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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养妻日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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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几个人都不敢开口,大壮往内走得几步定眼看唐牧几眼,忽而指着他叫道:“您就是原武县那官老爷?官老爷您也在这里?”

唐牧上下打量,一眼便认出这个鲁莽的汉子恰是在柏香镇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壮。他眼神往下走,扫到大壮脚上一双鞋子,本黑的绒面料子,麻绳纳过的鞋底,无论大小还是样式,皆与韩覃如今缝的那双扇面无二。

他不语。大壮亦不知该说什么。守门老汉过来推了大壮一把:“孩子,这是咱家二爷,快磕头行礼。”

大壮这才恍然大悟,跪到地上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揖手:“草民见过官老爷。”

唐牧仍是不语,韩覃一路小跑着过来,拉起大壮问道:“你怎的来了?何事?”

大壮看一眼韩覃又看一眼唐牧,他在京中这小半年也略闻听些城中概况不与乡里同,作官的大老爷们非但可以娶得妻子,还可以置得几房妇人当作小妾。他如今见韩覃一脸赧色唐牧拉着脸,便也猜出来或者韩覃是在这家给人做妾。

他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难受,憋着气许久不语。韩覃推了一把:“你倒是说呀!”

她这一把推得太过亲昵,唐牧猛吸一口气调转过头不欲再看。大壮经韩覃一推才想起正事来:“韩覃,方才炭行来了一群官役,不由分说便抱走了咱的银匣子并帐本子,还在咱们城外的炭行门上贴了两道封条,他们要抓我去下大牢,几个伙计抱着那些官役的腿我才能跑出来,来此问问你该怎么办?”

韩覃听了也是一惊,但唐牧就在此站着,虽别过头她也猜到他此时面上颜色肯定不好。她复推了大壮一把:“你先找个地方躲着,明日我找人去顺天府问过再给你答话,好不好?”

大壮见韩覃不住的使着眼色,捏了捏拳还欲行个退礼,便见唐牧一把抓过韩覃的手腕,转身大步往前院去了。他还在门上站着不肯走,守门老头推得几推才将他推出院门去。

唐牧捏的太紧又走的太快,韩覃挣得几下没有挣脱,只得随他一路小跑着进内院。唐牧进到书房才松开韩覃,亦是不语,只望着她。

韩覃揉着手腕解释道:“他是我拗古村的同乡,我与李叔学离家本是悄悄走的,族长发话要他来寻我们。他一路追着一直到京城,盘缠无继沦落街头讨饭吃,恰好叫我撞见,我想着二爷还欠我一百两银子,而您那西山小炭窑又恰值一百两银子,我就从巩叔那里……”

“韩覃!”唐牧打断韩覃的话,转身问道:“在你眼里,自己就只值一百两银子?”

韩覃怔住,片刻间会过意来,闭眼忍得许久:“不值!我觉得自己不值一百两银子,可你既答应过我又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第47章

唐牧目光如炬盯着韩覃:“我记得我出外差之前,我曾说起让你尽量不要出门,抛头露面,等着我替你韩府正了名声,你再光明正大的搬出去。那时你不甚高兴,我还想不到为什么。今日得见这人我才醒悟,原来你虽嘴里说着要替韩府正名,替柏舟脱贱籍,可论起这一切,都不及嫁给那个鲁汉子重要,对不对?

你想嫁给他!”

韩覃叫他一席话说的噎住,忙辩解道:“我早说过自己不再嫁人的。”

唐牧了然于心的冷笑:“这么说来仍是他。你总是轻贱自己,当初在嘉定州委身于人也还说得过去,如今到了京里衣食无忧竟还要私底下寻这样一个鲁汉给自己做夫……”

他忍气许久,低声说:“韩覃,你还是太过轻贱自己。”

韩覃听唐牧一口一个轻贱如无形的巴掌扇过来扇的她脸皮又红又疼,顿得许久,她扬手恨恨扇了他一巴掌,彼此怒目相视了许久,才道:“在二爷眼里,我就必得要嫁人不可吗?我有小炭窑作生息可以养得活自己,不嫁人又如何?”

唐牧转到太师椅后坐下,挑眉问道:“小炭窑何时竟成了你的?我这个主人一丝不知,在没经主人同意的情况下你怎能就拿走它?”

韩覃反驳:“是你叫巩叔发卖,我恰又有银子,您既不要的东西,我拿银子卖它有何不可?”

“谁说我不要了?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样财产,我怎好随随便便就不要它?”

韩覃顿住,许久才道:“那我仍还给您。”

唐牧不接话,沉默许久又问:“这一冬统共赚得多少银子?”

韩覃略一回忆:“五千多两。”

唐牧轻轻在案头翻着:“太少。黄家炭行年关这一口至少要赚五万两,你瞒着我辛辛苦苦一个冬天才赚得五千两?”

他起身转出书案,丢那份处置黄家炭行的制书在案头拿指轻点头:“当时你就是因为看到这份制书,才从巩遇那里接的小炭窑?”

说起来,那日她是早上从巩遇那里买的炭窑,晚上唐牧便处置了黄家炭行,而且制书上那行决议还是她提笔写的。韩覃摇头否认:“我是头一天见到大壮,想要给他谋份产业,那夜回来才问二爷您要银子的,并不是因为看到黄家炭行要倒才刻意卖您的炭窑回来。”

无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唐牧心里都不痛快。拿他的银子给别的男人置产业,或者借他的官职之便来做便宜生意,终归都是借他来谋私。韩覃想到此泄气,又补一句:“事已致此,赚来的银子也叫我和大壮乔娘子三家分帐了。若是二爷不愿意,我仍把我的那份还您,至于大壮和乔娘子的那份,我也会替您去讨要回来。”

唐牧冷冷望着韩覃欲哭无泪,红着眼圈的样子。

她还太小,又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出门见客的闺中身份。也正是因此,他才一直勒肯着不许她出门,不能让她在京城露了风声之后,激起闲言碎语来。

而拿着他的银子做生意,又恰恰经营的,是经他之手处置掉的黄家炭行的木炭生意。从今天李大壮来此那一席话,唐牧就可以推断到,凭着这条线,那些时时觑着他的东厂番子们,只怕已经抓住了这条连他自己都蒙在鼓里的小尾巴。

而这放小尾巴的人,恰还是他最信任,当女儿养着的小姑娘。

也许那抓住他小尾巴的人,此时正得意洋洋,不定正在赶往怡园的路上。

“你可曾接过光禄寺的生意?”唐牧沉了片刻,忽而问道。

韩覃立即摇头:“光禄寺有人来过,言要订皇宫里一冬的炭银,我怕要牵扯到陈九身上,没敢接。”

光禄寺少卿韩复与陈九是老朋友,陈九要想拿捏韩覃,应该会通过韩复这一条线。既然韩覃没有贪宫里的十万两,这事情就水会太难斩。

唐牧转身坐到那书榻上,拍了拍自己大腿,撩起袍子道:“过来!”

韩覃犹豫了片刻,放下那份制书,走唐牧面前,垂头去看他。

唐牧如今越发恨韩覃这种小女儿态。她明明是个大姑娘了,他知道她的身体成熟的不能再成熟,可她的眉目间的神情,总要叫他想起前世那个孩子。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出个小女儿态来,叫他因为心中对于柳琛,对于前世那个孩子的那些怜悯与爱意,而不忍过分苛责她。

也正是仗着这一点,她才有恃无恐,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

韩覃的手才搭上唐牧的肩膀,随即叫他一把抓住屁股,双手使劲,便叫她成个骑坐在他腿上的姿态。随即便是一声清脆明响的巴掌声,韩覃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着,那疼痛激她整个人往他怀中一缩,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几乎是贴肉挤到了他怀中。

唐牧缓缓转头,寻到韩覃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才问:“你可知自己错在那里?”

据说夫子们责罚起学生来,最喜欢用竹笋炒肉这一招。概因无论打孩子们任何一个部位,总没有打屁股管用。那屁股是个肉多打不伤,但又能叫耻辱与罪责感于一瞬间集中到脑子里的好地方。韩覃此时就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忍着他咬她耳垂时所激发的,由脖颈往全身挥散的酥栗道:“我不该拿您的银子做生意。”

“不对!再说……”他话音还未落,再给了她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韩覃咬牙忍着,这一回越发清醒了:“我不该拿您的银子,给大壮盘炭窑。”

唐牧松了唇,见韩覃转过脸来,轻轻将她脑袋扳转过去,又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又问道:“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韩覃心中深知唐牧是叫她给气疯了,又要耍起疯气来。但却究竟不知他这一回要做到什么程度,遂先答道:“韩覃!”

韩覃又试言道:“柳琛?”

仍是一巴掌。韩覃猛的往前一缩,她仰起脖子,以丧心认命的口气道:“陶氏,陶金枝,我是您的妾室,陶氏,陶金枝。”

唐牧这才抬头,扳韩覃的脸对着自己,冷冷盯着她道:“这就对了,你是我买来的妾室陶金枝。拿我唐牧的钱到外头去养个男人,这样的笑话传出去,我岂止做官,连人都不必做了。”

韩覃这时候才渐渐意识到,或者这一回,不止往宣府去在马车上时那么简单,他是要动真格了。她犹还记得他醉酒那一次的拼命,这回却是实打实的哀求:“二舅,我求你,真的疼,太疼了。”

唐牧猛然停了手,深深的出着鼻息,过了片刻手中复又动作起来:“我此刻很想听你说句话儿,若你能说对,我就停手。”

隔着两层的布,韩覃只觉得自己裤子上的腻滑,估计将唐牧的裤子也弄湿了。就在她走神的片刻,唐牧已经寻手在解她的裤子。

被打过屁股的脑子,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韩覃细声哼道:“二爷,我的裤子湿了!”

唐牧闭眼深出了口气,混身的肌肉阵阵发紧,他埋头在韩覃发间,深嗅着,嗅了片刻松开韩覃,放她站起来,随即自己也站了起来,一边替她整理着衣服,一边道:“我要听的,恰就是这一句。”

韩覃转身整好衣服远远走到书案前,混身上下翻找着帕子。唐牧伸手自她掖下抽出帕子来递过去,见韩覃伸手接的时候一把抓过她的手,翻那茧儿黄黄的一面在灯下照着:“记着,往后永远都不许给任何人做鞋,若你还敢再动手,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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