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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茶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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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模样,快走!」衙役一声叱责,将曾大夫拉出了大门,口中仍在阵骂,「当真是个下贱的东西,穿一身红衣好不要脸。」曾大夫听得清楚,却只是苦苦一笑。男子衣物向来少用艳色,尤其是这大红之色,虽说喜庆,却也只能在成亲之时方能穿着,平时若是穿了,便有媚俗之嫌,也只有那花柳地里,才能见着这般艳色的衣物。
虽有口,却辩无可辩。他穿这红色,本就其心不端。
「这就是那男妓?长得也一般啊……」围观者中的好奇之徒。
「作孽,作孽啊……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学那妇人烟视媚行,丢人现眼……」道学先生连连摇头,叹气不己,这等贱人,当游街三日,浸猪笼沉塘,以警示后人。
一筐从市集捡来的烂菜叶迎头而来,砸了曾大夫一头一身,下意识地望去。迎面而来的又是一盆脏水。抬手擦去脸上的污水,曾大夫的眼从围观者的面上一一扫过,这其中,不乏曾被他救治过的人,被他这一看,有人瑟缩地避开了,有人厌恶地回视,有人嘲笑,有人蔑视。却无一人肯为他站出来。
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了眉眼间,通透,了然,这世道本就如此,他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还敢笑,真是半点羞耻心也没有了,打死他……打死他……」有人被那一抹通透了然的笑容惹恼了,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过来,顿时群情激愤,石头、菜根、泥巴如雨般砸向了曾大夫。
远远的,祁长风派来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对视一眼,一个人赶紧转身回祁府搬救兵,这情形,可不是他们两个人就能救得出曾大夫的。另一个留下来监视着,眼看曾大夫被砸得遍体鳞伤,满头满腔都是鲜血,他急得团团转,想起祁长风下达的命令,若是曾大夫丢了性命,他可吃罪不起,一狠心,正准备扑过去准备拖上一段时间,却见那两个衙役大喝一声道:「行了行了,别把人真打死了,官爷还要在大堂上将他定罪呢。」那些人终于停了手,让两个衙役将曾大夫连拖带拉地牵着走。到了府衙大堂,那高坐高堂的官老爷一看人都给打成这样了,一脸嫌恶,问也不问,直接定了伤风败俗、违逆伦常的罪名,着人将曾大夫绑
到城中心,示众三日,三日后问斩。
祁长风得了消息赶来,已是迟了,远远地看了曾大夫一眼,命祁胜暗中调遣人手,决定半夜来劫人。江湖人虽我行我素,却总不能与官府在明处作对,待祁胜半夜带着人来到城中心,见着的却只是空荡荡的柱子。
「人呢?」祁胜一把抓住的监视的人问道。
那人满脸恐色,结结巴巴道:「刚、刚刚还在,小的一转眼人就没了……」凭空消失?
祁胜一把推开那人,在柱子边看了看,地上的断绳分明是被人用内力震断,看来是有人先他们一步将人救走。晋双城?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回祁府的途中,一个人影从暗中窜出来,在祁胜耳边低语几句,令祁胜错愕当场,不是晋双城,晋双城与晋双绝突然翻脸,已被晋双绝用问心锁困在了客栈里。既然晋双城不可能来,那么会是谁?在这安阳城里,还有谁会来救赤圣手?
他赶紧回去向祁长风禀报,祁长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本以为尽在掌握中的事情出现了偏差,任谁都不会高兴,这安阳城里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存在?祁长风几乎要发怒,冷冷扫了祁胜一眼,终是没将怒气发泄出来。赤圣手的身份是秘密,江湖中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救一个平常大夫的,那救走赤圣手的人会是谁?
祁胜也是有眼色的,一看祁长风的脸色便马上道:「属下这就去查。」
待祁胜走了,祁长风才一挥手中的茶杯,恨恨地骂了一句:「一群干吃饭的家伙。」
再说英儿,他翻出墙后漫无日的地跑了一阵,才停下来发怔,师傅让他去找人求救,他应去找谁来?谁能从官老爷的手里救出师傅?想了一会儿,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在英儿眼里,这人是世上最可怕的人,仿佛一块会动的冰块,靠近三尺就能把人冻死。只有这个人能救师傅,师傅说过,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放眼天下,恐怕已无人能与之为敌。而且这个人欠师傅人情,一定会来救师傅的。想到这里,英儿又折了回去,正好看到曾大夫被人砸伤的一幕,他把唇都咬破了才硬是忍住没冲出去。等师傅被拉走,他悄悄跑进院子,牵了那匹马,骑上去快马加鞭地出了城,直往三十里外的凤栖园而去。
英儿要找的这个人,就是凤栖园的主人苏寒江,江湖上有名的寒江公子。苏寒江的师傅凤九吾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而苏寒江没能得到这样的尊称不是因为他的武功不如当年的凤九吾,而是这五年来他已渐渐淡出江湖,但是在这江南地界上,却绝对没有人敢不卖他的面子,否则,当年的江南第一大帮金钱帮的下场便在眼前。
三十里地,即便是英儿快马加鞭,等他赶到凤栖园的时候,也已是入夜了。他拍了很久的门,才有人慢腾腾地来应门。
「谁呀,这么晚也敢来敲凤栖园的门。」一个年轻的下人从门后探出头来。
「这位大哥,我是安阳城曾大夫的药童英儿,有事求见苏爷,烦请你通报一声。」英儿的声音里已经夹了哭腔,他并不大会骑马,半路上摔着一回,伤了脚,此时便是站也站不稳,脸上也有几处擦伤,看上去极为可怜。
年轻的下人一看他这模样,隐隐有些同情,将他放了进来,踌躇着道;「你且等着,待我去通报。」
「多谢大哥。」英儿赶忙道谢,待那年轻下人走后,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拎起裤腿看脚上的伤处,皮开肉裂,己见了血,这才觉着钻了心窝子的疼,便想起师傅的头上身上也教那帮人砸伤了,应是与他一般的疼,当下眼里便见了泪。
那年轻下人去了没多少时候,便又回来了,英儿远远见着他,马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迎上去,年轻下人一脸的不高兴道:「你随我来吧。」说着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嘀咕,「好好的生出同情心做什么,平白挨爷—记冷眼,这太晚上的,谁不想睡觉啊……」
到了园内,但见树影重重,小径曲折,七拐八拐之后,英儿转得头晕,才总算见着了苏寒江,瑟缩着喊了一声「苏爷」,便说不出话来了。他本就对这位苏爷惧怕不已,这会儿大抵又是为他吵着了,他也不晓得是坏了苏寒江的好事,就见苏寒江满脸的寒意,比平日见着还要冷上三分,当下便吓得直往后退。
苏寒江冷哼了一声,也不瞅他,只道:「有事快说,没事就滚。」英儿打了个寒颤,猛想起师傅被打得满身是伤的样子,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了,忙道:「苏爷,师傅他……他被衙门的人抓走,要被打死了,求您快去救救他,英儿给您磕头了……」说着,声音里便带了哭腔,连磕了十几个头,再抬头准备把事情始末说清楚的时候,面前苏寒江已不见了人影。英儿愣住了,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哪里知道,他来的时候,正是苏寒江好不容易把丁小江那小家伙甩开,准备将丁壮给拉进房间的时候,好事被搅,苏寒江心里极是不顺,若不是五年前欠了曾大夫一条命的人情,英儿连凤栖园的大门都别想进来,这会儿他哪有闲情听英儿把话说完,直接用轻功飞出了园子,往安阳城去了。
这黑天瞎火的,对苏寒江这种内功早已至臻境的高手来说,跟白天没有多少区别,他惯穿白衣,此时尽了全力,便宛如一缕白烟在暗夜里穿梭,那速度比英儿骑马还快了一倍,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安阳城,到官衙里随手逮一个守夜的衙役一问,便知晓曾大夫被绑的地方,一晃过去用内力震断绳索,伸手将人一抓,又怕路上麻烦,点了曾大夫的睡|穴,直接抓回凤栖园。
手上多带了一个人,苏寒江的速度便不若先前那么快了,回到凤栖园的时候,子时早过。英儿仍在原地等着,这时见苏寒江提了师傅进来,不由大喊一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曾大夫呜呜哭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了?呜呜呜……醒醒啊……」
「吵什么,人还没死呢,玉星、玉星……」
门外立刻有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低眉垂目应道:「爷,有什么吩咐?」
「看看哪个院子空着,把他们给我弄走。」苏寒江不耐烦的一挥手,转身便要去找丁壮,那人一向熬不得夜,这会儿怕已经睡下了,好好一个良宵,白白浪费了。
「爷,丁大哥正带着玉月在整理怡澜院。」
「这种事自有下人忙活,谁让他做来……」苏寒江面上一寒,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自打把丁壮带回园子里来,就没见这人消停过,他还没见过这般不懂享福的人,当这满园子的下人是干吃饭的么。
这时丁壮正走到门外,苏寒江的话他一字不漏听入耳,吓了一跳,便不敢进来了,转过对身后的玉月摆摆手,玉月会意,推门进来,对着苏寒江施了一礼道:「爷,怡斓院已收拾好了。」说完他低下头,却只是偷笑,苏寒江瞪了玉月一眼,这奴才仗着有丁壮护着,越来越不知尊卑了,也来不及教训,一闪身出了屋,正逮着准备溜走的丁壮,扯着手腕迳自往他住的清蟾院去了。
「爷……爷……曾大夫和英儿还没安顿……」
「与你无关……」
「可是……可是……曾大夫好像……受了伤………」
「闭嘴!回去睡觉。」
「啊……不……不……唔唔……唔……」
隐隐约约,丁壮抗议的声音远远传来,到最后的几声轻柔暧昧之极,玉月与玉星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呆头呆脑,同样的不解风情,再加一个在中间极尽所能搅事的丁小江,这五年来可让他们两个看足了笑话。总算,这一个多月来,两个人竟都有开窍的迹象,想来还都是这位曾大夫的功劳呢。
这里,两个人赶忙将英儿和曾大夫送进怡澜院,英儿本就懂得医术,也不用另请大夫了,只帮着英儿给曾大夫上了药包了伤口,那睡|穴却是没人有本事解的,反正睡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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