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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之交 作者:蓝超蓝(晋江2013-02-18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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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意渐渐袭来,一看表,都3点多了,两人都熬不住了,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我睡了个大懒觉,一起来雁就告诉我,红的男朋友,要到这个组来实习了。开学的时候他没来上学,听说是查出来了肝炎,在家里治病。
  我说:“重新返校,那就是说治好了呗。”
  雁说:“说不清楚哦,肝炎是要传染的,还是吃些预防的药放心些。幸好每年春假我妈都给我带些抗病毒的板蓝根,现在开始每天冲两包喝。”
  天下的妈妈都是爱操心的。我妈妈在医院药房工作,加上我小时候身体一直很弱,所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大学的时候,她特意给我备了个大铁盒子,装满了各种常备药,板蓝根自然是少不了的。
  雁让我也吃,说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也对,就和她一道冲板蓝根喝。
  一天我们两人正喝着,J推门进来,问我们在喝什么,雁告诉了他。没料到J露出很鄙夷的样子,说:“要是他看到你们这样,会很难过的。”雁说:“他虽是你的好朋友,但医学常识你总该有吧?!”J耸耸肩,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走了。
  J的言行把雁气得够呛,她闷声把药喝完,贼嘻嘻地一笑,说:“有了。”
  我奇怪地问:“有什么了”?
  “整J的办法啊,杀杀他的傲气!”
  “那你打算怎么整他呢?”我好奇地问。
  雁告诉我,J有个女朋友,开学的时候来师大,在女生宿舍住过,挺漂亮的长发美女。
  这事我不知道,听雁这么一说,我联想到那晚J所说的话,便道,“好像他喜欢黑衣长发美女。”
  雁一拍手,说:“那更妙了!我们用白纸折立体美女,然后把它涂黑,拿去讽刺他,怎么样?”
  呵呵,这倒是有趣。小时候我们都会折纸人,就是把糖纸从中间拧几下,纸的下面就卷成了一个圆筒,象裙子一样;纸的上方在中部倒折一下,再把折的地方拧几下,看起来像人的头,而倒折向下的部分就像是长头发一样。放在桌上不就是一个长发飘飘,穿着宫廷跳舞裙的美女了吗?
  我们立即动手,找了几张白纸,很快捏出来两个美人,选了一个看起来更漂亮的,用黑色墨水笔把它外面涂黑。雁还即兴在另一张摊开的白纸上画了一个大酒杯,也涂黑了,旁边写上:葡萄美酒夜光杯,黑衣黑发黑美人。
  准备好了以后,我们就出去侦查,趁J不在宿舍,把两样东西放在他的床上。
  下一次看到我们的时候,J并不言语,装着没事一样。
  雁见没反应,便接着复制一套,继续放在J床上。
  这次,J见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就不那么轻松了,冷冷地板着脸,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雁见初有成效,得意极了。回宿舍,又复制一套,悄悄放过去。
  这次,J气坏了,冲到我们宿舍来,问我们,“什么意思?”雁笑嘻嘻地说,“你不是喜欢黑衣黑发黑美人嘛,我们做点给你让你高兴一下呀!”J没好气地说了声“无聊”,就走了。
  雁见找到J的软肋,更加激动,加快了复制的速度,不停地做,一见J离开宿舍就放过去。其他的男生也看出来J被整,见雁放东西,就幸灾乐祸地笑。
  J气得抓狂,冲到我们宿舍来。见雁正拿着笔往纸人身上涂颜色呢,他一把抓过雁的笔,大步走了。
  雁没回过神来,愣在那里。等J都消失得没影了,才急得大叫,“我的笔!”
  接下来,局势逆转,雁着急拿回自己心爱的钢笔,J呢,时时防备着。雁无奈之下,求我去取她的笔。
  我到J的宿舍,假装找其他同学商议所带实习班的事,眼睛却瞄着J那边。J趴在桌上写东西,雁的笔就在他手边放着呢。
  我假装离开,从他桌边经过的时候,迅速抓起笔就跑。他反应也快,跟着追出来。我大叫:“雁,救命!”
  幸好我们两个宿舍就几步路的距离,否则,他那么长的腿,我再是短跑健将也不顶事啊!
  我冲进宿舍,雁已在门边候着,我一进去,她迅速“砰”地一声关上门。
  J气急败坏地在外面捶门;我在门里惊魂未定,气喘吁吁;雁则开心得哈哈大笑。
  


☆、十

  实习渐渐接近尾声,系里陆续传来一些要人单位的信息。听说有一个海南省教育局的名额,我颇为心动。
  对于回家乡还是去外地,各人都有不同的打算。大部分女生的想法是如果不能留在读书的大城市B市或者分配到家乡那个省的省会城市,就回到老家父母身边去。而我,因为某些私心,一直渴望能远走高飞,离家越远越合我意。
  我申请去海南,系领导劝我说,分到海南省教育局还有可能往下分,海南才开始改革开放,各方面和内地相比还很落后,一个女孩子去恐怕吃不消。我还是坚持,最后终于得到了这个名额。
  我非常激动,给家里发了个电报。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正在宿舍学习,我表妹跑来叫到她家去一趟。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我妈来了。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放下书本就随她去了。
  到了我大姨妈家,可不得了,我妈已经哭得两眼通红,见到我都说不出话来。大姨替她劝我,说父母不放心我去那天涯海角的地方,那么遥远,要是去了,这以后恐怕见面都困难。再说,夏天是我爸爸身体状况最不好的时候,海南的夏天又是酷暑的地方,他想到我那里来休养一下都不可能。
  被说到我的私心上,我也心酸地哭起来。我靠着妈妈坐在床上,边哭边替她擦眼泪,但还是硬着心肠不松口。妈妈见状,哭得更加伤心,赶路的疲惫加上心力交瘁,竟然晕了过去。我们吓坏了,大姨赶紧掐她的人中,过了几秒钟,她才舒了一口气,缓了过来。
  妈妈如此的情形,我真的能一走了之吗?我深叹一口气,决定服从命运的安排。一个人不能像在菜市挑选青菜萝卜一样选择自己的父母,我既然已经是这样一个父亲的女儿,我就要尽到做女儿的责任和义务,我就要分担妈妈的悲伤和无助,我就要尽力为这个家带来希望和欢乐。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一个人,我是这个家庭的一分子。
  我们的痛苦之源来自于我的父亲。我不太了解我的父亲,他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一个工厂做技术员。
  记得我小的时候,他严谨好学,天天跟着收音机学英语。他还特爱干净,每天中午回家都要把家具擦一遍。我们吃饭前必须洗手,洗过的手除了碗筷,再不能去摸其它东西了。
  他对我和妹妹的学习非常重视,每天辅导我们做功课,给我们削铅笔,考试前还把钢笔的墨水给我们灌好。在学校要是有同学欺负了我们,他还会去找人家的家长谈。
  爸爸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们炸麻花、油饼之类的小吃;带我们去打乒乓球、排球,唱些他参军时唱的歌曲给我们听。
  他还重视培养我们的业余爱好,托人送我和妹妹去少年宫学书法、美术,还买了个凤凰琴回家,让我们学着弹。
  但是爸爸心情不好的时候发起脾气来非常厉害。他其实几乎不打我们,但他严厉的目光已足以让我们大气都不敢出。我能记得的唯一一次挨打,大概是在4、5岁的一个夏季。爸爸不允许我们在吃饭时间到别人家去玩,但那天我在同住一层楼的一个小姐姐家玩她的洋娃娃,他们已经准备吃饭了,我玩得开心忘了在这种情形下该离开。等到被爸爸叫回家的时候,灾难就降临了。他顺手用正在捅蜂窝煤的铁钎子朝我的腿抽过来,我惨叫一声,一条长长的血印子清晰地出现在我□的大腿上。妈妈闻声过来,吓坏了,赶紧把我拉开。
  后来外婆因为这事找爸爸谈了话,认为他不应该对孩子这么粗暴。爸爸也很后悔,加上后来的一个雨天,爸爸背着我和妹妹去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坡滑而摔倒,把我的小腿压断了,他对我更加负疚,再没动手打过我了。
  其实,爸爸的身世很可怜。听妈妈说,他才12岁,他母亲就在一次塌方中被山土压死了。闻讯赶去的爸爸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惨状,那情景大概让他又痛又恨又怕。爸爸很爱他的母亲,他说母亲性情很温和,关心他们兄妹,教给他很多东西。他不直接说不喜欢他的父亲,只说他父亲除了起早贪黑地干活,养活他们兄弟姊妹六个外,就知道骂人。想来也不难理解,一个最小的孩子只有两岁的鳏夫,睁开眼想的就是如何养家糊口,巨大的生存压力下怎会有好心情呢。我初中的时候爷爷就过早地去世了,大概这也和年轻时的苦难生活影响身体状况有关吧。
  虽然爸爸成绩很好,但为了分担家庭的负担,他初中毕业后就没再升学,参军去了西藏。每次发了军饷就赶紧往家里寄钱,一待就是6年。西藏,多么令人神往的地方,可爸爸说只觉得冷,很久才能洗一次澡,天天盼着回家。
  最倒霉的是,中印边境起了摩擦,爸爸乘坐的军车在去的途中翻了车,他被压在车下,侥幸活了下来,但留下了头疼和背疼的后遗症。
  后来爸爸去北京读了军校,然后退伍回家乡进了工厂,做了技术员,做做机械制图什么的活儿。
  我们小的时候,他还比较年轻,身体和精神状况都还尚可。但他不爱笑,翻出他二十几岁时的照片,我看到的是一张英气勃发的冷峻面孔。
  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常常在半夜起来唉哟唉哟地叹气了。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变得疑心病重,说厂里的人要整他,排挤他,闹着要调动单位,要搬家。妈妈有不同看法的时候,他就抱怨说妈妈不理解他,不知道他的痛苦,有时候还狂躁地掀桌子,摔门。
  只要父亲不在家,妈妈和我们姐妹俩就有说有笑;父亲在家里,我们都很小心地行事,生怕惹恼了他。
  我好不容易熬到初中毕业考上了重点中学,虽然从家走到学校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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