太喜欢长颈龙。”她低着头喃喃自语,兀自替他下了最后的结论。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司晨发现自己不喜欢她脸上露出那一副“你的生活果然很贫乏”的表情,这教他觉得受到侮辱。
他并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意外地发现这一招似乎挺奏效的,她很无辜地停下手里的画笔,小脸低垂,然后他沉冷地开口,要她想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墙上的画弄掉,只见她心有不甘、情有不愿,却还是乖乖地点头。
很好,这次跟她的争执,他至少不是输得太惨……
第三章
风见唯或许是一个疯狂的小妮子,不过,她确实能够给他一堆莫名其妙的惊奇,隔天下班回到家里,司晨又看见了一个奇景。
一位少女头上顶着一只黄色的鸭子出现在他的房里……不,不是小鸭子,而是一顶神似鸭子的圆盘。
她在干什么?
不,他并不关心她到底想干什么,而是她究竟到他房里要做什么?!司晨足足瞪了那只黄色小鸭子一分钟,才终于决定开口。
“你在我的房里干什么?”
闻声,她回眸颅了他一眼,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盯着他,一副“没事你这么早回家干什么”的表情。
她难道不觉得自己偷偷跑进人家房里,应该要有一点被逮到的心虚感吗?司晨无奈地回瞥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打扮?”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洗头发。”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洗头发为什么要戴这种……帽子?”他指了指她的头顶,忍不住又多瞄了两眼。
说到这个,她就开始兴奋了,“你小时候没戴过这种帽子吗?很好用喔!洗头部不会弄湿眼睛,下次借你用用看,你就会知道它有多好了!”
“我一点都不需要。”他对于她好心的提议显得反应冷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洗澡呀!”
“如果我记得没错,司家的客房里都有一套卫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