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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婆婆听到慕清秋的嘀咕心里发颤,见着两个小家伙往河道方向跑,更是一个哆嗦,不得了不得了,要是这两孩子过去出了事可怎么办?
两孩子一看就身份不平常,没准是那家有钱人家的小小姐小公子,不知是何原因独自外出,万一出了事儿,追究起来……馄饨婆婆忍不住吞了一口空气,有点发抖。
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还好,这地儿人流不大,没人注意到。
馄饨婆婆刚生出那么点可怜的侥幸,就听到已经走出数步的慕清秋脆脆的声音传来:“大勇叔叔,你们不用跟过来,你去跟我爹爹说,我和弟弟今儿不但吃了馄饨,还听馄饨婆婆讲故事听了呢!可好听了,嘻嘻,我们现在要去河边玩儿,等爹爹忙完了,去河边接我和弟弟吧!”
听到这话,馄饨婆婆惊的一哆嗦,赶紧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慕清秋收回昂起的小脑袋,她说话的方向似乎在高处,高墙之上没有身影。
可越是如此,馄饨婆婆的心肝儿就越是抖的厉害,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煞白。
高手,一定是高手啊!
天哪!能得高手护驾,那这两孩子的家世非富即贵啊!~~
关键是,这对小姐弟怎么把银子在小小馄饨摊子上,都落入那些高手的眼中了。
“天~~~别啊!等到啊!~~~”馄饨婆婆惊叫一声,甩开脚跑去追,慌忙中脚步不稳,膝盖撞在桌腿上,‘哎呦’一声惨叫。
慕清秋听到声音,站住,歪着脑袋回头看,见馄饨婆婆坐在地上抱着腿,立马跑回来。
“婆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慕清秋相当懂事,伸手去扶馄饨婆婆。
馄饨爷爷急忙过来扶人,临了瞪了馄饨婆婆一眼,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慕清秋姐弟,完后暗叹一口气转身去忙。
“疼,疼啊!~~”馄饨婆婆满掌心老茧的手紧紧抓着慕清秋的手腕,这是打定注意坚决不能让慕清秋姐弟去河边。
“婆婆,你生病了吗?爹爹说,生病了要看大夫,喝苦苦的药,病就好了。”见馄饨婆婆苦着脸,慕清秋又好心的安慰:“婆婆,你不用担心,喝完苦苦的药吃点果就不苦啦!”
“不,不是,婆婆没生病。”找大夫看病抓药,那得老多钱了,还吃果,哎呦!出去的都是钱啊!~~坚决不能去。
“那为什么会疼?”
“撞的。”
“撞伤了也要看大夫。”
“……”
“婆婆你没事了么?那你歇着吧!我还要去河边玩儿呢!”慕清秋有点孩子气的没耐心。
107 【凶名】
“不,不,不能去啊!~~”馄饨婆婆紧紧抓住慕清秋,死活不放手。
慕清秋洋装无知,眨巴眨巴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
馄饨婆婆左右看看,街上开始上人了,但馄饨铺子位置有点偏,来吃馄饨的人只偶尔一两个,这会儿摊位上除了老两口、就两孩子。
见没其他人,馄饨婆婆干脆一屁股坐在慕清秋边上的凳子上,声音压低,开始说原因。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后,慕清秋明白馄饨婆婆为啥那么惊惧河道,也知道曾经繁华的河道街、如今为什么变的颓败萧条了。
原来,河道街早已凶名在外。
这事儿得从大约十年前说起,听说那年刚入秋,河里的河神爷发怒,河水暴涨差点淹过河堤。
总算有惊无险,但没过几天,突然河道里飘起十几具尸体。
那情景,简直吓死人。
人们都说,淹死鬼的魂遗在河道里,怨念不去,会向河道边的人索命。
这说法听起来已经够渗人了的,偏有人夜半还听到鬼哭冤。
那声音,吓疯了个寡居的媳妇,疯媳妇着了魔似的,见人就咬就挠。
几日后一日早起,有人在河里发现了疯媳妇的尸体。
河里淹死人的事儿,之前也有,但是从来没像那年发生的那么频繁,疯媳妇的死,加剧了河道街的凶名,惊的河道街住户纷纷迁居他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
毕竟疯媳妇早些年死了丈夫儿子,精神本就有些混乱,那种情况下被河道里的尸体一吓,疯掉也没什么奇怪。
关键是,那年入冬后,河道里偏偏又淹死了两个人。
这下子,整个古阳镇都沸腾了。
再没人敢心怀侥幸,河道街剩下的那几户人家纷纷迁走。再没人往河道边走。
以往从河道这边到那边,只要过个桥,那阵子最紧张的时候,人们宁愿跑几里路绕过去。也不敢从桥上过。
之后七八年,经事儿的人渐渐老去,人们才慢慢的淡忘了那些事,有胆子大的也会跑去河边走走,但也仅仅是来去匆匆。走个样子,装个大胆!
走样子装大胆的人没事,倒是让古阳镇的人松了一口气。
有人猜测,可能河神爷的气儿已经消了。
再往后,河道边不似以前那般人迹绝止,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身先士卒。
直到如今,依然没人敢往河道街去。
尤其是现下大冬天,天儿冷,河道边水汽重,更冷些。就更让人觉得阴森森好似带了几分索命的鬼气。
“婆婆,从河里捞起尸体的时候,河道还有别的东西吗?树啊草啊之类的,有没有?”慕清秋问出心中疑虑,却见馄饨婆婆满脸惊惧的看着她。
慕清秋眨眨眼睛满脸诧异:“爹爹说身体是装魂魄的器皿,人死后魂魄被阎王爷座前的黑白无常用锁魂钩勾走,身体就只剩下壳子。尸体是身体的壳子,又什么可怕的呀!”
说话的时候,慕清秋还形象的用小手打勾,好像她的小手就是黑白无常的锁魂钩。
馄饨婆婆听的心惊胆战。见鬼了似的看着慕清秋。鬼啊!魂啊!尸体啊什么的,难道不是闻者心惊,闭口不谈的话题?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就跟闲话家常似的?
馄饨婆婆只觉腿脚发软,背脊生生冒出一层汗。带着森森冷气直逼入骨,忍不住连脖子都缩起来。
“婆婆,有没有?有没有嘛?”慕清秋昂着脑袋看着额头冒出汗渍的馄饨婆婆。
慕清暘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姐姐和婆婆,刚才过来的时候,姐姐说要带他找馄饨的婆婆做游戏,游戏好好玩。他也想玩,可是他都插不上话。
这会儿见姐姐拉着馄饨婆婆的衣服摇,小家伙眼睛一亮,快速凑过去,有样学样的抓着馄饨婆婆的衣服昂着小脸:“婆婆,有没有?有没有?”
小家伙跟慕清秋一样,半点惧意没有。
因为姐姐说,是游戏啊!
馄饨婆婆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伸手扯掉被两孩子拽住的衣袖,退后一点点,再退后一点点,与慕清秋姐弟拉开距离。
慕清秋见此,皱着小脸表示很不高兴。
馄饨婆婆‘呵、呵、呵……’扯出几声比哭还难看的笑。
此刻在馄饨婆婆眼前的,仿佛已经不是一对儿小姐弟,而是手拿锁魂钩的黑白与无常。
馄饨婆婆心里直打鼓,她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眼前两孩子这么小点、胆子就这么大,说起死尸,半点不含糊,家里不会是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吧?
馄饨婆婆越想越恐惧,下意识的一点点往后挪,身子禁不住的直打颤。
“弟弟,走!”慕清秋拉上慕清暘的小手,冲馄饨婆婆高傲的扬起小下巴,噘着小嘴儿不高兴的说:“婆婆收了我们的银子,却不给我们把故事讲完。哼,我们要回家告诉爹爹。”
……
几分钟后,慕清秋满意的离开馄饨摊铺。
正如慕清秋猜的那般,十年前古阳镇的河道里,除了十几具尸体外,还有混在水里的碎石、树草杂物以及一些动物的尸体,明显是河道上游遭了水患所致。
一下子死了十几个人,让古阳镇人心生畏惧,捕风捉影的编撰出很多事儿来,闹的河道成了人人不敢靠近的凶地。
偏偏又有疯媳妇和入冬后淹死两个人的事儿。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谁还敢拿身家性命做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保命要紧啊!
慕清秋还打听到,那年冬天淹死那两人的是请求。
据说淹死的是一对外来的母子,小伙子十二三岁,母亲应该不足三十,只是脸色枯黄,显老。馄饨婆婆说,母子两那日应该是刚到古阳镇,还不知道河道的凶险,结果撞上还没消气的河神爷,直接送了命。
听闻那日有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远远看见那对母子上桥,刚到桥中央,母亲就双眼一闭,一头栽下水里,小子一着急,跟着跳水救母亲,结果下去再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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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忽悠人的本领见长啊!可怜的馄饨婆婆被吓的,唉,罪过罪过!不过也不能怪秋儿,谁叫馄饨婆婆想忽悠秋儿来着。
有句话说: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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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花钱】
慕清秋注意到几个细节,比如母子俩、头回来古阳镇,可能赶了不少路,身体疲累。
古阳镇的石拱桥像倒扣在河两岸的弯月弓,弧度挺大,过桥时要先上几步偏陡的坡,那位母亲本来就累,爬几步坡,费了劲犯晕,不巧直接晕下了桥,送了命。
又比如,馄饨婆婆说那妇人面色枯黄衣着单薄,可见妇人有可能营养**,也可能携带着某种疾病,突然饿晕或是发病,导致晕迷,晕下桥,死了。
不论怎么说,河神爷索命什么的,慕清秋是不信的,先不说有没有河神爷,就算有,真当河神爷整天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杀人玩儿?河神又不是杀神。
慕清秋很同情那对母子,觉得两人死的太无辜,那个才十二三岁的少年,八成是落水后,被冷水刺激的手脚抽筋,根本动弹不得,才沉入水底死于非命。
甚至可以猜测,那个少年压根就不会水,只是母亲落水,他一着急就跟着跳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想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
慕清秋感叹可惜之余,心里开始盘算。
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