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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4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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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颜梦回深刻理解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爱情是浪漫的,婚姻是现实的,浪漫是一时的,现实是一世的。 
  吴园园喝了一口可乐,白皙并带着点绒毛的上唇便沾上两条褐色的弧形的痕迹,像两只蝴蝶随着吴园园的一张一合的嘴上下翻飞。 
  “你说呀,你说呀,你哑吧啦,你嗓子眼儿里长痔疮啦你!” 
  “噗!”颜梦回一口啤酒喷在地上,要不是头扭得快,吴园园非得来个啤酒浴不可。吴园园也被自己的机智骂人骂乐了,看来,真是兔子急了咬人。吴园园又嘬了一口可乐,润了润嗓子,两只大眼睛看着颜梦回,让他交待以往的罪行,怎么对自己负责。 
  颜梦回能对谁负责,他连自己的责都负不了,这一点颜梦回自己最清楚,看着吴园园扔下的一堆印制精美的餐巾纸,吴园园的泪水、可乐的残渍,都遗留在这儿,颜梦回拿起一张带有吴园园泪水的一张餐巾纸,反复展玩,把它展平了,折起,又展平,又横折,不一会儿,餐巾纸就失去挺性,起了毛边,带有泪水的地方也不明显了。颜梦回又怀念起手帕来了,虽然从生活上讲洗起来费劲,从医学上讲不卫生,但是从人性、人情上讲,餐巾纸是不能代替手帕的,至少,手帕上可写以些情诗,黛玉焚稿让多少有情人泪洒帕前,现代人,怕没有对帕伤情的事了,都让餐巾纸给毁了,对物伤情,今天的情,颜梦回只能伤一小会儿,要是吴园园还用手帕该多好,也许面对这个曾经揩过吴园园多少泪水的手帕,颜梦回的心颜梦回的事也许就改变了。 
  电视里的MTV上出现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颜梦回把声音放大,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有时我觉得我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攀上枝头却成了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怎么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却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呀却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 
  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当我尝尽人情的冷暖, 
  当你决定为了你理想的燃烧,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却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不高!不高!”颜梦回回头一看,原来是其他包间里的人被他的歌声吸引过来,颜梦回唱得太好了,比赵传还传。其中一个端着一杯酒递给颜梦回说哥们这样的要求不高不高,我们都是一群鸟,都想飞也飞不高,哥们就爱听,再唱一曲,只是咱们没才,不能为君翻做小鸟行。 
  颜梦回更加来神了,唱得更加声情并茂,这边唱一句那边和一句,直唱得颜梦回泪流满面。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却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这歌声从饭店飞出,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台风之夜
于怀岸 
  我给你讲的是几年前我们在南方打工时的一个夜晚的遭遇。那个夜晚对于我们来说本来会是寻常不过的,却不想意外地发生了故事。我所说的意外不全指那夜出现了台风,事实上如果不是人为的耽搁的话,台风袭来的时候我想我们应该在旅店里倒头睡下了,最慢也是到达了目的地——那座海滨小城。 
  那年九月的一天,四个人上午十点的时候从广州火车站广场外的流花路登上去那座海滨小城的大巴车。那四个人是我、海二、大头和志高。我想在这个故事里我应该是主角,以后发生的许多事情我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因为他们三个听我的。海二和大头是我的同村,志高与我们同乡,村子挨着的。他们三个块头都比我高大,也有蛮力,之所以要听我的,完全是由于出门在外,你说去东他说去西,统一不起来,得要个头儿,一切行动听指挥嘛。我是高中毕业生,比他们有文化,会说流利的普通话,与人交涉的时候,没我,他们那一口家乡话叽里呱啦的,别人很难听懂,即使勉强懂得的,也把他们打不上价钱,懒得去理就拍屁股走人。他们三个都不是初出门的,在外面混得跟我差不多久了,就是学不来普通话,用海二的话说咱是湘西的猪,运到广州也变不了象。海二是我的堂弟,他还算较出息,现在居然能独立写几句简单的家信了,大头和志高更没劲,许久以来他俩的家信全是我越俎代庖,由我收,由我念,然后再由我回信,他们的事儿瞒不着我,就服我了。他俩都不是轻易服人的人,特别是志高,在我们家乡那一带他还是一帮弟兄的头儿呢,但现在是人在他乡,情形不同啊。选头儿的时候志高自己就说,有个卵选场,我们都得听大哥的,在这个廊场不是靠武力,而是要靠脑壳,是不是? 
  我们四人在这之前是在广州一家合资的鞋厂里干活,都是勤杂工,每天扫地倒垃圾什么的,分别在各个部门,不同车间。后来就干不下去了,海二和一个安徽小子发生了争执。那是快要下班的时刻,海二车间里的那辆垃圾车不知被谁拉出去了,为了早点下班,海二就四处乱找车子,正好迎面碰上了安徽小子。海二蛮不讲理地说,喂,你那车子是我的,谁让你拉的。海二唬下脸说,快点还给我。安徽小子的嘴巴从来就不大干净,他说放你妈的狗屁!海二说狗日的你敢骂老子,想死啊你。争执就这样发生了。继而两人在车间外的过道里扭扯起来。安徽小子的个头也蛮高,与海二势均力敌,扭过来扯过去,谁也没占上风。那时志高拉垃圾出来,看见海二与人打架,他赶忙放下车子跑过去,照着安徽小子的后心就是一脚。接下的打斗场面就不怎么样精彩了,二比一,安徽小子没了还手的余地,被海二和志高打得鼻青脸肿,直到他倒下去再也难得爬起来。那时围观的男男女女很多,其中有几个是安徽小子的老乡,不过他们谁也没去帮那个安徽小子。有人飞快地报告了厂里的人事部门。就在当天晚上海二和志高被厂里开除了。那日是五号,离发工资的七号只差两天了,海二和志高没领到一分钱的工资就被赶出工厂。两日后,我和大头领了工资,也不在鞋厂干了。我的两个兄弟被开掉了,我还能干下去吗?我们是同一列火车来到这座城市的,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他们也离不开我。大头出厂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他抱怨着说,海二他们真是的,打么子架呀,这里有那么多的女儿家,好玩得很,再找厂怕没这么命好的。我说兄弟们都走了,你狗日的走不走?早晚得把你阉掉,不然比海二他们更坏事。 
  大头嘿嘿地笑,要做种的,阉不得。兄弟们走,我当然走。女人就能绊脚,我们还算么子兄弟。我也笑了,是没有绊你脚的女人吧,落得你说轻巧话。 
  流花路上车来车往,我问我的兄弟们是坐公家的车还是坐私人的。志高说就在这里等,到公共汽车站难得走。志高今年春节的时候去过一趟海滨小城,是同他姑表兄一同去的。他姑表兄在海滨小城的一个采石场当小工头,我们这就去投奔他。志高说他们三个有力气,干重活,大哥你嘛,我叫我表哥帮帮忙,让你干记账什么的轻巧活儿,表哥做得到的。我说干重活我不怕,就你们几个有力气?志高的姑表兄我认得,说起来还沾亲带故的,再说采石场装车得要人记数儿,我也想他是能做到的。事实上我们去投奔志高的姑表兄已是没得办法了。我们出厂后在广州市区乱窜了十来天,找了不下百十家厂子,人家不是不要男工,就是一眼认定我们兄弟不像好人,干脆连大门也不让进。出厂的时候只有我和大头的那点工资,总共才七百多点,要住旅社,要吃饭,十天下来,四张回家的火车票也买不起了。况且我和兄弟们中有人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辆辆车上拉客的车主冲着我们直叫唤,喂,上不上,上不上? 
  大头凑过来对我说,大哥,你要看清楚呀,别搞错了车! 
  海二说,我哥长有眼睛,错不了的。 
  我说海二,大头也是好心。 
  这时就有一辆大巴车在我们面前减慢了速度,车主冲我们喊,汕头,汕头的啦,上不上,上不上? 
  海二和大头都问志高,是不是的? 
  志高说,去汕头的车子,正确的,正确的。去汕头得经过海滨小城。 
  我说,那就上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志高已被大巴车主一手扯上了车,志高冲车主骂,扯你娘的麻×!又回头对我说,大哥,你看看招牌,到底是不是去汕头的。 
  我说没错,就把海二推上了车,接着我跟大头也上了车。大巴仍在慢慢滑行,车主趴在窗口冲马路边的人群喊,汕头的,汕头的,上不上,上不上? 
  大巴车快要满员了,我们兄弟在最后一排找到了座位。志高说,大哥,给四十块钱,多的不给。我说,怕不行吧,我刚才看到那人买汕头的票都是七十块,海滨小城隔汕头多远?志高说,不远,才十来块钱车票。你就给他四十,不干我们下去。大头说,万一他不干,我们难得再找车子。我说,七十是不能给的,我们没那么多钱了。志高说大头你晓得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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