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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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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好像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在场所有的人都表情各异地望着这一幕,江姗更是直接噤声不与轮椅上的男人交谈,小步跑了过来,没有在江临那一侧停留,反倒跑到段子矜所在的一侧敲了敲车窗。

她知道Lenn一定不会在这时候给她开门开窗,因为门外就站着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女人,所以她不假思索地选择了从段子矜这边下手。不出所料的是,段子矜虽然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车窗降了下来。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在她伸手去开窗的瞬间,表情明显更冷了,薄唇亦是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散发着阵阵寒气。

“谢谢。”江姗匆匆跟段子矜道了声谢,目光越过她落在男人脸上,“Lenn,你在家里这样,到了猎场可不行。”

江临眯了下眼眸,半晌才淡漠地开腔:“说完了?”

“Lenn!”

江姗明显还想再劝他几句什么,忽见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

“以后不要随便谁敲你的窗户都给开,知道吗?”

他的话语听着像是斥责教育,语调却是温淡如水的平静。

段子矜明白他是不高兴了,但看江姗满脸忧色,她夹在中间两边难做,斟酌了片刻,对江姗歉疚一笑,将车窗重新关上。

江临长臂从她背后伸了过去,锁住了她那一侧的车门后,就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女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黑眸微阖,满脸疲倦。

段子矜自然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突然变得黯然的气场,叹道:“江临,你是不是又打算瞒着我?”

“这是江家的事,和你我无关。”男人俊长浓黑的眉毛蹙成了深深的线条,“也不会影响什么。”

段子矜懂了他的意思。

他先前瞒着她的,都是会影响他们感情的事,比如他有未婚妻、而未婚妻就是Nancy的事。而这件事,与他们的感情无关,不会影响什么,又因为牵扯了江家,所以他不想说。

沉默了许久,江临听到女人平静的嗓音,像羽毛划过他心尖,搅动着他心里沉重的情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这本经格外的厚,我没有想要探听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除了抱着你什么都做不了,连开口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临的脊背一僵,慢慢挺直,手也将她拉远了些,沉声道:“不是不想告诉你。”

只是不知该怎么讲出口。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主动提起过。

连玉城、伯旸他们都不清楚。

可是转念一想,眼前却又浮现出她在佛堂里,一笔一划认真抄着经书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窗外那个女人,语气淡漠道:“那是……Willebrand子爵的第二任妻子。”

段子矜没料到他会突然讲起这些,忙凑近了些,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幸好车窗上有深色的贴膜,外面的人很难察觉车里的人在看她。

Willebrand子爵,那不是他的父亲吗?

段子矜皱了皱眉,她没见过有人会用这么生疏的方式称呼自己的父亲。她知道江临和家里关系很不好,可就算再不好,他也还会管江逢礼叫一声二叔,管江老爷子叫一声爷爷。那么其实他心里最膈应的人,是他的父亲?而且原因,极有可能是他的母亲!

段子矜觉得思路越发清晰了。

如此说来,门外那女人该是他的“继母”才对。但若是继母……

她拧眉看着打量着那个女人,又看了看江临那张与她有几分神似的脸,低声道:“你和她……很像。”

“不像。”江临打断她,“我像我母亲,而她……”他的口吻染上几丝嘲弄,“她现在的样子,也像我母亲。”

段子矜蓦地懂了什么,震惊地问:“你父亲,在你母亲过世之后,娶了个和她很像的女人?”

那什么叫现在的样子?莫非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江临的眸光缓缓阴鸷起来,“他只是需要一位贤惠温柔的妻子,江家亦需要这样一位主母。至于你现在看到的这幅皮囊,是他让人照着我母亲的样子,一刀一刀整出来的。”

段子矜哑然失语。

一刀一刀……整出来的?

她表面上很镇定,心里却在不停地颤抖。

视线重新望向那个女人,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张脸,竟然真的是美人画皮。

江临笑了笑,“是不是觉得那个男人牲畜不如?”

段子矜握住他的手,“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八年前,我母亲在一场动荡中为了Willebrand家牺牲。”江临提到这件事时,表情平静得没有起伏,口气也平静得没有温度,但不知怎么,段子矜竟从这没有起伏和温度的叙述中听出了一丝揪心的疼痛。

“那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他面前,倒在了血泊中,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段子矜想象着那时的场景,不禁皱眉,“那时候……你在哪里?”

江临顿了顿,车厢里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他的不回答,反倒让段子矜知晓了答案。

父母去世的痛苦,她了解,光是去领他们的尸身就让她整个人近乎崩溃。而他呢,他亲眼见证了母亲惨死在他面前,又该是何种心情?

她无法设身处地,将自己置于那个场景中。只能用纤细的十指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攥成了拳,硬得像块石头。

“我想去救她。”江临的嗓音沙哑得仿佛被撕裂,“我想去救她,可是他的人拦着我,他把我绑在车里,扇了我一巴掌,他说我如果我从车上下去,Willebrand家的立场会因此而变得难堪。”

段子矜在不及他万分之一的煎熬中,忽然后悔提起这件事。

她不想在他难过的时候只能抱着他,连开口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是他把这些事情讲出来的时候,她不也是只能抱着他,不知所措吗?

“不说了,江临,不说了。”她勾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急促而紊乱地吻着他,“我不想听了,你也忘了它,忘了它!”

男人的身体紧绷了须臾,亦是按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都带着那股撩人的苦涩,轻而易举地撬开她毫不设防的牙关,缠…绵地卷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内壁和牙齿。炙热得像绝处逢生,像即将死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放开她时,女人的唇已经红艳如浸了血,深褐色的眼底亦是波光潋滟,妩媚而娇柔。

车厢里溢开低哑而粗重的喘息,纵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纵然车外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她还是羞得埋进了他火热的胸膛。

男人沉默片刻,问道:“不想听了?”

段子矜摇头,又握上他的手,垂眸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事。”

这样的秘密,他瞒着也比讲出来好。

男人盯着她深栗色的发顶,淡淡道:“迟早都要让你知道的,若我不亲口讲给你听,到了围场你从姗姗那里听见,怕是又要闹情绪。”

段子矜抬眸看他,“江姗?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为了让你劝我。”

“她怎么敢确定我一定会帮她?”段子矜撇嘴。

“如果你不帮她,受桎梏的反而是我。”

段子矜疑惑道:“什么意思?”

“她明白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江临道,“让你来劝我是最简单平和的解决办法,如果你不帮她,她会直接拿住你来威胁我。”

正如在郁城,她以盗取《倾城》的母带来逼迫他在姚贝儿和段子矜之间做个选择一样。

段子矜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忧愁,她知道这时不该不正经,却还是忍不住问:“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临眸光深了几分,晦暗又漆黑,她仍能从中感受到一簇炙热的火焰。

在她反应过来前,人已经跌入男人的怀抱,他不由分说地压下来,重新衔住她的唇瓣,在舌尖的翻搅下品尝着她醉人的方向,那燃烧的火焰更是一路烧进了他的心窝里,让他体会到何为烈焰焚身。

“你说呢?”男人粗砺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段子矜亦是被吻得天昏地暗,像一滩水,被他抱在怀里。

她红着脸,嘴硬道:“我怎么知道,你又没告诉过我,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拿住你,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答应的。”

他的一句话出口,彻底融化了她这些天来心里结的冰霜。

她动容地问:“包括逼你回家?”

男人僵住了身子,半天才沉沉的“嗯”了一声。

段子矜心中的欣喜快要涌了出来,却又不禁替他感到深深的悲伤,“不要,江临,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不要逼自己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倘若被我知道你的委曲求全是为了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男人又啄了她的嘴唇一下,哑声道:“所以我让你保护好自己,不要给别人这个拿你威胁我的机会,明白吗?”

段子矜点头,“明白。”

就像她肯为了他的生命付出一切,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亦是比她想象中深沉许多。

她不会给任何人这种机会的。

因为她真真切切地体会过,被人拿住软肋加以威胁的痛苦。

他们就这样依偎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依次都上了车,江临的继母见他久久不肯给她开门,眼神黯了黯,在佣人的指引下走向最前方的那辆车。

就在她上车后不久,段子矜看到了正厅的大门里,江临的父亲搀着他爷爷缓缓走了出来,和他的继母上了同一辆车。

男人也在盯着他们看,眸间划过转瞬即逝的沉冷色调,段子矜察觉到了陡然冷凝的空气,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

很久之后,男人面色平静地移开目光,漠然得仿佛刚才那个阴沉可怕的人并不是他。

她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堵在嗓子里的话,倏尔就找到了出口:“我真正开始排斥这个家,是因为我母亲为江家的利益而牺牲,他们却没给她一个葬礼。她的尸身也不能进祖坟,因为……外界都以为她还活着。”

段子矜猛然瞪大了眼睛,顿悟道:“所以你的继母才被整成了你母亲的样子?”

继母这个词让江临的眉头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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