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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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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狗奴!强转舌根,学说官话,再说便打。”然打者自打,说者自说。吴又牒城隍云:“说官话鬼又来了,求神惩治。”是夕,宅中闻鞭挞声。鬼云:“你不要打,咱们去就是了。”公子病随愈。
  偷雷锥
  杭州孩儿巷有万姓甚富,高房大厦。一日,雷击怪,过产妇房,受污不能上天,蹲于园中高树之顶,鸡爪尖嘴,手持一锥。人初见,不知为何物:久而不去,知是雷公。万戏谕家人曰:“有能偷得雷公手中锥者,赏银十两。”众奴嘿然,俱称不敢;一瓦匠某应声去。先取高梯置墙侧,日西落,乘黑而上。雷公方睡,匠竟取其锥下。主人视之:非铁非石,光可照人,重五两,长七寸,锋棱甚利,刺石如泥。苦无所用,乃唤铁工至,命改一刀,以便佩带。方下火,化一阵青烟,杳然去矣。俗云:“天火得人火而化。”信然。
  土地受饿
  杭州钱塘邑生张望龄,病疟。热重时,见已故同学顾某者踉跄而来,曰:“兄寿算已绝,幸幼年曾救一女,益寿一纪。前兄所救之女知兄病重,特来奉探,为地方鬼棍所诈,诬以平素有黯昧事。弟大加呵饬,方遣之去,特诣府奉贺。”张见故人为己事而来,衣裳蓝缕,面有菜色,因谢以金。顾辞不受,曰:“我现为本处土地神,因官职小,地方清苦,我又素讲操守,不肯擅受鬼词,滥作威福,故终年无香火,虽作土地,往往受饿。然非分之财,虽故人见赠,我终不受。”张大笑。
  次日,具牺牲牢祭之,又梦顾来谢曰:“人得一饱,可耐三日;鬼得一饱,可耐一年。我受君恩,可挨到阴司大计,望荐卓异矣。”张问:“如此清官,何以不即升城隍?”曰:“解应酬者,可望格外超升;做清官者,只好大计卓荐。”
  批僵尸颊
  桐城钱姓者,往仪凤门外。一夕回家,时已二鼓,同事劝以明日早行。钱不肯,提灯上马,乘醉而行。到扫家湾地方,荒冢丛密,见树林内有人跳跃而来,披发跣足,面如粉墙。马惊不前,灯色渐绿。钱倚醉胆壮,手批其颊。其头随披随转,少顷又回,如牵丝于木偶中,阴风袭人;幸后面人至,其物退走,仍至树林而灭。次日,钱手黑如墨。三四年后,黑始退尽。询之土人,曰:“此初做僵尸,未成材料者也。”
  簸箕龟
  乾隆辛卯春,山阴刘际云舟过镇江,见风覆客船,漂没货物甚多。江边有素谙水性人,俗名“水鬼”,专以打捞货物为生。是日,客舟有覆者,群水鬼皆至,言定价钱,一齐入水。及上岸,忽少一人,众疑其在水藏匿金银,复入水,遍寻不得。但见一龟:赤色,大过浴盆,形扁如簸箕,无头无尾无足。水鬼被其咬住,拉之不开,乃以大铁钩拽龟上岸。通体有小穴数百,皆其口也,人血已经吸尽,而口犹紧咬不放。刺以利刃,龟若不知。不得已,并人与龟烈火焚之,臭闻数里。或曰:“此即锅盖鱼之极大者,严州江中尤多。”
  命该薄棺
  台州富户张姓家有老仆某,六十无子,自备一棺,嫌材料太薄,访有贫家治丧仓卒不能办棺者,借与用之,还时但索加厚一寸,以为利息。如是数年,居然棺厚九寸矣,藏主有厢房内。一夕,邻家火起,合室仓皇。看火者见张氏宅上立一黑衣人,手执红旗,逆风而挥,挥到处火头便转。张氏正宅无恙,惟厢房烧毁。老仆急入扛取棺,业已焚及,忙投水塘中。俟扑灭馀火后拖起刨之,依然可用,但尺寸之薄,亦依然如前矣。
  向狐仙学道
  云南监生俞寿宁,习仙家符之学,仗一古剑替人驱妖,颇有灵应。一日,其友张某下田收租,遇大风雨,过其门,将借宿焉。俞不可,张忿然而行,必欲探其所以见拒之故,仍往其门,穴墙窥窥焉。见俞张设酒肴有两席,宾客欢呼,男女集沓。张愈怒,斧碎其门,排闼入,则酒席具存而群宾不见。俞惊出,蹋足曰:“君误我!君误我!我好学仙,难得真师传道,不得已,广请狐仙指示。半年以来,所遇男女狐仙甚多,有相约为兄弟者,为夫妇者,为兄妹者,不一而足。今日众仙会议,将授长生要诀,故隆其礼文,备馔相延。尚未谈及玄关要旨,而被汝撞破,泄漏天机,致诸仙散去,岂非天哉!前数日紫文真人原说今日是破日,必被凡人冲破,须改日作会;而瑶仙三妹以明日将嫁某郎,故权择今日。果然不利,亦数也。我明日行矣,将别择一洁净之所聚会群仙,不使人知。”此后俞云游于外,不知所往。
  五通神因人而施
  江宁陈瑶芬之子某,素不良。游普济寺,见寺供五通神坐关帝之上,怒其无礼,呼僧责之,命移五通于关帝之下。游人观者俱以为是,陈傲然自得。夕归,见五通神当门而立,遂仆地,狂叫曰:“我五通大王也,享人间血食久矣,偶然运气不好,撞着江苏巡抚老汤,两江总督小尹,将我诛逐。他两个都是贵人,又是正人,我无可奈何,只得甘受。汝乃市井小人,敢作威福!我不能饶汝矣。”其家环拜,具三牲纸课,延僧祷祀,竟不能救而死。
  张奇神
  湖南张奇神者,能以术摄人魂,崇奉甚众。江陵书生吴某独不信,于众辱之,知其夜必为祟,持《易经》坐灯下。闻瓦上飒飒作声,有金甲神排门入,持枪来刺。生以《易经》掷之,金甲神倒地。视之,一纸人耳,拾置书卷内夹之。有顷,有青面二鬼持斧齐来,亦以《易经》掷之,倒如初,又夹于书卷内。
  夜半,其妇号泣叩门曰:“妾夫张某昨日遣两子作祟,不料俱为先生所擒,未知有何神术,乞放时性命。”吴曰:“来者三纸人,并非汝子。’”妇曰:“妾夫及两儿皆附纸人来,此刻现有三尸在家,过鸡鸣则不能复生矣。”哀告再三。吴曰:“汝害人不少,当有此报。今吾怜汝,还汝一子可也。”妇持一纸人泣而去。明日访之,奇神及长子皆死,惟少子存。
  青阳江丫
  青阳人江丫,处乡馆,教村童五人,长者不过十二三岁,幼者八九岁。一日,字课甫毕,江忽持木棍将五生排头打死;已亦触墙流血,昏晕倒地。各家父母闻之,奔赴喊哭,叩其故。据江云:午间安坐,突见窗外奇鬼六七辈,绀发蓝面,着五色衣,前来搏噬诸生。我惶急,驱之不去,随取木棍将鬼打无踪,自幸诸生得免于难。亡何谛观,始知所打死者非鬼,即弟子五人。横尸在地,痛摧心肝,因自寻死,故触墙脑裂。官验取供,以鬼语难成信谳,质之各家父母。皆云:与江丫平日绝无仇隙,渠作先生,爱惜诸童颇好,亦无疯症,此举不知何故,想系前生冤孽。江脑破垂毙,现在收禁,俟医治痊时再行审抵云云。此乾隆二十一年五月间青阳知县申详总督尹公文书也,余亲见之。半月后,报江丫死于狱。
  梁武帝第四子
  杭州汪慎仪家,园亭极佳,园在小粉墙北街,主人将有掘池之举,夜梦美少年:玉冠珠履,仪貌详华;自领以下,悉翠丝环衤颉,袍衫上绣万枝梅花。自称:“我梁武皇帝第四子南康王萧绩也,都督江州病薨,葬此千馀年。闻主人将有池塘之掘,幸勿伤我窀穸。”言毕而逝。主人次日命锹锸试之,未丈许,得梁天监八年所造方砖数十块,遂止掘。今砖藏严侍读冬友家。
  吕城无关庙
  吕城五十里内无关庙。相传城为吕蒙所筑,至今蒙为土地。一造关庙,每夜必有兵戈角斗声,以故相戒勿立关庙也。有以卜卦行道者借宿土神庙中,夜间雷雨作闹,屋瓦皆飞及旦。不解其故。里人来观:则卜者所肩一布上画帝君像也。乃逐之,不许其再宿吕侯庙中。
  姚剑仙
  边桂岩为山于通判,构屋洪泽堤畔,集宾客觞咏其中。一夕,觥筹正开,有客闯然入,冠履垢敝,辫发毵毵然,披拂于耳,叉手捐坐诸客上,饮啖无怍。诸客问名姓,曰:“姓姚,号穆云,浙之萧山人。”问何能,笑曰:“能戏剑。”口吐铅子一丸,滚掌中成剑,长寸许,火光自剑端出,熠熠如蛇吐舌。诸客悚息,莫敢声。主人虑惊客,再三请收。客谓主人曰:“剑不出则已,既出,则杀气甚盛,必斩一生物而后能敛。”通判曰:“除人外皆可。”姚顾阶下桃树,手指之。白光飞树下,环绕一匝,树仆地无声。口中复吐一丸如前状,与桃树下白光相击,双虬攫拿,直上青天,满堂灯烛尽灭。姚且弄丸且视诸客,客愈惊惧,有长跪者。姚微笑起曰:“毕矣。”以手招两光奔掌内,仍作双丸吞口中,了无他物,引满大嚼。群客请受业为弟子,姚曰:“太平之世,用此何为?吾有剑术无点金术,故来。”通判赠以百金。居三日去。
  黑煞神
  桐城农民汪廷佐,耕双冈圩。发一古墓。得古鼎、铜镜等物。携归家,置镜几上,彻夜通明,以为宝也,与其妻加爱护焉。
  亡何,汪入街市,路见狰狞黑面者,长丈余,拳殴之曰:“我黑煞神也,汝盗陆小姐墓,当死。小姐乃元元年安徽太守陆公女。陆作官有善政,小姐夭亡,上帝怜之,嘱我营护其坟,命小姐往徽州司一路痘疫事。汝敢乘我与小姐外出,而盗其所有耶!”言毕,仆地昏迷,路人舁之至家,疽发于背。小姐亦附其妻身大骂。举家哀求,欲延高僧为设斋醮。小姐曰:“不必,汝村农无知。既自知罪,但速将鼎、镜等物送归原所,别买棺安葬我骨,可以恕汝。但我已为冥司痘神,应享香火,此段公案,须立一碑,晓示村民,永照灵应。城中贡士姚先生翌佐,人品端方,人所敬信,须往求其作记,方免汝死。”汪叩头曰:“前发墓时,但见鼎镜等物,实不见有骸骨。此时虽买新棺,将从何处检小姐骨耶?”小姐曰:“我年少女子,骨脆,岁又久远,故已化矣。然我骨所化之土,坚洁不污,有金色光。汝往坑中取土,映日视之,便有识别,可以改葬。”汪如其言,试之果然,即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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