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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宋朝时盛文肃(盛度,字公量,谥文肃)任尚书右丞、扬州知州。为人简约庄重,很少称许人。
当时夏有章从建州司户参军(掌理州的户口、籍帐、婚嫁、田宅等事)转任郑州推官,经过扬州,盛文肃赞他才气雅正,设酒宴请他。夏有章感念盛文肃的美意,作一首诗来道谢告别。盛文肃接到信时并没打开,派人退回,谢绝接见。
夏有章很不了解,去拜见通判刁绎,把情形告诉他,刁绎怀疑代为送诗的人得罪盛文肃,就拜见文肃问明事故。文肃说:“没有什么。我起先看到他气韵清秀,认为前途一定很远大,后来看到他在信封上居然自称新圃田从事。得到一个幕僚官的职位,行为处事就变得这样轻率。你看着好了,他的官位就到此为止,因为他已经志得意满了。”
过了一年,夏有章任馆阁(宋朝以史馆、集贤院、昭文馆为三馆,与秘阁、龙图阁、天章阁合称馆阁)校书郎(编辑校正),后因事停职,改任国子监(相当国立大学)主簿,仍带原职。不久即死在京师。
279、邵雍
【原文】
王安石罢相,吕惠卿参知政事。富郑公见康节,有忧色。康节曰:“岂以惠卿凶暴过安石耶?”曰:“然。”康节曰:“勿忧。安石、惠卿本以势利相合,今势利相敌,将自为仇矣,不暇害他人也。”未几,惠卿果叛安石。
[按]
荆公行新法,任用新进。温公贻以书曰:“忠信之士,于公当路时虽龃龉可憎,后必得其力。谄谀之人,于今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必有卖公以自售者。”盖指吕惠卿也。
熙宁初,王宣徽之子名正甫,字茂直,监西京粮料院。一日约邵康节同吴处厚、王平甫食饭,康节辞以疾。明日,茂直来问康节辞会之故,康节曰:“处厚好议论,每讥刺执政新法;平甫者,介甫之弟,虽不甚主其兄,若人面骂之,则亦不堪矣。此某所以辞也。”茂直叹曰:“先生料事之审如此。昨处厚席间毁介甫,平甫作色,欲列其事于府。某解之甚苦,乃已。”呜呼,康节以道德尊一代,平居出处,一饭食之间,其慎如此。
【译文】
王安石被免去宰相之职,由吕惠卿继任。
富弼见到邵康节(邵雍),神色十分忧虑。邵康节问:“难道因为惠卿比安石还要凶暴吗?”
富弼说:“是的。”
邵康节说:“不必忧虑,王安石与吕惠卿本来是因权势名利相结合,如今权势名利起了冲突,彼此间互相仇恨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害别人?”
不久,吕惠卿果然反叛王安石。
[冯评译文]
王荆公实行新法,任用很多新人。司马温公写信给他说:“忠信的人,在您当权时,虽然往往和您意见有所不合,觉得很可恨,以后您一定会得到他们的帮助;谄媚的人,在当前虽然顺从您,让您觉得很愉快,一旦您失去权势,一定会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您。”这段话大概是指吕惠卿的。
宋神宗熙宁初年,王宣徽的儿子名正甫,字茂直,负责监督西京的粮科院(官署名,掌理军俸粮食配给)。有一天,王正甫约邵康节和吴处厚(邵武人,字伯固),王平甫(王安国)一同吃饭。邵康节借口病推辞掉。第二天,王正甫来问邵康节为什么推辞。邵康节说:“吴处厚喜爱议论,往往会讥讽执政的新法;平甫是介甫(王安石)的弟弟,虽然不太赞同哥哥的主张,如果别人当面骂自己的哥哥,毕竟也会觉得不好受。所以我推辞不去。”
王正甫叹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昨天处厚在酒席间诋毁介甫,平甫很生气,想把这些话一条一条记下来送到相府,我在中间调解得好辛苦。”
唉,康节先生因道德高尚受到当代尊崇,平日家居或外出,一饭一食之间,也这么谨慎。
280、邵伯温
【原文】
初,蔡确之相也,神宗崩,哲宗立。邢恕自襄州移河阳,诣确,谋造定策事。及司马光子康诣阙,恕召康诣河阳。邵伯温谓康曰:“公休除丧,未见君,不宜枉道先见朋友。”康曰:“已诺之。”伯温曰:“恕倾巧,或以事要公休;若从之,必为异日之悔。”康竟往,恕果劝康作书称确,以为他日全身保家计。康、恕同年登科,恕又出光门下,康遂作书如恕言。恕盖以康为光子,言确有定策功,世必见信。既而梁焘与刘安世共请诛确,且论恕罪,亦命康分析,康始悔之。
【译文】
蔡确(晋江人,字持正)任宰相期间,宋神宗崩逝,哲宗即位。
邢恕(阳武人,字和叔)从襄州调河阳,去拜见蔡确商议尊立天子的事。
事后,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字公休)上京师,邢恕请他先到河阳走一趟。
邵伯温(邵雍的儿子,字子文)对他说:“你刚除下丧服,还没有晋见新天子,不该绕道先去见朋友。”
司马康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邵伯温说:“邢恕是个巧诈,有颠覆性格的人,可能有事要求你,如果答应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但司马康还是去了河阳,邢恕果然劝司马康上书称许蔡确,做为往后自己保全身家的打算。由于司马康与邢恕是同年登科的,邢恕又出于司马光门下,司马康就依邢恕的话上书。邢恕认为司马康是司马光的儿子,若由他口中说蔡确有尊立哲宗之功,世人一定相信。
不久梁焘(须城人,字况之)与刘安世(魏人,字器之,谥忠定)一起上书请求诛杀蔡确,而且要追究邢恕的罪,司马康也被拖累要自我辩白,司马康这才后悔起来。
281、范纯仁
【原文】
元祐嫉恶太甚,吕汲公、梁况之、刘器之定王介甫亲党吕吉甫、章子厚而下三十人,蔡持正亲党安厚卿、曾子宣而下十人,榜之朝堂。范淳父上疏,以为“歼厥梁魁,胁从罔治”。范忠宣太息,语同列曰:“吾辈将不免矣!”
后来时事既变,章子厚建元祐党,果如忠宣之言。大抵皆出于士大夫报复,而卒使国家受其咎,悲夫!
[冯述评]
王懋《野客丛谈》云:君子之治小人,不可为已甚,击之不已,其报必酷。余观《北史》神龟之间,张仲瑀铨削选格,排抑武人,不使预清品。一时武人攘袂扼腕,至无所泄其愤。于是羽林武贲几千人至尚书省诟骂,直造仲瑀之第,屠灭其家。群小悉投火中,及得尸体,不复辨识,唯以髻中小钗为验。其受祸如此之毒!事势相激,乃至于此,为可伤也!
庄子谓刻核太过,则不肖之心应之。今人徒知锐于攻击,逞一时之快,而识者固深惧之。
【译文】
宋朝时元佑党人嫉恶如仇,吕汲公、梁焘、刘安世判定王安石的亲党吕汲甫、章惇(浦城人,字子厚)等以下三十人,蔡确的亲党安寿(开封人,字厚卿)、曾布(字子宣)以下等十人有罪,把名单公布于朝廷上。
范祖禹(字淳甫)上疏,认为只要处死党魁,从犯不必治罪。
范纯仁(吴县人,字尧夫,谥忠宣)对同仁叹息道:“我们也将不保了!”
后来时势转变,章子厚建立元佑党,果然如同范纯仁所说一样。
大概都因为士大夫互相仇视报复,最后受害最大的还是国家,真可悲啊!
[冯评译文]
王懋(宋·长州人,字勉夫)的《野客丛书》说:“君子对付小人,也不可逼迫得太过分;若逼迫到绝境还不肯罢休,很可能将来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北魏孝明帝神龟年间,张仲瑀负责考核人才,决定官员的升迁贬抑。他利用这个职权全力压抑排挤武人,不使他们进入清流的官品。一时武人愤怒至极,而无法发泄。于是羽林军勇士聚集了几千人,到尚书省诟骂,又直接到张仲瑀家,杀害他的全家,不论老小全都丢人火中。等找到尸体时,已经不能辨认了,只能通过发钗来辨认尸体。他所以受到这样狠毒的报复,是因为逼人太急而激发出来的。
庄子(战国楚·蒙人)认为,果核刻得太深,就会出现不坚实的心。
现代人只知猛锐的攻击,逞一时的快意,真正有见识的人都很忧心这样的事。
282、常安民
【原文】
吕惠卿出知大名府,监察御史常安民虑其复留,上言:“北都重镇,而除惠卿。惠卿赋性深险,背王安石者,其事君可知。今将过阙,必言先帝而泣,感动陛下,希望留京矣。”帝纳之。及惠卿至京师,请对,见帝果言先帝事而泣。帝正色不答,计卒不施而去。
【译文】
吕惠卿调离京师,出任大名府知府。
监察御史常安民(临邳人,字希古)很怕事久生变,吕惠又被留在朝中,希望他很快就任,就对皇帝说:“大名府是北都重镇,如今委派由惠卿去管理,事不宜迟;而且惠卿天性阴险,背叛王安石的事陛下都知道了。他进宫拜见陛下,一定会哭着大谈他和先帝的关系,借以感动陛下,希望陛下把他留在京师。”
皇帝采纳他的意见,等吕惠卿到京师时,请求晋见皇帝,果然谈起先帝的事而哭泣,皇帝摆出严肃的神情,不予理会,吕惠卿的计谋终于行不通,只得离开京师。
283、乔行简
【原文】
嘉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