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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之君,不应该将自己的感情带到国事中来。”
“那麽你呢?霆,你就做的很好吗?你这样要求我,那麽你做到了吗?”
玄空企图挣脱开慕容擎的怀抱,摆脱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你要将我逼到什麽地步,将我的过往拿出来清清楚楚摆在你的面前还不够,你还想要召告示人,说这就是我所犯下的罪过?”
“我没有这样想过,也根本就不会这麽想,我不想伤害你啊!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很深的谴责,你给了自己一个很残酷的强迫自己忘记过去的意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只是想试著开启你的心扉,不要再像铜墙铁壁一样对任何人尤其是我这麽冷漠这麽超凡脱俗啊!” 慕容擎再次抱紧了玄空有些激动的身体,而自己则比他更激动。
“我们之间,已经永远地结束了,也许从未开始,希望你能谨记这个事实,你走吧,我要继续清修了。”玄空似没有灵魂的身体般脱离了慕容擎的臂膀,隐身没入了内室。
慕容擎的目光仿佛要将那薄薄的帘子穿透,提起手良久才放弃似地放了下来,他,还是有所保留,不感踏出真正的一步,不敢去伤害这个也许已经千疮百孔的男人。
第二十九章
慕容擎一直站在外室,许久。他什麽也不能做,那道竹帘阻隔了两人的世界,他被拒绝在外,冷漠的。
在内室打坐的玄空,心里总觉得被什麽给波动著,有些不安宁,两个时辰之後,帘子终於被撩起。
“你?还在……”不想打扰我吗?还是打扰了。
“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吗?”不要拒绝我。
“明知我会拒绝为什麽你还问?”心开始起了波澜,有些烦躁。
“你不会拒绝,因为你没有什麽好害怕的。”
“是啊,没有什麽好害怕。”只怕冤孽。没有什麽好坚持,拒绝不了吗?
盛满热水的木桶被两个强健的寺僧抬了进来,慕容擎除去了身上的衣袍,玄空远远地站著,室内的气氛透著些尴尬和暧昧。
不漏过玄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慕容擎跨进水桶,热水涌动起来,拍打著身体,包围了身体,站在及腰的水中,刚好隐没了令人尴尬的部位。
慕容擎向玄空发出邀请:“你不进来吗?”
“我昨晚已经沐浴过了。”
“呵,你在害怕。”
“是的,我在担心。”
“担心什麽?你?还是我?你不信任我。”
坦诚的语气让玄空沈默了片刻,逃避不是办法,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慕容擎默默地注视著玄空从外袍褪至单衣,当单衣尽数脱下的时候,慕容擎屏住了呼吸,不用於那日在军营里背对著他,此时玄空完全是正面面对,身体与心同时热了起来,胸腔被一种几乎是感动又悸恸的情感阻塞,记忆中俊美的霆伸开手臂向他走来,不著寸缕,赤诚相见,去了所有的繁杂,只有他们,那荡漾的漉清池水,承载了多少的情欲纠葛,掩埋了多少难言的情感?
玄空进了木桶,低垂著眉,烛光的红晕照在他微侧的俊美非凡的脸上,虚幻不真实,有种易碎的感觉。慕容擎伸出手轻轻抚上玄空的脸颊,水温会不会太烫把霆融化了,慕容擎不禁产生这样的错觉,难道是时间让他淡漠,岁月令他冷漠?两人之间隔了6年的时光,就不能沟通了麽?就要永远咫尺天涯麽?
略显瘦削的肩膀,仍旧结实的臂膀,紧实的腰肢,滑腻的肌肤,比以前的印象中带了一些苍白的色彩,慕容擎腾地紧紧拥抱住玄空的身子,这些年,他究竟是怎样过的?他好想知道!好想!可是他不愿意跟他,他不愿意啊!人的心一旦沈静到极点是不是就不能再泛涟漪?
玄空不著边际地退出了慕容擎的怀抱,背了身子,两人各自压抑著各自的心情,默默洗净了身体。
玄空出了木桶著单衣的时候,慕容擎再次从身後抱出了他:“霆,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玄空转过身:“你不要执迷不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麽好。”
“爱一个人一定要那个人很完美吗?你自私也好,无私也罢,我要的就是真实的你啊,霆,有些犹豫,有些彷徨,有些冲动,有些盲目的你,就像那个时候,你是怎样为了让我不要遭受心中的谴责和罪恶,做出了封锁我记忆的决定的?”
“你为何要这样苦苦纠缠不休?往事就让它永远地尘封,我们之间只是一个曾经的错误。”
“呵!只是一个错误?你出来了,而我进去了。你也许又会说,这是我的要求。当然,这是我逼你说的。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的身体灵魂乃至整个生命都是活的,有感觉有感情的,你摸摸我,”慕容擎抓住玄空的手,移到他勃发的硕大,“我是一国之君,可我也是鲜活的生命,我有渴望,我在乎著某个人,某个已经将我排之於回忆之外的人。”
“你放过我好吗?擎……”玄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慕容擎将他扶到榻上,为他和自己批上单衣,盖了简朴的僧被,小心地紧拥住玄空有些颤抖的身体。已经好久没有坚持著想要自己的所想了,岂可轻言放弃?
“霆,你这一生有什麽愿望吗?”慕容擎在玄空耳边低喃,温热的气息吐在玄空的脸上。
心被熏地暖了一些,白昼地面的距离是人为的距离吗?玄空缓缓言道:“以前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大燕的复兴和繁盛,入了佛界,阅了许多经文,越觉白翎寺作为大燕的国寺应该雕塑一批齐全的诸佛造像,来供万民景仰,只是以前入世时没有这份心,如今有了这份心却没了那份力。”对他说有什麽用处吗?自己也什麽时候变地会去倾吐了?是这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的力量吗?还是自己真的尘缘难尽?
轻轻了点了玄空的唇,慕容擎心中有了打算。
几个月过去,他都没有涉足白翎寺,玄空的心中有些空荡,还是忘不了他吗?俗世的纷扰又来就纠缠了?宁可狠狠的侵犯他把他弄的支离破碎也不要这样柔柔地暖化他,时远时近,留著温度又不见了身形。
慕容擎驾著黑色的骏马飞奔而来,身後的贴身侍卫紧随其後,玄空还没来的及思考,慕容擎就停在了他的面前:“看我带来了什麽。”指著身後满载的蒙著黑绸的一车车物品。
不等玄空回答,马夫们快速而小心翼翼地卸下车上的大型物件。
撤退了殿中所有的闲杂人等,慕容擎充满期待地看著玄空,示意他自己歇开黑绸。
黑绸滑落到地上的刹那,玄空几乎感动地落泪,是的,他的愿望实现了,是佛像,一尊尊汉白玉佛像尽现眼前,面貌手势栩栩如生,闪著神佛高贵而神秘的光晕。无心之语竟成真?是梦?非梦?
慕容擎从身後拥住玄空激动的身子:“你想要的我铭记在心,一定做到。你的想望就是我的想望,我不是讨好你,想要你奉献什麽?我只想让你知道,茫茫人世中,还有一个俗人,想著你,恋著你,也许怀了欲望,却是怎样也不愿意伤害你的。”
“擎……你不必为我这麽牺牲……”
“你为我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那不叫牺牲,我甘愿罢了。”
“我也甘愿,亦无怨。”
眼泪终於滑落,捧住慕容擎俊毅飞扬的脸,细细地端详起6年的变化,与自己相似的武官硬挺许多,英气逼人,却又怀了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柔情,是为著他麽?坚定的眼神比起年少时的狂热和执迷要理智上许多,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注视,自己真有那麽好麽?以前的拥抱总是急切的热烈的,如今则是紧紧密不透风而又稳稳的,擎,究竟有了多大的变化?是自己一直去拒绝相信他的成长,他的成熟,乃至他的情感麽?
认真万分地看著玄空,慕容擎一字一句地问:“我只想知道,这些日子,你可有过一丝对我的想念?”不要说没有,我真的会心冷,人不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动物。
“我经常无意识地站在这里,原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故,现在明白是望著可有人从皇宫中过来。”绕开了主题的话反而更撼动人心。
慕容擎吻上玄空的唇瓣,不似先前的冰冷,有了些柔顺和温度,霆在试图打开尘封已久的心麽?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热了起来,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皇上?!”禁闭的殿门被大力地推开,皇後郝连妤气愤中带著娇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容擎与玄空分开了贴在一起的身体,看著被日光刺地要眯起眼睛的殿外,那是郝连妤,长兴公主,还有,宇文景。
第三十章
三人怀著不同的心态步入殿内,脸上神态各异,皇後郝连妤是震惊,长兴公主是气愤,宇文景是隐藏的恶毒与看好戏,是的,是他带她们过来的,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妹妹,他嫉妒地发疯,所以他要见到他们的难堪,他要看这对父子该怎麽解释眼前的暧昧与亲昵。
自小到大被娇纵惯的郝连妤怎麽受地了长时间的沈默,冲了过来,指著仍旧抱在一起的慕容父子:“你们是怎麽回事?皇上?!”俨然欲泣中带著逼迫。
长兴也跑上前,却因为先前为皇兄训斥过而不敢靠近,站在郝连妤背後说:“对啊,皇兄,你跟父皇究竟是怎麽回事嘛!老是搂搂抱抱的!”
“小孩子不要多嘴,长兴你先回去。”慕容擎皱了皱眉头,他不希望让妹妹见到这样的场面,毕竟对於一个14岁的女孩子,这种情感是过於尖锐敏感撼俗的。在潜意识里,他总是极力去保护这个唯一的亲妹妹,让她远离人世的纷争和险恶,也许是为了弥补心中对母後的无意识的愧疚吧。
“长兴公主年已及笄,也算成|人,有些事情应该知晓,皇上难道有什麽事情不能让长兴公主知道的?”宇文景阴阴的口气,慕容擎回视了玄空一眼,看,这就是你的忠臣,临阵倒戈是他的强项。玄空发觉他们的姿势过於暧昧,试图脱离开慕容擎的怀抱,却被抱地更紧。
“那好。妤,长兴,宇文,你们听好了,我,慕容擎,此生此世,只在乎我怀中的一人,可都明白了?”慕容擎一字一句沈稳地吐出,表情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