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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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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会社镀金笔,而信纸散发着阵阵香味,印着外国的商标,还有世界名城的水印图案,显然也不是凡品。凤友的眼睛有些走神,凝视着它们,慢慢地把那纸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碎片,又用更慢的速度,把那管笔撅成了好几段。然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着一圈一圈的泪光,鼻子红得像是国庆节的灯泡了,嗓子沙哑,发音失真,却大声说:“我和刘颖,心连在一起。要想把我们分开,除非,先把我们的心切碎。我在这里,正重地告诉你们:我爱她,她爱我,这种爱情,你们永远也理解不了的。你们爱的,只是权力,是地位,是金钱,是你们自己。此外,你们根本不知世界上还有爱情,就像,你们不知道有诗,有美好的音乐,不知道天上还有会笑的星星一样。我们相爱,不是因为我能挣多少工资,也不是因为你们是县长和县长太太。我们的爱情,不是你一句话就能给断掉的。宁可死,我们也不会投降,决不会的!现在,我受迫害,处在这样的地位,你们就以为,刘颖要抛弃了?你们,太可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开始我们就不会有什么爱情了。她爱我,爱得多么深,你们要是想象得出来,就得吓死!”

  刘颖妈半天没响,盯着凤友,蓦地冷笑了三声,像是在想好了怎么笑得最有威胁之后,才发出了那种可怕的动静。“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哪。”遥着头,像是要替凤友抖掉他带给人类的羞辱,“你说这些屁话,咋不害臊?跟你说吧,刘颖已经正式样决定,跟你断绝一切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看,你是装疯卖傻吧?你笑什么?不相信?哼,就在把你弄上来之前,刘颖跟我们说了一个条件:只要不把你交到公安局,她就跟你断交,从此永不往来!颖颖,妈说的对不对?”她忽然对凤友身后问道。原来,刘颖已经悄然上来,站在凤友的身后,听了好半天,也看了好半天了。只见刘颖花容惨淡,珠泪满面,在那里已经像是触了电一般地颤抖了。凤友看着她,过了足足有三分钟,才平声问:“是这样吗?”刘颖看着他,全身跳了一下,像是被这四个字给打在了要害,而每一个字都有五十斤的力道。凤友又问:“是这样吗?请你回答。”刘颖还是看着他,哀惋凄苦,嘴唇变成了青灰色,轻微地、然而明确地,她点了点头。

  就像是被一把隐形的钳子夹住了脖子,凤友把脑袋用力地往上伸,再往上伸,才能喘那口气来。他的脸色从灰白转为正常,眼神也黯然无光,所有的表情都显示出,他不吃惊、不气苦,对生活没有了好恶之感,把整个的现实默默地接受了。看了一眼刘县长,再看看县长夫人,又看看那个刚刚跟上楼的黑脸小保姆,甚至,还看了看丢在地上的那断成四截的笔,唯独没有看刘颖。一眼都没有看。他站起身,先把自己的头发用手理了一下,又把衣服拉一下,再把裤角抻平。这是进屋以来,他第一次整理自己的外形。然后,他轻轻地推开挡在当道的刘颖,眼睛平视着远处,好像,不知道她的存在,只不过是把一道蜘蛛网轻轻地抹去了一样。迈着平稳的步子,一步又一步,他下楼去了。

  “凤友哥哎……”

  一开始,屋里人都不知道这一声从哪儿发出,连刘颖自己,都被这一声怪鸣震住了。随后,她跳了起来,明白是自己的心在叫,是自己的热血在催着她行动。于是,她挣开了母亲的手,把拦上来的小保姆推了个跟头,冲到楼梯上,没有站住,竟然从上面滚了下来。凤友把她接住了,要把她推开。刘颖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像是要把他的头揪下来,力气极大,令人惊骇。她哭道:“凤友哥,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啊,是唯一的办法啊。要是不这样,他们就要抓你,就要把你害死,你……你就完了……啊……啊……啊……”凤友平静地扳开她的手,把那双手就放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极力用中音说:“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不愿意你用这样的办法,换来他们的……他们的……他们的恩惠,要是那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刘颖更用力地把手脱出,搂住凤友的脑袋,亲着他的脸,像是一个小女孩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只是疯狂地发着脾气,疯狂地亲着自己的布娃娃。她叫道:“你不能自暴自弃,不能就这么完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早晚有一天,你的案子会搞清的,那些害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难道,你不明白吗?”凤友说:“我明白…全明白……我就是不愿意,不愿……意……意……意……意啊……”刘颖突然叫道:“那么好吧,咱们就是不分开,死也不分开,让他们抓吧,让他们杀吧,我要跟你在一起,活活在一起,死死在一块!”凤友呆了一下,搂住她,用从来没有过的高音说:“不,我不要!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分开……分开吧……咱们就断了关系吧……我知道,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了……”

  说到这里,他就拱着背,摇着头,像是一只拼命打鸣却再也打不出来的公鸡,抱着他的心上人,绝望地、可舀耻地、难听地大哭起来。

  站在楼梯上头的,是刘颖的父母和那个小保姆。看着楼下的这幅情景,他们都神色骇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刘颖跟这个普通的、怪异的、情况凄惨的农民小子,会有这样的感情。他们意识到,这样的感情,绝不是一纸“字据”就可以断送掉的。除非、除非发生什么事,最意外的、最可怕的、最带有神鬼色彩的事情。于是,那事就发生了。

  “啊——呀——,我的亲妈——好奶奶呀,我可——不想活啦……”随着那一声怪叫,刘颖妈拍着双手,从楼梯上跳了下来。

  当然,刘颖妈没有摔死,只不过在额角处刮出了一个大口子。在医院里缝了几针之后,她又给县长的专车送回家里,躺在床上,片刻也不让女儿离开她。刘颖又惊又愧,跪在母亲的床前,说着请求应该原谅的话。母亲原谅了她,并且,也求女儿原谅自己,因为,“我不该那么骂小姜,不该对你们那么狠。”最后,母女俩成达了感情上的一致,那就是,她们是亲骨肉,是彼此相爱的,是绝对无条件的爱着对方,竭尽一生要让对方幸福的,因此,她们不应该生气,不应该争吵。于是,她们抱在了一起,先是痛哭,然后又幸福地笑了。妈妈高兴,因为,女儿从来也没有这样对她温存,表达出了那么动人的感情。刘颖高兴,因为妈妈不但不再骂姜凤友,好像,还默认了这个事实,那就是,她不能跟凤友分开,不管怎样,都不成了。“你答应了,妈?你。答应了?”刘颖快活得尖叫着,拼劲亲了亲母亲的脸,等母新点头。母亲果然点了一下头。“啊,妈,你太好了,你是天下最好的人哪!”刘颖跳了起来,冲出了母亲的屋子,去自己的房间找凤友去了。自昨天始,刘颖安排凤友住在自己的房间,而她,跟母亲住在了一起。

  母亲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表情更复杂。经过这一摔,她的头脑比先前清醒了。她意识到,要阻止女儿的事情,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可是,怎么智取,她却半点概念也没有。想把颖颖爸找来,商量一下。蓦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的一阵大笑,像是响了铜钟。正是刘颖爸在那儿,跟姜风谈起了乡间趣事,开怀大笑。颖颖妈忆起颖颖爸今早说的话:“先把事查清,只要不是小姜干的,只要他没有问题,我就赞成他们处下去。”颖颖妈暗骂:“这个老糊涂蛋!”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什么真实可靠的办未能来。正在焦急,忽听外面有人问:“头儿怎么样哩?”刘颖在屋里大叫一声,把床压下了一个大坑:“快进来,小邬,快来!不知为什么,要等上一会,在刘颖的引导下,那个邬秘书才走了进来。刘颖讨厌此人,并且,毫不掩饰地在脸上、在她对他说话的声调上、在她给他让路并朝屋里一指的动作上显示出来。她讨厌此人阴阳怪气的面色,讨厌他的半死不活的眼神,而在心里,她对自己都不承认,实际上,她是对此人的过度的精###怀恐惧。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见不得这个人的面孔,怕听他的说话声(像是病人在哼哼),而对他安排下的种种计策,更使刘颖用讽刺的口吻说,“再不来,‘头儿’可要打你的屁股了呢。”颖颖妈骂:“去你的,没大没小,咋能这么跟邬叔叔说话呢?”邬秘书却像是没听到,只是在眼神中闪出狡猾的微笑,对刘颖点头示谢,转过身对刘颖妈细声说道:“听说你身体不好,我就先来看看。啊,怎么样了?”刘颖不耐瞧邬秘书的德性,在他背后作了个鬼脸,出去了。

  邬秘书在靠山乡,跟赵部长、王助理见了面,也亲自找那个于监管谈了,把姜凤友的所有材料看过一遍,这样,就完全清楚了凤友的案情。刚回来,就听说他的“头儿”出了事故,忙过来探望。谁知一进刘家客厅,迎面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姜凤友。他在凤友的档案里,多次审视过他的照片了。此时,照片里的犯人成了刘县长家的坐上客,使他以为走错了地方,走进了最惊险的、最荒唐的电视剧中。刘县长一见他,脸就红了,虽然大笑着,拼命开着玩笑,邬秘书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刘颖的笑是好看的,眼睛是幸福的,显然,这就是他要的,这个姓姜的,真是她给救出来的。本来,邬秘书还不敢相信他在乡里听到的真情,现在,相信了。他没有看姜凤友,因为他不敢,就像他不敢看自己亲手掐死的一个婴孩一般。他迅速地跟所有的人打了个招呼,也就是说,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要见他的“头儿”。此时,他跟“头儿”呆在里屋,没多说一句,彼此的心情便都了然于胸。

  过了一个小时,邬秘书才从里屋出来,跟刘县长说了几句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关于县里工作的、可说可不说的话,然后就急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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