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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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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溪更是难为情地收下了红包。
  原本以为只是吃一顿饭,可是怎么也没料着,会收了三个大红包。
  餐桌上,严素与严母不停地为江文溪夹菜,热情地让她招架不住,这番情形,索性埋头猛吃。
  一顿饭下来,江文溪在心中盘算着,回头该如何费心思减肥,这一顿,起码是她一天的饭菜量。她几乎是要小心地捧着肚子,方能回到客厅,真的是吃得太多了。
  饭后,江文溪还没来得及问乐天,他与严姐还有江董究竟是什么关系,便听见严素嚷着将麻将桌摆开了。
  严素问她:“小江,会打麻将吗?”
  江文溪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会。”她一上桌,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若是在这样的日子赢了严姐他们,会非常地失礼。
  江怀深走过来,道:“不会可以学,自家人玩玩而已,没关系的,让乐天坐在你后面教你好了。”
  “我很笨的,你们玩吧,我坐一边看就好了。”她又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能上桌。
  孰知,话音刚落,她便被带进温暖的怀抱,回过神,她已被按坐在了麻将桌上。
  她急了:“我真的不会打……”
  乐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黑眸盯着麻将桌面,道:“待会跟着摸十六张牌。”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身后,细细地说明了麻将打法的规则,“明白了吗?”见她一脸茫然,他挑着眉峰,低喃一句,“边打边说吧。”
  她当然明白,麻将规则她上小学时就会了,初中时更上一层楼,高中时便是所向披靡。
  她点了点头,为难地咬着嘴唇,对身后的乐天压低了嗓音:“那个……不管我打什么牌,你可不能说我哦。”
  乐天浅浅笑着,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待会惹毛了大家,她就去蹲墙角画圈圈好了。
  洗牌期间,江文溪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做牌,千万不能做牌,可是两只手就是不听使唤,面前的十八墩牌在她的纤指之下细摸之后,牌面很自然地跳进她的脑海里。
  真是要命!
  摸牌时,她小心翼翼地摸着每一张牌,甚至不敢像平时一样用手指看牌,而是一张张佯装用眼睛看过之后再乱七八糟地放整齐。
  乐天见她放错了牌的位置,伸手帮她理齐,道:“牌不错。要这样放,把没用的牌先打了。”
  十六张牌摸齐,她不禁叹了一口气,竟是万字清一色的牌。
  好吧,把万字全开掉。
  乐天坐在她身后,看见她将没用的牌全留在手下,却将一张张有用的万字甩出去,眉头紧皱成了一条线。
  在她将最后一张绝只的二万打出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二三四是一趟牌,五万没有了,你把最后一张二万也打出去,你三四万放在家里做什么?”
  “也开掉啊。”她故作轻松地回答,要知道她是好不容易把清一色牌打散了,只要不打深叔要的二五筒,严奶奶要的四七条,严姐要的北风就万事OK了。
  乐天瞪着双眼,郁闷地无话可说。
  又听她可怜兮兮地说:“你答应过我,我打错牌,你不会怪我的……”
  ……
  最后,是江怀深放炮,打了一张七条。

  第四十章

  新的一局又开始。
  江文溪盯着十六张牌傻了眼,大大……大四喜?!
  作孽哦!她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都警告自己千百遍,洗牌时不可以做牌。呜呜呜,大四喜耶,这么有成就的牌,就要这样的毁掉……
  纤细的手指夹起一张东风就要扔出去,身后的人见着立即伸手拦下,大喝一声:“一条不打,你打这个做什么?”
  顿了一秒,她想到了理由:“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起手牌见风就打,这个留在家里只会碍事。”
  “……”乐天嘴角不停地抽动,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我刚才说的是单张,但现在你手上的是三张,你明白吗?”
  她当然知道是三张牌,可是不打,再摸两圈过来,这牌必成无疑,说不准还是门清自摸,这局她又是庄家,到时候可不是方才严奶奶成了十几块钱那么简单。
  不行!一定要打。
  唉哟,该死的,他抓她的手那么紧做什么,要打啦。
  抵不过他的手劲,她急着大喊一声:“你说了不干涉我打牌的,说话不算话,我不要你坐我后面啦,你走开!”
  话音落下,只见乐天瞪着双眸凝视着她,幽黑的瞳仁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下一秒,他松了手,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挪开椅子,坐在了严母身后。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众人张大着嘴巴,惊诧的目光在算是在吵架的两人身上来回穿梭。这样也能吵起来?
  江文溪垂下眼帘,捏着手中的东风沮丧地紧咬着下唇。
  她就知道会这样。
  生怕脸皮薄的江文溪就这么会哭出来,严素猛踢了乐天一脚,横着眼:“你多什么事?让人家自己打,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严母轻拍了拍江文溪的手背,哄着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想打什么牌尽管打好了,别理他。想我年轻的时候学打牌,刚开始的时候,连牌都垒不好呢。”
  江文溪咬着唇,紧捏着手中的东风,艰难地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严素高兴地叫了一声“胡”,依然还是江怀深放炮。
  江怀深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淡定地吸着烟,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任由严素从他的面前抢夺过几张钞票。
  江文溪惊愕地望着关系暧昧的两人,再细看江董门前打出的牌,另有玄机,原来有人和她一样……那她故意乱打牌的技俩,也一定逃不过江董的法眼咯?
  江怀深似乎察觉她的目光在看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打得很好。”
  她有些尴尬,讪讪地干笑两声。
  原本,每当江文溪打一张牌,乐天的眉头便会紧皱一下,但随着牌桌上打出的牌越来越多,他的眉峰挑得老高,目光带着探询的意味凝视着她。
  直到捕捉到她明亮清澈的大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察觉的精芒,他紧锁的眉心猛然间舒展开来。
  勾起唇角,他迅速地熄灭了手中的烟,拍了拍深叔的肩膀,意指让他来玩一局。
  江文溪并不知乐天已经看破她的小技俩,咬着嘴唇呆呆地望着他俊朗的身姿在对面坐下,以为他还在生气,气不过才会坐上牌桌。
  “该你打牌了。” 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乐天轻敲了下桌面,沙哑着嗓音提醒盯着他发呆的江文溪。
  江文溪恍然回神,抬眸的瞬间,恰好撞见他那双勾人心魂、幽深含笑的眼眸。
  又来了……
  她喜欢看着他笑,但又怕见着他笑。以前他要是这么对着她笑,就意味着她要倒霉了,但经过昨晚,他似乎对她笑的次数多了,那笑容里包含得再不是曾经的威胁与警告,更多是堂而皇之赤裸裸的勾引。
  真是要命!胸口之处,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在“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她赶紧垂下眼帘,颤着手打了一张牌:“三条。”
  “三条,碰。”乐天打了一张牌,将她打出三条很自然地收回面前。
  江文溪抬眸看他,他嘴角处那浅浅的笑意,暗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
  她怔了怔,暗念:一定是错觉,是错觉。
  之后,江文溪无论打什么牌,乐天不是碰便是杠,她手中的牌对乐天来说仿佛透明了一般,从头到尾没有放炮过一次的她,居然连着放炮三把。
  洗牌间,严素故意调侃了起来:“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江文溪表面镇定地垒着手中的牌,心中早已澎湃不已。早在打第二局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一件事:对面那个满面桃花的坏男人,是故意与她作对的,其实他早就看穿了她会打麻将,才会莫名其妙地坐上桌,目的就是想逼她出手,看她还怎么装下去。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对她使美男计!
  再这么玩下去,她一定会暴露的,得想法子开溜。目光正好瞥见正在抽烟的江董,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中生智:“深叔,你帮我打一把,我去下洗手间。”
  “好。”江怀深熄了手中的烟,微笑着一口答应,他也猜到这丫头快顶不住了。
  就在江文溪逃向洗手间下一刻,乐天将位置让给了坐在一旁观看已久的花姐。
  江文溪一边走着一边在心底咒骂着乐天,不帮她就算了,还故意拆她的台,哪有像他这样当男友的。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江文溪迟疑地顿住脚步,身后之人似乎非常配合,也顿住了脚步。
  不用说,一定是那个拆她台的家伙。
  她在心底又咒骂了一声,顿住的脚步向前迈进,手刚要搭上卫生间的门把手,一只大掌抢先她一步,撑在了门板上,熟悉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伺机钻入她的鼻翼。
  “没想到你还会使尿遁的烂招?”戏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寸许处响起。
  她没有回头,故作镇定地回道:“哪有?我是真的想上洗手间,你让开啦。”
  “生气了?”乐天轻轻扳过她的身体,拨开垂在她耳侧微乱的发丝。
  她鼓起腮帮,有些埋怨:“你既然知道了,干吗要那样逼我?”
  “谁让你隐瞒会打麻将的实情?你知不知道这是对别人的变相污辱?”
  “我只是想严姐和严奶奶开心嘛,如果我从头赢到尾,扫了大家的兴,那多失礼。”
  “你有那本事能从头赢到尾吗?讲大话也不怕鼻子变长了缩不回去。”
  “谁说不能?!我师傅可是当年全N市警——”她原本想说她师傅是当年全N市警局里最闻名的反千高手,外号“老千杀手”,转念思及前天为了警察的事与他闹得不愉快,她便及时住了口。
  “你还有师傅?”乐天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方面拜师学艺,“你师傅是全N市什么?”
  “呃……”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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