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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书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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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孕牛夥潘枷耄康髁艘帐豕媛珊鸵帐趺裰鳌R舱谡飧鍪焙颍送赝镜摹堆嗌揭够啊泛臀怅稀⒘文场⒌送赝镜摹度掖逶恰反笫芏琳呋队S谑牵薄度嗣袢毡ā肺囊詹康笔钡母涸鹑顺滦τ晖旧柘胍诟笨峡僖桓鲈游淖ɡ傅氖焙颍揖汀熬刹「捶ⅰ保唤觥靶廊煌狻辈渭樱一雇萍隽四场⑻茝|、孟超等同志合作。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清楚地记得,当袁鹰同志问我还有什么人可以邀约的时候,我叹了一口气说:“可惜绀弩不在。”为什么我这样积极?原因很多,首先当然是自己的积习难改,其次是那时正在三年冒进之后,在新闻界,“亩产稻谷十万斤”之类的“假大空”(这是苏联“客里空”的翻版和发展)盛行,文艺界则把写作题材卡得很死很死,号召文艺必须为当前的政治运动服务,这都是和恩来、少奇同志的意见相违反的。也许有人还会记得,丰子恺在上海写了一篇散文《猫》,就受到了批判。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人民日报》同志给我看了由报社编委会讨论通过的办这个专栏的一份书面方针,其内容是:“希望这个专栏在配合进一步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方面,在表彰先进、匡正时弊、活跃思想、增加知识方面,起更大的作用。”我赞成这个方针,特别是对“匡正时弊”、“增加知识”这两点,认为十分 必要。“时弊”,指的是“当时之弊”,主要是假大空、顺杆爬、党八股,任何一篇文章都得戴帽穿靴之类,而其实“古已有之”的弊,如教条主义、封建迷信等等,实在也不少。至于“知识”,说老实话,由于在一九五四年我在一次青年作家学习会上讲了一通“知识就是力量”,不久就在一九五七、一九五九两年一再受到批评,却又未能把我“批倒”、“批服”。加上经过了一九五八、一九五九两年刮共产风的教训,使我更加认识到愚昧无知不仅是生产之敌、文明之敌,而且是民主之敌。所以我不察世风,不自量力,就积极主动地又想用杂文这一武器,来为“匡正时弊、增加知识”方面做一点工作。结果呢,有点理性和常识的人谁也不会料到,这个专栏(《长短录》)竟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店”,连由于我的推荐而写了几篇文章的人也受到了株连。
  谈到杂文,就不免引起这些回忆。当然,往者已矣,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之后,可以欣然地说,像这样的事,今后不会再出现了。我这样想,我也对人这样说。但是,习惯势力是可怕的,缠过足的人放了脚,走起路来和天足的人总是有差别的。近年来文艺刊物多了,我看到的杂文也还不少,可是恕我再一次直言,近年来的杂文(包括各地报刊上的政论、时评、今日谈等等)的气势和锋芒,似乎(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比以前弱一点了。人们不是一直把杂文比做投枪和匕首么?枪和匕首总是有锋芒的;四平八稳,左顾右盼,钝刀割肉,温文尔雅,都不是杂文的本色。党的十二大不是要求我们能在几年内做到经济财政、社会风气、党风的三个根本好转么?对此,杂文是大有用武之地的,林放同志在上海《新民晚报》写的《江东子弟今犹在》,《临表涕泣》,短短的几百字,不是在社会上起了很大的作用么?
  以上看法,主要是对一般的政论、杂文而说的,其目的是为了消除某些人的“心有余悸”,提倡敢于独立思考,畅所欲言。“今日谈”并不是单纯的杂文专栏,它的作者除了报社的编者之外,还有一大批报社外的干部、专家、学生、工农群众。因此,除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之外,不应该也不可能要求每篇文章都有相同的文风乃至观点。但是,值此振兴中华、厉行改革的时候,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直到今天还想回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老路上去的人,用软磨硬顶的办法来抵制体制改革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铁饭碗”而歧视、欺压、折磨知识分子的人……我认为,受到全国人民爱读的“今日谈”的文章,即使不猛击一掌,大喝一声还是十分必要的。长期的习惯势力,正像积厚了的水垢和铁锈一样,轻轻地揩擦一下是清除不掉的。这是一项艰巨而又细致的工作,我希望有更多立场坚定、态度鲜明、文风犀利的作者来为“今日谈”写稿,我希望“今日谈”在反对党八股、新八股,树立新文风这一工作中作出新的贡献。
  一九八一年
 
 《学人谈治学》代序
                 
  《浙江日报》为了鼓励青年认真学习,相继开辟了《勤学佳话》和《治学经验一席谈》两个专栏,介绍古人勤学成才的故事,发表了当代国内专家、学者撰写的几十篇治学体会文章,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现在,把这些文章汇编成书,题为《学人谈治学》,无疑是对建设高度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有益贡献。在付印之前,编者要我写篇短文,作为此书代序。我算不上“学人”,也没有系统的治学经验,但一则是“君自故乡来,不忘故乡事”,不好推辞;二则在四五十年的工作、学习过程中,也还有一些自己的切身体会。因此,只能在各位前辈和乡长面前,班门弄斧,讲一点很不成熟的意见。
  近年来收到不少青年的来信,也从报刊上看到许多青年作者的文章,使我得到一个带有普遍性的印象,就是他们的基本功较差,知识面较窄,他们有生活、有见解、有勇气,但是语文和知识这两者阻碍了他们走向成功的道路。我同情他们,因为这是极左思潮和十年内乱中,喧嚣一时的“读书无用论”、“知识越多越反动”等等口号所造成的苦果。读了这本书中的每一篇文章,都可以看到每一个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在他们成“家”之前,绝无例外地都在文、史、哲,数、理、化等等方面经过艰苦的努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建筑百丈高楼,不先打好地基是不行的。苏步青教授说:“语文是各门学科最基本的工具,文理相通,语文学得好,阅读写作能力就提高了,就有助于学好其他学科,有助于知识的积累和思路的敞开。有的理科大学生数理化还好,但写实验报告文理不通,错别字很多,这样,即使你很有创造性,别人还是看不懂。我劝青年们千万不要忽视语文学习。”这几句话是对理科学生说的,而今天,“忽视语文学习”,竟还是文科学习的通病。
  学理科的要打好语文基础,学文科的同样要有一定的数理化知识。在今天这样一个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不管你学哲学也好,学史地也好,学文艺也好,没有一点现代科学的常识(我说的只是常识),在你的专业中就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举一个例,有一点自然科学知识的人,再去学马列主义哲学,对于从量变到质变,对一分为二,对遗传基因,对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等等,就会容易学懂。
  在这本书中许多学者都谈到“勤”和“恒”这两者的重要性,我深有同感。假如有人问:治学有没有诀窍?那么我想,勤和恒就是最基本的诀窍。勤能补拙,业精于勤,这是中国的古话。无数事实证明,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点成就,都是从勤学、勤思、勤问中得来的。古往今来的大科学家、大艺术家,从沈括、李时珍到华罗庚、陈景润,从杜甫、白居易到老舍、巴金,他们的勤奋,真的做到了“连朝接夕,不自知其苦”的程序。当然,勤和恒,是不可分的。事实上,勤字中间就包括了恒的意思,譬如我们劝人多读书,决不是希望他读一本书,读一天书,而是希望他天天读,持之以恒,把每天读书养成习惯,“嗜书成癖”,习和癖,都只能持之以恒才能自然而然地形成。治学,要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才能从博到约,从浅入深。
  博和专,是一对矛盾。我读了这本书中学人们的文章,绝大多数人都强调了博的重要性。我不反对“学贵专精,不尚驳杂”的道理,但是我同时也深信,在今天这样一个科学昌明、世事日繁的社会里,要专攻一业,不及其 他,恐怕要真的攻克这一业,也是有困难了。在科学范畴里,本世纪六七十年起,就出现了大量的所谓边缘学科,文学艺术就更不必说了,因为电子科学已经“侵入”了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你不理会科学,科学毫不客气地要向你渗透。看来,“杂家”这个词,已经不必有贬义了。文学是人学,而人,是生活在今天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中的,要研究人,反映人,要刻画出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人,作家的知识就非博不可,非杂不可了。读了戴不凡同志的遗作,他说:“要博,什么书都可以看看、翻翻,记不住内容,或对内容没有兴趣,即使只去知道一下书名、作者、出版年月,积而多之,有时也会有用处的。同时,不但是‘开卷有益’,也得注意社会上的种种(自人情世故以至风俗景物)。”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因为“人情世故,风俗景物”之类,在教科书和正式的社论、文件中是学不到的。
  谈到博和杂,就很自然地想到一个浅字。对此,梁启超有一段话讲得很坦率,他说:“启超学问欲极炽,其所嗜之种类亦繁杂,每治一业,则沉溺焉,集中精力,尽抛其他,历若干时日,移于他业,则又抛其前所治者。以集中精力故,故常有所得,以移时而抛故,故入焉而不深。”又在给他女儿的一首诗中说:“吾学病爱博,用甚浅且芜,尤病在无恒,有获旋失诸。凡百可效我,此二无我如。”我认为不论治什么学,“学问欲极炽”和“集中精力”,都是完全必要的,学海无边,对这一门“沉溺”了一阵之后又“移于他业”,看来也是很难免的,而且,要是真的集中精力地钻研了一阵,要“尽抛”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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