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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王恒潇可不喜欢。
迎着小丫头目光,低声道:“那我今天晚上陪你你家住吧,去外婆家很麻烦。”
“嗯……好呀……”
陈晓玲是没有意见的,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门,带着王恒潇到家里了。
陈家的房子也是和外婆家的房子差不多的类型,土木构造,大部分的原材料都是就地取材。
“我爸爸说要过年了才回来,家里就我和妈妈,爷爷奶奶河对岸,他们对我们不好,对大伯家很好……我妈妈让我没事别去爷爷家……”
小小的陈晓玲,其实已经懂得了许多事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陈晓玲家里母子两人,都是靠着陈妈妈的教师工资过日子,陈晓玲父亲外面打工挣的钱,都是存起来的,说是留给陈晓玲做嫁妆。
老家这里的说法,养女儿是亏本的,白白的养大,嫁给别人家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不仅要不到多少彩礼,还要赔上一些嫁妆……
所以,就有了养儿防老的说法。
可是现这个年代,都是穷人,儿子没钱的话,老子也就占不到光。
陈妈妈是文化人,所以很开明。
陈晓玲虽然年纪才六岁,城里这样的孩子还父母怀里撒娇耍赖。可是小丫头却知道怎么操持家里了,经常都是她家做好发,陈妈妈回家来吃,还打扫房子,洗衣服。家里的家务都做。
王恒潇看着熟门熟路的点燃煤油灯的小丫头,心头涌出一股怜惜。
“王恒潇,你要热水还是凉水洗脚?”
小丫头拿过洗脚盆,脆生生地问道。
王恒潇一把拉过小丫头,让她坐下来,道:“还是我来吧。你要热水,还是凉水。”
现的老家还没有通电,晚上不方便,现刚刚九月份,凉水洗脚刚刚好,用热水就有些奢侈了。每天烧开水很麻烦的。
“嗯……凉水……”
果然,小丫头是个当家人,知道如何的选择。
王恒潇端来一碰凉水,放跟前,两个人一起洗脚。两双小小的脚丫子水里逗来弄去,水花溅了一地,小丫头咯咯直笑。
“好了,别玩儿了,快上床睡觉去吧。”
王恒潇急忙阻止了玩闹,继续下去的话,以小丫头爱玩儿的性子,可能要把整盆水都弄到地上才甘心。
睡觉的时候,麻烦又来了。
“王恒潇,我晚上怕黑,以前都是和妈妈一起睡,你要陪我一起睡……”
小丫头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恒潇,一双大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随时都要决堤。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睡。”
王恒潇自然不会答应,准备去旁边的厢房里去睡。
再次小嘴一嘟,小丫头脚丫子被子里踢弄着,哼哼道:“我不……我不一个人睡。”
“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一起睡。”
王恒潇讲起大道理。
“妈妈说我以后要嫁给你做媳妇儿的,不用讲规矩……”
小丫头不懂这些,可也记得妈妈说的话。
王恒潇顿时额头冒汗,自己这个当事人可都没同意呢。
“你陪我一起睡,我就亲你一下。”
小丫头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依稀记得,上次让王恒潇陪自己一起去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个条件。
“好吧!”王恒潇看着小丫头可怜兮兮地样子,也有些不忍心,当下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也没脱衣服。
现刚刚入秋,还是热天,身上就那么一件衣服,脱了衣服就是光溜溜地了。
不过,刚刚钻进去,陈晓玲这丫头就钻过来了,双手搂着王恒潇的腰,脑袋就靠胸前,抬起头,王恒潇的嘴上亲了一下,嘻嘻笑道:“睡瞌睡咯……”
王恒潇有种梦幻般的感觉,重生之后,自己就多了一个娃娃亲,这小妮子貌似还真的认定了自己了。
也伸手将怀里的小丫头搂着,让她暖和,有安全感一些。
心里开始盘算着,是不是真的把这小丫头当小媳妇儿来养了?难道以后长大了,还真的要娶了?
可是,王恒潇心底里瞬间浮现出了许多的人影,许多的画面。
那是疆上学的时候的情景。
小学时,有个女孩每天给自己带早餐,也不是很多,就是一个馒头和一个苹果。
初中时,有个女孩每天给自己收拾乱糟糟地桌子,三年不曾断过……
那深夜之中校园的徘徊,那离别时深深地期待……
高中时,大学时……
王恒潇深呼吸一口气。
前世,除了自己父母之外,他觉得很对不起三个人。
一个痴心等待自己十年的人;一个和自己联系十五年的人;一个一直和自己称兄道弟,每次有伤心事时总是第一个联系自己、给自己安慰的人……
现,每次想起那些面孔,王恒潇心头不禁要问,她们是否也记得前世?
第十四章 杀人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听到陈晓玲同学平稳的呼吸声,王恒潇知道这小丫头睡着了,想要轻轻地挪动位置,可是小丫头的双手紧紧地搂着王恒潇的腰,动一下都难。
苦笑一下,王恒潇感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辈子都是要走下去的,这小丫头这么粘人,也是难办。
嘭……
突然,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一声轻响,王恒潇瞬间定下神来,侧耳倾听,一双沉重而带些凌乱的脚步声迅速靠近。
吱呀……
门被推开了。
王恒潇的视力极好,从黑暗中,看到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从站门口,脑袋张望了一下,直接朝着里面的卧房走来。
“这是谁?不可能是阿姨回来了,身形也不对,陈叔叔出去打工,年底才能回来……难道是隔壁的村民来帮忙照看陈晓玲?”
王恒潇急忙闭眼,装作睡觉。
呼呼呼……
如牛一般的气喘声靠近了,连带着,还有一股凝重的气势。
王恒潇顿时浑身一紧,这不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此人的呼吸沉重而带有急促,分明是实力极强的练武之人,而呼吸急促,带着喘息,可能是受了重伤。
心头迅速想着对策,这样的人八成是亡命之徒。
这山沟沟里,怎么会有亡命之徒过来?
心头疑惑丛生。
可是王恒潇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那人已经来到了床边,好像是专门冲着屋子里的人来的。
“¥%#¥%¥%……欲……*”
那人低声的嘀咕了一连串的声音,可是却不是中国的语言。王恒潇知道这是俄语,可是却不知道意思,前世,有一个同学就是学习的俄语,还经常他面前开玩笑的卖弄,所以他一下就听出来了,这的确是俄语。
顿时!
王恒潇知道了此人是谁。
林德双出任务追杀一个西伯利亚的亡命之徒,两人双双重伤。
似乎,此人叫做克里夫斯基?
呼吸声越来越近。
王恒潇手心一翻,拿出了两根银针,前世养成的习惯就是银针随身携带,晚上刚刚从李师傅那里拿到的银针,就习惯性的随身携带。
林德双曾说,那克里夫斯基也被他震断了心脉,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一口气还能吊到现,也算是奇迹了。
突然,王恒潇手腕抖动,两根银针就朝着那高大的黑影飞射过去。
那黑影似乎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有人攻击他,那银针的破空之声响起,他还发了一下呆,随即想动的时候,两根银针却已经钻进了他的心口,顿时,心头剧痛,浑身的力量被抽干,身体扑通一声倒了地上。
王恒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他是非常的紧张,他赌,赌这个人就是那个克里夫斯基,赌他真的被林德双震断了心脉,命不久矣,赌他对这房间里的人没有丝毫的防备。
则任何一个赌输了,王恒潇和陈晓玲两个小孩子可能就很危险了。
此人一巴掌可能就能够将两人都扇死。
王恒潇轻轻的将陈晓玲的手挣脱,小姑娘睡梦中还瘪了瘪嘴,双手急忙抓向前方,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王恒潇将被子塞到小丫头的手中,立马被紧紧地抱住了,然后嘴角翘起,低声呢喃了一句:“撇娃儿……”
王恒潇心中的紧张情绪顿时消失不见了,将那躺地上不断的抽搐的身影都暂时视而不见了,低下头,小丫头的脸蛋儿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似乎有些香香的。
随后,轻手轻脚的下床,点燃了煤油灯,看清楚了这个不速之客的样子。
金黄色的头发,坚毅苍白的面孔,嘴角流出鲜血来,身上的肌肉将衣服绷的紧紧地,瞪大着眼睛看着从床上趴下来的王恒潇。
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他克里夫斯基竟然死了一个小孩子手上。
“你……是……谁?”
克里夫斯基艰难地开口,说着腔调怪异的汉语,问了一句。
王恒潇没敢上前去,生怕这家伙后拼死反扑,自己现的小身板可禁不起这家伙一拳头的。
“你是克里夫斯基?”
王恒潇好奇地问了一句,想要确认一下此人的身份。
克里夫斯基点点头,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想要翻身,却是难以行动,还带动了伤势,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开口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林德双是我师兄……他认识你……”
王恒潇轻声说道:“林师兄说的没错,你真的被他打的快死了。”
克里夫斯基露出一丝惨然的笑意,心中有些后悔,后悔没有疆完成任务的时候直接会西伯利亚,后悔和林德双死拼,后悔受了重伤之后还来到了这里。
后悔自己放低了警惕心,没有防备这里面的住户。
现,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慢慢的离开自己。
胸口的两根银针彻底的切断了他的心脉,还有一根直接插入了心房,阻断了另一边的血液输出。
这一刻,他的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心脏失去了动力。
王恒潇奇怪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克里夫斯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只吐出一股股的粘稠的血液,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随后瞪着大大的眼睛,停止了后的呼吸。
他还有事情没做完,死不瞑目。
王恒潇叹口气,这样重的伤势,他全力也没法救治,心脉彻底的断绝了。不过,他心中的确非常的好奇,这家伙来到这个山沟沟里做什么,绝对不可能是追踪林德双过来的,而是他自己有这目标。
可惜,人已经死了,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
王恒潇心头稍微颤抖了一下,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杀人。是的,他认为克里夫斯基是自己杀的,因为是自己后切断了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