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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 作者:大仲马-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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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山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但当仆人把盘子端到他面前来的时候,他却退后一步,不吃解热的东西。马尔塞夫夫人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基督山,她看到他什么都没有吃过,甚至还注意到了他往后退的那个动作。

  “阿尔贝,”她问道,“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母亲?”

  “我们请伯爵来赴宴,他从来没有接受过。”

  “是的,但他在我那儿吃过午饭,真的,那次他还是初次在巴黎社交界露面呢。”

  “但你的家并不是马尔塞夫先生的家,”美塞苔丝喃喃说,“他来这儿以后,我一直在观察他。”

  “是吗?”

  “是的,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伯爵的饮食是很节制的。”

  美塞苔丝抑郁地微笑了一下。“你再过去,”她说,“等下一次托盘送来的时候,务必请他吃些东西。”

  “为什么,母亲?”

  “听我的话,阿尔贝。”美塞苔丝说。

  阿尔贝拿起他母亲的手吻了一下,踱到伯爵身边。又有一只摆满冷饮品的盘子送了来,她看到阿尔贝想劝伯爵吃些东西,但他却坚决地拒绝了。阿尔贝回到母亲那儿,她的脸色非常苍白。

  “是吧,”她说,“你看到他拒绝了吗!”

  “是的,但您何必因此难过呢?”

  “你知道,阿尔贝,女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我喜欢看到伯爵在我的家里吃些东西,即使一粒石榴也好。也许他不习惯法国的饮食,喜欢吃别的东西吧。”

  “哦,不会的。在意大利的时候,我看他是什么都吃的,显然他今天晚上不想吃东西。”

  “也许是”伯爵夫人说,“他是在热带过惯了的,他可能不象我们这样怕热。”

  “我想不见得,因为他刚才还向我诉苦说,他感到热得几乎要窒息了,还问我为什么不把百叶窗也象玻璃那样打开。”

  “可不是,”美塞苔丝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试试他是否故意不肯吃东西。”于是她离开大厅。一分钟以后,百叶窗全部打开了,透过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窗口,可以看到点缀着各色灯笼的花园和摆列在帐幕底下的宴席。跳舞的,玩牌的,谈话的所有的客人都发出了欢快的喊声。每一个人都欢欢喜喜地享受着微风。这时,美塞苔丝重新出现,她的脸色比以前更苍白了,但神色很镇定。她一直向以她丈夫为中心的那群人走过去。“别把这几位先生拖在这儿,伯爵,”

  她说,“我想,他们大概都愿意到花园里透透气,太闷了,他们不是在玩牌。”

  “啊,”一个风流的老将军说,“我们不愿意单独到花园里去。”

  “那么,”美塞苔丝说,“我来领路。”她转向基督山,又说,“伯爵,您可以陪我去走走吗?”

  对于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伯爵几乎踉跄了一下,他看了看美塞苔丝。那一瞥的时间实际上极其短暂,但伯爵夫人却觉得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他把他的胳膊递给伯爵夫人。她挽起他的胳膊,或者说得确切些,只是用她那只纤细的小手轻轻触着它,于是他们一同走下那两旁列着踯躅花和山茶花的踏级。在他们的后面,二十多个人高声谈笑着从另外一扇小门里涌进花园。

  (第七十章 完)

  

  









第七十一章 面包和盐

  马尔塞夫夫人由基督山陪着,来到枝叶交错形成的拱廓。

  两旁都是菩提树,这条路是通到一间温室去的。

  “大厅里太热了,是不是,伯爵?”她问。

  “是的,夫人,您想得真周到,把门和百叶窗都打开。”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伯爵感到美塞苔丝的手在颤抖。“但您王文公集北宋王安石著。共一百卷。收入王氏大部分诗,”他继续说,“穿着那样单薄的衣服,只披一条纱巾,或许会有点冷吧?”

  “您知道我要带您去哪儿吗?”伯爵夫人说,并不回答基督山的问题。

  “不知道,夫人,”基督山回答,“但您知道我并没有拒绝。”

  “我们是到温室里去,您瞧,那间温室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伯爵看了看美塞苔丝,象要问她什么话,但她只是默默地向前走,于是基督山也不开口了。他们走到那间结满了美丽的果子的温室里。这时虽是七月里,但却依旧在靠工人控制温度来代替太阳热量来使果子成熟。伯爵夫人放开基督山的手臂,摘下一串紫葡萄。“瞧,伯爵,”她微笑着说,那种微笑那么凄然,让人几乎觉得她的眼眶里已盛满了泪水——

  “瞧,我知道我们的法国葡萄没法和你们西西里或塞浦路斯的相比,但您大概可以原谅我们北方的阳光不足吧!”

  伯爵鞠了一躬,往后退了一步。

  “您拒绝吗?”美塞苔丝的声音发颤。

  “请原谅我,夫人,”基督山答道,“但我是从来不吃紫葡萄的。”

  葡萄从美塞苔丝的手里落到地上,他叹了一口气。邻近架梯上垂着一只美丽的桃子,也是用人工的热度焙熟的。”美塞苔丝走过去,摘下那只果子。“那么,吃了这只桃子吧。”她说。

  伯爵还是不接受。

  “什么,又拒绝!”她的声音凄婉,似乎在竭力抑制哭泣。

  “真的,您太让我痛苦了。”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那只桃子,象葡萄一样,也落到地上。

  “伯爵,”美塞苔丝用悲哀恳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阿拉伯有一种动人的风俗,凡是在一个屋顶底下一同吃过面包和盐的人,就成了永久的朋友。”

  “我知道的,夫人,”伯爵回答,“但我们是在法国,不是在阿拉伯。而在法国,永久的友谊就象分享面包和盐那种风俗一样的罕见。”

  “但是,”伯爵夫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基督山,两手痉挛地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得好象都喘不过气来似的说,“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伯爵的脸苍白得象死人的一样,浑身的血好象都冲进他的心,然后又向上涌,把他的两颊染得通红;他只觉得自己泪眼模糊,象要晕眩一样。“当然,我们是朋友,”他答道。

  “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呢?”

  这个答复与美塞苔丝所希望的回答相差太远了,她转过身去,发出一声听来象呻吟似的叹息。“谢谢您,”说完,他们又开始向前走。“阁下,”在他们默默地走了大约十分钟以后,伯爵夫人突然喊道,“您真的见过很多的东西,旅行到过很远的地方,受过很深的痛苦吗?”

  “我受过很深的痛苦,夫人。”基督山回答。

  “但您现在很快乐了?”

  “当然,”伯爵答道,“因为没有人听到我叹息的声音。”

  “您目前的快乐是否已软化了您的心呢?”

  “我目前的快乐相等于我过去的痛苦。”伯爵说。

  “您没有结婚吗?”伯爵夫人问道。

  “我结婚!”基督山打了一个寒颤,喊道。“那是谁告诉您的?”

  “谁都没有告诉我,但有人在戏院里见您常和一位年轻可爱的姑娘在一起。”

  “她是我在君士坦丁堡买来的一个女奴,夫人——是王族的一位公主。我把她认作我的义女,因为她在世界上再没有亲人了。”

  “那么您是独自一人生活。”

  “我过着独身生活。”

  “您没有女儿,儿子,父亲?”

  “一个都没有。”

  “您怎么能这样生活?一个亲人都没有?

  “那不是我的错,夫人。在马耳他的时候,我爱过一个年轻姑娘。当我快要和她结婚的时候,燃起了战火。我以为她很爱我,会等我,即使我死了,也会忠守着我的坟墓。但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这种事情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本是不足为奇的,也许我的心比旁人软弱,换了别人也许不会像我这样痛苦,这就是我的恋爱经历。”

  伯爵夫人停住脚步,象是只是为了喘一口气。“是的,”她说,“而您,在您的心里依旧保存这段爱情——人是一生只能恋爱一次的,您后来有没有再见到过她?”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我从来没有回到她所住的那个地方。”

  “在马耳他?”

  “是的,在马耳他。”

  “那么,她现在还在马耳他?”

  “我想是的。”

  “她使您所受的种种痛苦,您宽恕她了吗?”

  “是的,我饶恕了她。”

  “但不只是她,那么您依旧还恨使您和她分离的那些人吗?”伯爵夫人手里还有一小串葡萄,散发了香味。这时她就站在基督山的面前。“吃一点吧。”她说。

  “夫人,我是从来不吃紫葡萄的。”基督山回答,好象这个问题以前并没有提到过似的。

  伯爵夫人用一种绝望的姿势,把葡萄抛进最近的树丛里。

  “真是铁石心肠。”她轻声说。基督山毫不动情,好象这种责备并不是说他似的。

  这时,阿尔贝奔了进来。“母亲!”他喊道,发生不幸的事啦!”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伯爵夫人问道,象是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似的。“你说是不幸的事?哦,当然是不幸的事了。”

  “维尔福先生来了。”

  “怎么了?”

  “他来找他的太太和女儿。”

  “为什么?”

  “因为圣·梅朗夫人刚到巴黎,带来了圣·梅朗先生去世的噩耗,他是离开马赛不久就死的。维尔福夫人正在兴头上,也许没有听清那件祸事,或也许不相信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瓦朗蒂娜小姐一听到话头,又注意到她父亲那种小心谨慎的样子,就全部猜到了。那个打击对她象是晴天霹雳一般,她当场昏了过去。”

  “圣·梅朗先生是维尔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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