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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香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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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言不想再理会,自顾自喝茶,“公主爱怎么说都行。”
  “分明就是。”赵舞语一锤定音。
  关关心中也为梁言一声哀叹,碰上这样的孩子铡蹀奈!
  只见赵舞语一脸不屑:“永翼侯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爹爹,恐怕他还在北疆戍守会不来呢。他当年拥立公子鹿野做太子,可惹恼了先王。若不是我爹爹,恐怕他的永翼侯府早就易主了吧。
  关关低声问柳真道:“那个公子鹿野是谁啊?”
  柳真轻道:“他是先王长子。。。”这话却被赵舞语听在耳里,她忽然恼道:“什么长子,分明是个乱臣贼子!”
  关关心下一凛,这赵舞语年纪不大,却爱道听途说,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到处胡言乱语,也不怕惹下祸端。
  但见柳真拉拉赵舞语的衣袖,哄道:“公主,眼下赵国大军报了一箭之仇,正凯旋呢。快别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似乎不提赵国大捷还好,一提赵舞语更来气,拉着柳真的手,向她诉道:“那个赵烨就是个混蛋!惜姐姐不嫁他还好,一嫁他就死了。”
  沉默了很久的梁言说道:“表姐本就久病缠身,这与他无关。”
  赵舞语眼圈泛红,仿佛又急又气,站起来,倾身过去,直视梁言,口中质问道:“那为何惜姐姐死的时候,我们都在,而那个混蛋却不在?”
  梁言仰头看她,脸上一怔,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只见赵舞语的墨眸蒙上了一层雾气,泪涌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打在黑漆桌案上。
  “公主。外头雪大。”柳真惊叫一声。却见赵舞语拿手背,抹了抹眼泪,扭身跑了出去。
  柳真向关关尴尬一下,追了出去。
  关关一脸莫名看向梁言,梁言无奈笑笑,道了声“公主常发小孩子脾气”,脸上的笑容却是苦涩。
  渐渐地,关关才明白,为什么赵舞语单单听柳真的话,据说柳真的温雅和才情像极了顾惜。赵舞语向来自信王室权利大过天,她能生杀予夺,却未必能主宰所有人的生死。原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也会痛心,也会无奈。
  
  这场雪一连下了好几天,这是今冬的第三场雪。
  下过以后,有人说东郊的梅花就要开了。
  赏梅的季节又到了。
  千金们都忙碌了起来,为了一年一度的赏梅大会。
  关关从不知,原来赏梅大会,就是个相亲大会。
  从前侯爷夫人曾带她去过赏梅大会,可她却不知在东郊山上那个叫“冷香崖”的地方还有个“红梅行馆”。
  原来身份不够是入不了这“红梅行馆”的,就只能在山脚下看看。侯爷夫人不喜梅花,每次大会,她不过是为了应付祁雪,陪她到山脚下转转,虽说山下也有个行馆别院,夫人却不嫌远,总是当天来回。关关对赏梅大会的印象并不好,每次夫人总是叮嘱她要守规矩,别给祁家丢脸,似乎她就一定会丢脸似的。祁家本就是市井小民出身,丢人的时候难道还少吗?事实是每次她从赏梅大会回来都要听夫人说教一回。
  这回似乎要到红梅行馆去住上几日,关关如被放出笼的鸟儿一般,她打算从赏梅大会上销声匿迹,从此远走天涯。她苦心经营,偷偷收拾打点,却又舍不得新交的朋友。她心中想着,或许能在山上与大家一起,分享几日美好时光,便是从此往后,两两相忘,她也保有一段开心的回忆。
  
  梅花,最爱雪。
  夜来大雪忽至,不过两日,东郊山上的梅花便竞相开放。
  听风院四人乘坐着一辆鎏金辎车上了冷香崖,一路上顺利又舒适,又有一队骑兵护卫,两列侍女跟随,全都仰仗的是赵舞语。
  
  鸾铃叮咚声徜徉在山道上。
  关关撩开车窗上的锦帘,一股冷冽之气扑面而来。
  她不由精神一振,凝神远望。晴空湛蓝,几缕云丝,如柳絮轻烟,散漫在天际。四野之上,白雪皑皑,反照出日光的明艳来,甚是耀眼。
  一路上那些虬枝缀满了或粉或白的娇柔花朵,这抹绮丽锦霞断断续续,自山脚下向山顶蔓延而上,听说上头的冷香崖附近有个梅园,那片梅林可谓深山媚影,天姿国色。
  沿途关关看得入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裹了裹身上棉衣,又拉近了貂裘披风,不禁对料峭风中摇来摇去的花儿,生出一丝怜惜,多了一点敬意。只是那独放寒冬的清高孤傲背后,似乎是淡淡寂寞。
  
  那赵舞语也往车窗边上靠了靠,问她道:“在看什么呢?”
  关关嘻嘻笑了一下,指着外头的梅树,问她道:“公主喜欢哪一棵?”
  赵舞语来了兴致,吩咐道:“停车。”
  车队嘎然而止。
  她的眸光掠过眼前那几棵,落在一棵红梅上,兴奋道:“这棵红的好,就像英雄美人傲然世间,绚烂得很,艳丽得很。”
  关关定睛一看那红梅被白雪包裹着,果然美得好似一个英雄美人的梦境。
  说罢赵舞语很习惯地回头问柳真道:“柳姐姐,你说呢?”
  柳真淡笑道:“红梅热闹,适合公主。白梅亦好,温雅如谦谦君子。”
  柳真本就清雅,想来也爱白梅,大家一致转头,看向伸着长腿,懒散坐在一边的梁言。
  她微微一笑,似乎早有答案,指着外头不远一棵梅树。
  三人看了一阵惊呼,那枝桠上朵朵,皆从白色花瓣中泛出淡绿来。大家又是讶异又是稀罕。
  关关忙点头道:“果然是一树特立独行的花。”
  梁言脸上有些小得意,也问她道:“你呢?”
  关关探出头去,迎风眯起了眼,寻了又寻,伸手指向前方一块孤石,那大石旁边一松一竹还挤进去一株小红梅,“我喜欢那个。咫尺之内有乾坤。”
  柳真也看了看,笑道:“果然是,你看,上面写着‘冷香崖’。看来红梅行馆就要到了。我们快走吧。”
  
  车队得了令,前行不远,辎车车身一扭,从那块写着“冷香崖”的孤石前路过,往左边那条驿道上转去,道路前方赫然有个牌坊,上书四个大字“红梅行馆。”
  红梅行馆分为两处,相隔甚远,东边的那一处住的是王孙公子,西边的住女眷。
  
  下榻后,关关与梁言住在一处,两人对门,好有个照应。
  她还发现那三人对这里熟悉得很,原来,她们早就来过。三人皆是王侯将相家嫡出的小姐,母族也是名门望族,无需特许便可入内。
  关关正想到自己是不是该自卑一下,这时,却来了一位娇客。
  那是祁雪。
  关关一直都忧心祁雪的病,几次捎信回去探问,如今见了人便安心了许多,不过担心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了。祁雪点头,只是笑得有些尴尬,其实关关也尴尬得很,毕竟上回二人言语决绝,几欲割袍断义。
  侍女上了茶,两人默默喝着,屋里的炭盆烧着,干热的空气让人烦躁又局促。
  她们从前便是这般无言相对,也没觉得不自在。但今日,却各自没话找话地开始絮叨起来。
  
  祁雪说了些刚到行馆时的琐事,对同院的几位某小姐瞧不起祁家,她颇有些抱怨。
  关关便询问她可有搬来与她同住的意愿,却被祁雪婉言推却了。
  待关关住了几日才知,她所住之处是赵舞语的吩咐,不是随意可以搬进来。不仅如此,连她手边那个端茶的侍女都是赵舞语给的。她显然很有自卑的理由,只是后知后觉了。
  关关想问祁雪的,不是不敢问就是问不出口,比如寒蝉散,比如流离先生。因此,说着说着,场面又冷清了下,她看着祁雪微微发怔。
  忽然祁雪似想起了一件事来,对关关笑道,她还带了一个人来,关关见了准会高兴。
  关关好奇又兴奋,不知祁雪带了谁来,便命人把外头侯着的人带了进来。
  
  浅绿衣裳,更衬眉目如画,墨色腰带,紧扣纤纤柳腰。脚下匆匆,进来见了关关,还未行礼,眼眶已先红,似激动又似委屈,声音软软颤颤,模样楚楚可人。
  
  竟是白露。
  关关心头一喜,她正要离开邯郸,只可惜无法与白露见上一面。没想到祁雪竟把白露给带了来,或许祁雪也觉得如今关关离走入王宫已不远矣。
  关关忙向祁雪道谢,祁雪笑说,小时候她常在祁风哥哥那儿玩,本就想要了白露陪她,没想到哥哥不肯,却把白露给了关关。
  关关心中不由一慌,她此番悄然离去,祁风可会生气,可会着急,祁雷又可会惦念?
  白露见关关脸色微变,忙说雪小姐待她甚好,若不是有祁雪,她只怕已被夫人的表侄闵少爷要了去。
  
  三人正说着,却有一人走了进来,是柳真,她脸上浅笑盈盈,仿佛多了一层柔媚珠光。
  关关忽然想到梁夫子也该随军凯旋了吧,不知可会来山上的赏梅大会。
  柳真原是打算去山上冷泉茶室,来问关关可愿同往,若说梁言,怕是她也没那种品茗的耐性。但她与祁雪多时不见,见了她自然关心起她的病来,便要拉她去屋里说话。
  临走时,柳真道:“若是想到冷香园看看,可一会儿与梁言同去,省得迷了路。”
  刚听梁言说过冷香园年年景同,好不无聊,又为何一到这里,便急着要去冷香园?
  关关好奇,问柳真,柳真却笑道:“你去了便知。”说着,拉上祁雪去她的小院里。
  
  关关把侍女打发下去,屋中留下她和白露两人,白露眉间似有愁绪,竟没了往日叨念她的劲头,关关有些不自在。想着自己要走,她忙拿出几个金饼来,塞到白露手中,对她道:“这你先拿着。”
  白露愣愣接了过去,只听关关小心地四下看看,又道:“院中那棵我埋了梅子酒的大树下,向西十步,掘地一尺半,还有一些。”
  白露顿觉异样,神色一紧,“小姐你这是?”
  “你不在我跟前,有好些事要自己打点了。”说罢关关又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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