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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1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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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谷缜道:“便是督宪江南的胡宗宪胡大人了。” 
  陆、姚二人均是讶异,谷缜抚掌叹道:“这一州之中,竟出了两个势如水火的大人物,也算是千古少有了。” 
  说笑间,入了城门,谷缜引着二人,在城中转了几转,来到一处大宅,宅门上书“墨仙坊”,门首一方石碑,镌有隶书二行:一技之精,上掩千古。 
  谷缜瞧了,失笑道:“这老程,自拍马屁的功夫越发高明了。”才说罢,忽听有人远远应道:“这小谷,话很不通。老夫是人非马,哪儿来马屁,既无马屁,又何来自拍之理?” 
  三人闻声望去,一个宽袍峨冠的老者背了一匣书,笑眯眯骑着毛驴,逍遥而来。谷缜将手一摊,笑道:“老程,你好。”那老者翻身下驴,一把抱住谷缜,笑逐颜开:“小谷,好几年不见,你躲哪儿去了?是不是有了娘儿们,便忘了老友了。” 
  “哪里话?”谷缜笑道,“娘儿们没有,却遇上几只臭虫,叮得我满头是包,不得已来你宅上避避风头,顺道借几锭墨使。”老程笑容一敛,正色道:“避风头可以,这墨锭么,只卖不借。” 
  谷缜嘿嘿一笑,说道:“老程,三年不见,还是恁地抠门。”老程道:“跟你谷少爷打交道,若不抠门些,岂不没活路了?”两人相视大笑,携手入门,早有仆童出来牵马引路。 
  入堂就坐,谷缜为双方引荐,说到老程时笑道:“这位程老哥大号公泽,自承祖业,制墨为生,先前我说的名墨‘清玉案’,就是他家的招牌,确然当得起‘一技之精,上掩千古’的赞语。” 
  程公泽与谷缜说笑不禁,对陆、姚二人却甚是端方,闻言赶忙谦让两句。谷缜又道:“这世间我对头不少,朋友也有几个,却不甚多,老程就是其中之一了。”程公泽闻言,眉间大有喜色。 
  这时间,下方奉上茶来,谷缜啜了小半口,一转眼,忽见程公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神色颇为紧张,不觉笑道:“这茶入口恬淡,余味清奇,大有孤绝凛冽之气,莫不是黄山绝壁上采来的野茶?” 
  程公泽喜上眉梢,啧啧道:“鬼灵精,鬼灵精,就你品得出来,就你品得出来……”谷缜笑道:“你这老程,还有什么宝贝,不要吞吞吐吐,一股脑儿献出来吧!”程公泽笑呵呵转回后堂,拿来几件玉玩字画,以及一个制作精巧的檀木盒子。 
  谷缜逐一把玩,拿到玉玩时,笑道:“这是‘碾玉楼’洪得意的新手艺吧?几年不见,这老洪毫无长进,改天我去骂他。”又拿起一轴画,展开一瞥,啧啧道:“韩干的牧马图,不是膺品,是真迹!没天理了。”他纵然嬉笑怒骂,品评起来,却是毫不含糊,程公泽听得拈须微笑,连连点头。忽见谷缜拿起檀木盒子,揭开时,却是一方墨锭。谷缜反复把玩,又用鼻嗅,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程公泽见了,神色间又紧张起来。 
  谷缜放回墨锭,忽道:“这墨锭制艺精绝,不消多说,却有一样,不如从前。”程公泽叹道:“真被你瞧出来了。”谷缜道:“这墨锭的香气为何差了许多?” 
  “说起来,要怪小谷你了!”程公泽苦笑道,“这几年你不知去向,南海的商路竟然断了,南海异香来不了中土。徽墨的妙处,一半妙在墨料,一半妙在墨香,南海异香不能入贡,只能用些本土的香药充数,香气自然差得远了。” 
  谷缜笑道:“不打紧,这点小事,我来设法。”程公泽大喜道:“全赖老弟了,不过口说无凭……” 
  谷缜瞪眼道:“去你的,得寸进尺,要我签军令状么?”程公泽挠头直笑,他专于制墨之艺,一谈到制墨,便有几分痴气。 
  谷缜又道:“就这几样?”程公泽笑道:“还有一样宝贝,却是程某最爱,你猜是什么?”谷缜目光一转,拍手笑道:“不消说,定是令千金了!”程公泽哈哈笑道:“雪烟,出来吧!”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堂后转出,螓首低垂,娇弱不胜,向众人打个万福,眼角稍抬,怯怯道:“谷少爷好!” 
  谷缜打量她一阵,笑道:“人道女大十八变,三年前还是小不点儿,如今却出落成美人儿了。但这‘少爷’二字叫得不妥,我跟你爹兄弟相称,你该叫我谷叔叔才是。” 
  程雪烟俏脸涨红,咬着嘴唇,却不吱声。谷缜又转向程公泽笑道:“乖侄女有婆家了么?”程公泽道:“还没呢,小丫头眼角高,瞧不起人,都怪我惯坏了。”谷缜笑道:“豪门公子、书香子弟我也认得几个,但大多不是东西。若不然,倒不妨做个媒人。” 
  姚晴冷眼旁观,见程氏父女意兴阑珊,心中雪亮,便淡淡说道:“臭狐狸,少说几句,会憋死你么?”谷缜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好好,不说了。但有一件正事,还要拜托老程。” 
  程公泽道:“兄弟请讲。”谷缜道:“你是此间商魁,眼线广阔,且帮我查一件事。”说着让他附耳过来,嘀咕几声,程公泽神色数变,点一点头,匆匆下堂去了。 
  程雪烟说道:“还请谷少爷去后面用膳。”谷缜笑道:“好说,好说。”三人随她来到后院,只见石秀水曲,茂竹幽深,却是好一个清净去处。 
  程雪烟将三人引至园中小厅,自己张罗膳食,她看似娇怯,支使家中仆妇,却是不卑不亢,井然有序,不像弱龄少女,倒似一家之主。奈何谷缜口角风流,调笑无忌,几番撩得她面红耳赤,不待张罗完毕,便慌张去了。 
  用罢饭,谷缜自去厢房睡觉。陆、姚二人则坐着说话,不多时丫环来报“香汤烧好”。姚晴好洁,沐浴一番,神清气爽,当下回房小睡,不想睡至半途,却做了一个恶梦,遽尔惊醒,满头是汗。 
  回忆梦中烈火焦尸,姚晴心颤神摇,呆坐许久。待得披衣出门,已是深夜时分。闲云掩月,园内沉寂,唯有远处一灯如豆,撩人幽思。 
  姚晴近前,透过窗纱,绰约可见女子倩影,她识得正是程雪烟,心中不由奇怪:“这女孩儿夜半不眠,却在做甚?”纵上房顶,揭瓦瞧去,只见程雪烟坐在案前,信笔书写。姚晴定神细看,竟是吃了一惊,敢情那宣纸上大大小小,写的全是“谷缜”二字。 
  如此写满一纸,程雪烟又发一阵呆,将字纸引燃,丢入火盆,然后叹一口气,坐回床边,向着那堆灰烬呆呆出神。 
  姚晴不由暗自叹息,寻思道:“臭狐狸又造孽了,至于这女子,哼,却也白痴得紧,流水无意,落花又何必有情?”当下既恨谷缜轻薄无聊,又对这程雪烟充满鄙夷。 
  盖上屋瓦,方要下房,蓦地瞥见向月处闪过一道黑影,轻若云絮,飘然而飞。 
  姚晴吃了一惊,纵身追赶。那人十分机警,姚晴一动,便觉出有人追踪,足下加紧。姚晴自也随之加快步子。这般一前一后,越过程家围墙,在城中屋宇间攀垣走壁,你追我赶。过了时许,两人始终相距三丈,那人无法抛下姚晴,姚晴也不能追上。从后望去,那人窄肩细腰,窈窕多姿,分明是个年轻女子。如此一来,姚晴更憋足了一口气,提气轻身,紧追不舍。 
  不多时,她身子发热,呼吸渐转急促,这时间,忽见那女子高高纵起,身姿曼妙,落在一处屋顶上,将身一缩,猫在暗处。 
  姚晴只怕对方暗算,也陡然止步,伏在左近,只见那女子一双眸子映射月华,在黑暗里闪闪发亮,忽而“哧哧”轻笑,笑声娇媚入骨,如一缕细丝,在人心尖儿上撩拨。姚晴听得心痒,捏下一块碎瓦,嗖地射去。 
  两人相距数丈,那碎瓦射去,却如石沉大海,那女子眸子清亮如故,只多了一丝笑意。姚晴暗暗吃惊,正要施展“坤元”神通,忽见那眸子下燃起两点绿火,飘忽不定。 
  姚晴见此异象,心神大震,土劲蓄足,却忘了发出,忽听那女子咯咯笑道:“粉狮子,别淘气,你弄痒我啦。” 
  姚晴莫名其妙,那女子又笑道:“还你。”说着劲风急来。姚晴一挥袖,轻轻裹住来物,正是那块碎瓦,方要反击,忽觉不妙,“坤元”所至,掌下屋瓦掀起,在身前布成屏障,只听“叮叮“急响,青瓦上迸出点点火星。 
  姚晴暗呼好险,原来这女子十分狡猾,先将碎瓦掷回,姚晴接下,但觉她手劲甚弱,便生轻视之心,谁料那女子掷瓦不过是迷惑对手,随那瓦片,突然射出凌厉暗器,又多又狠,若非姚晴机智,必为所乘。 
  姚晴一挥手,细碎声响过,满天瓦片如有灵性,重叠如故,不曾惊动屋主。她举目望去,满城房舍重叠不尽,杳然消失在夜色深处,那女子所伏屋顶却是空空荡荡,就似从来不曾有人停留。 
  姚晴迎着晚风,默立半晌,撕下一块衣衫,裹住手掌,俯身摸索,摸到几枚寸许长的三棱细锥,对着星光一映,微微泛蓝,显是有剧毒。 
  姚晴大恼,忖想这女子端地歹毒,对手若非自己,十九没命。欲要穷追,又忌惮这棱锥暗器,是以犹豫良久,怏怏转回。 
  回到程家,已是天色微亮,遥见谷缜房中灯火通明,走近时,却听门内有人说话,推门一瞧,却是谷、陆二人坐在桌旁,谷缜手持一张素笺,眉头微皱。 
  姚晴心头一沉,叫道:“又有留书?”二人见她,均有讶色,谷缜笑着招呼道:“大美人早,我昨晚听到动静,惊醒时,便见这个了。”姚晴接下一看,笺上墨迹未干,歪歪扭扭写了八个大字:“大祸将至,速离徽州。” 
  谷缜道:“这字丑怪不堪,曲如春蚓,盘如秋蛇,依我看应是左手书写。留字人想是老相识了,故意反手留字,叫我看不出他的身份。” 
  姚晴冷笑一声,将素笺掷还给他,道:“什么老相识,是老相好才对。” 
  陆、谷二人对视一眼,陆渐道:“阿晴,怎地这样说?”姚晴将夜里的遭遇说了一遍,又将那棱锥丢在桌上,说道:“分明就是这女子投书,你且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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