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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大学 作者:钟叔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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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TsingHuaJournalOfChineseStudies。学报于一九五六年发刊,迄今亦有二十余年历史,未曾中断,总算有一点成绩,可告慰于它的创始者。学报的编辑与刊行,并非一帆风顺,中间便有一段不愉快的经过,在此不愿多说,尤其当事人都已物过。但是梅校长对于此事的关切与负责心,以及对于学报的期待,却使我们十分感动。在与清华校友某君信中,梅校长表示他对于学报的恢复,“曾煞费周章”,并说道:“再者:清华学报之继续维持,甚至清华大学之发扬光大,端赖各方谨慎爱护。就学报言,无论经费来源,或学术专文,无论主持编辑,或经理印刷,均属不易。校友如有指教,务请径寄此间,不必先于报端披露。”①这时为一九五九年七月,梅校长在台湾教育部部长任内。另外,他还各方面去信,如纽约清华同学会会长、哥伦比亚大学教务长与哥大教授。在与我们编委会的私人函件中,他表示“甚盼此事能化大为小,息事宁人”。其用心之苦,办事之周到与谨慎,使我们极为佩服,也就遵照他的意见而“息事宁人”,这一件公案因此不了了之。 
  第二件事,涉及我私人方面。一九五○年,国家发生变化,羁旅美洲的中国学人,困顿挣扎,一筹莫展,甚至有不少数人接受美国国务院特发的救济金。我依靠太太在耶鲁图书馆任事,有固定薪金,外加一些基金团的研究奖金,耶鲁的两年客座教席,以及华美协进社的暑期文化班的零星收入,足以弥补家用,度过经济难关。但生活仍未安定,不无忧虑。正在此时,有一天去华美协进社教书,梅校长约我在课后去他的办公室谈话。他告诉我,在纽约州北部奥尼昂塔城的哈脱威克大学,其校长亚诺德博士,对中国文化甚感兴趣,有意在该校开办中国文化系,正在物色一个教授兼主任。该大学经费困难,需要与清华合作,梅校长答应帮忙,担负教授薪金,并问我是否愿意前去。他又告诉我,亚诺德校长曾到过我的班上旁听,对我印象很好。他劝我去一试,因为他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学人,在国外可能尽力的,是中国文化的传播。这时,我的耶鲁大学的客座教授聘约正好完结,别无教书机会,就立刻答应了下来,虽然去哈校教书的报酬甚低,又要远离家人,两处来回奔波。 
  这样,由于梅校长的帮忙,我在哈脱威克大学教上两年(一九五三——一九五五)书,作了最大的努力,在本地社会上各处去演讲,在学校内设法招揽学生。几门中国文学、哲学、美术、历史等班,倒也是“人头挤挤”的,但是那个中国文化系却冷落着找不到一个主修学生。奥城僻在农牧的纽约州北部,哈校仅有二三百学生,对于他们,中国文化实在没有用处,毕业后更是无法找得职业。既没有主修学生,我那个空头主任如何能做下去?更况那时亚诺德博士已退休(他在哈校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请去开设一个中国文化系),新校长为一位人事关系专家,对中国文化并无兴趣。维持到一九五五年初,哈校事情即将结束,别的学校没有机会,那时我曾与关怀我的生活的梅校长通了几次信。 
  时间不觉已过了二十四年,但即在今日读起梅校长的回信来,仍使我有无穷的感想。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对我的关怀爱护之情,写得平稳周致,避免损伤我的自尊心,给我正当时艰难的环境中莫大的慰藉与鼓励,使我终身感激无尽。 
  就在此时,我于耶鲁大学的一个人类学机关,人类关系地区档案研究所,找得一份工作,主持英译中文少数民族的材料,有五年之久。此后,美国大学内掀起了学习非西方语言与文化的热潮,各校增聘东亚语文教授,我也就顺利地先后去匹兹堡(一年)及印第安纳(十五年)大学任教,并主持系务,在美国学术界占有一个地盘。这样,我并未辜负梅校长生前对我传播中国文化的期望,而在哈脱威克所失败的企图,在印第安纳却获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不幸的,当我在印大创办东亚语文系时,正是梅校长在台湾逝世的那年。至于梅校长许我的清华学术奖助金,我并未去要,但对于中国文学的研究,也做出一点成绩来,出版了三册《现代中国文学读本》(与李田意合编,耶鲁大学远东出版社印),与一部《中国文学概论》(印第安纳大学出版社印)。同时,在《清华学报》的编辑方面,我仍将遵照梅校长的嘱咐,继续努力,以告慰于他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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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忌:张梅两校长印象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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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此地,不免把话说回来,略述一下张校长对我私人的爱护。上面已经说过,在抗战期间,当我的妻女自昆明去重庆南开学校时,校长在教职员宿舍腾出一间房室安置她们,随后我去渝也住在那边。不久,受不了敌机的疲劳轰炸,我把她们送去香港,以为安全。不料,珍珠港事变发生,港地为日军占领,妻女幸而逃出魔窟,经韶关、衡阳、桂林等地而返重庆。当时复蒙校长让我们暂住学校招待来宾的两间客房,然后再迁去空出的教职员住宅。最后,抗战尚未结束,敌人进攻桂林,我的父母亲自桂避难至渝,与我们一同挤在两间房内,校长又在另外一所住宅拨出一间空房,让他们安身,直到胜利后我们大家回去上海。这种对我的恩情,无论张校长或梅校长的,使我一生不忘,写时不免感情用事,这也是我对他们两位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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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祚:我父张伯苓办南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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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伯苓公(以下简称先生)的一生,确实是不平凡的一生。他七十年来,为祖国的复兴,献身于教育事业,知交遍海内,桃李满门墙,毕生业绩,屈指难数。 
  光绪二十年甲午(一八九四),先生以优等第一的名次,毕业于北洋水师学堂。时值朝鲜东学党之变,清政府出兵平乱,日本也乘机出兵寻衅,遂引起中日甲午战争。战事既起,清政府的海陆军,全部被击溃,清政府又急调北洋水师增援,先生参与了这一战役。第一艘兵船才出海,就被日舰击沉。消息传来,我全家大惊,久庵公为此曾废寝忘食。后来听说议和了,先生也满怀激愤地返师归来,全家惊惧心情,虽得稍安,但先生的爱国赤诚,却受到第一次打击,时年方一十九岁。 
  光绪二十三年(一八九七),因甲午败绩,国事日颓,英、德、法、俄、日等帝国主义列强,纷纷染指亚洲大陆,妄想瓜分中国,于是德、法、俄等先后强租了我国的胶州湾、广州湾和旅顺大连,又割台湾、让朝鲜给日本。英帝国则藉口利益均沾,除强租我九龙之外,还要强租我威海卫。惟威海卫因甲午战败,已被日本占据,英帝乃约集其他各列强,强制日本先将威海卫交还中国,再由中国转租给英国。帝国主义强盗的协议既成,清廷乃派大员乘通济轮去山东,办理接收和转租手续,先生也随轮前往。船到威海卫的头一天,降下日本的太阳旗,升起中国的青龙旗;第二天,降下中国的青龙旗,升起英国的帝国旗。先生亲身参与了这一丧权辱国的接收和转让的仪式,真使他目击心伤,悲愤欲绝。于是,先生下定决心,毅然退役于海军,转而献身于教育事业,立下了兴办新学、复兴祖国的宏愿。 
  从塾馆到大学 
  那时,天津有一位严范孙先生,名修,是清末翰林,道德学问颇为时人所景仰。戊戌变法前,曾任贵州学政,政绩斐然,以奏请废科举,开经济特科,闻名于时。政变后,辞官退隐家居,素慕先生之名,特设塾馆,礼聘先生,以新学教授严家子弟,是为严馆。先生平素敬重严先生之为人,视严先生为师,严先生也待先生如友,宾主之间,志同道合。从此,为南开学校之创办奠定了基石。严馆自光绪二十四年(一八九八)起,到光绪三十年(一九○四)南开学校成立,这六年的期间,是南开的胚胎时期。 
  次年,天津邑绅王奎章先生,也设馆延请先生教授他家子弟,是为王馆。王氏本为天津盐商,即所谓益德王家。这时,严、王两馆,共有学生十余人,先生分在上下午两处授课,这是南开中学的前身。 
  光绪二十九年(一九○三),先生与严范孙先生东游日本,参观博览会,同时考察该国的教育发展情况。先生和严范孙先生回国后,一致认为:要想富强中国,必先兴办学校,推广新学,启发民智,建设国家。遂决心创办中学。 
  光绪三十年(一九○四)秋,先生合并了严、王两馆,借用严宅偏院,辟住宅为教室,办起中学。当年招收学生七十余人,初名“私立中学堂”,后改“敬业中学堂”,次年又改称“私立第一中学堂”。经费由严、王两家拨助。中学之外,为培植师资人材,又设立师范班。两年以后,师范班学生毕业,学校从中挑选成绩优秀者四人,资送日本深造,为学校未来的发展作准备。光绪三十二年(一九○六),邑绅郑菊如先生捐助地名南开的空地(座落天津城西南)十余亩,作为扩建中学之用。后由严、王二氏,及徐菊人(世昌)、卢木斋、严子均几位先生,共襄义举,集银二万六千两,建起新校舍,因地处南开,故改“私立第一中学堂”为“南开中学”。转年,复得严慰亭先生捐助,又修建了一座礼堂。到此,南开中学已初具规模。 
  南开中学建立后,以倡办新学,很有成效,一时社会上热心教育人士纷纷解囊捐助。因此,校舍得年年扩建,学生也年年增多。光绪三十四年(一九○八),先生被推举为直隶(河北)省代表,去美国参观渔业博览会,同时参观美国教育兴办情况;后又便道赴欧,考察欧洲各国教育发展情况,次年回国。 
  宣统三年(一九一一),天津提学使傅沅叔饬令将天津客籍学堂和长卢中学堂,并入南开中学。原来两学堂的经费,每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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