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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之佳人难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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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它想做什么?难不成,它还要……

  春双哪晓得他此刻转什么困惑,只管将笑儿放在他张出的掌上,“阎堡主,您要轻一些哦,咱知道你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小东西,您也没抱过自家的孩儿罢?说实话,明的暗的,您有多少孩儿?……”阎大堡主犯傻作痴的时机绝对罕见,不趁此机会拨弄两句岂不遗憾?

  而阎觐,在那小小人儿沾上他大掌的瞬间,这此间的一切声响,俱已远离。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生物如此没有份量,却重重击在胸臆。那粉嫩的小小脸儿,呶着的鲜红小嘴,还有软得不象话的小小躯体……“笑儿?”笑儿,揉和了他与忘忘的骨血的小小人儿,他们共有的孩儿,兹此,那小人儿与他的牵系再也切断不得,笑儿,笑儿呢,他喜欢这个名字,阎笑,阎笑,哈哈……

  “太君,我要带笑儿走。”

  明太君一愣。这年轻人自接儿在手,便一迳傻笑,这情形她颇感安慰,她早听春双说过阎堡对子嗣控制的苛刻,他能如此珍爱笑儿,只能说明他对忘忘的珍视。但突来的一句是何意?

  “太君,我带笑儿去追他的娘。”托着这小小人儿,对那小人儿他更加思念,一家团聚的念头瞬间形成。

  听他说得果断,春双慌了:“笑儿如此小,您如何带他走?他吃什么?喝什么?”

  “这不会是问题,阎家有自西域进口的奶酷,遇水即融,在西域,甚至王宫也用它来喂食幼儿。在回到阎堡之前,笑儿以它为食,回到阎堡后,我自会为笑儿请来最好的奶娘。”

  “你带着笑儿,是去找忘忘?”明老太君问。

  “是。”

  “路途颠簸,你确定你要带他一起上路?”

  “他是阎家的人,不会受不得一点颠簸。”而他,会给儿子最好的照顾,抱着这毫无份量的小东西,他必须承认,此刻,翻腾在心际的,是一种叫做“感动”的柔软情绪。

  “好,你带他走罢。”

  “太君?”春双不解:原来,她们的计划不是如此啊,不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骨肉,然后去追娇妻时,还要一路牵挂,两头悬心,为忘忘以往所受的不公小出一口气。

  “笑儿是阎堡主的骨肉,他有权力决定如何教养他。只是,觐儿,别再让他变得昔日的你,明白么?不是每人都有机会幡悟追回所失去的,你的祖父是一例,而忘忘对你的至今芥怀,也是一例。”

  ————————————————

  不是每人都有机会幡悟追回所失去的。

  翌日,带着明老太君的殷嘱,阎觐上路。

  为求万全,他动用了阎堡的地下力量——阎帮,杨柳城至锦州的所有官道、私道均派了人了追寻。按明家人所言,她不是一人上路,有两骑护院、一位车夫同行。而他走的,是一条她最可能取途而行的便捷官路。果然,一路诘寻下去,她行迹不时出现。但是,这样的行迹,至环州地面时,却杳然全无。三天一行的飞鸽传书中,殊途上的下属更是不见小人儿的半点讯息。再往前行,愈走愈震惶,他原有的笃定,失却了。扶着揣在前襟内的襁褓笑儿,加快了踏雪的脚程,十日后抵达锦州。

  但锦州城并未给他好运。君家老宅、桃花坞、颐安堂,甚至知府府邸,他跫音踏遍,而那抹娇俏妍美的形影,不见便是不见。

  盯着满园缤芳落心的桃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忧乱形成在心头。那个美若桃花的人儿,会不会就此自他的生命中殒落退席?

  
[第四卷:第九章(中)]


  北夷与中土交界之处。千峰回转、百壑崎岖的天岳山,百云谷。

  上官自若自阎堡取了最上乘的马匹乘风疾驰,进山之后,没有丝毫停疑,弃马纵身,全力奔跃,直入谷深一处依山而筑、恍若世外仙轩的石居。

  他预料中的阻拦并未产生,以致准备下的迷药粉亦未派上用场。究如此,他仍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在石居的角亭中,望见了那位抚琴而坐的佳人。

  “上官哥哥,慧儿以为,你不再想见到慧儿了?”南宫慧以一个颤音将琴声作结,娇声道。

  “她在哪里?”上官自若道。

  “她?”南宫慧柳眉轻挑,“上官哥哥你追到慧儿休养的百云轩,就是为了找她?她不是在上官哥哥的百般维护下,安然退了么?”

  “你——”上官自若眯细弯月笑眸,“你当时即识破了?”

  “上官哥哥,你是何样人慧儿会不知么?你纵算再爱慧儿,也不会为了慧儿杀了君忘忘,我是不知她服上的那剂令她心脉全停的药是什么,但医术如你,想要瞒天过海易如反掌,不是么?”南宫慧绝美脸靥罩上一层轻寒,“而我当时愿意放你们走,是因了上官哥哥,我不想让你丧身南宫殿的死士手中。”

  “然后,你闯入官帮总坛,杀了我无数帮众,带走了她?”好生的仁慈,好生的念旧。

  南宫慧美目有一抹疚意闪过,“闯入官帮总坛的,是桂王府的人。”

  “又是你用的最高明的手段,借刀杀人,是么?”上官自若反笑,“慧儿,你当真没有教人失望过。”

  南宫慧面颜微窒,心臆间浮腾起难堪,“上官哥哥,是你骗我在先。”

  上官自若闭目,就是这样的南宫慧,他一再包容沉溺。明明前世欠了她的,不是他。

  “慧儿,我可以不计较其他,你只要告诉我,忘忘如今身在何处?”

  “这奇了,既然是桂王府的人劫了她,她自然是在桂王府。”

  “我盯了南宫殿十日,她不在桂王府。”

  “不在?”南宫慧黛眉颦起,“她中途逃了么?不过,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不是个乖顺的任人欺负的木头娃娃,对不对?”

  上官自若盯她面部每纹变化,道:“你当真不知她的下落?”

  南宫慧美眸忽蒙悲哀:“上官哥哥,我们之间,连这最后的信任也不具了么?”

  上官自若顿住,在一阵极静默的沉郁过后,他方道:“摧毁掉这信任的,又是谁呢?”

  “是我么?”南宫慧惨淡一笑,“我纵然做过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上官哥哥,亦从未欺你骗你,反而是上官哥哥你,为了你的君忘忘,屡屡向慧儿恶颜相向,甚至耍弄心机。上官哥哥,我们当真连兄妹也做不成了么?”

  做不成了。上官自若也无法轻松自在。“慧儿,纵算没有忘忘,阎觐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该拿男人的错误惩罚女人。”一只手搭上了她薄薄的纤肩,一如以往两人最亲昵时的抚挲,“你先前,看着忘忘在你眼前死去时,你心里可曾觉得好过了呢?”

  南宫慧垂下秀睫,幽幽道:“你说了半日,还不是要慧儿放过她么?你放心,自那日她在我眼前喝下那碗汤药,一切的过往便当真云散了,我不会再对付她。”

  “那么……”

  “上官哥哥,你莫太贪心,我不对付她并不表示可以助她,她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你们这些将她当珠当宝的男人,只管寻她觅她,干我何事?”南宫慧轻移纤足,再坐琴前,玉指轻挑琴弦,一阵叮咚作响,高山流水漫泻而出。

  保重。上官自若纵身跃空,将背影留给了操琴人。

  琴音戛止,南宫慧信手一挥,将那把连城古琴抛置石铺地面,琴毁弦断之音锋利如刃。

  莫怪伯牙不惜琴,子期已殁无知音,弹与谁听?

  ——————————————————

  大河上下,布下天罗地网,长城内外,调集全副人脉,这一回,不为权,不为利,只为一抹桃花影。以环州为中心,以每线蛛丝为着点,阎觐寻忘忘,寒暑交替,已过一年。这一年内,桃花坞是他最多的落脚处,在桃林内穿梭时,两人最快乐的时光总会迎面走来,憨稚的音嗓和透莹的笑声交缠着;绕耳不去,由夜达旦。

  如他所说,揣在他胸前的笑儿,未因长久转徒而变得孱弱,反而在他的父亲对母亲相思如剪之际,偷偷地将身量抽大了一号有余,不管停驻客栈或夜宿荒庙,在父亲有力大掌的护持下,他没忘掀动小小的壮腿奔爬踬移。他是笑儿呢,彻底落实了“笑儿”之名,只要喂饱,或笑或眠或自得其乐,万事大吉。偶有的几回啼哭,是在父子磨合初时,新为人父的男人忘为娇儿更换尿布的不适。

  阎觐对儿子,由生疏笨拙变得轻熟灵巧,不管心内如何烦乱,儿子的衣食他未忽视分毫,冬棉夏丝,米汤乳酪,若环境允许,他亦会重资寻来当地初产的产妇代喂娇儿。无论是在高床软卧的阎家行馆或是偶来的处境艰难,照顾爱子之责,他未曾假手他人。替换尿布、洗浴擦身、穿衣喂吃,这样相依为命的甜氛,是他这一载的寻妻之旅中;心如一片荒漠上的温馨之色,盯着那一对流光溢彩的猫眸,他总要良久沉缅。

  某夜,宿在桃花坞的阎觐,接到了属下飞鸽送书,他速速阅后,乱髭狂冒的下颌骤然僵硬,抱起睡在床畔小床上的笑儿,俐落地缚在胸前,搭上随时备在旁侧的包裹,再踏行程。

  此一去;冬去春移;又是百花临时。

  
[第四卷:第九章(下)]


  东方一曦微透,身为一府厨务总管的刘嫂已爬出暖暖被窝,布置一切。大户人家的吃食,向来马虎不得,遑论主家这等的绝顶富贵之家,选材、刀工、烹煮,无一不精致讲究,呈上的成品,更要色、香、味缺一不可。她身有上佳厨艺,但除了主家与正室的主母,无须她来操刀,可监察之责不敢稍事懈怠。盯着偌大厨间内每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她尚满意颔首,忽听得外面——

  “刘姐姐,刘姐姐——”

  她圆胖如弥勒的脸上浮上笑意,步出制膳间,迎上了雀跃而来的娇小人儿,“丫头,这么早起来?”

  “饿。”小嘴噘噘,又提鼻嗅嗅,“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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