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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笑。
“你不用向我解释了!我基本上也已经知道你的心理了。”风爷突然不无得意地说。
“噢?看相看出来的?”
“这样吧,给你作一个心理测试题,听好罗……假设啊,你一家子去游泳玩儿,结果你妈和你女儿不会游泳……”
“我拷!不会游泳她们去游什么泳?!凑什么热闹?”
风爷一呆,有点尴尬,然后他说:“假设嘛!别打岔!……假设啊,她们不会游泳,出险情了,两个人都喊救命救命?而时间太仓促只能救一个,这时候你怎么办?”
“我有这么倒霉嘛我?……也说不定,近来总是很倒霉……”
“喂,别瞎扯,回答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先拿出纸和笔来好好计算一下到她们两个身边分别有多长位移,救她们分别要作多少功……”
“嘿!真有敢大的。”风爷打断了我说,“你今天要是不认真回答,我就把我看到的黄色镜头告诉赵玉去。”
“什么叫黄色镜头?!太难听了吧?”
“那你回不回答?”
我没折了,“好吧,奶奶的,让我想一想。”
真不知他把这种小女生在男孩面前耍赖用的所谓问题来问我有什么用意,这是人问的问题吗?
我想了一下,说:“好了,如果是我,我就先把自个儿淹死。”
“这真是你的最后答案?”
我确认。
风爷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猜到会是这样……告诉你吧,故事里的你妈就是赵玉,你女儿就是秦雨……而你的答案显示,如果她们两个同时陷入困境,你呢,比她们还乱,根本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噢不!!”我惊呆了。
我象被人一脚踩中了我伤得最深的地方,疼痛得象是要死去……
2。
在作完风爷所谓的“心理测试”后,我体验到了一种对于赵玉的极端的歉意。
我立刻就想见到她,向她表示我一定会先救她,即使是要我献出生命我也会先救她上岸……
我丢下风爷,朝七舍飞奔而去。我在七舍门卫处登记了一下,走进了她们寝室。
她们寝室的女生在我们第一次吵架后就曾极力劝说赵玉另找一个,而大四因为有秦雨的存在,她们就更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离间我们俩个,所以我跟她们的关系一直就不太好,……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小说中一直没提到她们的原因(:
我一进她们寝室她们就如看到瘟神一样各各掩鼻作狒狒散……我拷!我巴不得!
赵玉站在桌边奇怪地望着我,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就如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玉儿,”我声音有些哽咽,“我一定会先救你的,你别怕……”
赵玉摸着我的头问:“飞飞坨,你原谅我了吗?……”
原来她还在记挂着那件事儿!我狂吻她,然后说:“玉儿,我再不会那样对你了……我绝不会象对我妈妈一样对你了……我也再不会那样对我妈妈了……”
赵玉惊喜地望着我,问:“飞飞坨,你是想向妈妈道歉了吗?”
我又呆了,神情也暗淡下来,“……玉儿,我还是没准备好……”
“噢……我不是催你,我爱你飞飞坨……”她紧紧搂着我。
3。
赵玉决定去上海的一家公司了。
我的工作也终于定了下来。我不好意思说……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是赵玉托人帮我搞定的,也在上海。是给一家公司当翻译。
那天她跟我说这件事儿时也很犹豫,她很怕这会伤到我的自尊心……她还不知道,我的自尊在广州的时候就死了一半,到上海时已经全死,到现在,都有点发臭了
赵玉那天跟我说:“……飞飞坨……专业是有点不对口……不过慢慢干起来吧,好吗?”
我笑,说:“好。”
“飞飞坨……不要因为是我找的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笑,说:“明白。”
“飞飞坨……不要担心,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们大二那年都走过来了,我们还怕什么?……”
我抱住了她,笑说,“对,什么样的日子都会过去的……雨儿也会慢慢长大的,她也会知道什么样的日子都会过去的……”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赵玉浑身一抖,问:“……你又去看她了?”
我点头。
“她怎么了?”
那么我就跟她说吧。我太需要向人倾诉了。我从前总喜欢把这些都藏在心底,让它们酶变,直到它们腐烂产生的毒素将我吞噬。
可我现在知道如何向爱人坦白了,这是最好的一个方法,这就好象将熵一堆堆地都弃于另一个空间,然后下一个被毒害的人是谁我就不必去管了……
我如祥林婶一样唠唠叨叨地向赵玉说了秦雨决定跟那金毛狮王同居的事。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她抱着我轻轻拍着说:“……我知道飞飞坨心痛雨儿……不过长大是自己的事……小雨儿终究会长大的……我的飞飞坨也会长大的……”
她的轻柔的话语就如母亲唱的儿歌一样,令我昏昏欲睡……赵玉拥有一种魔力,她能刺穿你,她也能让你痊愈。
4。
我和赵玉的公司都要求我们在正式定下来之前先到公司见习两周,这样一毕业就可以签定合同。为了不影响毕业论文,我们便尽早安排了,仿佛还是刚从上海回的,我们立马又风驰电掣如离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弹一样杀回了上海。
这回我们住的是各自公司安排的宿舍,不象第一次来……没机会做爱了!两周呢!憋得我在与赵玉逛外滩时极想往黄浦江里蹦。
这次来对上海的感觉与第一次来时有了根本的改变,找到工作与没找到工作的感觉就是不同。总的来说这两周过得很愉快……当然,除了没得搞以外。……对于上海人民,我的印象也好起来,并不象传言说得那么恐怖,什么连问路也要收钱,没这回事儿。只不过上海的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倒确实挺恐怖,开起车来象是帮亡命之徒,骂起乘客来就如骂孙子般。不过这不包括隧六线,这是唯一给我留下极好印象的上海公交,值得表扬!
我们很喜欢下班后逛外滩,听说外地民工来上海都有这爱好!
我最喜欢指着东方明珠对赵玉说:瞧,大上海的阳具,还不错吧,看上去挺雄壮的,只不过……这睾丸怎么一个在上边一个在下边?畸形。
然后是我们来上海两周后瘦了几圈,因为我的苍天哪,阿拉们连吃块臭豆腐也要加糖!我头一次兴高彩烈地吃到这种臭豆腐时,差一点就蹦进他们的油锅把自己给炸了算了。
有时我们俩真地表现得很农民。我们去世纪公园玩儿时,走到了那里的地面喷泉上也浑然不知,然后从地面突然喷出百来注两人高的水注。这不是欺负乡里人吗?搞得我和赵玉在水注包围中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差点喊救命……哎,让上海人民见笑了。
我之所以在这里写这么多的上海轶事,是因为赵玉认为这就是我们将来的夫妻生活的缩影了。她常常会扶在黄浦江边的栏杆上大声说:“哈!这就是我们的将来了!我爱你上海!”
而我在看到满目的摩天大楼时……我想起了一戕小竹楼,前有潺潺流水后有片片凤尾竹,并且不知道厕所在哪儿……
十四。
1。
有些事情写来太伤身子,我就简略一提吧。
五月初老大拿到了签证,全班,加上大头和包菜,赵玉和海蓝,小酒店,哭得象殡仪馆,然后老大飞去加拿大……
一个洞象是受到重创,很久提不起精神来。
五月中旬包菜也准备打点行装去美国了,前一天海蓝抱着把崭新的吉它来一个洞,她笑着对包菜说:“送你把吉它,带着它……最后唱一遍 ‘风筝’
好吗……”于是包菜和海蓝又合声唱了一遍“风筝”。
最后海蓝说:“明天我不去送你好吗?”包菜嗯了一声。
“忘记我好吗?包菜……”海蓝又说。包菜嗯了一声。
海蓝看似很平静地走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包菜正躲在里面泣不成声。
包菜也终于学会躲着人哭了……
2。
这些事儿让我无比郁闷,我决定去金毛狮王他老舅或者三姨妈的酒吧喝他个酩酊大醉,顺便看看秦雨跳舞,那应该可以让我感觉舒服一点儿。
我按着那张名片上的地址找来找去,最后终于在一条摆满了夜宵摊坦胸露腹的人们正划着拳大呼小叫的肮脏的街道找到了那家小酒吧。
我看到了秦雨,她正在酒巴门外一边哭着一边用餐巾纸在脸上擦。
我冲了过去,抓着她问:“雨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看到我一阵惊喜,然后脸色又暗淡下来,说:“没什么……”
我闻到她身上一股刺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