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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这个人 作者: 陈才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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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用看明星的标准看胡因梦,胡因梦不纯粹是明星。明星都在演戏,但胡因梦不会演戏——她本身就是戏。 
        你不必了解她,一如你不必了解一颗远在天边的明星;你只要欣赏她,欣赏她,她就从天边滑落,近在你眼前。 
        胡因梦与李敖相恋后,很快便过起试婚的生活。几十年后,胡因梦这位对心理学早有兴趣的才女,在她的自传《死亡与童女之舞》中,从一个局中人的角度对李敖的性爱心理有过独到的分析,她的感觉之细微,出语之大胆,可是以往李敖的任何一个情人都没有过的: 

        在感性的层面,李敖抱持的是传统未解放男性的价值观,似乎只有“性”这一件事,是优于其他各种感受的。然而他的“性”,也带有自囚的成分,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他仍然无法充分融入你的内心。多年的牢狱生活,他已经太习惯于意淫,但意念是物化的,因此在最基本的人之大欲上,他是物化的,精神层面的展现几乎完全被压抑了。换言之,你感觉不到他内心深处的爱;似乎展现忘我的爱,对他而言是一件羞耻的事。如同许多在情感上未开发的男性一样,性带给他的快感仅限于征服。那是一种单向的需求,他需要女人完全臣服于他,只要他的掌控欲和征服欲能得到满足,他对于那个关系的评价就很高,这一点你可以从他的回忆录中一览无遗。 

        …… 
        每当我期望和李敖达到合一的境地时,却总是发现他仰望天花板上的那一片象征“花花公子”的镜子,很认真地欣赏着自己的“骑术”,当时我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白天他写作,我喜欢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撒娇,逗他开心;晚上入睡时,我喜欢搂着他,和他相拥而眠。这样的示爱举动不是单方面的事,它需要流畅的回应和共鸣,但李敖在示爱上保留而腼腆。你别看他在回忆录中把自己写成了情圣,甚至开放到展示性器官的程度,其实所有“夸大”的背后,都潜存着一个相反的东西。研究“唐璜”情结的精神医学报告指出,像唐璜这类型的情圣,其实是最封闭的、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他们在表面上玩世不恭、游戏人间而又魅力十足,他们以阿谀或宠爱来表示对女人的慷慨,以赢得女人的献身和崇拜,然而在内心深处,他们是不敢付出情感的。对这样的心态诠释得最好的,我认为就是李敖自己在牢中所写的一首打油诗《只爱一点点》: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 
        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在这首诗的后面,李敖又说了一些他对爱情的观点,替“唐璜情结”做了进一步的诠释。他说:“我用类似‘登徒子’(philanderer)的玩世态度,洒脱地处理了爱情的乱丝。我相信,爱情本是人生的一部分,它应该只占一个比例而已,它不是全部,也不该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扯到它。一旦扯到,除了快乐,没有别的,也不该有别的。只在快乐上有远近深浅,绝不在痛苦上有死去活来,这才是最该有的‘智者之爱’……” 

        上述的观点确实是李敖的精神指导原则。然而,这个指导原则完全建筑在“二元对立”之上——只能有快乐,不能有痛苦;只能有秩序,不能有混乱;可以潇洒地玩世,不能有人性的挣扎。一向自视为“超人”的李敖,在人生观上其实并不超越,他和众人是一样的。他以“智者之爱”作为期许,然而从古至今能全观的智者都觉察到,“二元对立”就是人性中的颠倒和各种病态的根源,对立性愈大,病情愈重。① 

        这些分析可以帮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了解李敖。一位是美国性解放浪潮中熏陶出来的“新女性”,一位是中西杂揉的爱情唯美主义者,两人的性爱生活之和谐与冲突程度,不难想象。 

        既然如此,为什么后来两人能由同居而走向结婚?据胡因梦回忆,正是她的母亲在中间起了作用。她说: 
        和世界缔结金兰本来已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再加上老母的阻挠,事情就更复杂了。话说李敖拿了一笔钱给刘小姐(按:刘会云),请她到美国stand by一阵子,但一阵子过后,李敖突然心疼起这一笔钱来。有一天老母在金兰和我们聊天,李敖话锋一转面对老母说:“我已经给了刘会云210万,你如果真的爱你的女儿,就应该拿出210万的‘相对基金’才是。”老母一听脸色大变,撂了一两句话转头就走,李敖的脸色也很难看。第二天我回世界大厦,母亲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李敖已经摆明了要骗我们的钱,你可是千万不能和他结婚啊!”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当初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人是你,现在举双手双脚反对的人也是你,我又不是你们之间的乒乓球,嫁不嫁该由我决定才对。本来对这件婚事心里是很犹豫的,现在为了争取自主权,反倒意志坚定地非嫁不可了,于是穿着睡衣跷家回到金兰。五月六日的早上在客厅里,由高信疆和孟绝子证婚,我的新娘服就是那身睡衣,婚礼的过程中,还得派人紧盯着门眼,怕老母半路阻挠。婚后所发生的事,李敖又动用了他高度选择性的记忆力,只记得我父亲请我们吃了一顿友善的晚餐,却忘了结婚证书在当天下午就被我撕成两半的“不友善”举动。① 

        1980年5月6日,李敖与胡因梦结婚。 
        胡因梦喜好星相,更听信卜算,为能与李敖结百年之好,她请台湾佛学中人林云出主意,在林云授意下,她坚持要在李敖床上的四角钉上铜板。李敖“坚持原则”,不肯照办。为此两人还闹了一场小别扭,胡因梦说李敖“不爱她了”,这些观念上的分歧日积月累,渐渐成为两人分手的诱因。 

        结婚的当天晚上,胡因梦的父亲胡赓年请女儿、女婿吃饭。 
        胡赓年,生于1904年的东北沈阳。抗战时加入国民党。曾任中央军校教官,韩城县县长,三民主义青年团书记。抗战胜利后,负责旅顺、大连的接受工作,后转任青年团主任,《中央日报》社长,“立法委员”。他在吉林女子师范教书时曾经是李敖父亲的朋友和同事。1949年到台湾。 

        对这次吃饭,李敖印象深刻。当时,胡赓年谈到自己的“立法委员”生涯,突然得意地说:“31年来,我在‘立法院’没有说过一句话!”李敖听后,感到很难过。他难过的不是此公放弃了他的言责,因为他们其实都放弃了;难过的是,他放弃了言责以后,居然还那么得意!这未免太不得体了。于是他忍不住回他说:“‘立法委员’的职务就是要‘为民喉舌’,东北同乡选您出来,您不替东北同乡说话,——一连31年都不讲话,这可不对吧?一个警察如果31年都不抓小偷,他是好警察吗?这种警察能以不抓小偷自豪吗?”后来,李敖以此为由头,写下了杂文《永远失职,永不失业》。 

        就在李敖与胡因梦结婚的第二天晚上,李敖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恶狠狠地说:“李敖,我要杀你全家。”李敖笑着说:“我只一个人,你怎么杀我全家?”对方说:“好,那我就杀你一个。”李敖大声说:“那你排队吧!要杀我的人一大堆,还轮不到你呢!” 

        次日,李敖又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那时已是深夜三点钟,一个自称中视林导播的,打电话找胡因梦。李敖说:“现在是夜里三点啊!”对方说:“没错,我知道是深夜三点钟,你叫不叫胡因梦来听?她不来听,明天我就公布胡因梦跟我的床上照片。”李敖说:“林导播,胡因梦在跟我结婚前,就开过一张名单给我,名单里面没有你,可见你是冒充的,如果你有照片,那你公布好了。”李敖的作风就是如此,他用奇特的方式处理来自周围的干扰,决不让对方使自己呕气。 

        李敖大隐于市,常常几个月不下楼,神龙首尾皆不见。但他并没有与世隔绝,他出版《独白下的传统》,也正是要用这本新书,使读者如见其人,并为仇者所痛,亲者所快。 

        海外杂志有一种说法,说“他们(国民党当局)把李敖放出来了!是他们的决策,是他们的一着棋。”是以此来表示其言论自由和民主。对此,李敖说:“事实上,这真是既不了解国民党又不了解李敖的浅见!第一,国民党没有慧眼和雅量下这种棋;第二,李敖的个性与人格也不屑被国民党这样下棋。国民党并非‘说放就放’的弹性政权;李敖也非‘你说放就配合你放’的弹性人物。这种浅见,真未免高估国民党和低估李敖了!”他从复出一开始,就作出了很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再次遭受“封杀”。 

        他此时此刻的斗争锋芒所向已经不再像当年在文星时那样,局限于中西文化的论争,李敖现在把矛头直接对准了社会现实,对准了国民党当局,对准了社会上的一切邪恶势力。他认真地思考着民族的过去和未来,发表自己对社会改革的见解,“以历史批判当政政党,以笔杆左右党外选情。” 

        有人说李敖像三国时曹操借黄祖之手杀掉的那位祢衡,朋友也劝他“勿作祢衡”。李敖在回信中以屈原见太卜郑詹尹的话作答:“宁正言不讳,以危生乎?将从俗富贵,以偷生乎?”他说:“难道老朋友以意气风发献身真理始,以妻财子禄屈服现状终,这种局面,是你忍看和愿看的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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